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陈氏家族(2)
张超答道:“臧洪,天下奇人也。”
后来酸枣会盟之时,一干太守竟然推举臧洪这个广陵郡的功曹为盟主。
东海郡的赵昱却是另外一种态度,他送来的是辞官请求,书中说,甘宁乃孟良亲信大将,又是一武人,今后恐政军不合,为东海发展计,愿辞去东海太守之职。辞职书送来了,人却在坚守岗位。孟良暗笑,这书呆子在让我在甘宁和他之间抉择呢。
当即批到:着陈容接替赵昱郡守职务,赵昱回下邳另有任用。
孔明看到他的批复,摇头说道:“赵昱乃徐州名士,你如此批复太不给他面子了。我去修改一下,语气和缓点。”
孟良自从凤翔城回来看到孔明,一直有种负疚感,每当这时,就在心里默默念叨黄月英的“棋子论”来缓解内心的不安,时间久了,负疚感便慢慢消失了。有时候,还故意拾掇徐庶将他带到风月场所,仿佛孔明越堕落,他心里越好受。
徐庶在孟良出去巡视的时间,干了件大事,成功的说服了孙乾出仕。
历史上的孙乾是刘备的老班底,刘备拿下蜀地之后,他被封为秉忠将军,位置仅次于糜竺,与简雍并列。历史上的孙乾并没有突出的表现,主要的才能就是表现在外交上。刘备连接袁绍、刘表,都是派孙乾出使,他都能很好的完成使命。
徐庶劝说孙乾其实也很简单,他将郑玄搬了出来,这郑玄与孙乾都是北海老乡,而且还有亦师亦友的关系。徐庶将郑玄请到酒楼,邀请孙乾相陪,一顿酒喝下来,孙乾就答应出仕了。后来被糜竺戏称为“徐庶杯酒下孙乾”。
但是,陈家却一直采取不合作的态度,拒不出仕。陈珪,陈登、陈应父子三人,加上陈寔、陈纪、陈谌、陈群、陈忠、广陵的陈矫,这些都是陈家的杰出代表,名动天下的名士。
陈珪陈登且不去说他,这陈纪陈谌以及他们的父亲陈寔的故事就可独立成书了。
陈寔的名气有多大呢,史料上有句话:灵帝时,三公每缺必招之。这人牛不牛,朝廷太尉、司徒、司空这三个位置一旦空缺下来,首先想到的就是让陈寔来替补,但是,他一直不愿就任,归隐乡里。
陈寔有六个儿子,其中长子陈纪陈元方和第四子陈谌陈季方最为有名,时人称他们父子三人为“三君”,后来,陈纪的儿子陈群和陈谌的儿子陈忠两人都认为自己的父亲学识品德为最高,两人相持不下,嘴巴官司打到陈寔那里。陈寔说道:“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意思是两人不相上下。这“难兄难弟”成语的出典就在此。
陈寔为官清廉,家中贫困,请不起役车之人。出门时候,陈纪亲自拉车,陈寔抱着陈群坐在车上,而陈谌则挑着行李紧随其后。这幅画名为“真君东行图”,一直流传至今,作为道德教育的典范。
这老小三代到了荀府,受到的礼遇却让乡邻侧目。
荀家是大家族,战国荀卿的后代,荀子是儒学的代表人物之一。这时的荀府出了一个大名士叫荀淑,有“神君”之称。他生了八个儿子,当时人称“八龙”,个个出名。三国曹魏时大谋士荀彧和荀攸都是荀家八龙的子孙辈。
陈寔到了荀家,荀淑宴请他一家人,八龙兄弟一个开门打帘,一个行酒,余下六龙轮番布菜。这些应该是仆役们做的事情,全部由八龙亲自而为,以示对陈寔一家隆重欢迎之意。这在当时传为了一段名士交流的佳话。
后来,黄巾之乱,陈寔率一家老小避乱徐州,徐州陈家自是殷勤相待,奉为座上客。
而广陵陈矫则是陈家的另外一支,陈矫追随曹操,后来在曹丕时代位居司徒,也是一代名臣。
陈家的问题如何妥善处理,现在成了孟良集团最棘手的问题。
最大的矛盾就是孟良集团奉行的方针与陈家利益有了根本冲突,这种矛盾是不可调和的。老狐狸陈珪正是因为看到孟良在彭城搞得土地改革将会影响到陈家的利益,这才拒绝与孟良集团合作。他尤其有恃无恐的是,如果孟良集团侵犯了陈家的利益,就凭陈寔一家的威望,在士林中引经据典攻击孟良的政策,那就把孟良集团送上了整个豪族势力、士大夫阶层的对立面。
孟良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迟迟拿不出应对之策。所以,当其他郡县都在按照留县模式开始土地试点的时候,下邳一直迟迟未有动作。
孟良知道,迟早还是得和陈家摊牌。
这天,孟良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万三儿到了下邳之后,糜竺就将她接到孟良的驻地,可万三儿在这里只住了两天,就不再回来了。她搬到了万全那里,和万晴住到了一起。弄得万全没办法,只得住到军营里。
孟良回到下邳后,曾抽时间去找过万三儿,让她搬回去。那万三儿说道:“我们俩名不正言不顺的,你现在又是徐州的州牧,跟凤翔城的时候不一样,让别人说闲话不好。再说,你那宅院我呆着不习惯,总感觉自己像客人似的,一举一动好像糜家小妹在看着。我还是跟万晴住在一起自在。”
孟良苦笑道:“这万全和万晴也是少年夫妻,你这鸠占鹊巢,弄得万全只好呆在军营里,这也不是个事啊。”
万三儿头一甩:“没事。他护卫孔明他们出差下乡,经常不在家的。我和万晴也说好了,你们俩要办事就直说,我晚点回来。”
孟良头只摇,知道拗不过她,只好在城里靠近酒楼的地方为她买了一座四合院。晚上空闲的时候过去吃饭。一吃完饭,万三儿就将他往外赶,让他早点回去歇息。
有时候跟她打闹,想找回在凤翔城的那种自由自在的感觉,那万三儿就会说:“你可是当众许诺过的,守制三年,一年不近女色,以悼念亡妻。”
此话一出,孟良也兴趣索然。如此,两人的关系就这样不即不离的。
孟良简单的吃了两碗剑儿熬的粥,喝着雪儿泡的茶,打发庞杏儿先去休息,自己将明天的事情理一下头绪。
原来史涣一直住在前院,庞杏儿来了以后,孟良就让史涣回自己的家了。史涣还是不放心,就跟中军护卫队的头领确定了值班制度,轮流值班,他每周还是回到这里住两天。又暗地里和田举商量,在孟良宅院的附近买了几处民房,布下了暗哨。
而庞杏儿到了内室,就指挥工匠改造了房屋结构,将孟良的卧室改为三处,让他晚上随便选择房间。这样一来,除了庞杏儿和四个婢女,谁也不知道孟良晚上会住在哪里。
而庞杏儿吃过晚饭之后,只要孟良有事,定然会先去歇息,待晚上孟良睡下以后,再起身换到孟良卧室外间。
孟良有话在先,暂时几年不谈婚娶,这庞杏儿都是知道的。几个婢女也心知肚明,都是安顿好孟良之后,然后各自歇息。这一男五女同居一室,各自相安无事。
孟良对庞杏儿初次见面就欲望强烈,尤其对她的身材更是迷恋。这身材也只有常年舞剑锻炼的人才会有如此弹性。这庞杏儿每天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常让孟良有种冲动,所以,拍打屁股、在胸部揩油成了孟良的娱乐节目。但庞杏儿始终一触即逃,根本不给他深入的机会。弄得孟良有时只想抽自己,守制三年也就罢了,还什么禁欲一年,都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