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将军等一些将军牵头,要跟随万里无云。而河马脸等嫡系人马要听张心剑的安排。张心剑道:“你们就以雇佣军的身份进城吧,不过一旦进城,就等于被敌人包围,凶险异常,大家好自为之!”
这时,突然有人大叫不好,天昏地暗。头顶盘旋着鹏鸟,遮天蔽日,扇动巨翅,水花落落,张心剑叫道:“大家快回水穴!”
万里无云喝道:“不必。”按住青色戒指。鹏鸟怒号着俯冲而下,众人无不四散逃避。张心剑祭出无欲剑,准备保护她,却见鹏鸟的身形逐渐黯淡,最后更化成一缕轻烟,纳入戒指中。
“大王把这枚青戒借给我,里面封印的就是大荒四大凶兽之一的鹏鸟。”
“他不是不信任你么?”
“那是因为我答应了他的条件。不久,我就要离开大荒去空桑了。而且,大王凭手上的其他三枚戒指,也能把我的召唤回去。”万里无云道。
“你这,又是何必?”张心剑不禁心酸。
“我也不知道啊。”万里无云仰起头,吐口气,“也许离开大荒是件好事情呢。”
戒备森严的云梦泽,城楼上,一位哨兵用完千里镜,吹起了号角,绿营士兵开城出兵。
“什么人?”身着战甲的总督登上城楼,与蛇姑一同视察。
“发现大量象群和我部军队,没有番号,不知道是什么归属。”哨兵回答。
蛇姑笑道:“万里无云来了!”
总督面色一振,命令:“迎接尊客!”
象群先开进云梦泽,而后,是一群手无寸铁的水部中人,不知是何身份,石猴也在其中,他的五味筷生得丑陋,不认识的人绝不会把它和武器联系在一起。万里无云乘白象压阵,笑道:“这些水部都是我临时招募的伙计,负责喂养我的黄河象。”
獐曜扫视一遍,却觉他们都带着杀气,也不像是老实本分的人。其中一个人尖嘴猴腮,毛脸状如雷公,看了就令人厌恶。獐曜虽觉不妥,却不好驳人面子,同意他们进去,也留下一丝戒心,命一位将军仔细盯着。
“尊客远道而来,我已命人在总督将军府设下薄宴,为两位尊客洗尘接风。”
万里无云笑道:“今天就免了,我累得慌,要休息一夜,明日如何?”蛇姑在一旁也道:“我们姐妹还有许多话要说呢。”
獐曜陪笑道:“就依两位尊客的意思。”
到了半夜,张心剑造访总督将军府,同獐曜寒暄了几句,方说到正题:“我手下招募的雇佣军已经到了城下,请将军放行,划片地方供他们住两三日。”
獐曜笑道:“自然。总管消息灵通,想必已经知道万里无云和蛇姑公主已经来了,明日就为她们洗尘,还请总管委屈下厨。”
张心剑含笑答应,会同一位主事的参将去开城门,期间,忽见蓝营信兵密告参将。张心剑担心獐曜反悔,但见参将只是点头。城门终究打开,河马脸率领自己的嫡系兵团进城,大大方方。参将道:“总督有令,请你们去玲珑湾对面的水域驻扎。没有总督命令,不得私自离开!”獐曜碍于面子,不好说的话就由参将代说了。河马脸并不知道玲珑湾驻扎了什么队伍,只听张心剑意味深长道:“处邻居,要当心呐。”
河马脸虽然大大咧咧,跟了大王几天,也聪明多了,当下沉下脸色,抓了抓宝刀。参将见其不祥,面色一停,却听张心剑道:“有老将军带我们去了。”
参将笑道:“总管放心就是。我们给总管的手下以友军的待遇。”这是客套话,随后,他点齐一营精兵随行。
众人游了许多路程,渐渐看到各方面的军营水寨。毒刺军团散布其间。还有其他杂色军队,背部都有一朵水花,是水部的逐浪标记。唯独张心剑带的这些水匪兵团没有逐浪标记,倒好辨认了。这些正规军团不少好事的人都拥近前看,众人都低下头,拉下事先编织的草帽,遮住面庞。其实,最危险而最处乱不惊的就是张心剑了。
“哪来的乌合军队,属于哪个将军的管辖?”
“好像不是我们的军队,没有我们的军服呀,难道是雇佣军?”
“雇佣军也能进云梦泽?总督是不是瞎眼睛了?”
河马脸捏紧拳头,以他在地下河做代理老大时的脾气,恨不得立马就揍他们一顿,凑不过也能解解恨。张心剑望在眼里,低声道:“明日带几个机灵的兄弟去刺探,看他们是怎么训练军队的。”
玲珑湾是太湖的一片大水域,向来无风无浪,驻扎的军队也有很多派别,酸鱼龟仅仅是其中之一,张心剑刚刚庆幸酸鱼龟他们不会轻易发现他们。可参将划出那片水域后,才暗呼不好。他们驻扎的地方十分开阔,而且处在中央,非常容易吸引其他人的注意。
参将笑道:“这都是将军大人的安排。”
参将连忙摇头,却见财起意。张心剑送他一程,才把鲛人泪送给他,笑道:“有劳将军了,一点薄礼,不成敬意。日后有难处的话,还请您多多关照。”
参将收了礼,也堆满笑容,道:“请总管放心,我一定尽职尽责!总督那边,我一定多多美言。”
二人相互客气了几句就告辞了。张心剑匆忙回大营,却见酸鱼龟一伙也赶过来了。人数挺多,似乎来者不善。河马脸吩咐准备战斗,张心剑却道:“不必。你看到他们带武器了么?”
酸鱼龟笑道:“总管大人如不介意,陪我下一局棋如何?”
张心剑亦笑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一定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