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黛并未睡,而是继续道:“哥哥,你不摸摸我吗?”
穹清羞得不行,后来一想,他们已经是妻夫了,亲亲摸摸什么的也正常,于是他抬手隔着她的里衣开始抚摸她的背。穹清的心跳加速,心道,这样总该行了吧!
但很显然,莫黛要的可不止这些:“哥哥,要脱光衣服。”
穹清一愣,睁开眼看向莫黛,她仍然是那副纯真懵懂的模样,只是手却开始解自己的里衣。
不过她到底是醉了,醉得浑身无力,解了半天也没解开自己的扣子,她也不急不恼,仍旧坚持不懈地解着。
穹清相信,若是她解不开,她可能一整夜都会解。
穹清不忍心见她这样,于是帮她解了,解开后毫不意外地看见她穿着奇怪的亵衣,月白色的半圆弧两片,极其贴合地包裹着她的胸,显出漂亮的起伏曲线。
穹清昨晚是醉了,并没注意到莫黛的穿着,晨间因羞窘也错过了,这会儿见到,脸更红了,但视线却舍不得离开,她第一次觉得原来女子也可以美得勾人心魄。
莫黛可不管穹清的情绪,继续解内衣的扣子,仍然是不紧不慢的,也仍然解不开,穹清叹了口气,闭上眼替她解开,手无可避免地碰触到那极致的触感。她的肌肤如玉般光滑细腻,也如婴儿般水嫩有弹性,总之是非常好摸,等到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手已经停留在不该停留的位置良久了。
穹清感受到体内的火被点燃。
然而莫黛却是在他怀里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睡着了,不多久便听到她匀长的呼吸声。
穹清呆愣住,只能紧紧搂抱着她,抚摸着她的背,等着自己慢慢平复。
距离帝京的首屈一指的“轩辕书院”不远的一座三进的宅院是史家在帝京置办的房产。年前,史夕颜带着三个相公两个儿子来到帝京与女儿史岚一起过年,如今尚未回去。
史岚被莫黛甩开后,便愣愣地盯着马车驶去的方向发呆,直到陆筠抱着赵琰天上马车,她才回过神来。
赵琰天在大夫的施针下醒过来了,只是身体越发地虚弱了,若是他肯平心静气地休养也能让身体渐有起色,只是他的心里却带着愤怒和仇恨,便如一个肿瘤养在心里,心情平静不了。
史岚告别了陆筠和赵琰天,坐上自家马车回家。
今日她是应陆筠邀约一起到宰相府来的,本以为能够与赵武娘或是赵英姿攀上关系,结果却遇到了莫大溪。史岚神思恍惚,马车到达院门口良久,她才反应过来。
史岚来到前院正厅,她的娘和三个爹正坐着喝茶聊天。
“娘,大爹,爹,三爹,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怎样,今日有收获吗?与宰相家的千金说上话了吗?”阮乾笑着问道。
史岚的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笑,算说上话吗?貌似没有,她看着自己与旁人说话,眼里尽是厌恶和不屑。以往都是她瞧不上别人,可自打来到帝京后,她便被越来越多的人瞧不上了。
她有时候会想自己来帝京到底是为了求学还是为了来忍受别人白眼的,她曾经痛苦过,哭过,抓狂过,她写了很多的信给莫大溪,可是莫大溪却一封回信都没有,她那时有些恨莫大溪的绝情,平静下来后又觉得自己无能。
渐渐的,她学会了如何与那些人相处,她已经懂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会再像初来时那般尖锐,帝京不比流岗镇,她在这里什么都不是。
“娘,爹,我想问你们,当初我写给莫大溪的信,你们有转交给她吗?”史岚问。
“你这是什么话?你在怀疑你的父母吗?”史夕颜不悦地皱起眉头。
阮坤一听急忙道:“岚儿,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
“没有,我只是问问。”史岚笑着坐到史夕颜旁边的椅子上,“我在想莫大溪为何不给我写回信?”
“你这孩子,那莫大溪不是一直都没有给你写吗?还以为你已经习惯了,今日怎么又想起来了?”阮忠说道。
“三爹,莫大溪不会有事吧?”史岚问道。
“她能有什么事,好着呢!”阮忠含糊地回道。
“她不是被烧死了吗?”史岚忽然问道。
史夕颜和阮乾阮坤阮忠皆被吓了一跳,心里没来由地一慌。
“你听谁说的?纯粹是瞎说八道,莫大溪还在流岗镇活得好好的!”阮乾说道。
史岚觉得从他们这里问不出来什么,便笑了笑说自己累了,继而回到中院自己的房间。
不多久,史岚又出来,敲了敲弟弟史文轩的房门。史文轩拉开门,见是自己姐姐,刚想说话,却被她一把拉出来,接着史文昂也被拉出来,姐弟三人来到后院庭园中的一座凉亭内,吹着冷风闲聊。
在史岚的逼迫下,两个弟弟说出了实情,她写的信是被史夕颜扣下了,而莫大溪也确实被火烧死了。
史文轩和史文昂想起当时的情形,心里隐隐有些害怕,一方面是对莫大溪的愧疚,另一方面则是欺骗姐姐的不安,如今全盘托出,心里倒是轻松了不少。
史岚听着两个弟弟的描述,心越来越冷,比刮着人脸的寒风还要冷。
“无耻!”这是史岚对自己家人的评价。
史夕颜从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被自己宠了二十年的女儿指着鼻子骂无耻。
半夜子时,万籁俱寂之时,史夕颜却被史岚吵醒,本以为有什么急事,赶紧披上衣服过来开门,却被赤红着双目的史岚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无耻!”
史夕颜一愣,随即便闻到一股浓烈的酒气,于是板起脸孔喝道:“大半夜的,胡闹!来人,快将小姐扶去歇息!”
有下人走过来欲搀扶史岚,却被史岚猛地甩开,歪歪倒倒地踏进史夕颜的房间,她爹阮坤也刚好披了衣服自里间出来。
“岚儿,这是怎么了?”阮坤关切地问道,上前欲探史岚的额头,也被她嫌恶地甩开。
阮乾和阮忠听到动静也都披了衣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