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有多少事是天定的呢?有些时候你只需要多看一眼,多说一句也许事情就会改变。世间的事谁也说不清楚,片刻之前也许你正处于平生最快乐的时光之中,下一刻等待你的也许就是地狱,世事就是这么难测。
杨风来到岳阳城外,见这千年古城矗立在洞庭湖边,城墙上映着道道划痕,不知道这一道一道的划痕中记载这洞庭湖边发生的多少事。杨风信步走进岳阳城见这岳阳城中热闹非凡,他在渔村中住了十几年,最远一次就是去不远的县城之中,从来没有到过这般大城里。杨风一路逛来,冷淡的眼神也慢慢的软化。杨风走着走着看到一座酒楼,那酒楼外竖着个帆子上面写着太白居三个大字。杨风当下也觉得有点饿了就进了酒楼,那酒楼小二见来了客人,忙上前去对杨风说道:“客官里面请,我们这太白楼是这岳阳城中有名的酒楼。客官想点些什么菜,我们这最出名的菜式有洞庭金龟,客官想不想来份。”
杨风冷冷道:“你们这有清静一点的地方吗?“
小二笑道:“客官想要清净可到二楼,那靠窗位置不但清静而且能看到这岳阳城大半的风景。”
杨风点了点头,道:“把你刚才说的那"洞庭金龟"给我上一份,在给我上点白饭。”
小二点头道:“客官你到楼上稍坐,马上给你上菜。”
杨风走上二楼,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的喝了一口。杨风喝了一口那茶,心中暗道:这太白楼果然大气,连桌上的茶也是正宗的碧螺春。当下,杨风又喝了几口那茶,突然听到旁边传来一阵吵杂。
杨风皱了皱眉看了过去,只见二楼之上还有两桌人。一桌坐着两个人是一个穿白衣的中年人,那人还带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孩。另外一桌坐着五个大汉,都穿着青衣,手中握着百炼精钢刀。那五人正对着那中年白衣人大骂:“白子清,你要是识相就交出"玉阳紫戒"我们还可以放你一条生路。等会我们堂主来了,你今天跟你那儿子就休想活着走出这太白楼。”
白子清淡淡的道:“什么时候通天教乘风堂里面多了你们这些废材,没半点阵本事却只知道借李乘风的名号出来吓唬人。你们不在西夏通天教的乘风堂待者却跑到这洞庭湖来招惹我。难道真的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吗?“
那五个黑夜大汉听白子清这般说,都连连大骂白子清,将白子清上至祖宗下至家人一一骂了个遍。白子清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只见他将手中拿的筷子向那五人射去,那筷子带着白子清的内劲在空中碎开,闪电般就已经射到那五人的眼前。那五人见白子清出手刚想反击,却突然见自己眼前多了两支断了筷子直插自己的双眼。五人正以为自己双眼不保之时,眼前的筷子却突然一顿,掉落了下去。五人何时见过这般快的变化都被吓得说不出话来,这时楼梯上却响起了一阵脚步声,一个声音也跟着脚步声传到了楼上来。
来人不过二十多岁,全身穿着一身锦袍,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只听那人淡淡道:“这五人说话太过粗俗,白兄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只不过他们总算是我乘风堂的人,就算是他们要掉一根头发也要经过我的批准,既然他们得罪了白兄我也要给白兄一个交代。”说完将折扇一扬,扇中闪过一道精光,而那桌上的五名大汉却抱着双眼大叫,眼中已经渗出鲜血。
白子清身边的小孩见那五个大汉突然倒在地上大叫,双手抱着双眼手中不停的滴血,吓得紧紧的靠着白子清。白子清摸了摸那小孩的头道:“逸云不要怕。”说完看着那锦袍年轻人道:“邪教之人果然不可理喻。”
那锦袍年轻人依然淡淡的说道:“这五人得罪白兄我只取他们双眼已经是饶过他们了。”说完他向地上五个大汉道:“还不滚。”
地上个五个青衣大汉听到那锦袍年轻人叫他们滚,连忙跪下谢恩,也就真的滚下楼去了。那楼下的小二正准备给杨风上菜见楼下滚下五个人来,双手还到处是血,吓得将手中端菜的盘子掉在地上跑进了后堂躲了起来。楼下的客人见滚下五个满身是血的大汉也吓得跑了出去,只剩下那柜台上的掌柜在那大叫,不过那掌柜也大是害怕躲到了柜台下面。
那锦袍年轻人见五人已经不见转身对杨风道:“这位朋友,在下李乘风有事要于这位白兄商量。朋友无事还是另找一家酒楼吃饭吧。”说完李乘风做了个请的手势。
杨风听那锦袍年轻人叫李乘风心中一惊,暗暗的打量起来。李乘风见杨风丝毫没把自己的话放在眼里,而且还不停的打量自己,心中一怒,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这时只听白子清淡淡的道:“你通天教横行宋夏边境,不过到了这洞庭湖边好像没人理你李大堂主的吩咐了。”
李乘风心中本来就有些发怒,又听白子清讥讽自己,心中怒气陡升,脸上却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淡淡的对杨风说道:“这位朋友难道没有听清在下所说的话吗?“
杨风冷冷的道:“我很累了。”
李乘风一听之下差点当场发怒向杨风出手,还好他心机极深,才忍住没有发怒。白子清听杨风这般说,大笑道:“好,好。这位朋友果然是位妙人,我敬朋友一杯。”
杨风看了看白子清依然冷冷的说:“我不会喝酒。”
白子清也不见怪,依然笑道:“朋友以茶代酒就行。”
杨风点了点头,慢慢的倒了一杯茶,拿起茶杯向白子清示意了一下喝了下去。白子清将杯中之酒喝完,向杨风道:“这位朋友你我今日一见如故本来应该喝个痛快不过今日这位李乘风李大堂主有事找我,朋友没什么事还是先走吧。”
杨风依然冷冷的道:“我刚才已经说了我很累了。你也说了我们一见如故,我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还知道何为义气。今日这位李大堂主明显是来找你麻烦的,我刚又跟你成了朋友,朋友有难我怎能不帮忙,在说我也看通天教很不顺眼,他们做的事我毁坏一两件也是大为开心的事。”
白子清笑道:“朋友说的不错,不知朋友叫什么名字。我们一见如故不如结为兄弟如何。”
杨风道:“小弟叫杨风,大哥的名字我刚才已经知晓。兄弟贵乎知心,刚才我与大哥已经喝过酒,我杨风就已经算是大哥的兄弟了。不知道大哥认不认我这个弟弟?“
白子清大笑道:“我白子清一生办事就算怪异,不重任何礼教,被我族中之人视为叛逆。今日一见兄弟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与兄弟比来还真算个懂礼守法之人呢。兄弟既然认我这个大哥,我怎么会不认你这个弟弟。”白子清说到这,对他身旁的小孩说:“逸云,快向你二叔行礼。”
那小孩依言向杨风跪下行了大礼,道:“逸云见过二叔。”
杨风见到白逸云又想起自己小时候,站起来将白逸云扶起,道:“逸云你今年几岁了。”
白逸云刚想回答,只听李乘风站在一旁冷哼道:“阁下未免大过目中无人,既然阁下一定要躺这滩浑水,就不要怪我无礼了。”
杨风将白逸云交给白子清,站起来看着李乘风冷道:“我不是目中无人,我眼中向来只看人,不看畜生。”
李乘风听杨风骂他是畜生,脸色大变在也忍不住,含怒向杨风出手。李乘风这些年纵横江湖,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心中已是大怒出手也不留情。杨风见李乘风出手也不敢大意忙运功招架,两人交手如电,瞬间就以百招过去。李乘风越打心中越惊,他与杨风一交手之下就发现杨风内力之深,除了通天教教主之外时间能与杨风相比之人最多只有聊聊十来人,就是他自己只论内力于杨风相比也稍逊一筹。可是,这么一个人在江湖之中为何没有半点名气,他是从哪冒出来的。而且,李乘风发现杨风于他交手百招只守不攻,他每攻出一招杨风在半路就像发现了招式中的破绽,出手化解。李乘风心中念头急闪,手上却不慢下半点,反而出手更快,用手中折扇当做判官笔连点杨风身上三十六个大穴。杨风见李乘风一齐点向自己三十六个大穴,突然全身贴地,躯壳不往后退却向前冲去一指点在李乘风的后背。李乘风身形一晃,将折扇飞出攻向杨风。杨风见折扇含劲攻来,两指一夹接住折扇,却听李乘风远去的声音:“杨风这一指我李乘风记下了,改日我一定十倍奉还给你。”
杨风见李乘风远去,转身看下白子清发现白子清手中拿着两枚飞镖,原来李乘风走前怕白子清出手相拦就向白逸云出手,幸好白子清一直注意着李乘风才接住这两枚飞镖。杨风看这李乘风这般心狠手辣连小孩也不放过,心中大怒。
不过此时白子清却笑道:“二弟,想不到你武功这般高强,做哥哥可是看走眼了。”
杨风笑道:“大哥,过奖了。”
白子清跟杨风认识才一会,不过却是第一次见他笑,不由笑道:“兄弟,你平时不要老板着脸,多笑一下吧。你笑起来可比大哥当年还要英俊多了。”
杨风忽然听白子清这样说,心中愕然,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