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兰若兰
作者:丑丑阿壶
谨以此书,献给那些用思念、泪水、真情、愿生死与共爱着或爱过的男男女女。
——作者手记
没钱没车没房
我亲爱的姑娘
我只有勤劳善良
永远爱你的心肠
收下她吧
让她陪你身旁,一生相伴
见证我成长
不逊那冰凉冷硬的车车房房
上篇缘起
二零零八年八月二十一
今天开始,我要为自己写写日记。
我很久没有这个习惯了。工作十多年,忙东忙西,没有忙出个名堂来。我几乎每天都替自己安排好几件事,就是不记日记——没有那个心情。
可是早上,初中的同学青兰打电话来,说:“丑丑,我们同学二十年聚会,你必须要回来!商轲说你不回来,她也不回来;她不回来,好几个人都不会回来,我们就办不成同学会了。”
我小心地问:“还有谁?”
青兰说:“有刘义,刘军,赵班长,……有20多个!”
我问:“还有吗?”
青兰说:“对了,还有幕华,若兰。嘿嘿,你想要谁回来?我们去接她?”
我踏实了,决定回去。我说:“随口问问。有人说非我不回,如此看得起,我肯定回!——走都走回去!我下午就开始走。”
青兰说:“我们到火车站接你!”
我终于买好了火车票,是站票。没有关系,想想20多小时后,能见到二十年来一直魂牵梦萦的她,别说是站20个小时,60个小时,我也能熬过去。
火车从四川出发,他们那里最近发生了地震,死了8万多人,成群接队的四川人进进出出,往四川方向的火车就没有不拥挤的。我在车站时,预料到这一点,花了5元钱,买了一个小马扎,防备一直没有座位时,可以坐着休息一下。
火车上人山人海,我数学成绩不错,喜欢统计,发现118人的车厢,总共有250人左右,超员达到110-120%。看来想有个座位的梦,我是不要做了。车往广州开,大部分四川人都到广州,在武汉、长沙、衡阳会下一些人,不多。
我坐在马扎上,想起二十年前的往事。
那个时候,我快乐了好几年呢!我开始偷偷爱慕她,是在十三四岁。为什么呢?因为她喜欢穿白裙子?因为她会唱《红楼梦》的“一个是白玉无瑕,一个是空牢牵挂”?因为她成绩好?因为她几乎不与男生说话?可能都是原因,也可能都不是,少年时代的爱慕,谁说得清!
我在16岁时给她写了第一封信。她还回了信,哈哈,我真开心。我其实是没有那个胆量的,是我们在一起玩的高中好朋友,有二个男生出了状况。他们老在谈论《围城》,说多么多么好看,看坏了吧?!方鸿渐的油腔滑调,孙柔嘉的情窦初开,苏文纨的泼辣痴情,把大家给弄晕了,他们开始追他们一个镇的,也鼓励我追,我就给她写了一封信。
信的内容是什么,我现在火车上,记不太清楚了。等我回去,把它回忆出来,下次给大家看看,十五六岁孩子情窦初开的情书,是怎么写的。
火车上呢,人挤人肉挤肉,一点都不浪漫温馨,我还是只记得男同学之间的友谊算了,粗放,不太准,希望大家体谅。
我当时经常跟这几个给女老乡写信的同学在一起吃面糊糊,吃咸菜,比较要好。面糊糊是把面粉炒熟后,加白糖,临时要吃,用开水冲。当时没有免费的开水,5分钱一大杯,下了晚自习,一人一碗,真是又香又甜!现在估计免费给人吃,没有几个人吃得下。咸菜主要是我从家里带,我妈妈做的萝卜干,用油、辣椒粉、蒜苗炒一下,冷了后,一寝室的香味,咬起来嘎嘣脆。我每周带二大玻璃瓶,吃不到二天,全给大家匀完了。我也没有办法,谁叫我妈会做菜呢!
说到了吃,我就流口水。火车上卖吃的不少,十分钟一趟,贵,难吃,人还横得很!都已经快晚上12点了,他们老在折腾,四川的难民骂了起来,要打他们,他们才不折腾了。是啊,要有点同情心。人家刚死的死,伤的伤,家也毁了,你们火车上的饭菜就不能提高一个档次?就要这样赚狠心钱?你的市场这么稳定,少赚一点,菜做得用心一点,大家不就不骂你了?我刚刚买了一盒10元钱的盒饭,有一个鸡蛋,还有二小口青菜,我问:“这不是有小炒肉吗?你怎么不打给我?”你们猜,火车上的工作人员怎么说?他说:“这小炒肉好比漂亮女人,是用来看的,不是用来享受的!”什么屁话?他还以为他幽默?我是想着20小时后可以见到一个梦中经常见面的女人,所以不生气。四川的受灾群众,花10元钱买这样的盒饭,不骂他们才怪,不打他们就不错了!我所在的城市,10元钱,盒饭可以打5个菜,其中有3个荤菜,全是大鱼大肉。他们这样搞,把铁路的形象全破坏了,也不知道铁道部的领导知不知道?有没有办法?
说到老百姓对铁路系统的不满意,可以出几本书。
已经晚上12点多,我现在不想事了,眯一会儿,明天还要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