“那你想我为你做什么事情?”荆易裂奇怪地问道,不过他并没有认为自己能够得到一个答案,有谁会把自己内心的秘密告诉别人呢?这是人类保护自己的一种本能,我想小孩子也不能另外吧。
“我当然是想……。”说到这里束查突然停了下来,低下了头。
果然是这样吧,荆易裂冷笑着,人性的本质。
“我当然是想你把刚才的魔法教给我啊。”束查说道,他出乎荆易裂的意料地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荆易裂看着面前站着的草原少年束查,他的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悲哀,是啊,自己是不是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了,有什么东西好象已经离开自己了,那是什么?想到这里,他突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该死的,怎么回事。
狂风在一片草原上刮过,一群的马儿悠闲地吃着草,有的还抬起头来看着它们旁边的这个一大一小,荆易裂和草原少年站在马群的不远处,风将荆易裂头上束地并不太牢的发束吹走了,原本还整齐束在脑后的长发被风给吹乱了,遮盖住了荆易裂的脸,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脸。
“你的发束!”束查叫着向那条束带风走的方向追去,留下了荆易裂一个人还愣愣地呆在原地,他在想着什么,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不久,束查回来了,“你的发束,我拿回来了,草原上的风总是很淘气的,总爱跟人捣乱。”束查将手上的发束递给还在发呆的荆易裂,他的想法总是跟大人的不一样,他竟将风说成了淘气的孩子,就像他一样。
人们总是有以己度人的习惯,小孩子也不例外,他们发挥自由的想象力,用自己还有点不太成熟的想法来看这周围的一切事情。
“谢谢。”荆易裂将那条黑色的发束拿了回来却并没有马上将零乱的头发束起来,因为……,因为狂舞着的长发后的几滴眼泪。
束查没有说什么,听话地站在一旁,他似乎感觉到了,又好象没有,人生就是这样,似有似无。
又是一阵的无言……
“怎么样?你真的想学吗?”荆易裂首先打破了沉默,他要为自己所做的错误给束查一点补偿,虽然束查并不知道这个错误,可是他自己知道!
“好啊——,你愿意教我吗?”束查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怕这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在这一瞬间流失掉。
“当然!我决定在部落里留几天教你我的武技好不好?”荆易裂露出了微笑,那个老校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反正他现在他又不在自己的身边,管他呢。
“好啊——,我终于可以学武技了。”束查说道;“荆易裂大哥对我真好,不像其他人。”
“其他人怎么了?”荆易裂说道。
“他们不说我还小,就是说他们的武技学起来危险太大,还有的干脆就不理我,哼!”束查愤愤不平地说道,似乎他受了很多的“委屈”。
荆易裂仔细看了看束查,你也有今天啊。
束查都被他看地心里有点发毛,束查说:“荆……荆大哥,你干什么这样看着我?”
“你好象真的很小。”荆易裂作出沉思状说道。
“你不准反悔,你说了就不能反悔,爷爷说过是男人说出的话就不能反悔。”束查着急了。
“真的,那我只好答应你了。”荆易裂“无奈”地说道。
“好,你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教我,那我是不是得叫你师傅了。”束查好象有点迫不及待了。
“不用那么麻烦,你还是叫我荆大哥好了,不用那么麻烦的。”荆易裂说道。
“好了,那我们……”就在这个时候,马群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嘶叫,整个马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沸腾了,每头马都是在嘶叫着,它们互相磨擦着,蹄子不断抬起又放下,鼻子里不断喷出白色的热气,眼神都有点混乱,似乎在做什么准备,它们开始不服从牧马人的指挥了,一个个开始乱窜,有些还互相嘶咬着,整个马群都飘荡着不安的气息。
连外行人荆易裂看着它们都觉得马群似乎哪里有点不对,他问在一旁同样看着马群的束查道:“你知道它们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它们为什么这么不安?”
不过束查却没有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愣愣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看来他对这种突发事件没有太多的反应力。
这时的马群的骚乱有了结果,一匹赤红色的马突然从马群里面跑出来,它的头上有着一块紫色的水晶,将本来还不怎么猛烈的清晨的太阳光反射得有点刺眼,它冲出了牧民手上的绊马索的范围,牧民骑的马根本就追不上它,这时候群马有了自己的目标,开始跟随着这只带头的马,全部向着赤马追去,一个强大的奔马集团产生了,大地传来了整齐的蹄踏之声,奔马群向远方跑去了。
这时候,一个牧民看到了束查,马上大喊道:“束查!快回去报信,就说马群受惊了,快叫人来,记得带上绊马索。”说完他就跟着马群跑了。
在这时候,束查再也顾不得什么另外的东西了,马上跑向部落所在地。
“马群受惊了。”那自己得去帮一把,荆易裂马上乘风而起,追了上去,目标很好找,在辽阔的草原上一大群的马正在那匹赤红色的马的带领下,向前跑去,“隆隆隆隆”之声几乎可以传遍整个草原,而牧马者正在马群的旁边游走。
竟然跑这么快,荆易裂觉得自己好像有点追不上它们,不过他加强了自己的魔法能量,很快,他就来到了整个奔马集团的上空,两旁的牧马者几次将绊马索向那只头马套去,可惜的是每次都被那只马给闪过去了,那头马似乎有灵性似的,带领着马群向一些地面并不怎么好的地方跑去,给牧马者带来不少的麻烦。
“爷爷爷爷,快来,马群受惊了,快来。”束查搭在栅栏的门上喘着粗气对着大家喊道。
就在这一瞬间,马群受惊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部落,几乎是所有的男人都马上骑上马,拿着绊索向束查喊道:“在什么方向?”
连束查的爷爷也骑上了马,向束查喊道:“快说,往哪个方向跑了?”
“那个……。”束查指着马群跑走的方向喊道。
几乎就在他伸起手来的同时,老族长带领着所有人冲出了营地,向束查所指的那个方向跑去。
“喂,带上我啊。”束查在后面喊道,可惜没有人去听他的话,全都在一瞬间消失在了人们的眼中。
“哼,每次都是这样。”束查愤愤不平地说道,“等我向荆大哥学了那些高级的武技,一定要让你们吃一惊。”
荆易裂落在了那个正在追赶头马的牧民旁边的一匹马上,因为牧民牧马时并不是只带着一匹马的,他们总是带着两三匹马,因为这样可以轮流骑在马上,不让马儿太累,这也是草原上牧民爱马的一个表现。
本来在天空上还不觉得怎么大的奔马声此刻在耳朵里特别响亮,他朝那个牧民喊道:“你怎么样?没有事情吧?”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人的安全。
那个牧民也喊着回答:“我没事,荆兄弟,你要小心啊。”他回答了一声又追头马去了。
荆易裂也跟着追上去,跟在他的后面,自己对这个还不懂,只能在一旁帮帮小忙。
只见那个牧民骑着马跑到那只怪马的不远处,马鞭“叭”地在空气中响起,牧民正拿着马鞭朝那匹怪马打去,都是这匹头马,带领群马暴动。
不过结果却没有他想象地那样发生,那只怪马侧头闪过了袭来的马鞭,朝另外一个方向跑去,群马也立刻改变方向,犹如一支整齐的军队,而头领自然是那匹怪马。
漫天的灰尘几乎可以遮盖着后面的人的视野,大地可以深切得感受到这一颤动。
“该死的!”那个牧一声大骂,调转马头跟着跑了上去。荆易裂也随之跟了上去,不过他们都只是游走在马群的两旁,不敢到马群的前方,那里的危险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