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几只黄鼠狼在作怪。”慕容紫英喃喃道。
妖和妖不同,食肉的妖自然要比食草的妖更加厉害些,而先天体型也是决定一只妖怪综合素质的先决条件之一。黄鼠狼本就吃肉,虽然体型不大,但是攻击性很强,如果慕容紫英贸然出手,那么被轰成渣倒是不一定,但是一定会让那几只黄鼠狼加餐。
慕容紫英还没有正式踏入修道者行列,也没见过多少妖怪,此时分辨不出这黄鼠狼是个什么道行,如果道行低了,慕容紫英自然能拖住一时半刻,只要等到裴不二来了,那么一切已成定论。
这么想着,慕容紫英在普济桥旁随便找了个人,问道,“兄台,劳烦问一下这花船什么时候开走?”
对方见慕容紫英只是个小孩,也没有想多了,只当慕容紫英只是随口一问,便回答道,“嗯,这花船只会停留一个半时辰便要开走。”
“多谢。”
一个半时辰说短不短,可是说长倒是也不长。方才与那女子闲聊,便过去了半个时辰,此时距离花船开走还有一个时辰左右。裴不二在赌坊输得很快,出门时也只带了二十两银子,除了给慕容紫英几钱银子零花外,其余的全都被他拿走去赌,当然以慕容紫英对他的了解来看,这二十两银子必然有三两是买酒喝,二两用来吃饭,其余的全部用来赌,而且没赢过。
从和慕容紫英分开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难得一见的是这二十两居然过了三个时辰还没输光,可以说这已经创造了裴不二的最慢输钱记录,起码在时辰上来说已经实现了零的突破。
还有一个时辰花船便要开走,慕容紫英收起八卦镜随手放在布袋中,让后拿出来了一张灵符贴在身上。
这张灵符叫做“预妖符”,功效是可以在一个时辰内预警妖怪的靠近。
也就是说贴上这张灵符之后,一旦有妖怪靠近自己方圆两丈之内,这项灵符便会自动燃烧示警,好让人有所防备。
慕容紫英贴上这张灵符完全是为了试试这张符的效果,裴不二跟他说的时候他是有些将信将疑的。而此时正好是试试这灵符效果的好地方,前面便有一只现成的妖怪,只要自己走过去就好了。
只是慕容紫英似乎明显低估了苏州城行人的威力。
苏州原本就人多,而翠烟坊更是人流湍急,一旦到了晚上,则更是如此。慕容紫英才堪堪十二岁的年纪,满打满算才十三,只不过因为他常年练武,所以身材比同龄人要稍微壮一些。但是以他的年龄就算再壮也壮不过成年人,所以刚刚一迈步便被人流又挤回原地。
好不容易走出普济桥,来到桥头准备上花船,却不想突然被三个公子哥拦住。
这三个公子哥精神饱满神采奕奕,想来是还没有进入花船被黄鼠狼妖怪吸精气,此时见区区一个小孩居然也想上花船,虽然在心中yy花魁到底是有多美居然连小孩也要来看,但是慕容紫英毕竟刚才在试图插队,而且刚好要插到他们前面去,这让三位公子爷怎么能忍?他们之中哪一个不是花了大价钱才换得见翠烟坊花魁一面,如今若是被一个小孩抢在了前边,那他们肯定会被其他的好友们笑掉大牙。
“小孩子上一边玩去。”三人中中间那个公子哥说道。
慕容紫英听那公子哥这么说话,倒也不气恼,说道,“我不是小孩子,我是来收妖的。”
公子哥闻言冷笑道,“算了吧,你来收个什么妖?小毛孩子还要骗人,你倒是说一个能让我信的理由啊。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都是别人胡乱臆想的。”
慕容紫英道,“我真是来收妖的,花船上那花魁便是一只黄鼠狼,你们上去肯定被吸光精气,我劝你们还是早点离开的好。”
“呵呵,你觉得我们会信一个小毛孩子的胡话么?那船上明明是翠烟坊的花魁,乃是一个娇滴滴的美娇娘,那里是什么黄鼠狼,就算是妖我也甘愿被吸光精气你管得着么?好了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快快离去,回家去找你娘亲陪你玩。”公子哥此时显得有些不耐烦,说道。
“你怎么还不信,你看看这八卦镜,那船上不是黄鼠狼是什么?”慕容紫英说道,说着就要拿出来布袋中的八卦镜。
“拿什么八卦镜,都是骗人的东西,去去去,别在这扰了我的兴致。”公子哥没让慕容紫英拿出来八卦镜,还把他推上了岸。
慕容紫英可不是什么善茬,先前也说慕容紫英砍妖的本事没有,但是砍人可是一绝,原本好心的慕容紫英此时吃了闭门羹,心情怎么能好?那几个公子哥面色苍白身材瘦弱一看便是没有武功在身而且精虫上脑的货,为见那翠烟坊花魁一面便能花上几百两银子,不是心有沟壑便是愚蠢之辈。
慕容紫英有裴不二当后盾,就算是沐王府的人也要求着裴不二办事,自然是无所畏惧,就算这几个公子哥是苏州某将军之子,慕容紫英也敢打。慕容紫英这次再也没给这三个公子哥好脸色,冷着脸说道,“我是为了你们好,但是你们再不让开休要怪我不客气!”
公子哥听见这话眉头一皱,仔细打量了一下慕容紫英,脑海中苏州城各大势力家的公子形象“嗖”“嗖”“嗖”如风一般略过,可是好像谁家的公子好像也没有玩角色扮演的习惯,更何况面前这人明明扮演了一个小道士,苏州道观多不胜数,但是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淡青色道袍,正常都是都应该是黄色,而且听口音这少年也不像是苏州本地人,应该是不是苏州人士,倒像是桂州的人。
想到这,那公子哥则有些怒了。
桂州的人到了苏州也敢这么狂妄?就算你真的是桂州谁家的公子,可这是苏州!隔着几千里的路程呢,你这狂的也太没边了吧。况且贵州除了那个车骑将军有点实权外,好像再也没有什么人能在皇宫里说上话了吧。
于是公子哥冷哼一声说道,“你倒是不客气一个给我们看看啊?”
慕容紫英自然更不怕他,一歪头,手从布袋里伸出来,说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