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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在上海的孤独(2)

那块小地方,有田野,田野里有花有草还有小水瓜。有土沟,土沟里有青蛙有龙虾可以叉可以钓总之可以吃。有高高的稻草垛,稻草垛上晒太阳是秋天最舒服的享受。

灵子的父亲十九岁就结了婚,和远乡一个17岁的女子。是奶奶做的主。

奶奶是一眼相中灵子她妈的,长得四乡八里的水灵不说,会扭秧歌、唱文戏,在当地文工团里也算得一根台柱子。

奶奶家里算是书香门第,父辈都是私塾里的先生,因此挑媳妇首要是文气。唱文戏的女子,自然认得几个字,奶奶看了一眼就默许了。

少年夫妻,生理因素更大于心理因素,婚前没怎么交流过,婚后感情倒也好。

灵子有一次翻家里五斗橱,看见一张水粉彩照,色上得极其粉艳,嘴唇是鲜红的,父亲身上的军装是翠绿的,皮肤个个雪雪白,脸颊两侧各一块红晕。

端的是郎才女貌呢。

父亲是个头脑活络的人,最早是入了生产大队做会计,天天蹲在大队办公室里不用种地不用日晒风吹雨淋,村里谁人不羡慕?

结婚度蜜月时去了上海,本想捎点退烧药什么的带回家,进了上海药店倒有一个大发现,乡下田里蓬蓬勃勃长的薄荷草,村里人晒干了烧着熏蚊子的东西,在上海倒能卖个好价钱。他特地跑了好多药房,详详细细了解了加工过程后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家。

那时刚割了资本主义尾巴不久,他还不敢明目张胆地放手做,先是做通了家里人的思想工作,在村里造了个谣,说他老父亲需要薄荷草治病。村里的薄荷草收完了,就跑到邻近村庄偷偷摸摸收购了大量的薄荷草。

再准备两只大桶,把草倒进桶用开水煮,把上面飘的一层油收起来,再熬,熬到基本都是黄澄澄了,倒进瓶封起来。一吨草只能提炼一两纯油,等到封满一瓶了,他专门跑到上海,托了朋友卖给药房。

那时的国际市场,一两纯薄荷精的价格跟蛇毒差不多,远远高于黄金。

后来村民都不愿再种劳什子薄荷草,他收不到,自己又不愿意种,自然做不下去。不过那时已经很有些积蓄了。

先是搬到镇上,盖了一层砖瓦房。

这一年他有了第一个女儿。

在学了几天科学致富后他又瞄准了乡下田里用的暖棚,这次他雇了人,又进了一批机器,专门下乡收购废旧塑料,先加工成塑料粒子,再加工成红的塑料盆、黑的塑料桶。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厂房。

这一年发生了两件事。一是媳妇又给他生了个没把的;二是废塑料加工厂的牌子挂起来了。

再接着,他到别处开了几家分厂。

在他盖起了镇上第二座三层大楼房的时候(第一座是镇长家的房子),灵子,他的第三个女儿诞生了。

女儿的“哇哇”一声哭,让他等待了10个月的想头落了空,他一声不吭,心里很懊丧。他处处想和镇长别苗头,可是镇长家一子一女,该有的全有了,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自己这里却连生三女,连个能传宗接代的都没有。他蹲在家门口抽了会儿烟,转身去找镇上计划生育办公室的妇女主任。

“不行,你都超生两胎了,怎么还生?!”妇女主任没好气。

“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嘛,我罚款一分不会少,你就让我再生一个吧。这次要再不是男孩,我不生了!我从此断了这个念!”

“不行!要是大家都学你,我这工作还怎么做?”

“不会的,不会的,我媳妇一怀孕,我就带她走,到别处生去!”

“不是我不帮你啊,生三个,也就算了,生四个,也太过分了吧,人都有嘴有眼的,要是捅到上面去,我可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三个?三个没问题?”

妇女主任无心的一句话,竟然整个儿改变了灵子的命运。

他先做媳妇的思想工作。

“把小三子送走,这里户口一注销,你就再替我生一个。”

接着开始请客。

等镇上所有关节都打通,灵子已经3岁。

抱她走的那天,生身母亲眼睛哭得象核桃。

“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总归心痛的呀。”

5

这些情节,是生身母亲告诉她的。

她拉住灵子双手,才40多岁的人,头发已经花白。腰身明显的臃肿,背也开始佝偻,一点想象不出当年满台飞的倩影。

灵子不忍,毕竟是重逢。如果是电视剧,应该有一集来专门介绍。所有当事人会执手相看泪眼,将那伤心事从头细说。

可惜隔了20年。记忆中没有的亲情,表情上一时做不出来。絮絮叨叨的叙述嘛,可以当故事来听。

这是自己的事吗?灵子看一眼养母。

长大后,养母偶尔也会提起她刚被抱来时的情景。据说灵子是一手攥只白萝卜一手紧紧捏住红山芋进的家门。养母见了好笑,就喂她吃苹果、吃梨,灵子这才放开了手,萝卜和山芋骨碌碌滚得不见影子,就象此后消失无影踪的生身父母。

她第一次看到他们,以及比自己小四岁的弟弟,是在她大学毕业刚刚开始上班的第三个星期天。

“你爸爸他做生意亏本了,欠了银行几十万,不过我们这是三角债务,要是底下的肯把钱结给我们,我们不欠人家多少的。

现在家是回不去了,房子也封掉了,你大姐二姐都嫁人了,也没什么关系。

就是你这个小弟弟,刚刚18岁,连身份证都没领呢,我们最不放心的就是他。

家里还有个远房表哥在重庆做科长,我们准备去投奔他。

我和你爸可以在当地随便找个活干。你弟弟还小呢……”

说着,拍一拍身边男孩的肩膀。说是男孩,膀大腰圆的,比灵子都高出快一个头了。

“我们家里就出了你一个大学生啊,还是名牌大学的呢,光彩!这是祖坟冒了青烟!

你现在也上班了,我听说,现在一个大学生一个月工资好几千呢,够养活好几个呢。”

他们对她的情况了如指掌。

一直,她在明,他们在暗。想见,不想见,全由了他们做主。

“这房子,真不错,挺大的!”说着打量一下房间,“就是离市区远了点。”

“这有什么?我只要站在马路当中,票子一挥,什么地方不能去?”一旁的弟弟开了口。

“小孩子,别说话!”

这就是她的弟弟了。灵子仔细打量他。

他长得不差。他们姐弟,从外表上来说,几乎是相象的。都是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据说,他脑子算是很聪明的。

“去年过年,家里没钱,他去搓麻将,一夜赢回两千多。”

“灵子,我们也知道当初把你送走,很不应该,是我们自私,妈不好,没把你守着。都是你爸这个老封建,一定要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一旁的中年男人低了头,嘴里唉唉的直叹气。“小三子啊,爸不好,让你受苦了。”

小时闯了祸,母亲就算心痛,仍旧照打不误。一共两口人,发了脾气就收不了场,只好打了再说。

难怪一个家庭非得有爸有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教育起孩子来也方便。

“你看,都是因为你,你三姐才吃了这么多苦!”

“都是你们不好,你们要是真爱我,当初应该送我到上海的,现在我也可以念大学,过好日子了。三姐现在是上海人,不比我幸福多少倍?她应该感谢我,要不是我,怎么会轮到她到上海来?”

这倒是事实,灵子心里从来都没怨过他们。

他们给了她健康的身体,可以在这个社会顶风冒雨的打拼。

他们给了她聪明的头脑,可以在这个社会立足做一番事业。

他们给了她普通的外表,不特别讨人爱也不会讨人嫌,可以安安心心靠双手吃饭。

没有不负责任的随便扔掉,还把她送到了上海,够好了。

根本上,她的记忆里没有他们。算不算陌路?

谁又会对一个陌生人提什么要求?

不过他们对她倒是很亲热,好象从来,他们就是一家人,从不曾分开过。

“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很关切的脸。

“有啊。”

“女孩子嘛,总是要出嫁的。男朋友家境好不好?”

“还可以,过得去。”

“家里房子有吗?”

“有吧。”

“一定要有房子啊,最好小两口住出去,要不然,你可要受气。”

他们关心她的婚事?

灵子的两个姐姐,大姐长得极俊俏,乡里人都叫她“大鸽子”。高中毕业没多久,就有媒人找上门来,说是受了邻县公安局长所托,为他的独生子提亲。

大姐长的好,命似乎也特别好,一切都顺顺利利的。每次回娘家,给父母弟弟带点衣服礼物,乡里都夸她孝顺。她是父母挂在嘴边的骄傲。

二姐就没那么幸运了,长得普普通通的,高中毕业想外出打工,被父亲拦下了。想打工?何必跑那么远,就在家里帮着干好了。

二姐在父亲的废塑料加工厂里整整干了7年。

吃住全包,没有工资。想到市里去玩,还得看父母麻将是否搓得好,好了,就掏出几十零用钱。不好了,脸一拉,“玩什么玩,玩得心都野了!还不去上班?”

日久容易生情。二姐后来就和工厂里的男孩子好上了。

父亲知道了,大发雷霆。不过生米已煮成熟饭,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二姐婚后,仍旧住在家里,夫妻俩还是每天在父亲的厂里干活。

要是自己没被送到上海,又是什么样的命运安排?

灵子无法想象。

“那你出嫁了,你母亲怎么办?”

养母看看灵子,笑一笑,“我自己会安排的。你们就不必操心啦。”

他们自顾自说下去。

“你妈妈身体本来就不好,需要人照顾。你出嫁了,有个头疼脑热的,怎么照顾得到?

要是弟弟过来,男孩子嘛,做的事又多,搬东西什么的顶方便。

让他在上海找个工作干起来,又可以照顾你妈妈,你看,怎么样?”

他们都冲着她说话,丝毫不重视一旁静静坐着的养母。

灵子反正是要出嫁的,就让弟弟先住进来,等养母死了,这房子就是他们的了。他们不必在重庆辗转,可以回上海,重新开始。

这样的计划,要是当事人齐齐配合,可以说是完美的。

“是你们把我生出来。可是,要是没有我母亲的养育,我不可能考上大学。可以说,没有她,就不会有我的今天。

如果我现在仍在乡下,自力更生已经不错。你们会对大姐提什么要求吗?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送走的女儿,再好再坏,和你们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就当没生过好了。”

“可是……”

可是什么,这样的父母,几时记得有她?他们一帆风顺的时候,她们母女俩正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他们可曾接济过一分半毛?也就是陌生人。

慢慢的在别处盖了分厂,儿子也等到了,父亲的心就开始不安分了。他开始养女人,通宵搓麻将……和小说里老套的故事情节一样,女人骗走了他的钱,父亲孑然一身回到了家乡。

他准备从此收心,守着家里最后一个厂,守着老婆孩子,过上几年安生日子。

只是下坡的路,有惯性带着,轻易刹不下来。

一个上晚班的工人打瞌睡,袖子卷进了机器里。夜深人静,事情又发生得太快,来不及断电,就已经卷到了喉咙口。

一条人命,父亲赔了十几万。

那年父亲48,从此一蹶不振。

不是不惨的。

灵子不会幸灾乐祸,但也不会难过得痛哭失声。

既然他们可以不在意她,那她也可以做到不在意。

年过七旬的前八百伴集团老板和田一夫在花园饭店做演讲时声泪俱下,灵子听了,也很难过。

6

他们走了,走得时候很不高兴。

目的没有达到,当然开心不起来。

灵子拒绝得干脆,不留一星半点的回转余地。

“我只认一个母亲,我小的时候,再苦,她都没有放弃我。我长大了,所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她的。只有她才是我的责任。”

说着,轻轻坐到养母身边去,右手握住她的左手。

小学4年级那年春天,父母正式离婚,母亲争取了灵子的抚养权。“她和她爸爸,并没有血缘关系。再说了,宁跟讨饭的娘,不跟做官的爷。”

当时母亲的月工资是31块2毛5人民币,再加上父亲每月40元的赡养费,如何应付日涨的时价?

彼时的华亭路已经是人们后来心中的样子了,只不过规模再小一点。一个个摊头挤挤挨挨着,卖些时新款式,颇成气候了。

母亲念中专的时候就包下了全家人缝缝补补的活,自信手艺还不错,就央了邻居介绍,去一个小老板处领了裁剪好的衣片来加工。

春天做夏天的裙,夏天做秋天的衣,永远提早一个季。

灵子最喜欢一种粉红缎小裙子,4片裙片,每一片裙摆处都镶3道波浪花边。花边也由母亲用压脚板密密踏得,缝完一片又一片,但见这翻天覆地的粉红波浪从缝纫机上一直铺泻到地板上。

这样一条裙子的人工费,是4元钱。

母亲一天紧赶慢赶,可以完成3条。

紧赶慢赶的定义是每天天蒙蒙亮就起来开工,直做到夜深人静,吃饭也是囫囵下去。灵子已经习惯,在电动马达的“嗡嗡”声中睡去。

夏天很热的时候,邻居们都坐在屋外乘风凉。灵子坐在无花果树下,只看见家里灯光晕黄。电动马达的声音很吵,母亲关了门窗,只一架小小电扇,“咣铛咣铛”地转。灵子进屋为母亲打扇,不久就被赶了出来。

房间里蒸笼也似,“你一进来,又增加了一个人,两个人就是74度,你想热死我?”

母亲头也不抬,小背心已经粘在后背上,一摊汗渍。

那一年,灵子学会了洗衣做饭,学会了番茄炒蛋,不过做得最多的还是放点油、放点盐,炒一海碗青菜。

作业做完了就站在母亲身后,捏了拳头一下下捶打。

每次买菜母亲都趁了自由市场快落市的时候去,一大堆菜,也就几毛钱。

手却是巧的,菜堆里拣出的白菜叶子再黄,回去拿开水一穿,都能腌出酸酸辣辣的好味道。

长大后有一次看电视,说日本人把晒干的柿子当作冬天到来的象征,屋外的墙上一排排的干柿子,让灵子想起了记忆中母亲晒的豇豆干。一年夏天,长豇豆大丰收,跌到5分钱1斤,母亲买了100斤,全部开水烫了,晾在竹竿上一层层地晒干。再装袋,压掉空气,想吃的时候取出来,配着五花肉一起烧,那个香!

总是可以活下去的,只好中差的区分。

那些年,母女俩真正相依为命。

事后养母埋怨灵子,“他们毕竟是你的生身父母,你就每月拿几百块钱出来孝敬他们,也是应该。”

灵子只当没听见。

钱赚来辛苦,再让人麻将台上失了去,心里总归不舒服。

他们并不缺少生活费,这么少的钱,只怕小来几圈都嫌拿不出手,不如没有。

“你不应该恨他们的,他们那时也没办法,想生儿子,这种想法在乡下很正常的。”

有恨吗?没有恨吗?还有追究的必要吗?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真的,都过去了。

低低的天花板上斑斑的水迹,一个一个哭着的故事,都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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