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和臧檰跑到战无双面前后就手一拐将她拖到了旁边,然后对着她开始嘀咕起来。
“喂喂你怎么惹到这种人啦。”臧檰手搭在嘴边斜着眼戒备看着站在原地似非似笑的阎腾,不自觉的将声音再压低了些。
“这个人不该惹么?”战无双面无表情的看着臧檰,眼中溢出疑惑。
臧檰手捂脸做无奈状:“当然不能惹啊,这个人可是现任基地长的堂弟,手段狠辣性格凶残得很!你们来的前一天基地里才经过一次无声无息的变换!才一夜啊原来的基地长就突然猝死了,军队的领导人也快速的进行了大换血,可根本没有人提出异议,因为原先的基地长地亲信也接二连三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而且啊,他是目前基地里登记在册的第一高手!同时掌握着雷水双系异能!你想想,原本有闪闪电人的雷系异能就够凶残的了,再加上导电的水……这不是要人命么!”
“这人真那么厉害?”暮烟好奇地问。
臧檰沉痛点点头:“何止厉害,简直是逆天!双系异能就算了,如果这是小说按照,正常设定他进阶肯定会比常人缓慢,对吧?可他不是啊!他那进阶的速度反而快得恐怖,末世这才几天啊,他的等级就蹭蹭蹭由无阶窜到三阶了!”
“我靠。”暮烟瞪圆了眼,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其实是三系,还有一个精神系异能来着。战无双在心里默默补充。
还有——
战无双不着痕迹的掩下眼中划过的光。
——臧檰啊,你这是不小心露出马脚了,还是自己故意翘起狐狸尾巴的呢。
`
白色的月辉映着天际,月环山和弱光形成的阴影在此时的地球上看去像是蹦跶的兔子;单薄的云飘摇在下面,被风吹着不断变换身形,最后越来越薄,瘫在那里就好像被兔子踩扁的稀泥。
似乎是为了和天上的云相辉映,一滩烂泥躺在地上,半透明的游魂悄悄溜出他的嘴巴,却被一把抓住然后按了回去。
“别装死。”
兔子伸出爪子拍拍烂泥的脸,然后抓住他的衣领拖起他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妹、妹子……如果我死了……请一定要在我的坟上摆美食……”烂泥颤巍巍的伸出爪子,对着天上的月亮语气虚幻的道:“啊……我好像看到死去的爷爷正从天上下来……爷爷,你是来接我的——嗷啊!”
被狠狠丢在地上,烂泥表示他的后脑勺好疼,可是兔子揍的伤也好痛,于是一时间他两只爪子都不知道该按哪里好了。
“是你叫我给你特训的,别完了才嚎。”兔子——战无双一脚踩到烂泥——臧檰胸口上,得到惨烈哀嚎,才满意的将脚收了回来。
臧檰蠕动着将身子蜷起,用虚弱的语调继续说出作死的话:“妹子……你一定是个虐待狂——噗呜!”
“Nozuonodie。”满意的收回踩在柔软腰侧上的脚,战无双将一粒止痛药和水丢给臧檰,然后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和飘摇的云开始发呆。
臧檰吃好药也坐起身,挪到战无双旁边,跟着赏了一会儿月之后,才一巴掌拍在了战无双肩膀上。
“妹子,相信我,我没有恶意的。”
“一般来说靠山需挑高后台需找硬,如果你脑袋正常没有异心的话,一开始就应该去投奔阎腾队长才对。”
“哎哟我才不自找苦吃呢。”臧檰又喝了一口水:“虽然不管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都很强啦而且因为掌握了先机所以更加早地掌握了基地,但是伴君如伴虎哇,跟着他保不准哪天就被炮灰了,还不如跟着你,逍遥自在吃喝有保障。”
“上一世我是普通人。”
“这一世你不是有储物空间吗。”习惯性的扯开笑容,却牵动伤口,臧檰“嘶”地倒抽一口凉气,然后开始学战无双,压住爱笑的习惯弄出面无表情。
“话说妹子,我是怎么露馅的?”用手肘捣导战无双的腰,臧檰终还是耐不住好奇,问出了口。
战无双拿眼斜他:“能力检测装置现在还没做出来,阶段分级表也还没有出台,你就知道怎么分阶了,不是自曝信息么。”
“这样啊……当时说得太激动了一不小心就说溜了嘴……”臧檰45°忧桑望天。
“对了……”
“嗯?”
“你的另一个异能是什么?”
这句话一出周围霎时安静了下来,臧檰呆愣了一会儿,才郁闷地弯下腰用手托腮,然后又痛得龇牙咧嘴。
“木系啦……我明明藏得很好啊,妹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只是一种感觉而已,莫名其妙的就是知道你有另一个异能。”战无双回得认真。
臧檰却很不认真,他笑嘻嘻的伸手揽住战无双的肩,然后道出调戏之言:“哎呀妹子这样你都能发现看来我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然我们约——噗啊!”
——果不其然的又被赏了一拳。
“我还未成年呢变态。”战无双揉揉手腕,瘫着脸道。
臧檰颤抖着声音吐出又一句作死之言:“那样的话战且惜不是更加变态……嗷!疼啊妹子!”
“你知道?”战无双捏住臧檰的耳朵拎起,眼神泛出冷意。
“靠靠靠全国双系异能排行第一的男人和全国异能者美色排行第一的美男争夺一个其貌不扬的未成年少女,再加上女性异能者中美貌上乘实力上佳的胥图娅、南州中心基地长孙女许凌,如此轰动四方的五角恋八卦在当时谁不知道——疼疼疼疼疼!妹子妹子放手放手!!”
战无双放开手,臧檰立马闪远了一边揉着耳朵一边戒备的看着她。
“你们全都误会了。”战无双皱着眉头,为自己辩解:“且惜和队长两个人只是莫名其妙的看对方不顺眼所以经常杠上而已,用且惜的话说就是双方磁场不和无法融洽相处,我只是在意外下被不幸卷进去的受害者,不是他们两人争夺的对象。”
“至于胥图娅和许凌……好吧她们俩是真的掺和其中,所以对躺枪的我相当仇恨,最后嘛……”
一摊手:“如你们所见闻,跳下城墙死翘翘了。”接着便是重生。
看着战无双那正直的眼神,完全无瑕疵的单纯在她的脸上浮现,臧檰闭上几欲张开的口,最后捂着脸做出“算了算了”的动作。
回去的路上他看着前方纤细单薄的背影,又想了想她之前的话和笃定的眼神,最后叹了口气,为她的感情迟钝头疼不已。
虽然只有今天下午才近距离见过一面,但那个人眼里的感情他看了都能知晓明白。
温柔、宠溺、浓厚的想要独占的心情,怎么可能只是单纯的因为看另一人不爽而不小心在斗争过程中拉了她进去。
那根本就是,男人在看到最心爱之人时才有的,最温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