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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8章

春天,是农民一年中付出最多季节,乡亲们已经没有任何顾虑了。想好一冬的计划,家家户户都在实施着,播撒着美好与希望,寄托着乞盼与收获。鹰嘴山村小屯沸腾了,东方天边将有一丝鱼肚白色,听吧!马嘶伴机隆而不是阵阵声,有一半人家的马牛驴都换成了拖拉机。再仔细听听还有歌声,伴奏是拖拉机的排气声,大一阵小一阵很不协调,但唱腔歌词和着油门大小,高低起伏韵律,还是很吸引人的。你听着这又是杨树开着拖拉机,刚刚离开家门,他这也是养成的习惯,形成条件反射,拖拉机一出院,一出地准从他嘴里流出一串唱词:春季里的五更天,星月尚未把家还。

农家儿女已早起,汗水擦亮清谷天。

东方一抹胭脂红,鹰山大地有歌声。

莫非喜事从天降,农家天天好心情。

浦秋实此刻已在地里忙了一阵子,约摸着这个时候杨树也该离开了家,他为了欣赏杨树的杰作,把拖拉机熄火。他每天都是这样在地头专心的等一会,听不到杨树的歌声,也觉得像缺了一点啥。虽然词并不怎么文雅,但有很多都说出农民的心里嗑,浦秋实能听全的基本回到家都记在他每天的几页纸上……

鹰嘴山村小屯子,一进入春天,热闹地要沸腾了,几年的功夫,一半农家种地用上了机器,扔掉锄头,用上除草剂。他们在悄悄地向农业现代化挺进。

佟家俊和曲文良合伙买车搞运输已有两年多时间,头一年顺利也盈利。两家人心气顺和。第二年下半年,长途贩运有两次失误,赔了本,人的士气受到重创。此后生意每况愈下。

一天晚上张芹约上江晓莹,推开浦秋实家门。二位进屋和梁愔习惯地说些家常,转入正题,拆伙。按理说,合伙自愿,散伙也都是自愿,也没必要找上一位中间人。这二位,还是想到让老浦在中间给说一说。

江晓莹转过身对浦秋实,道:“老浦,让你说着了,”好聚好散,不留积怨。但是前面那句话我们没做到事先说明,帐要记清。帮帮忙把家分开。于是二位把投进支出一一列出,车又折价,后来车归到佟家俊名下,给曲文良一部分钱,以后汽车与曲文良也就没了关系。

张芹拿到卖车钱,还完了外债,等于二年白干。事后张芹终于明白了,老浦说的原来意见是让曲文良给佟家俊打工,哎!当时听了觉着心里别扭。现在想想,老浦的主张在理。

李副县长一次昌盛之行,目地达到了,他要找的典型户真是够典型,只可惜有诸多不和谐插曲。也可惜贺岚飒主任,你撒谎干么?感情人家刘正田一家根本就不认帐,人家说没看见你营业所人去过。又说没去贷款,门槛高又是指的什么?李县长心里存有一些疑问。最让他不解的是这位怎么怕王书记,浦老师的讲话,让王副书记插上一句,他说没了,接不上了!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因素在作祟?这位农村农民家庭出身的副县长,回到县府后也在思考农村的农民干部,在抓农业生产都用的啥手段,一位主管农村和金融的副县长,也有解不开的题。

李副县长在离开昌盛乡前找王永学副书记谈了一个晚上,最后也是让王副书记给李副县长,弄的满头雾水!

李副县长说:“王永学同志,对鹰嘴山的老浦,你的态度有点不对头,老浦本人属于不爱多说闲话的人,你看你出口那几句,让我在场有些下不来台,希望你以后注意些为好。”

王永学急忙插话,道:“我不那么将他两句,他才不说话呢!没看出来他端架呢吗?跟谁端架?跟县长?还是跟乡党委书记?臭色!我是人民教师出身都没敢端架!一个臭农民有啥可端的?不让你拦着,我看在县长面子上,啥也不说了。不然的话,你目中无人,目无领导!我还目中无你呢!”

李副县长说:“老王,你看一提起老浦你就来劲了,以后咱再评论农民时候,前面严格禁止加臭字,做领导的不可出口伤人。农民也是人,我老爹现在还承包一垧地,也是农民,我是农民儿子,你骂农民我心里不舒服!”

王永学又接过话,道:“县长,真对不起,你爹是农民我不知道,以后保证不说农民坏话,我王永学向毛主席保证!”

李副县长深情地,说:“老王,不单单是这一点,你的言行怎么老是扔不下文化大革命时观点,你的一句向毛主席保证,又让我想起你说奚小兰的爷爷是富农分子,这与奚小兰有何关系,她爷爷的富农分子是奚小兰让他做的吗?和她有瓜葛吗?我想起来了,就是你的这一句,才把浦老师的讲话给中断的!他怕你给他扣帽子,他们那代人是从各种运动中滚爬出来的,他们最怕往政治上盘带,是这样!老浦中断发言,看来真是怕你……”

次日党委成员碰头会上,那祥问了一下王永学,说:“李副县长对咱昌盛都做了哪些指示?有没有不满地方?”

王副书记笑着,说:“有,都是鹰嘴山班子问题,唠了一个晚上,也没离开鹰嘴山班子上的老谭和老浦!”

那祥书记,道:“真要这样,还真得依照你以前说的,赶快把老谭和老浦调整下去,以后县领导少跑不了奚小兰那,李县长对这位女人很感兴趣!一旦再让这两位给弄的乱七八糟的,与谭和浦也没啥好处!”

王永学高兴地,道:“那书记,这可是你说的,以前我一说你就护着,今天你终于想通了。”

最后那祥拟了一个文字说明,撤消谭欣恬鹰嘴山党支部书记职务和浦秋实村主任职务的党委决议。由刘正田任鹰嘴山村主任,李萍任党支部书记的决议。

两个决议由刘乡长和王永学副书记亲自到鹰嘴山村,组织党员,群众代表一念,新老班子就算接替了。

在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农村头目更换就这么简单,这么快,县长昨天从刘正田家走的,今儿早上刘正田就是村长了,这老谭都干了二十多年了,一句话,把个老浦也拐下去了。这是鹰嘴山百姓这几天饭后睡前的话题。

殊不知,是老浦把老谭拐了下去。王永学副书记这几年没少给浦秋实垫好言。但乡亲们不知道这些。他们无须知道这些内情,这要是杜文在家说不准他怎么高兴呢!

自从李桂贤离家出走时候,杜文多多少少知道一些自己应该怎么做,但一干活浑身哪都疼痛,承包地撂荒了,人也走了,听说是去找老婆孩子去,也有人看见他在东山村给一家养羊户放羊。反正都是听说,像杜文这类人,咱放心,饿不着他,要饭吃他也能活着,脸儿大着呢!

这几天江晓莹没少往梁愔这跑,也是关心老浦,这无缘无故的被撤了下来,说说话,也好解决被撤职上火的事。所以这几天来说的也都是与村上无关话题,也叫精神转移法吧!

这天来又是笑嘻嘻的,道:“哎,老浦,这回咱拉平了,都是平头百姓了,以后我天天来陪你说说话。”浦秋实还在趴在桌上写些小杂文,没心思听这些不着边际的闲言碎语,但毕竟是客人,还是抬起头来道:“老江,我老浦啥时候高出过你一头来的,多少年来就是平头百姓。天天你不嫌麻烦,你可以随便的来,啥时来都可以,待多长时间都可以。饿了有饭吃,渴了有水喝,困了有地方睡觉!就这个条件。你随意,你看可以吗?”老浦和江晓莹说话间,也没停下手里那支用了不知道多少年的笔。

江晓莹表情很真实的,说:“多少年来,我还第一次听到你说出这种话,这还像个亲家说的。不是我江晓莹不拿自己当外人,等将来两个孩子组成家庭了,咱们也老了,还不得在一起生活,天天吃、玩、住,还不都在一起吗。那现在干么分的这么清!”

这时梁愔也来插话,道:“晓莹说的对,你俩早晚都得在一起,何必现在分这么清呢!今天你俩住一块吧!”

浦秋实这时收起笔和纸,道:“哎,梁愔,你们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哪根神经搭错了。”

梁愔说:“看看,又不高兴了不是,年龄大了,都是说句笑话,谁也没当真,干么非往心里去,不可能的事咱才拿来说说笑话。你还当真了,美死你,做梦去吧!”

江晓莹好奇地问,道:“听说头一天县长去了小兰家,第二天就把她对象安排村长。把你顶下来了,看来我这表妹的魅力不减当年那!”老浦赶忙接过话,说:“老江,千万不可以这么讲话。人家李县长是贺主任领来的。贺主任说,刘正田家养殖场是他树的典型户,李县长是奔典型户来的,人家李县长才三十多岁,走出大学校门不几年,咱可别给一个年轻有为的干部制造桃色新闻!”

江晓莹说:“这个贺岚飒,真够下三滥的,与他不沾边的事,他也想要功。小兰刚建场时在我这拿两千,你那,杨树家。她就是没去老贺家。这种话怎好说出口。那后来小兰怎么说?顺着贺岚飒说了?”

老浦说:“顺啥顺,弄的不亦乐乎,贺主任当场没面子,后来贺主任自己回家了,没随着县长去村办公室。咱不提这些与咱无关的事了,最近小晶和梁志给你们来信吗?”江晓莹,道:“小晶还是二十天前来信说,她和梁志在石家庄一家建筑材料厂打工呢,每月能剩四百元,很满意,过春节都不想回来了,在那租两间房,以夫妻身份生活着。这回好了,你也不用操心了。”

梁愔说:“他俩生我们气了,也倒是,这孩子一大,花钱地方多。这两年也真就没余钱搭赔梁志了!”

老浦这时也承认自己一年多来不太管他们的事,他说:“二十多岁了,还依在别人身上生存,太不现实。早该独立生活了。我也一年年觉着力不从心。尤其是今年,对浦馨、继良俩管的都少了许多。别人,说心里话,也不再去想了。没能力扶持,想也白想,不如不想……”

端午节前夕,鹰嘴山屯西侧的大草原上空,总有一些百灵鸟,鄂鹂等鸟类,在高空中鸣叫着,地上草丛中伴着生长一些紫色,黄色小花,点缀着美丽的大草原。有几对青年人在热恋中,走在如画般大自然里,沐浴初夏阳光,呼吸着沁人心肺芳香的空气,听着鸟儿为人类鸣唱,他们在这优美环境中,享受人类最好时光,生长在这块热土上农村的孩子们,能有如此般好心情。可与游苏杭,逛西湖般媲美。

佟仁在长春技能中学就读马上也结业,一大早上约了浦馨出去,也加入这些人流中。谭清也被徐家接去过端午节,浦馨和佟仁一出门碰了喜子和谭清,于是四人结伴,他们走出去很远,各自找个地方,说着悄悄话。

农村在改革中,小青年们在民俗民风上也悄悄地向城里青年人的生活方式靠拢。但这些细节没被人们发现。虽然还都按着古老方式,履行着一种不成文的规矩。在不久的将来,会被一茬茬小青年们,慢慢地,无声无息的像扔垃圾一样,抛弃在历史这口大垃圾箱里!

村上琐事没了,谭欣恬起初不太适应这样无官一身轻的感觉。总是想不开,为什么干的好好的,被一纸拿下。还说是根据县领导意见,县领导就在鹰嘴山待不到半天,他能了解到啥呢?再者说,二十年如一日的,也没做啥违规事呀?老谭这心里像堵块棉花似的难受。

不行,得和秋实商量商量,问问党委书记,错在哪里,也得给个明白。这一天谭兄真就找秋实来吐心声来,可浦秋实一个劲地笑,不说话。谭兄又急了,道:“我说你还有点正事没了,和你说正事,看你笑涕咧的,成何体统!”

浦秋实收住笑道:“谭兄啊谭兄,这是怎说的,问谁去,你去问王永学,他准告诉你,这是县领导意见,你还去问李副县长吗?到县里那你这么说,李县长是你让党委把我村官免的吗?李县长准会答复你说,我不太清楚昌盛的事,你去问问党委或乡政府吧……谭大哥,村官好做吗!你愿意做,换届时我找些人再把你选上,你看怎样?”

谭欣恬让浦秋实一通胡言乱语也弄糊涂了,他咋就能这么轻松地放下呢?我这心里怎么还是堵着,我说秋实:“你这一天天都想些啥呢?人家就这么一说,你连问问为什么都不问?”

浦秋实自从十几岁开始步入社会,对滚滚红尘间人事之争,看的眼花缭乱,运动巅峰时头破血流的争斗,最终两败,得利者甚少。多数结果利益,落在观战者手中,还有好名声。百姓中权利之争,大多如此。本来老浦手里那点权就没怎么看中。你说,他对白来的那点权利,人家又要回去,他怎能不轻松。他问啥?问谁?有用吗?像老浦这样人,他一生能把啥看中呢?让本屯一些人说,他连钱看的都不心胜,你想他对啥还能看重呢?其实在他内心世界也有看重的东西。情字,谊字,他还是满上心的!除了这两样,还有随心所欲的写字。别的,谭兄,你还问他一天天都想啥。他有时想起“蔡文姬,能辨琴。谢道韫,能吟咏。民间势力对老浦没有诱惑力!尊敬的谭兄,你的气到这再不消,那就算顽固不化了……他还记得,四十年前爷爷讲过俶载南亩肩上责任,以多产粮,产好粮为己任。交足税粮。亲爱的谭兄,当你知道自己是农民,农民是做什么的,也就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

浦秋实把内心世界,敞开让谭兄看个透。但谭欣恬听了心里不舒服,老浦的语言丝毫没有减退他丢官的烦恼。后来,浦秋实不再劝解谭欣恬。老浦在谭兄眼里是位懦夫。懦夫就懦夫吧,反正在老浦心里想,这份事儿别人做也许比自己做的更好。这样,倒给他腾出好多读写时间。

浦秋实肩上没有任何角色,这也是他走入社会第一次有这种轻松感觉,三十年里大大小小总是担着个头目,很早前,上有老父下有妻儿年代,家里家外给他身心压力,让他承受极大载荷下度过青春,人显得老道。他今年已经四十多岁。看外表气质人还满精神,每天两点一线穿梭般地里家里这么忙着。

自从卸任村长后,老浦把佟家俊的几垧地农活也揽到手里,每天照样起大早,贪大黑忙着。这下子热闹了,下地劳作时,以往身边只梁愔一人。从今年初夏时候,老浦下地身边有多了个江晓莹陪着。江晓莹每天更是不离浦家。佟家俊经常出车在外,有时不回家。佟家小商店自从有了汽车,也不经营小店那一点点蝇头小利。每天房门、大门都是铁将军把着,江晓莹全天候,伴着梁愔与浦秋实……

夏末的一天下午,佟家俊承包地有四亩晚田需要趟一犁,也赶上梁愔忙着给小继良做套新衣,老浦准备下地时候,江晓莹招呼着说:“把拖车带上,顺便割些猪菜回来。”人坐着拖拉机走进北山岗晚田地。

中伏天的下午天气变化无常。刚才还是烈日当空,刹那间乌云滚滚,伴着雷电轰鸣,顿时大雨倾盆。田里的劳作人群发现天气变化之初,都纷纷驱车跑回家中,若大田野中只剩浦秋实还在中耕。快了,还有两回地,弄完再走,估计雨来的不能这么快。他心里这么想着。

江晓莹从玉米地里走过来,浦秋实喊着和她说:“老江,快往家跑!我这还有两回,弄完它,大雨马上要到了!”江晓莹说些啥老浦听不清楚。她没有走,而且把拖车,转动方向,支开箱板,做好防雨准备。之后趁雨没到之前,又进地里去割猪菜。

雨来的不太猛,但风很大,再有些雷声弄的很恐怖。江晓莹从地里出来,一身单衣湿的透透的,紧贴在身上,看样子很冷,有些颤抖,蹲在拖车避风一侧。

老浦到了地头时还有一回地,但垄沟里已经有水不能再趟了,也只好停下来,身上衣早已湿的透透的,无奈中,也只好暂避一时。和江晓莹靠坐在一起。这时江晓莹说:“这是天意,能和你老浦靠在一块,我江晓莹知足了。你知道吗?我等这一刻等了二十年。小时候,你是我心中偶像,大了,长成大人了,你娶了别人,但我不死心才做你媳妇朋友,今天这么近坐在一块真好!从来没有的感觉!”

浦秋实自己知道她江晓莹内心想的什么!只可惜,这位老浦在早些年前感觉到老江给他发出的信号。那时是二三十岁,血气方刚时代他一次次克制着自己的冲动,但现在,没办法,老天爷这雨还越来越猛。走也走不了。躲又没地方躲,只好任她老江唠叨了,两人贴的紧紧的,多少暖和些。又过一会儿,江晓莹把衣服脱光,让老浦帮她拧净水后又穿上。

江晓莹这一套动作像似在自己老公面前一样,落落大方,没有一点拘谨。穿好衣服后她开始动员老浦,说:“你的也拧净水,穿着暖和多了,别怕羞了,不赶个女人,我身上这点零碎你都看够了,还有啥怕羞的……”

浦秋实四周看看,能见度也就十公尺,没有另一处可躲,但他人已快近五十,没有了青年人的激情,用不着去克制。那就顺其自然和她说说心里话吧!

浦秋实一本正经地,道:“老江,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友谊情份,老浦心里明白,但你主要是梁愔朋友。你老公是我的知心朋友。你心里想什么我知道,我做不到,亘古来,可穿朋友衣,不占朋友妻子。这种友谊能万古长青。况且咱现在又是儿女亲家。不可越雷池半步,听老浦一句话,我们没有那种关系的友谊,才能延续到永远。你不要认为我看到你裸体了。这是特殊情况下,没关系的,这不算啥羞耻,目地是御寒,把水拧干穿着也舒服……”

江晓莹一笑说:“我认输了,我们几人说笑时打过赌的,王春梅说,浦大哥是再好的女人他都不会动心的,张芹也这么说,我那表妹奚小兰和梁愔姐都在场,我说,我不信,赶明咱打赌,你们藏起来,我脱光衣服逗逗他,他不动心?除非他不是男人!不用赌了,浦大哥,我是从心里服了,你别笑我,原来我想,今天是天赐良缘我能得到你。我又一次错了。这种心思我江晓莹今生是封死了……”

雨过去了,天晴了,鹰嘴山小屯离远就听见公鸡鸣叫,鸭子粗声粗气地喊着,雨后的空气纯度,应该是A级,优。

东方天际刚刚飘过的雨云,现出一道漂亮彩虹,七彩缤纷好看,家家院子里还向门外细细流流的淌着水。雨后斜阳照山川,还有彩虹现。男女老少都在院外,户外仰首看着。

浦秋实开着拖拉机,牵引着小拖车里装着猪菜和江晓莹。一看就知道是刚从地里回来,身上衣裳还湿漉漉的。有人目光已经在车上搜索着!嗯?车上怎么没有梁愔呢?只有浦秋实和江晓莹两人,这孤男寡女俩人在荒郊野外避雨,能不会做点什么吧?

这可是又一新闻话题,鹰嘴山小东街,上几天的下台村长,人们有些惋惜,不该撤换他,那人多正派。几天功夫,这位老浦的桃色新闻又从小东街传到小腰街,小西街。三天不到黑,凭乡亲们的想象力,故事丰满多了。甚至有人说,亲眼看见了什么什么。这话传到李萍和刘正田耳朵里,刘正田晚饭时和奚小兰说了精美传说,这位当晚就去找她大表姐核实此事。

奚小兰进屋坐下,在屋里用眼睛扫一圈,表姐一个人,两孩子都不在。这位直入主题,说:“表姐,那天下雨天把老浦拿下了?这回如意了吧?看着挺正派的,想不到,到头来,也是伪君子!”

江晓莹收去往日微笑,道:“石头,他简直是石头。他老浦不是男人!我算一输到底了,在他身上白动心思。你说的那年你和他的事我到那天以前我不信,就凭表妹的魅力送给他,他不要,说给谁都不信。我,咳,别说了,我让他帮我拧衣服,他乖乖地做完,像没看见我光着身子蹲在他前面,反倒教育我。你说表妹,世上有这种男人吗?这两天我开始生他气了,我也不想和他浦家来往了!我觉得和他再交往没劲。这几天我一趟也没去。”

奚小兰相信她表姐说的一切,因为在前年有一天奚小兰去村上打电话,赶上张广合回家,谭、乔二位去乡里开会,屋里就老浦一个人,奚小兰看见浦秋实一人趴在桌上看报纸,奚小兰凑到近前,冷不防,捧着老浦脑袋一顿狂吻,被老浦推开,教训几句,没有说的太深怕她接受不了。当晚奚小兰跑去大表姐家,和江晓莹诉苦。当时表姐的解释是,“老浦哇,别费心了,他不会恨和笑话你,他还会一如既往的。这些年我们之间就是这么过来的。”

之后,奚小兰去浦家,还真的看不出两样。再以后,她找老浦帮助出主意,这两年还真发笔小财。但请他吃饭他不去,邀他去给刘正田做指导他也不去。原来病根在这……

好事儿不出门,坏话传千里。一个星期内把浦秋实与江晓莹的故事,一传十,十传百。凡传桃色带花边新闻者,多多少少都加上点色彩。庄稼院的女人凑到一块时,这些天也就这么一个话题。贺岚飒的女人李香琳也参加这伙人行列中。江晓莹的老情人贺岚飒的耳朵里塞的满满的。虽然贺岚飒的女人如林,但和江晓莹可不像奚小兰之间断的那么利索。十天八日地私下还有约会。

当贺主任听到传说中趣闻时候,这一天下班回到家告诉老婆李香琳说:“孩她妈,我去杨树家找李支书和刘正田核实一下贷款发放备查簿,有可能晚点回家,吃晚饭不必等我。”贺主任在老婆面前表现极乖顺,他不愿家里发生争斗,但他老婆知道他的为人,也四十多岁人了,居家过日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他怎胡来,开工资时必须全额上缴。

佟仁结业后一直在家待着,老爹佟家俊是县里一个熟人没有,未来的岳父浦秋实县里倒是认识不少有用头头脑脑的,可他那老古板的性格,万事不求人的秉性,妈妈在家也是常唠叨,还真指不上。佟仁每天也找浦馨说起过多次,不想在农村种这两垧地。想在县城找份体面事做。但浦馨知道她老爹帮不上忙,也从来没往他老人家身上,寄托过希望。最终浦馨和佟仁说:“这种事有人能办,准能办妥。让你妈和贺主任一说,他贺主任还不借两条腿给你跑,你没看贺主任哪次去你家,都在想法子讨好你妈吗?给他个立功机会。”

让浦馨把佟仁说的也很不好意思的说:“你看你,总把我妈往那方面想,其实她就爱说爱笑,联合人,啥坏心眼儿都没有。”

浦馨说:“那是老一辈,她啥样咱干涉不着,咱也没有教育她老人家的权利,只不过是,我想利用一下她们一代人的人际关系,都快五十岁了,还能往哪想他们……晚上都在家时说说,他贺岚飒一定会卖力的,办不成咱也不搭啥,顶多是出点路费,饭钱……”

佟仁把浦馨的想法很婉转地和妈妈说了一下,并没有露出是浦馨的主意,江晓莹一听儿子求她找贺主任给走人情找工作,心里也想过这是个好主意,但自从佟仁和佟彤长大懂事那天起,江晓莹几乎是和贺岚飒断了那宗事。但来往还是有的,情字割舍还真很难。平时也总得照顾一些儿女的脸面。今天,儿子主动说出来了,江晓莹心里主意已经定下来。

往日里怕他来,他偏偏赶在家有外人时来,弄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今天盼他来,想用用他的关系,等了一天也不来,真急死人了。

江晓莹自己正在灯下琢磨着,老贺能给儿子事办成啥样?这儿子一天天也不招家,不到睡觉时不回来。回来就关心他自己的前程,爹妈心想啥他能知道多少?我也指望你能出息,也好把老爹老妈接出这地垄沟。正想的出神时,贺主任推门进得屋来,用眼一扫四周没人,牢牢实实地把江晓莹亲个够才放手,说:“今天咋这么乖顺,一点也不反抗,听说老浦让你拿下了?还是又有啥打算?”

江晓莹很不高兴地说:“你想男人都像你这样,看见长头发就迈不动步,以后别提他,这个人不是男人。不是男人的人,我不感兴趣!”

贺岚飒很得意地说:“这就对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他老浦是不懂人生价值的人,用我的评论,他是根木头。俗点说,他没人味。”

江晓莹截断他胡侃,道:“你们的差距太大了,你是不加检点,他是检点过头,均衡一下那该多好,还是那句老话,对他我已经不感兴趣了,说话也掐着边线,一个擦边笑话也不会说,和这样人在一起,得憋死!”

贺岚飒激动地说:“亲爱的,只要你以后不和他老浦来往,一心和我好,我会满足你的一切,我豁出来了,以前你总贴在老浦身上,咋样?他啥也给不了你,以后你看我的表现!”

江晓莹话入主题,道:“既然你贺主任这么痴心,你这朋友我交定了,不过那种事咱别做了,李香琳可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你的儿女,贺霏霏要是知道咱俩的事,她敢把我劈了,你信不信?”

贺岚飒一听晓莹说起他的家人,他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蔫了吧叽的不再言语,刚才的激情一下子一扫而尽。这是江晓莹的一种手段,当贺岚飒情到巅峰时,她准把这个茬抖落出来,免得皮肉受挫。

接着江晓莹妩媚一笑,说:“你看,一提李香琳你就蔫成这样,不用怕,咱和别人一样这么来往,只做好朋友,香琳是通情达理之辈,你不必担心,记住别过头,谁也不会为难你。今天你来的正好,不然我想去你家求你。佟仁不想在农村种地,打算去县城找份体面的事儿做。家俊你知道,他上面一个熟人也没有。我几天来就想去求你,也不知道你能不能有说上话的有用领导。”

贺岚飒若无其事地说:“我当多大块事呢!就这点事,好吧!明天我先去打探一下。后天或大后天你听信儿,可能你得去一趟县城,怎么说也是你的儿子,我连名誉爹都不是,尽不了主人的份……”

江晓莹笑着说:“只要你办成事儿,啥去一趟去两趟的,住几天都行,不过咱得巧妙些,又不能一起走,到县城再汇合,出了鹰嘴山屯,咱不用躲躲闪闪地,人生地不熟地方,我一切都由着你……”

鹰嘴山村办公室里的刘正田村长,在聚精会神的向支部书记李萍详细说着,村子里几天来发生的传闻多数是传谣,他把媳妇奚小兰知道的详情一一的说给李萍。李萍觉得奚小兰的消息可靠。她对浦秋实的疑虑基本撤消了。两年多一起共事的浦大哥,在她内心又升起崇敬之情。但她始终没弄明白,为什么浦大哥在乡里公社里做了十来年,连个职称都没有?回村上做个村长,王书记三番五次往下捉弄他?整天笑哈哈的浦大哥,他会得罪乡里三号人物?他的脑子里想些啥?杨树这么崇拜他,回到家听杨树说的,和乡亲们传的老浦差距太大了!

李萍自从担任支部书记以来,心里压力非常大,一个八百口人小屯,她一个女流之辈,也真是难为她了,刘正田村长有时处事儿太出格,解决群众纠纷事儿一窍不通。工作水平处在三流小队长之下。平时衣冠不整地仪态让李萍实在无法和他共事。回到家里和杨树诉衷肠。杨树总是说:“乡里安排的肯定有他的道理,但不合常情,以往你和老谭两人,还有个老浦做主心骨。咱并不是说老浦说的都正确,起码听他的主意步子不乱,做起事儿来有扑头。现在你问谁?问刘正田?还不如回家问我,你和他搭班子能干到年底不错了,后几天收统筹款时你该哭了!亲爱的,听我一句话,写份辞职报告,交到党委一把手上,千万别和王永学说一切,那人缺心眼儿。比傻子强不多少。他在昌盛乡做领导是昌盛人民的悲哀!”

李萍在听爱人的陈词中也有不解处,说:“像王永学这样的人,我弄不明白,他是咋做的副书记,而且一做十几年。”

杨树冷笑一声,道:“听说他的叔叔,伯父在地县工作,文革期间上层领导一句话,进了班子,这是小道消息。但凭咱百姓直觉,像他这类人渣,多数是靠人情进入领导层,你看他提拔这类人,刘正田还不如王永学。论正事时,他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假若党委书记同意你的申请时,也许要你拿出个接你班的人选,你不能再提谭浦二位,有一个人准行!”

杨树说到关口上撂这不说了,急的李萍捶他肩膀说:“快说呀!急死人的!”

杨树不慌不忙的说:“把乔越瑶请回来,他能回来接支部书记,你还做你的会计,妇女主任。党委认准刘正田做村长不撒口,你干脆跟我干吧!天天还开心……”

李萍很犹豫地说:“得!西岭的条件比咱这好多了,他在那也是副主任,指不上多少,我还是让浦大哥给出一招吧,他的主意我永远听不够……”于当日晚李支书真就又去了浦家,赶巧,谭欣恬也在。李萍的行踪被奚小兰从江晓莹家出来发现了,奚小兰心里在盘算,先头从家往这来时看见谭欣恬,这一会功夫又发现李支书,原班子人马又到一起干什么?莫非?往下奚小兰不敢再去想,她心里明白自己男人是个窝囊废,但是,那可是乡长、书记亲点的干部,量你们也奈何不了我家正田。回到家还是和刘正田说了,她所看到的一幕……

与次日清早鹰嘴山村村长刘正田,敲开昌盛乡党委副书记王永学家门,向上司诉说鹰嘴山下台干部勾结支部书记,撤换村主任等一事。

王副书记听到刘正田的汇报,怒发冲冠的在家里喊了起来,说:“没王法了!没王法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去找那书记汇报此事!等弄清楚他们俩想干什么之后,你看我怎么收拾他浦秋实,我非把他弄到班房里待他半个月不可,不然,就没有党的领导地位!”

鹰嘴山村乡亲们在宁静地生活中,做秋收准备工作,谭欣恬的情绪始终降不下来,总觉着窝囊,老搭档一天天比以前活的更滋润。听说他想要经营化肥、种子、农药等农资商品。这位谭兄每次来找他要去党委说个明白时,他总是哈哈一笑说:“我只能谢谢领导关心我,爱护我,让我在有生之年多赚点钱养老。谢总是要谢的,但现在不行。现在说这话,主要领导人不会往这方面理解,所以我不去自找没趣!”这位谭兄不死心,隔三差五地还往浦家跑,无所顾忌跑,让村长家属看见了,那可不是件好事儿。

昌盛乡党委书记那祥,吃完早饭按点上班,刚在办公室坐定,王副书记领着刘乡长、李秘书、张副乡长兼妇女主任一同走进屋来。原来是王永学早晨来时和刘乡长说出自己处理意见。让派出所传唤浦秋实,人到之后询问他们果有串联之嫌,立刻拘留十五天,上报县委处理意见。刘乡长认为不妥,说:“老王,按照村民委员会选举法,首先我们乡领导不能免责,几个月前撤他二位职时,并没说明原因,只说根据县领导指示,又没说出县领导谁的指示。即使是李副县长有话,也应该告诉村民和他二位本人,你们错在哪!现在又传唤,又拘留这个念头更不妥。老王,已经是法制时期的初期,我想,老谭不能出啥说道,咱真把老浦拘留了,完了怎么办?不能枪毙吧?只要你让他说话,这件事他可满身理,首先我不同意你的意见。”

王永学副书记多少有些消了气,说:“那你说,你是一乡之长,你看这起案件咋处理?”

刘乡长笑了说:“老王,这不是案件,咱临时把在家党委委员召集一起,大家分析一下,让那祥书记决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临时党委会上,大家听着王永学副书记给鹰嘴山村村民浦秋实罗列十大罪状:破坏安定团结,勾结下台人士,拉拢党的基层领导,聚众闹事,扰乱治安等,要求党委传唤,并拘留浦秋实,扑灭他的嚣张气焰……

那祥书记在思考中截断王永学副书记发言,说:“好了,老王说说事实,这些都是标题,标题下面要有文章,说说老浦又怎的了。”

王永学气没消,说:“据刘正田村长讲,谭欣恬和李萍昨天晚上都去了浦家。刘正田说的清清楚楚,是他老婆亲眼发现的。”

刘乡长说:“都去老浦家做啥,说些啥?”

王副书记说:“那倒不清楚,刘正田也不知道,反正到他老浦那的人没好事!”

那祥书记听完笑了说:“就这事老王?这个时候又不是抗日战争时期,怎么还管上谁去谁家的闲事了,也许去老浦那是好事,闹了半天没事,老王,没事以后千万别捕风捉影,散会吧,该做啥做啥吧!”

唉!这个浦秋实呀!今年也不是犯的哪门邪,这闲事闲话还不离身了,亏得昌盛乡还有位那祥压事儿,要不然有错抓的没错放的,他说不定还有牢狱之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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