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平三岳败
平三岳双手一抖,黄钟消散,接着一拳击向我的胸口。即使不是全力一击,我也无力闪躲,身体被击飞出去,再一次倒在了地上。
“这是我的金钟罩,能防一切钝器攻击,还有反弹真气的效果,所以正好克制你的法术,虽然你刚才用的法术确实很出乎我的意料,但你的法力值毕竟只有五级多,使出来也没多大杀伤力,所以你还是没有任何胜算!”平三岳阴冷地道:“再给你一次机会,跟我一起去李府,杀了李治才还有他的党羽。然后我刚才说的还有效,否则你就要死在这!”
“我说过我是来抓你进监牢的!”我蹲在地上一边运气平复真气一边捂着胸口道。
“你为什么要帮李治才,难道他就是好人,他就没有鱼肉百姓?”平三岳道。
“他也不是好人,可是相比之下你很不幸地伤害了我的朋友!”我终于是站起来道。
“如果我告诉你,利用那只蜥蜴来对付月亮湾的计策是那个钱纳言所出呢?”
我虽然知道这事肯定和他们有关,但还真没想道主意是钱纳言出的,不过想来也只有那些整天摇着羽毛扇无所事事的人才会想出这些害人的点子。
“可是,我还是要先将你绳之以法!”我擦了一下嘴角的鲜血。
“不知死活!”平三岳握紧拳头道:“那就只好让你死在这了!”
我已身受重伤,接下来的战斗无论如何我都无法掌控,速度下降游斗战术也无法凑效,很快我便再一次躺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平三岳走到我身前盯着我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愿不愿意做我手下?”
我由于沉重的内伤而无法说话,只是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
平三岳用手拾着我的脖子,将我举至半空。脖子处钢筋一般的的手越拾越紧,平三岳眼神淡漠地说道:“其实死亡是很痛苦的,即使死亡只有那么一瞬间。”说得好像他经历过死亡一样。
感受着越来越紧手指,我突然之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悲伤。
我就要死了吗?可是我还不知道我来自哪里,不知道是谁生我养我,谁让我来到了这让人感动又让人伤心的滨洲。我的人生短暂到只有不到三个月,在这里死了真是可惜了!
突然见一种莫名的恐惧袭来。
不是对死亡的畏惧,而是突然间想到要是我就这么死了那么,那么下一次平三岳要杀的人可能就是在那边得胜的氾星,也可能是追完欧阳回来的钰澍。我死了不要紧,可是钰澍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想到这我内心深处空然焦燥不安,丹田之处又是那股未知的力量涌起,水系真气自动运转,经脉之中开始剧烈地疼痛,但这股力量也在快速修复着我的内伤。胸中涌起无限的战意,加上之前的愤怒,直想将眼前的平三岳碎尸万段。
可是这种修复虽然快,但却没有快到让我立即恢复战斗力,平三岳目光一次冷,手中再次加大了力道,眼见我的喉咙就要被捏碎了。
“嗖!”
就在这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不偏不不倚地射向平三岳的手腕,对方来不及搁挡,只得松开手,我又一次狼狈地跌倒在地。
我所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月光之中,一抹倩影俏立在一处断墙之上,钰澍回来独自面对平三岳了。虽然钰澍回来救我,让我一瞬间很感动,但我感觉到更多的是不安,钰澍真的不是平三岳的对手。
“幽岚家的大小姐,虽然我并不希望与幽岚家结怨,但是如果你要让我身败名裂,我却很乐意现在就杀了你,因为进了监牢还不如放弃一切去做个游方术士!”平三岳阴冷地道。
“我不会让你身败名裂。”钰澍面无表情地道:“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名。”
“哼!”平三岳大怒道:“那就就跟他一起死吧!”
平三岳说完周身金光闪耀向钰澍冲去,在离断墙两丈远时纵身一跃向钰澍攻去。
“星矢!”闪着蓝光的利箭向一决平三岳射来,平三岳抬手聚起一道光幕。
平三岳在空中的身形一缓,星矢射在光幕之上居然使光幕出一出一簇裂痕如蛛网般向四周扩散开来。如同我的水盾一样对付这种法术利器果然比钝器更好。
光幕消散,平三岳以为自己会顺利地攻到钰澍身边,可是面前又是一支箭向他射来,而且到他跟前时却分成了五支按五行方位射向他的五处大穴。
平三岳惊讶于钰澍的法术控制力,虽然是两个低级法术,但要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续使出,就是他自己也不一定做到这么好!
“黄钟盾!”平三岳双臂挡于胸前,形成一道璀璨的光幕,“叮叮”几声响五支箭尽数被弹开,不过平三岳地进攻的势头却是被挡了下来,直接落回了地上。
钰澍再次迅速地拉开弓,准备下一次攻击。可是地上的平三岳瞬间消失,以平三岳的修为使出的瞬行术可不是那么好防的。正当钰澍要准备察探他的踪迹时,她忽然感受到身后一阵磅礴的气劲袭来。
钰澍猝不及防,中了平三岳从其背后的一记全力的黄钟拳。钰澍本就不擅长近身格斗,本身的防御力也不高,这一记黄钟拳直接将她击成重伤跌落在墙下的废墟里。
在墙上的平三岳冷眼看了一下倒在废墟上的钰澍,不再理会他而是飞身而下,向我走来。
我见女神一般的钰澍跌落尘埃,心中的难过加悔恨化作熊熊怒火,你可以伤我,但你绝不可以伤钰澍。体内的那股力量已将内伤修复得七七八八,而且正在不断上涌。眼里闪耀着怒火,我慢慢地爬了起来。
“你……”平三岳一脸震惊,他完全无法想信为何受了那么重的伤我还能站起来:“怎么可能!”
我愤怒到了极点,心中只想着战斗。
不知为何,这种力量上涌之时我会变得十分好战甚至嗜血。
放弃所有的法术,我直接向平三岳冲去,速度飞快。体那种不知明的法术却自动运转,真气在经脉中冲撞,不断地有细小的经脉被撑裂,给我重造成一定的内伤,并带来极大的痛苦。随着法术的运行和力量的上涨,伤害的速度度慢慢的超过治愈的速度。
一拳击出,磅礴的气劲裹在拳头之上让平三岳眼神中出现一抹罕见的惊骇。
“金钟罩!”
“嗡!”拳头击在金色的大钟之上,真气还是被反弹了回来,但是我体内不断涌出的真气根本不给它回来的路,所以再一次被反弹了回去。而金钟却是出现了一丝裂痕,然后瞬间崩溃。
平三岳胸中一阵气闷,但我飞速的一拳又至。“黄钟盾!”他赶忙抬起双手,双壁交于胸前形成一个金色的大盾。这种法术防御范围缩小后,形成的盾肯定较金钟罩更坚固。我一拳击在金盾之上,金盾完好无损,平三岳的身形只是向后退了几步。
见攻击没有效果,怒火无处宣泄,体内的力量又爆涨了一层,经脉被撑裂的疼痛再次加剧,但在满腔怒火与滔天战意之中这种疼痛丝毫没有影响我的动作。
再次一击平三岳的黄钟盾依然未碎,但他显然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轻松,此时他体内已经出现真气反噬,身体再次后退的同时眼神中露出不可置信的光芒。
“怎么可能,法力值突然提升了这么多!”他惊恐地道:“你这是什么法术?”
我不理会他的反应,只是冲上去又是一拳,力量再一次上涨,平三岳的黄钟盾终于是被击碎,踉跄着向后退了几站,喉着一哽一口鲜血终于是咽了回去。
看到对方受伤我内心后怒火终于是稍微压下去一点。
“等一下!”平三岳见我还在向他逼来:“我们可以谈……”
“没有什么好谈的!”我冲动的思维做出仅有的判断后怒喊道。
我继续向他逼近,眼神中的愤怒并没有显示出一点仁慈。
他左捂着胸口惊恐地后退,也许我现在是要杀了他。
“我不能死在这里!”他想:“我得离开这以图东山再起!”
一个瞬街行术,他离一原地,下一秒他出现在了一处屋角之上。等他想要继续逃走时,突然感觉到一个人在屋檐下抓住了他的脚踝。
我的玄气感知力此时也变得空前的敏锐,所以平三岳刚运起瞬行术我便察觉到了他要去的地方。
一把将其从屋角上拽了下来,他的身体在空中下坠错过我的面前之时,我一拳击在他的胸口上,他来不及聚盾,硬挨我我这即便是有黄钟盾防御他也会受伤的一拳。
轰然一声,大理石的地面碎石飞溅,平三岳重重在了地面上撞出一个大坑,挣扎着却爬不起来。
我落地之后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又是一个裹着磅礴气劲的拳头向他击去。受着重伤的平三岳,忽忙之下惊恐地聚起一个黄钟盾。
一拳又至,简单而暴力,黄钟盾瞬间碎裂,平三岳终于是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由嘴角向脑后流去。见到他吐血,心中居然有种畅快,心中的气闷终于是好了许多。
又是扬起拳头,全力运气朝他面部砸去。
平三岳近乎绝望,瞳孔扩大到最大限度,现在他五脏内腑都已脆弱不堪,无法聚起一丝真气,只能任人宰割。
“真的要死了吗?”他想:“相比之下去蹲监牢或许更好吧!”
抡拳之时,臂上的经一丝剧痛传至脑际,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我这是要杀了他吗?”
大骇之下拳头一偏,向他一旁的地面砸去,强大的气劲消失后,地上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深坑。
居然没死!平三岳艰难地吸着气,瞪着我慢慢收敛怒容的脸,满眼惊惧。
气劲散去,我慢慢的起身,心中的躁动渐渐平息,此时内伤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地上的平三岳是再也没有威胁,我得去看看钰澍还有氾星。
“你……那是什么法术!”虚弱的平三岳咳了一口血问道。
我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么法术。
“龙之怒!”我想了一下回道。这是我给那股力量取的名字,也许它之前会有个更好的名字。
它只有在情急之下或者我满腔愤怒时才会出现,而且出现时会给我带来巨大的痛苦。发怒中的人都是痛苦的,否则你没有怒的理由。
所以我将之命名为“龙之怒”!
“龙之怒?”平三岳又是咳了一口血,平日里的威风八面荡然无存:“应该不是你自身的力量吧!”
“我是不能自如的控制它,不过你是败在了它的手上!”我平淡地说道。
“看来你还真是个迷团啊,我栽在你手上也不冤!”平三岳放下捂着胸口的手,任命地躺在地上:“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
说罢转过头,闲上了眼睛,等待接下来的命运。
我不再管他看转身离开去寻找钰澍。望向钰澍时发现她已经站在那里调息。见她没事我心里一阵宽慰,走近前去时钰澍好像也是发现了我,立即收功看向我。
“钰澍,还好吗?”我问了一句多于的话。
“我的头发有没有乱?”钰澍问道。
“没有。”我笑道:“还是那么漂亮!”
“那就没事。”钰澍道,转而望向远处躺在地上的平三岳道:“你打败了他?”
“饶幸。”真是侥幸,侥幸那龙之怒来得及时。
“可是我明明看到你受了那么重的伤。”钰澍的话虽然也很有节奏感,但就是感觉不出她有什么情绪,就像是在朗读诗词。
“当时体内涌出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就是这种力量治好了我的内伤,我也是利用它打败了平三岳。”我想这个没必要对钰澍隐瞒。
“那就不奇怪了!”不然以我五点一级的法力怎么可能胜过平三岳,钰澍了然道:“那种力量你以前知不知道?”
“说实在的我现在都不知道怎么用。”我道:“平时感觉不到,一到情急之下便会自动出现,以前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在街上和施进对战的时候,一次就是我们在海上躲避剑鲟群的时候。”
“这么说是被封印的力量?”
“不知道。”
“让我来看看。”钰澍说玩也不等我同意就抓住了我的手腕。三根滑腻的玉指搭在了我的太渊穴周围,一股清幽的真气向我体内涌来。
钰澍握了我的手,虽然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肌肤接触,但是我却紧张万分,感觉皮肤从钰澍接触的地方开始然烧,瞬间燃遍全身。身体的血液突然不安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