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她啊,真是给我太多惊喜了——当然,是惊大于喜。那晚我被人暗算,受了伤,她照顾我一夜,居然还不知道我伤的是后脑勺,第二天还奇怪地望着我的额头问我的伤口怎么消失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她。”
苏寒静静地听着,安以洛又打趣道:“澈,看来——还是你们家的小公主最好玩了。改天可得会会她。”
裴澈的表情却突然严肃了:“柒伯母说,小公主昨天跑出去一整天,晚上也没有回来。”
“在别人家过夜?”安以洛有些惊,“不是玩过火了吧?”
“瞎说!小公主那么单纯,一定是被什么人给哄回家去了。她又那么爱玩,遇上些新奇玩意儿,一定就玩得不顾家了,”裴澈瞪了一眼安以洛,“今天也没见她来学校,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苏寒终于搭上一句话:“澈,喜新厌旧吗?”
“这哪叫喜新厌旧?澈根本就没喜欢过柒蔓莹,澈,对吧?”安以洛笑笑道。
风吹过,抚着裴澈的刘海。“唉……当年老爸的股份差点被吞,柒伯父帮了个忙才使他度过了难关。老爸又知道柒蔓莹一直喜欢我,就叫我答应她,让她开心开心咯,他面子上也能挂得住。现在好了,老爸早几年就已经稳定了事业,而我却还在这趟混水中。你们猜我那无良老爸说什么?他说:小澈啊,蔓莹这么漂亮,她爸爸也是老爸事业上的好帮手,你不如就捡个现成便宜,给老爸弄来当儿媳妇算了。真是,越拖越麻烦……”
“哈哈……”安以洛边笑边走到裴澈身旁,拍了拍他肩旁,“孝顺儿子,辛苦你啦……像我,关于这一点,就跟那个混小子站同一阵线了——我是怎么都不会卷进老爸的事业中去的。他们爱玩就让他们玩去吧,别扯到我就行了。你看寒,比我们任何一人都绝,干脆——”
“咳!”裴澈适时地咳嗽了一声,提醒了安以洛闭嘴,看一眼靠在树杆上事不关己的苏寒,裴澈小小地叹了一声气,然后轻轻地说,“你说话可得小心,别看寒一副什么都不关他事的样子。真发起火来,比你我可都要吓人。”
安以洛悻悻地拍拍胸口说:“还多亏你提醒了我,否则我一定说出去了。寒这小子,心理年龄总是与他的实际年龄不符。这样下去,迟早得患那个什么什么症的——喂!你干嘛打我!”
裴澈如一个大哥的样子教训道:“胡说什么呢,没一点正经。”
“嗖嗖嗖嗖……”他们身后的草丛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蹿动。突然,扒开一点点杂草,心想:他们三个怎么在一起?难道真被我说对,是一伙的?在叽叽喳喳些什么?可惜太远了听不到……难道又在商量怎么耍我?好啊!你们三个!我柒公主一定要想出什么法子来回敬你们!
咦?柒公主?柒公主怎么在霹雳高中?那柒苑——“不好啦不好啦!不好啦——公主小姐不见了!”
撒姐见小七还没吃早餐,便与管家一起到了小七的房门前,两人做好了一开门里面就跑出个人的准备,早早地做好了防备,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扳动了钥匙。
两人伸开手挡住了门口,等待小七的撞击。但很久也没受到任何攻击。睁大眼睛一看,这房里哪有一个人影啊。
看着那开着的窗户,管家与撒姐对望一眼:难道——“撒姐啊——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啊,赶紧找人把公主小姐窗户外的这棵树给砍了呀!”
于是,我们的柒公主在窗台上压了一张写有“想关住我?拜拜!”的纸条,便快活地跑到学校去了。
“澈,是不是我过于敏感了?”安以洛交叉着手说,“我总觉得那草丛里头好像藏着什么东西。”
“是吗?”其实裴澈也早有发现,“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吧。”
糟糕,被发现了!既然已经被发现,还不如乘他们完全没发现前,自己出来吧。
“嗖”一声,小七头顶无数杂草从丛里钻了出来,双手插腰道:“好啊你们三个!串通好了来耍我是不是!被我逮到了吧?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可以保持沉默,但你们所说的每一句话将成为呈堂证供!”来个恶人先告状。
欲去丛里看看有什么东西的裴澈和安以洛被这番话吓停在原地,乍一看,还以为是超级绿蚱蜢出来了。而苏寒倒是镇定地很,继续脚踩树杆,酷酷地低头站着,只不过心里在想:生龙活虎的,不像是发高烧的样子啊……
裴澈与安以洛看着对方的表情,都觉得他好像认识眼前的女生似的,下一秒,便异口同声地问:“难道……你认识她?”
他们两个……在搞什么名堂?小七越想越不对劲,难道已经在商量对策了?“喂!你们两个在叽叽咕咕什么啊!别耍花样啊!”
裴澈和安以洛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渐渐地,怀疑好像转为肯定了。
“认识啊,小公主啊!”
“认识啊,乞丐女啊!”
“原来你认识……她就是乞丐女啊……什么?她就是乞丐女?”
“原来你认识……她就是小公主啊……什么?她就是小公主?”
两人再次异口同声。然后由笑嘻嘻的表情慢慢儿的转到了惊异,对着面儿指手划脚,讲也讲不清。
小七一边抓着头顶上的杂草,一边奇怪地看着前面的两个人怪舞,心想:他们到底在干嘛呢……抓完了,也该发威了:“停——”
待他们停下后,小七又说:“你们两个谁也逃不了!你们两个我都认识,所以也别想着逃了这责任吧。裴澈我是见多了,可你安以洛也别以为我只见过你一面就不记得你是谁了,你化成灰我都认识!你敢当着众人的面打我,这仇消不了!”
裴澈和安以洛不理会小七,两个人搭着肩说:“洛,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便觉得她顶着一座火焰山呢。原来那都是你种下的因啊!”
安以洛也说:“怪不得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感觉她好像从厕所里钻出来似的,原来那是——”
两人顺着这藤子爬下去,那么这前因后果是……
“寒——”裴澈想想又改了口,“原来不完全是洛的责任,我能无缘无故差点挨花瓶的打,是因为你们两个小子惹的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