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妙的旋律在空气里飘扬,漾在整片湖面上,优美的曲调,像是一缕春风,沁人心脾,撩拨着人内心深处最为柔软的地方,音符像是展翅飞翔的精灵般,在这片夜幕下舞动着……
游轮的甲板上,两道绝美的身影,穿插在飘逸的汽球中央,在玫瑰花海上,构成了一副绝美的画卷。
雨璇温柔的望着他,霍擎飞亦同样深情的眸光,眼神交汇的刹那,仿若掉进了一汪深邃的幽潭,不断的沉沦,下坠。这一刻,两人的心都窒住了,激起内心深处最深的涟漪,一圈一圈,绵远而流畅。
在霍擎飞霸道的求婚后,他便开始筹备婚礼,因为他承诺,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完美的婚礼,要让她当最幸福的新娘,只需要她在婚礼的当天披着婚纱出现,其它的一切事务都由他包揽下来了。
黑色的商务车缓缓的停在了墓园的门口,霍擎飞戴着墨镜,手捧白菊从车内走了出来。
夕阳橘红的光芒下,他高大修长的身影拉得更长,一步一步,走向母亲的墓地。
“妈,我来看您了。”磁性浑厚的嗓音,带着微微的伤感,母亲走了已有十五年,可在他的心里,却依然就像是昨天的事情。
“妈,您还在生爸的气吗?十五年过去了,爸也老了,您也……别再生气了,其实爸的心里是爱您的。”霍擎飞在墓前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一边整理着花束,一边和母亲聊着。
“妈,我要结婚了,要娶一个我爱的女人,过些天我带她一起来看您,今天……我有些话想单独和您说,那个害您伤心欲绝的女人,她已经受到了惩罚,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您不要责怪儿子心狠,那是她罪有应得,如果不是她恶意中伤,您也不会走,我们那个家也不会支离破碎了那么多年……”
“如今……咱们那个家又有生气了,您多了一个可爱的小孙女,还有一个美丽温婉的儿媳妇,雨璇很善良,也很爱您的儿子,而且对爸也很照顾,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了。”
当霍擎飞刚刚把花束整理摆放好,手机悦耳的铃声响起,是小黑打来的,这些天霍擎飞没让他跟在自己身边,而是让他负责莫雨荨那边,他突然打来电话,霍擎飞深邃的眸子一黯,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霍先生,那……那个女人……她跑了……”黑子低沉的声音传来,听得出负疚感。
“竟让她跑了?”霍擎飞一声冷喝:“什么时候的事儿?”
“我下午出去了一趟,他们几个竟然赌起牌来,她什么时候溜的都不知道……”
“还不快去找。”
“已经派人去找了。”
“加派人手去馨冉的学校,若是再出个好歹我唯你是问。”霍擎飞怒不可遏的挂了电话,竟然还会出这样的事儿,他真应该那天就一枪毙了,现在他担心的就是那个狗急跳墙的莫雨荨会采取疯狂的报复行为。
对于莫雨荨那样的女人,若说她会买凶来杀他,霍擎飞也不足为奇,毕竟他让她的母亲死在了她的面前,相信没有一个人能够忍受这样的深仇大恨,即便她是个冷血的人。
霍擎飞开着车飞速的朝家的方向飞驰,电话悦耳的铃声再一次响起,看了看上面的号码,蹙了蹙眉心,不相熟的号码,往往都会有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霍擎飞,没有想到会是我吗?”
“莫雨荨,你打电话来是想和我算帐的吗?放心吧,我不会让你在外面呆很久的,很快我们就又会见面了……”霍擎飞黯眸一紧,低沉的声音里透透浓郁的危险气息,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女人在逃跑后,竟然还敢打电话给他。
“算帐?我们之间的帐当然要算,你知道你的女人现在在哪里吗?”莫雨荨的声音听起来有和分邪魅,甚至带着诡异气息。
“雨璇……”霍擎飞的身体颤了一颤,他不能确定莫雨荨是不是在诈他,下一刻,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些:“真不巧,雨璇刚和我通过电话,她在家里休息!”
“哦?你确定她在家里休息吗?看来是他们抓错人了,那我让他们轮流品尝一下好了,就像你对的那样,哈哈哈……”莫雨荨尖锐的笑声,犹如地狱里冒出来的鬼魅之音,邪魅的令霍擎飞也为之震撼。
“你……你若是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会将你碎撕万段。”霍擎飞的声音微微的颤抖着,他已经意识到雨璇一定是让莫雨荨的人抓了,当务之急,他就是要快点找到她。
“你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想试试了,好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还想早点见到你的美人儿呢!”莫雨荨阴阳怪气的挑衅着霍擎飞的极限,然后毅然的挂了电话。
霍擎飞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的,似乎要将它捏碎似的,忿然低沉的咒了声:该死!
下一刻,他迅速的再一次拨下号码……
“黑子,放消息出去,悬赏一千万美金,找到雨璇,做了莫雨荨。”霍擎飞泛白的手指关节,紧紧的拳捏在一团,骨头咯咯作响,居然敢动他的女人,他这一次绝不会轻饶她。
“是,霍先生。”
海浪一层又一层的扑打在巨大的礁石上,激起无数扬起的水滴,在这巨石之上,两个黑衣的男人睨了一眼睡躺在礁石上的女人:“老大,那个莫小姐怎么还不来?她不会耍咱们兄弟吧!”
“应该不会,她出钱,咱们只管办事就成了,定金都付了,我想她肯定不会赖帐。”为首的这个男人约摸四十万的样子,高大魁梧,嘴边蓄留着胡子,看上去给人的感觉很粗犷。
“老大,这个莫小姐让咱们绑的到底是什么人?我看……能从那幢豪宅里出来的女人,应该身价不低,这……应该不会惹到什么人吧?可千万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到头来让人拿咱哥俩来堵枪眼儿了……”另一个瘦尖脸的男人低沉道,眼底多了几分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