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易裂看了看来人,来人正是校长那个老家伙,此刻他的脸正一副万分痛心的表情,看来荆易裂可能又要再一次地遭受到他非人的待遇了,不过荆易裂早就想好了对策,他装作十分随意地说道:“怎么了,校长你是不是不舒服啊?”脸上一副十分关切的表情,好象校长就是一个应该生病的人。
“你怎么能够对它们下如此的狠手!”校长指着满地的珍贵地图,气得浑身发抖地说道,他的脸已经都变成了猪肝红,就好象荆易裂做了什么类似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一样的这种灭绝人性的事情。
荆易裂看了看扑了满地的珍贵地图说道:“什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其中一张还被他坐在了屁股下面,使劲地摩擦着粗糙的地面。
“小子,看你怎么交代?”校长满脸激动地说道,我的心好痛啊,你小子想害死我啊。
荆易裂看着激动的老校长,说道:“我怎么好象记得有人说过这些地图不重要,只是地图而已,我怎么会在这上面花费这么大的精力。”
“嗯……,我有说过这一句话吗?小小年纪怎么耳朵有了毛病,不过看在你只是一个小孩子的份上,你只要把地上的所有的地图按照原来的样子放回到原处,我就可以免除你的罪过,上帝会宽恕你的罪过的,阿门——。”校长马上意识到自己的工作上的失误,不过他很快就把目标转移开了,这是他最擅长用的一招也是经常用的一招。
“真的,就这样吗?你知道要对那个在工作上有失误的人给予严重的处分。”荆易裂对那个犯了“不可饶恕”的罪的人还是不肯放手,荆易裂早就对这招有了免疫力。
“小子,跟你说不要得寸进迟,嘿嘿……。”校长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就好像是一只大灰狼。
“我好害怕哦。”荆易裂口上虽然这么说,但他的脸上却一副“我怕你啊,你放马过来啊”的表情。
“你小子……。”校长忽然眼珠一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好了,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等一下到我办公室里来一趟。”说完就跑,连门都没有关上。
逃跑的速度倒是挺快,荆易裂望着开着的门说道,无奈只好收拾被他摆了一地的地图。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在校长的办公室的大门上响起。
“进来。”随之而来的是校长的声音。
荆易裂推门进去,校长正坐在那张很破的办公桌后面,真是小气,连多一张的椅子都没有,难道校长连这一点要尊重一下来客这个小道理都不懂吗?
心里虽然这样嘀咕,可是嘴上还不能说出来,他站在了办公桌的面前,说道:“什么事情?”
“很简单,就是想问你一下,你找到了那个地点没有?”校长收起平时的嘻皮笑脸的神态,严肃地说道。
“我也不能够确定,这还需要我亲自去查一查,毕竟没有亲眼看到,任何的事情都是不能相信的。”荆易裂回答了校长的问题,同时说出了自己的价值观。
“哦,这么说,你已经有了一点眉目了。”校长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
“可以这么说。”荆易裂回答道。
“那很好,你打算几时起程?”校长看起来似乎想他早点离开。
“随便,我没有什么意见。”荆易裂回答道,这就算是老人接二连三地救了自己的性命的回报吧。
“也好,可以给你一个练习的机会,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校长有些神秘地说道。
“嗯,”荆易裂回答道。
“那你需要什么东西没有,我可以为你提供一切你需要的东西。”校长在这个时候突然变得十分得大方,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啊?”荆易裂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你为我提供我需要的一切东西。”
“对,不过,你不能太过份,太过分的事情我是不会答应的。”还没有说几句话,就流露出了他的“真性情”。
“放心好了,我不会像某个人一样的,要什么东西,你给我一件最高级的防寒衣服,不要好看,只要防寒就好,这不过分吧。”荆易裂说道。
“没关系。”校长“大方”地忍痛点了点头,早先的严肃表情早就消失不见。
“还有……,给我点钱,我现在身上没有一分钱,你说要到‘北斗角’那么远,我总不能不吃不喝吧。”荆易裂说道。
“好……。”校长再一次“大方”地点下了头。
“还有……。”荆易裂继续还有下去。
“还有……。”这时候的校长已经哭丧着脸了,他怕自己很有可能会心脏病复发而死,不过却不能不答应他的要求。
“算了。”荆易裂突然想到那雪山上那些珍贵的草药和魔兽,还有一些稀有的水晶。
“好了吗?”校长简直要把荆易裂当菩萨供起来。
“你还需要添加点什么吗?”荆易裂“好心”地提醒他,“反正我拿得动。”
“不好不好,路途那么远,你走那么长的路一定很累,还是少拿点东西对身体有利,年轻人不要那么逞强,小心到老了落下一身的毛病,这点就够了。”校长把自己的“养生之道”教给了荆易裂。
“好,那我回去等你准备好,我就走。”荆易裂转身走了。
“好好,快走快走,哈哈,你不要这么看着我,我的意思是慢慢走。”校长的脸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转换了好几种表情(不去演变脸真的是埋没人才了)。
在宽阔的恶月草原上,雄鹰正在天空飞翔,草原上不时可以看见成群的牧群,风在这个辽阔的草原特别无拘无束,荆易裂经过了好几天的跋涉,来到了北方最大的一个草原——恶月草原,他现在正一步一步踏倒了茂密的草丛往前走着,他的头发不再就那样散开,而是已经整齐地束起在脑后,不过看他的样子好象心情不太好,他正边走边骂校长臭老头,真的是个吝啬鬼,连这一点点的花费都不肯。
是怎么回事呢?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换了一身,不过表面看起来比被换掉的那件没有什么差别,不过荆易裂这个穿着它的人可以感觉出两这明显地不同,两者外表虽然看起来一模一样,不过新的也就是他现在穿着的这一件里面可是真正的熊皮,这可是上等的料子,而这件衣服就是荆易裂心情不好的原因,虽然这种防寒衣物在店里面最便宜也要九百多个金币,不过校长只是花了几十个金币。
当然并不是校长是什么超级厉害的砍价高手,连女生都可能把一件衣服从九百个金币砍到几十个金币,他怎么可能,而是校长听到荆易裂说“不要好看的,只要防寒的衣物就行”,于是他就有了一个省钱的灵感,他自己亲自跑到不知道什么地方,杀了一只灰熊,然后把那只死了的熊用魔法运回了圣塔克斯城,最后卖掉了除熊皮以外的所有的东西,然后把剩下的熊皮拿到裁缝店稍微加工一下,就成了现在荆易裂身上穿的这件防寒“衣服”,这也是荆易裂边走还边骂他的原因。
而且将剩下的几个金币拿来给荆易裂当作了路费,这没有花校长这个老吝啬鬼一个钱,此刻说不定他还正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为自己的英明决策而庆贺呢。
荆易裂拉了拉身上的这件衣服,虽然很保暖,可是为什么就觉得那么别扭呢?果然便宜没有好东西,可惜了这一块好料啊,校长真的是作孽啊,荆易裂在自己的心底暗暗为这只无辜死去的熊作祈祷。
在草原上被风吹的感觉就是和平时的不一样,要休息一下了,他走向不远处的湖,可以喝点水了,口都已经渴死了,自己在这片草原上的时候已经碰见了七、八个这样的湖,经过每一个湖时,他总是不管自己有没有口渴,都喝上一口湖里的水,很奇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大概是为了表达他对这个草原的尊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