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回到莲花灯的屋子里面,看着莲花灯,见灯油外面包裹着一层层的魂魄珠,心中大喜,看来云宏马上就要回来了。坐在椅子上想了想刚才的事情,还是十分生气,清荷一向不管战役之事,如今怎么会这么上心,莫非有诈?
可是凤倾仔细一想,清荷一直呆在魔族,怎么会与天族有联系,怕是自己想多了,一定是清荷担心亲人。
“护法?在吗?”
门外突然想起了魔尊的声音,凤倾站起身来几步走到门前,打开房门,见正是魔尊。
“魔尊怎么来了?”
两个人一起走到了屋子里面,凤倾将差斟好,放到魔尊面前。
“刚刚的状况,不能安心谈事,我这不想找你来细说一下。”
魔尊将茶杯端起,饮了一口,点了点头,好浓的茶。
“魔尊,你赶紧疗伤准备,事不宜迟啊,若当真哪天天族攻打过来,我们也好迎战啊。魔后担心亲人我们可以理解,可是魔尊天尊那伪君子的为人你我心知肚明,龙凤大战,人界与妖界之事,哪一件没有他的功劳?”
凤倾知道魔尊修为甚高,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不过不愿意说罢了。
“可是,若真因为此时让魔后心中埋怨我,可如何是好?”
魔尊最担心的是这一件事情,他爱清荷,他怕到时清荷因为恨他而离开他。一想起这件事便纠结的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眉头紧皱无奈的摇了摇头。
“魔尊,清荷的事情不过是小女儿家,可以哄可以宠,可是我魔尊上千万的众魔性命也并非玩笑啊。”
凤倾还记得昨日婚宴上,同桌喝酒的一个魔醉了之后,口中还瞧瞧的念叨着他死去的朋友,还说很想他。
凤倾以前小,不知道什么叫护法只知道天天到处厮混,如今昨日见众魔如此悲伤痛饮,她才知道护法不仅仅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称呼,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在肩头叫----责任!
“我心中也知道你是对的,可是……”
魔尊指尖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无规律的节奏足见他心中的慌乱。
“魔尊若是真怕清荷会生气,便去问问清荷,能不能为了你在意众魔一下。”
凤倾知道喜欢一个人,再去伤害那个喜欢的人很难,要不然她也不会被夜宇连伤三次却依旧没有动夜宇分毫。
魔尊点了点头,认为凤倾说的也有道理,女人不同意可以去劝一劝,可不能因为爱她就让自己的子民丢掉性命啊。
施法化为一道黑影回到了寝宫,见清荷正撅着嘴角坐在床上。
魔尊几步走了上去,坐在床边,抚了抚清荷的长发。
清荷却撇了撇嘴更加委屈了,泪水啪嗒啪嗒的滴落了下来。
“怎么了啊,因为吵个嘴就哭了。”
魔尊心疼的将清荷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我是伤心魔尊不心疼我,前辈今日那么吼我,你都不说话。”
清荷微微抽泣着,埋怨的语调让魔尊不仅环的她更紧些。
“她是护法,而且她也是为我们魔族考虑,你是魔后我们应该一条心的啊,有什么事情好好说何必吵架呢,你说是不是清荷。”
清荷躲在魔尊怀里,泪水沾湿了魔尊的衣襟,听了魔族这么说嘴角撅起的更厉害了。
“是啊!凤倾前辈,人又漂亮,又有修为又能厉害,哪里都比清荷强。”
魔尊一听清荷这话,明显有些醋意,急忙像哄孩子一样拍了拍清荷的背。
“没啊,他没有我们家清荷好啊,像个男人一样,哪里有我们家清荷温柔呢对不对?”魔尊笑着哄着她。
“魔尊,你爱我吗?”
清荷缓缓推开了魔尊的胸膛,从他的怀抱中出来,抿着嘴目不转睛的看着魔尊。
“清荷。”魔族紧紧的握住清荷的双手,多希望她会读心术,好看了一看他的心,知道他有多么爱她。“我爱你。”
“那你能不能因为爱我,而包容一下我的父王呢?”
清荷红唇微动,声音柔和而迷人。
魔君呆了,微微叹了一口气,心中也在问着自己:既然自己爱她为什么不能包容她的家人一下呢?
“我父王虽然贪心了一点,可是他是爱我的,他一定愿意为我忍让一下同魔族和平相处。魔族你是我的丈夫,你也深爱着我,为什么你不能为了我收一收你的傲气让仙魔两族和平相处不是很好嘛?”
魔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清荷,他不想拒绝了,缓缓的点了点头,舒了一口气。
“你同意了?”
清荷瞬间睁大了瞳孔,看着面前的魔尊,欣喜至极。
“只要你父皇不伤害魔族,我也并没有要伤害他。”
魔尊的声音很温柔,或者说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没办法对她不温柔。
“恩恩,夫君放心,这件事娘子一定会办好的。”
清荷紧紧的抱住了魔尊,嘴角提起一丝诡异。
“清荷,我爱你。我愿意为了你去包容你的一切,那么你能不能为了我来试着照顾一下魔界的众魔们。你现在是魔后了,她们也是你的子民如同你的亲人。”
魔尊也伸出双手环住清荷,轻声的在她耳边呢喃着,提醒着她。
“放心吧,我会为了你尽力去接近他们,习惯他们的习俗,和他们一起生活。”
清荷缓缓闭上了眼睛,凤倾?终究还是敌不过她的,她若是不想让两族开战,凭她凤倾又能怎么样?“魔尊要不我同父皇商议一下,我们找时间签一个合约吧?”
魔尊一侧墨眉轻提,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么一说,不打仗还用签什么合约?
“ 对啊,如果以后是你先攻击父皇了,那就是你的错,如果是父皇先攻击魔族了,就是父皇的错。到那个时候我就知道是谁对谁错,然后可以护着谁了。”
清荷傻傻一笑,靠在魔尊的怀里。
魔尊明白了清荷的意思,这样也好,对魔族也是一个保障,便缓缓的点了点头。其实只要清荷高兴,他都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