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1772700000012

第12章

在他的右手边,坐着个穿黑衣服的女人,肤色微黄,两颊泛红,模样寒酸,一看就像个女缝纫工或上门服务的女裁缝,大概因为她只知道一个劲儿地就着咖啡吃黄油小面包吧,而在汉斯·卡斯托普的想象中,一个女裁缝总是跟咖啡和黄油小面包联系在一起的。他左手边坐着一位英国小姐,同样已经上了年纪,且面貌丑陋,手指干枯僵硬,正在一边读来自家乡的写得长长的书信,一边喝一种血红色的茶水。她旁边是约阿希姆,再旁边就是穿着苏格兰呢上衣的施托尔太太。她左手紧握着撑在脸颊旁边,一边吃东西一边讲话,显然想使自己的表情变得文雅一点,正努力用上嘴唇遮盖她那又细又长的门牙。一个年轻人长着两撇细长的小胡子,脸上的表情就像嘴里含着什么味道难吃的东西似的,一来就坐在她旁边,只顾闷声不响地进早餐。他进餐厅时,汉斯·卡斯托普已坐好了,只见他走起路来下巴抵着胸脯,对谁也不理不睬,走到桌前便一屁股坐下,仿佛想表示坚决不愿跟新来的桌友认识。也许他病太重,再也顾不上这些繁文缛节,对自己周围的事已不感兴趣。有那么一会儿工夫,卡斯托普正对面坐了个非常瘦削的淡黄色头发的年轻女孩儿。她只把一瓶酸奶酪倒在自己碟子里用勺儿舀着吃,吃完马上又走了。

席间的交谈并不热烈。约阿希姆应付着施托尔太太,问她病况怎样,听她说不够好便得体地道一声惋惜。她抱怨浑身无力。“唉,我真是软绵绵的啊!”说时拖长了声调,想装文雅却弄巧成拙。还有,她刚起床体温即已高达三十七度,到了下午可咋个得了。女裁缝宣称自己体温也这么高,不过声明说,她测量时倒是感觉有些激动,心里就像面临着什么特别的和具有决定意义的事情时那样紧张不安,而实际情况并非如此,纯属一种没有心理原因的身体的激动。原来她不是女裁缝,因为她说起话来非常准确,准确得近乎文雅。而且,对于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微不足道的人,那所谓的激动以及有关它的一席话,在卡斯托普看来有些不相称,不,应该说几乎不成体统。他依次问女裁缝和施托尔太太,她们在山上已经住了多久——前者住了一个多月,后者已住了七个多月——然后搜索枯肠地操着英语向他右手边的女人打听,她喝的是什么茶?——这是野蔷薇果茶——味道还好吧?——她几乎是急不可待地说“好、好、好”,说时望着人来人往的大厅。

第一次早餐并不严格要求病员一齐来享用。

卡斯托普原本有些担心会见到种种可怕景象,结果却失望了。餐厅里气氛非常愉快,你简直没有在一个充满痛苦的地方的感觉。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女哼着歌子走进来,和餐厅的女孩们拉着话,胃口绝佳地吃着喝着。也有一些中年人,一些夫妇,以及一个讲俄语的带着几个孩子的家庭,还有一些半大少年。女士们几乎全部穿着用羊毛或丝织成的紧身上衣,所谓Sweater,白色的或者彩色的,烟囱领,两侧有口袋,站着交谈时把两手插在袋中,那模样很是潇洒。在有些桌子,大伙儿正在传看照片,毫无疑问是新拍摄并自行冲印的;另一桌在交换邮票。大家谈论着天气,还有睡得怎么样,早晨起来口内测定的体温多高等等,多数人都快快活活的——多半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由于眼前无可担忧,而且又这么多人待在一起。自然也有那么几位手撑脑袋坐在桌边,望着面前发呆。不过大伙儿都不去理睬他们,让他们发呆就是了。

突然,汉斯·卡斯托普身子猛地抽搐一下,像是受到了激怒和侮辱。原来是一扇门给乒的一声关上了,正是左前方直通大厅的那扇门——有谁随手放开了它,或者甚至是出去以后有意用力一摔,那声音是卡斯托普宁死也不肯忍受的,从来就痛恨的。这恨也许产生自他的教育,也许是他与生俱来的一种特异反应。总之,他讨厌这么摔门,谁要以这样的罪过扰乱他的听觉,他就恨不得揍谁。加之这门的上部装着一小块一小块的玻璃,那响声就更加震耳:那是一种哗啦哗啦的噪音。见鬼,汉斯·卡斯托普愤怒地想,竟有如此该死的混账!由于那会儿正好是女裁缝在对他说话,他无暇弄清楚坏蛋是谁。然而,在他金黄色的眉宇间已添上了皱纹,在回答女裁缝的话时,脸也扭歪了,表情显得挺尴尬。

约阿希姆问,医生们是否来巡视过了。是的,第一次已经来过,有人回答——差不多正好是在表兄弟进来的那一眨眼工夫,他们出了餐厅。既然这样,约阿希姆说,他们就不用等了。要介绍,这一整天还有的是机会。谁知在门口他们竟和快步走进来的贝伦斯宫廷顾问险些撞在一起,他背后还跟着克洛可夫斯基大夫。

“喔哟哟,小心点儿,先生们!”贝伦斯说,“闹不好你我脚上的鸡眼都可能遭殃。”他说话带着很重的下萨克森口音,好像总包着一大口东西在咀嚼,“哦,是您,”他冲着约阿希姆双脚立正地向他介绍的卡斯托普说,“喏,非常高兴!”他向年轻人伸出手来,这是一只大如铁铲的巨手。他骨骼突露,比克洛可夫斯基高出三个脑袋,头发已经全白,脖子前凸,一双充血的蓝色大眼睛鼓鼓的,眼里泪水汪汪,鼻子翘得很厉害,八字须修剪得很短,斜着往上翘起,那是他的上嘴唇老往一边抽动的结果。约阿希姆对他的脸颊发过的议论证明完全属实,它们的确发青;这样,在他那外科医生的白大褂映衬下,他的脑袋更显得色彩斑斓。他的大褂儿束着腰带,长得盖过了膝头,下边仅露出带条纹的裤子和一双穿着黄色鞋带的旧皮靴的大脚。克洛可夫斯基也穿着工作服,只不过他的大褂儿是黑色的,质地为一种黑色的有光呢料,衬衫样式,袖口装了松紧带,也同样衬托出他面色的苍白。他的举止完全符合助手的身份,压根儿没参加众人的寒暄,只是那张绷紧了的嘴,使你看出他对自己作为下属的地位感觉奇异。

“表兄弟?”贝伦斯问,同时用手在两个年轻人之间来回指点着,用充血的蓝眼睛从脚到头地打量……“喏,难道他也想入伍当兵?”他问约阿希姆,脑袋同时朝卡斯托普一歪……“哎,上帝保佑——什么话?我可是一眼就看出。”——这时他直接对卡斯托普道:“您是个普通老百姓的样子,过的是舒适生活——一点儿也没有这位军官身上的那种勇武气。您能成为一个比他更好的病人,我敢担保。我一眼便能断定谁能成为合格的病人,因为这也需要天才,干什么都需要天才;这儿这位阿喀琉斯 手下的勇士一点儿没有这种天才。出操训练也许有,这我不清楚;可生病一点儿没得。他老吵着要走,您不肯相信吧?老是想走,老是来催我,折磨我,迫不及待地要去山下受那份罪。真叫性急得过了头!半年这么点点时间都不肯给我们。再说,山上咱们这儿不是挺美吗?——您自己说说,齐姆逊,咱们这儿是不是挺美!喏,您的表弟会给我们更多的面子,会好好乐一乐。而且女人也有的是——顶顶漂亮的女人呐。至少从外边看有几位美得像画儿上似的。不过您得给自己添几分血色,听我说,否则在女士们那儿身体会亏损的!生活的金树纵使可以常青②,脸色发青却不完全对。当然是严重贫血。”他说,同时径直走到汉斯·卡斯托普面前,用食指和中指一下翻开了他的眼皮,“当然严重贫血,我说对了。您知道吗?您做得一点儿不笨,您离开了汉堡一段时间。汉堡这座城市很值得我们好好感谢,它气候那么湿乎乎的,不断给我们送来一批批可亲的客人。不过,如果允许我借此机会向您提个建议,不一定算数——完完全全免费,您知道——您待在山上的期间,最好您表兄干什么你也干什么。处在您的地位,最聪明的办法就是过一段像患了轻度肺炎一样的生活,增加点蛋白质。在我们这儿蛋白质的新陈代谢确乎不寻常……虽然消耗的总热量提高了,体内蛋白质却有增无减……喏,您睡得挺好吧,齐姆逊?不错,是不是?好,现在开始散步了!不过别超过半个钟头!回来就去含那水银柱雪茄!结果都得好好登记,齐姆逊!公事公办!一丝不苟!礼拜六我要查曲线的变化。您表弟也得一块儿量。量体温啥时候都不会有害处。再见,先生们!祝你们玩得开心!再见……再见……”说完他就在克洛可夫斯基大夫尾随下往餐厅里走,两条胳膊摇摇摆摆,掌心完全向后,同时不住地向左右两边问睡得是否“挺好”,而回答都不是否定的。

愚弄·最后的晚餐·中断了的快活

“一个很可亲的人。”汉斯·卡斯托普说。说时,他们俩友好地点点头跟正在门房里整理信件的跛脚看门人打招呼,随后便走出大门,来到疗养院外。大门在刷成白色的主楼的朝南一面,主楼的中部比两翼高出一层,而且当中还耸着一座不怎么高的石板色铁皮盖顶的钟楼。从这道门出来,不会经过那篱笆围着的花园,直接便到了野外,面对着一片片倾斜的高山牧场;牧场上这儿那儿孤零零地立着高度适中的云杉,爬着低矮的卧藤松。他们踏上的那条路——实际上是除了通往谷底的车道以外唯一可走的路——引导他们往左边缓缓地向上爬,经过疗养院背面的厨房和生活服务设施;在那儿一些地窖的铁钎子门前,立着好些铁垃圾桶;继续往前走一小段,就到了一个大转弯,猛然向右上方爬去,直到那树木稀疏的陡壁前。这是一条坚硬的、淡红色的,还有些湿漉漉的小路,路边上这儿那儿地躺着一些个大石块。哥儿俩在散步的途中并不孤单。一些后吃完早餐的疗养客接踵而至;大群大群已走上归途的人们,脚步噔噔噔地迎面从山上走下来。

“一位很可亲的人!”汉斯·卡斯托普重复着,“说起话来口若悬河,听着叫人愉快。把温度表叫做‘水银柱雪茄’,真是太妙了,我一听就懂……可这会儿我真得点上一支。”他说着站住了,“我再也忍不住啦!从昨天中午起就没抽过一支像样的烟……请原谅!”他边说边从那饰有他签名式银字的皮盒中抽出一支玛利亚·曼齐尼来,一支最上等的漂漂亮亮的货色,如他所喜欢的那样一端已经压平,他用挂在表链上的一把弯角小刀削去了头子,揿燃从衣袋里掏出的打火机,把那长长的、前头粗壮的雪茄凑上去,吧嗒吧嗒地吸燃,吸得陶然欲醉。“成!”他说,“现在我可以跟你一道继续散步啦。你自然是只喝啤酒不抽烟的?”

“我从来不抽烟,”约阿希姆回答,“干吗偏偏在这儿就得抽呢?”

“我真不明白,”卡斯托普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能不抽烟——那样,俗话说,他可就放弃了人生的精华部分,无论怎么讲也放弃了一种极可贵的享受!早上醒来,我心头高兴,就为了白天能抽烟;到吃饭时,我心头高兴,也是因为能抽烟。是的,我甚至可以说,我只是为了抽烟才吃饭的,虽然我这样讲有些夸大。但是,一个没烟抽的日子,它对我将乏味透顶,将十分无聊和失去魅力;要是清晨我不得不告诉自己,今天没烟抽——我相信,我干脆不会有勇气起床,真的,会在床上一直躺下去。你瞧,一支点燃的雪茄在手——毫无疑问不得串味儿,或者吸起来不通畅,这是极叫人恼火的——我是说,有一支好雪茄在手,那你就算成了,就真的不怕再发生任何事情。这正如躺在海边一样,在海边躺着就够啦,不是吗?一切都不再需要,不需要工作,也不需要娱乐……感谢上帝,全世界都有人抽烟,是不是?据我所知,你不论漂泊到哪个天涯海角,没有什么地方的人不解此道。甚至北极考察队,为克服疲惫也要带上充足的烟草;每读到这样的描写,我总是非常感动。须知,在北极没烟抽会多么难受——举个例,我没烟抽就难受得要命;而多会儿我还有一支雪茄在手,我就能坚持,我了解,它会帮我渡过难关。”

“可是,你这么嗜烟如命,总有些不对劲儿,”约阿希姆说,“贝伦斯的话完全对:你是个老百姓。他这话肯定不仅仅是赞扬,而是指你懒散得不可救药,事情正是这样。再则,你本来身体健康,想做什么事不好做?”他说时眼里已露出倦意。

“可不,健康得已经贫血了,”卡斯托普回答,“贫血得还挺厉害,如他告诉我的,已经脸色发青。的确是这样,我自己也发现,和你们这些山上的人比起来,我果真面带青色;然而在家里,我却不怎么觉得。可就在这点上,他也很可亲,立刻给了我种种建议,完全免费,如他自己所说。我乐意遵照他的嘱咐做,完全按你的生活方式生活——和你们一起在山上,除此也没其他事好做;再说,以上帝的名义增加蛋白质,怎么也不会有坏处,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是滋味,这你得向我承认。”

走着走着,约阿希姆已经咳嗽起来,一连两次——爬这样的坡,他似乎也吃力。到第三次发作时,他站住脚,拧起了眉毛。“你尽管先走,”他说。汉斯·卡斯托普赶紧往上爬,头也不回,爬了一会儿,便放开脚步,最后却几乎停住了,因为他觉得,他似乎已经拉下约阿希姆一大段。不过,他并没有回头看。

一队疗养客,有男的有女的,朝他迎面走来。适才,他还看见他们走在半山腰的平路上,这会儿已经冲着他噔噔噔往下跑,又是说又是笑。一共是六七个人,有几个年轻得很,有几个已经上了点岁数。卡斯托普歪着脑袋打量他们,心里却想到约阿希姆。他们都没戴帽子,皮肤黝黑黝黑的。女士们穿着色彩鲜艳的毛衣,先生们多半既未穿外套,也未带手杖,就像一些在自己家门口随便溜达的人。因为他们是下山,根本一点不吃力,只需要稳住两条腿,不要它们跑起来和打趔趄就行。是的,只是让身子往下坠,所以步履显得轻飘飘的,因而表情和整个神态也显得轻松愉快,令卡斯托普也巴不得参加到他们中去。

眼下他们到了卡斯托普身边,他能看清他们的脸了。他们并非全都脸色黝黑,有两位女士就白得显眼:一位瘦得像根棍儿,面孔呈象牙色;另一位又矮又胖,脸孔长着难看的色斑。他们全都盯着他瞧,带着同样的放肆的微笑。一个穿绿毛衣的瘦高女孩儿,发式做得很糟糕,一双倒睁不闭的眼睛看上去挺愚蠢,在与卡斯托普擦身而过时胳膊肘差点儿碰着他,嘴里反倒嘘了一声口哨……真叫疯了!她是在嘘他,可嘴唇并未撮起,而是闭得很紧。但嘘声确实出自于她,当她愚蠢地用她那双倒睁不闭的眼睛紧紧盯着他的当口——那是一种令人极不舒服的嘘声,粗粝,尖锐,却空虚而拖长,到结尾音调还沉了下去,使他想起年市上那些橡皮小猪挤出的声音;它们像充满着怨尤似的排放出吹进它们肚子里去的气息。可同样的声音怎么会从女孩的胸腔内迸出来,却实在不可理解。随后,她追赶着她那一伙走远了。

汉斯·卡斯托普呆呆立着,目光凝视远方。接着他猛地转过身去,至少明白了那讨厌的嘘声是在开他的玩笑,是预先商量好了来愚弄他,因为从那伙远去的人的肩膀可以看出,他们在笑。其中有个厚嘴唇的矮胖男孩,他两手插在裤袋中,上衣很不像样地耸了上去,竟然不加掩饰地扭回头来冲着他笑……约阿希姆赶上来了。他与那伙人打招呼,按他惯有的骑士风度差不多是退到了一边,立正向人家行鞠躬礼;随后,他目光温和地走到表弟跟前。

同类推荐
  • 爱情往东

    爱情往东

    世界上最浪漫的爱情有两种,一种惊艳了时光,一种温柔的岁月。简西何其幸运,这两种她都遇到了。我想喜欢你,如此而已。而你却不知道,你忘了回忆,我忘了忘记。是在简西的记忆深处,那双琥珀般的双眼,成了岁月唯一带不走的东西。有时候,一个人的一辈子,就是为了遇见另一个人。虽然兜了好大一个圈子,他们终于还是走到了彼此面前。我爱你,始终,依然,永远。作者简介叶紫,人气作者,出生于江南水乡,爱做白日梦的天秤座女子,交友广阔且豪气干云。年少时羡慕律师卓绝口才立誓以此为奋斗目标,却在阴差阳错之下终日与ABCD为伍。喜欢尝试不同风格的写作,并且乐此不疲。也希望自己的文字能温暖所有人的心尖。
  • 红杏出墙记5:祸起如眉

    红杏出墙记5:祸起如眉

    讲的是一个20世纪30年代发生在江南的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峰回路转,语言流畅自如,灵动传神,体现了作家高超的技巧和天赋。
  • 前汉通俗演义(二)

    前汉通俗演义(二)

    本书为上世纪二十年代出版的一部流传广泛、影响颇著的简明通俗的西汉史读本。
  • 傀儡之城·离歌

    傀儡之城·离歌

    这已经是她来到灵山市的第八天了。处理完蓟城的那些事情之后,曾黎便迅速从媒体的围追堵截中逃了出来。当然,逃脱狗仔队的包围是一项艰巨异常的任务,幸亏有左丘玟和陈狄帮忙,再加上曾黎自己原本就是一名经验丰富的狗仔,于是几路“迷踪拳”打下来,记者们便晕头转向了,曾黎也轻巧地跳出包围圈,来到了千里之外的灵山市。逃出那个夜晚的噩梦,一切都可以风平浪静了吗?但是……那一串令人心惊胆战的遭遇,又是谁的杰作?是来自地狱的复仇吗?
  • 镶满亲情的青花瓷

    镶满亲情的青花瓷

    我的作品有个特点,就是故事性强,所以转载率蛮高的,举个例子,2010年我发表作品210余篇,其中原创首发的只有80余篇,转载的竟然有130余篇,其中个别篇章转载率达到数十次,所以说,我的作品还是蛮受读者喜欢的。《中国新锐作家校园文学经典:镶满亲情的青花瓷》刊载的60余篇作品中,就包括有这样的畅销作品,如《止咳特效药》《假钱真情》等,相信一定不会辜负了您的期望!
热门推荐
  • 人世道

    人世道

    你相信命运吗?你相信存在命运这种力量吗?你相信我们是受到命运的摆布吗?如果真的存在命运这种可以决定我们世间一切的力量,那么是谁在操控命运?是谁在操控我们的命运?你相信这个世界是你所看的摸样吗?你相信那些古老的神话故事都是真的吗?你相信这个世界还存在一种超越人类力量之上的存在吗?你有没有想过鬼、神、魔究竟是什么?是一种非理性的存在?还是世界另外一面我们尚未明了的理性存在?人总想超越于人,成为人类力量之上的存在,因此便有了魔法有了修真,可是通过这些人类便真的能超越于自己吗?我们是如何产生的?为何有一些人拥有其他人类所无法比拟的天赋?他们真的是自然产生的吗?还是他们本身就是被某种力量所创造出来的?看借用西方一种说法,上帝创造了人类,但人类却想取代上帝。如果你觉得这些疑问对你有吸引力的话,那就来看本书吧!
  • 凤凰齐鸣

    凤凰齐鸣

    凤凰鸣矣,于彼高冈。梧桐生矣,于彼朝阳。高烛冷对,心事终是随风化。腊梅独开,怆然悠悠傲凌雪!兜兜装转,迂迂回回,是谁的佳人,谁又将是良配?佛陀说:无欲便无求!那若是心心念念,念念不忘又当如何?红尘往事,抵不过一个情字,绕不了离人心上秋,丢不掉抵死缠绵!她是百年世家的后人,温婉的外表下藏着几重身份谁又瞥见了她桀骜的灵魂?他是不受宠的皇子,透过孤傲阴郁的皮囊谁又容得下他心怀天下的胸襟?我最害怕的不是你炽热如斯的深爱,而是恐惧人生苦短我还不完。于是,遇见你,爱与被爱都成了两难!(本文纯属虚构,请勿模仿。)
  • 中国古典演义小说精品书库——罗家将

    中国古典演义小说精品书库——罗家将

    在中国古代通俗文学作品中,以著名军事将领英雄事迹为主要内容的“家将”系列小说,一直深受平民百姓的喜爱,出现于清乾隆年间的《罗家将》就是完整、系统地演述罗家将故事的唯一一部通俗小说。
  • 昔隹记

    昔隹记

    一个大难不死的孤儿,和一个机缘巧合来到面前的小女孩,一路跌跌撞撞,一路辛酸苦辣。
  • 末世之控偶萝莉师

    末世之控偶萝莉师

    罗莉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亦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从有意识起,周围就是一些奇怪的东西,那时她并不知道那叫人。佛曰:生、老、病、死、爱别离、怨憎恨、求不得、王蕴盛。罗莉看见过所谓的人生老病死,自己有破碎到换新,她却什么也无法做,她渐渐的无聊……
  • 孪声世界

    孪声世界

    故事的开端,因超自然现象和弟弟闹翻离家出走的男主墨斗儿遇到了调皮可爱的美女启蒙老师开始与音乐结缘。又因为偷吃了祭祀土地公公的包子而被“诅咒”了,一头长发常常被误会成女生而闹笑话……剧情神展开,脑洞特别大。随着剧情的发展,世界观的拖出,真相也一点一点被接近,成为不入流的音乐家的墨斗和伙伴们迎来了一场音乐上前所未有的全面挑战!那么,让音乐来拯救全世界吧!
  • 西游后时代极品天兵

    西游后时代极品天兵

    “报!启禀玉帝,十万天兵被那妖猴打得丢兵卸甲。”......“报!启禀玉帝,十万天兵在南天门一头青毛狮子一口吞了进去。”......“报!”还没等太白金星说完,玉帝拍案而起,骂道:“报?报你嘛个头,以后天兵的衰事别拿来犯朕。”“陛下大喜啊!一个叫申浩的天兵终于打了胜仗,扬我天庭神威啊!”玉帝一阵呆滞,转而大喜道:“哦,太白金星,传他速速上殿,朕要重重赏他!”一旁站立的众仙此时已然惊呆了双眼。———————————————————————————————————————已断更,剧情写得不满意,推翻重改。各位读者大大,不好意思。一个月后重新发
  • 青春不朽,岁月不腐

    青春不朽,岁月不腐

    时光匆匆,我们之间还能用什么形容?友情如故?爱情如初?不!我们早以物是人非。那一段洁白无瑕如琥珀样的纯真年代,虽然以随岁月河洸匆匆逝去,但记忆里,那一幕幕依然鲜明如昨。曾经的天真无邪;曾经的情窦初开;爱,由浅到深;缘,由聚到散……(再见)为何一转眼,时光飞逝如电?流年几度暗偷换,把昔日青春靓丽的脸庞,换成如今满布沧桑的面孔。青春散场,年华谢幕……你我结束。
  • 女尊之傻王爷的丑王夫

    女尊之傻王爷的丑王夫

    本人新书,女尊类,若喜欢请投一票。讲的是一个穿越到古代的女子,在心受到创伤后,在古代经历的一段爱情故事。
  • 校园无敌狂少

    校园无敌狂少

    阔别校园三年的狂少空降归来再次成为学生,威胁奸诈老师,海扁野蛮富家公子。他拥有兄弟讲究义气,快意恩仇。他身处花林,左右逢源,美女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