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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汉斯·卡斯托普点头应诺,一开始也确实远离了那些个勾当。他听人说,克洛可夫斯基博士把艾伦·布朗特叫到他的地下心理分析室里谈过几次话,并且挑选了少数疗养客去旁听。但是卡斯托普本人却不当回事儿地谢绝出席——自然并未拒绝事后从某些参与者口中,还有从克洛可夫斯基博士自己口中,了解有关试验成效的这个那个情况。例如在赫尔米娜·克勒费特卧室里肆无忌惮地表演的那些个特异功能,像什么捶打桌子和墙壁呀,拧熄床头柜上的小灯呀,诸如此类,等等等等,在大夫与患者的聚会中都系统地,尽可能原汁原味地,实践和实现了。首先是由克洛可夫斯基会友很在行地对小艾伦实施催眠术,让她进入了梦游状态。实践证明,在音乐伴奏下更容易成功,于是在那些个晚上留声机便搬了家,成了这沉醉于灵异世界的一群的专用品。好在负责现场操纵它的波西米亚人文泽尔是个有音乐修养的人,肯定不会胡乱使用和损坏设备,这样汉斯·卡斯托普在移交出去时便勉强安下了心。从那唱片的丰富库藏中,他提供了适合着特殊用场的厚厚一大本,选的不外乎各式各样的轻音乐、舞曲、小序曲以及其他的欢快曲目,既然艾莉绝对不会要求听高雅的曲调,这些玩意儿就完全能满足要求不是。

话说就是在这样音响陪伴下,汉斯·卡斯托普听人讲,一块手帕自行地,或者更多地是由一只藏在它皱褶里的“爪子”牵引着,从地上冉冉飘了起来;大夫的字纸篓则径直飞到了天花板底下;墙壁上的挂钟“没有任何人”碰一碰,钟摆却一会儿停住,一会儿又摆动起来;还有一只铃铛“被抓起来”摇响了,以及诸如此类含义暧昧的琐事。博学的实验组织者真是春风得意呀,竟能准确叫出所有这些特异想象的希腊语学名。他在做报告和私下交谈中解释说,这些都是所谓“遥传力学”现象,即是在远处移动物体。大夫将这类现象归之于科学界所谓“物化现象”的范畴,而他以艾伦·布朗特为对象进行实验的考虑和追求,也正在乎此。

大夫的言谈涉及了潜意识的变态情结向客观事物进行的生物心理投射,而灵媒本人的通神能力和梦游状态,即可视为引发这些现象的根源;这些现象表明自然界确实存在意识有形化的可能,也就是在一定的条件下思维能获得吸引物质的能力,并会短时间地实实在在显现出来,因此也可称作客体化了的梦幻想象。这种物化的思维从灵媒的体内涌流出来,到了体外就会暂时衍变成有生命力的生物末梢器官,如像爪子啊,手啊,正是它们,就像大伙儿在克洛可夫斯基博士的实验室里亲身体验到的那样,完成了那些不可见的惊人之举。在特定的情况下,这些个末梢器官,它们也可以被看见和触摸到,也会在石蜡和石膏上留下形状;可除此而外,就别想弄清它们具体的样子。然而,为了跟参加试验者进行特定的有限的交流,有时又会出现一些幻影的脑袋,一些富有个性的面孔,甚而至于整个身体——在这里,克洛可夫斯基博士的理论便开始出现纰漏,便开始东张西望,东倒西歪,便带上了模棱两可的性质,一如他那些关于“爱欲”的说教。因为从这里开始,讲的已是灵媒及其帮手的主观意识如何反射到现实中,便不会再那么明明白白,科学严谨啦。如此一来,至少是一半对一半,至少在必要的时候,让外界的自我和彼岸的自我掺和到了游戏中;这便涉及了无生命的意念,涉及了那些利用转瞬之间复杂而神秘的机遇恢复物质形态,以便对召唤者显现出形体的幽灵——长话短说,也就是召唤死者的接灵术。

克洛可夫斯基博士对他的会友们下的那些个功夫,所追求的最终结果无外乎此。他身材敦实,笑容可掬,叫人见着乐于产生信赖;对于眼下这一可疑的、难于见人的勾当,他虽身份低微却十分在行,甚至在圈子里的某些犹豫分子和心存疑虑者眼中也不失为一位好领头人。以汉斯·卡斯托普打听到的所有情况判断,大夫似乎已经胜利在望,成功在握,因为他充分发展和培养了艾伦·布朗特的非凡潜能,使其得到了很好的表现。已经发生过个别会友被物化的“末梢器官”触动的情况。例如帕拉范特检察官就自我感觉结结实实地吃过一耳刮子,并以科学的态度高高兴兴地承受了下来,不,岂止承受,简直巴不得把另一边脸伸过去再挨它一耳光,以致不顾自己是一位绅士,一位法学家,一位有身家地位的长者;换一个环境,如果让一个活人掴了一巴掌,那他的反应只能完全是另一个样子。就连老实巴交的安东·卡尔洛维奇·费尔格,就连这个逆来顺受的、对一切高深事物敬而远之的家伙, 有一天晚上也抓住过那样一只灵异之手,并用触感确认了这手造型的准确性和完整性,随后它便以一种难以细述的方式,抽离了他那既热情又不失尊重的把握。如此每周两次地聚会了相当长一段时间,大概有两个半月吧,便有一只来自冥冥中的手——看样子是一位年轻男子的手吧——让一盏蒙着红纸的台灯映照得红红的,活灵活现地呈现在了众目睽睽的桌面上,并在一只装满面粉的陶钵里留下了印记。然而仅仅八天以后,便出了事情:克洛可夫斯基博士的一帮子助手,阿尔宾先生、施托尔太太、马格努斯夫妇,他们半夜三更就心急火燎,兴高采烈,出现在了汉斯·卡斯托普的阳台上,争先恐后地,七嘴八舌地,向这个在刺骨的严寒中昏昏欲睡的病友报告,艾莉的霍尔格显形啦!它的脑袋出现在这位女灵媒的肩膀上,果真生着一头“漂亮的褐色、褐色卷发”,它在消逝之前,脸上漾起那么温柔而又感伤的微笑,真是令人难忘啊!

霍尔格如此高雅的忧伤表现,汉斯·卡斯托普暗忖,跟它另一些时候的举止,跟它粗鄙的恶作剧和瞎胡闹,跟它给帕拉范特检察官那毫不温柔伤感的耳刮子,怎么合得起拍来哟?显然,这儿不好要求合乎逻辑的性格完整性。也许有不同的心绪作为前提,就像民谣里唱的那个驼背小精灵,它出于自身的苦闷,总是喜欢给人使坏,总想有人去求它。霍尔格的崇拜者们看样子是不考虑这些的。他们一门心思想的只是如何说服汉斯·卡斯托普,让他放弃置身事外的决定。他们讲下一次聚会他必须无条件参加,喏喏,一切真是再好不过啊。要知道,艾莉在睡梦里做出了承诺,下一次任随会友们想见到哪位故人,她都一定把他给接来。

任随哪位故人?尽管如此,卡斯托普还是坚持没有答应。只不过呢,可以见到任随一位故人却让他耿耿于怀,结果没出三天,他便做出了相反的决定。说得准确一些,他走出这一步其实并非经过了三天,而是仅仅用了其中的几分钟。他思想转变在一个孤寂的夜晚,其时他又来到了音乐室里,放送那张凝聚着瓦伦廷人格魅力的唱片——他坐在自己的扶手椅中,聆听着这位被迫为荣誉而战的勇敢士兵临别前的祈祷,只听瓦伦廷唱道:

主召唤我飞升到天堂里去,

我愿从天上注视你,护卫你,

哦,马格莉特!

跟每次听到这里时一样,汉斯·卡斯托普也心潮澎湃,只是这次由于某些特别的原因更加激动,并在心里凝聚成了一个愿望:“不管是不是怠惰,是不是罪孽,反正真正叫稀罕,也开心刺激。他,要是他也牵涉其中,以我对他的了解,大概不会说不的。”这时卡斯托普想起了他曾给予自己善意而随和的回答:“请吧,请吧!”那是有一天晚上在透视室里,卡斯托普曾请求他让他看一看自己的透视图像。②

次日早上,他已报名参加预定在晚间举行的集会;晚饭之后半小时,便与一帮轻松自如、有说有笑的会友结伴,走进了那设在地窖里的密室。在场的全是一些个常客或者说老资格,例如丁富博士和波希米亚人文泽尔,他俩是在台阶上碰到的;随后在克洛可夫斯基大夫的诊室里,又见到了费尔格和魏萨尔两位先生,帕拉范特检察官,莱薇小姐和克勒费特小姐,至于来向他报告出现了霍尔格脑袋的那帮子人,还有充当灵媒的艾莉·布朗特本人,就不在话下了。

当汉斯·卡斯托普跨过那嵌有名片的房门的时候,这位来自北方的女孩已经处于克洛可夫斯基博士的监护之下。她立在博士身旁,博士则穿着黑色的工作服,如父亲一般慈爱地用手臂抱着她的肩,领她站在通往这位助理医生住地的台阶脚下,一起在那里迎候客人。客人们也纷纷报之以爽朗愉快、热情亲切的问候。看样子是要营造一种轻松活跃、不拘礼数的气氛呗。人们争着大声讲话、开玩笑,彼此捅肋巴骨以表鼓励,千方百计显示自己毫无心理负担。克洛可夫斯基博士不断重复着有些发音不清的“欢迎您!欢迎您!”说时总是从胡须中间露出来一排黄牙,脸上带着那诚挚的、叫你不能不信赖他的表情。一见汉斯·卡斯托普沉默寡言,神色暧昧,大夫在对他道欢迎时更是卖劲儿。他狠命握住年轻人的手,不住地摇头晃脑,似乎想说:“勇敢点,小伙子!”还有:“谁会垂头丧气呢?这儿既没什么遮遮掩掩,也不用假装正神,唯有不带成见地搞科研的胸怀坦荡!”那位被如此以打哑谜的方式说服的对象,心情却并未因此就好一些。我们让他在下决心与会之前回忆了当初透视室里的一幕,但这一联想完全不足以表现他心灵的状态。相反,他此时的心境倒让他生动地回忆起了多年前的一次荒唐经历:在喝得有些醉了以后,伙着一帮子同学,他破天荒第一次壮起胆子去逛了圣保莉③的一家窑子,其时的心情真叫做特别而又难忘,高傲、狂躁、好奇、鄙薄、虔诚等等情绪,统统混杂在了一起。

人既然已到齐,克洛可夫斯基博士便带着两位女助手退进了隔壁房间,以便对女灵媒进行搜身检查;这一回选的助手是马格努斯太太和肤色如同象牙的莱薇小姐。汉斯·卡斯托普则跟剩下的九位与会者一起待在大夫的办公室兼诊疗室中,等着那反复进行然而照例毫无所获的科学程序的结束。有一段时间,背着约阿希姆,他曾在这间屋子里与那位心理分析专家谈过多次心,对它是相当熟悉的了。室内左侧靠后的窗户边上摆着一张写字台,写字台旁有一张扶手椅和一把给病员坐的转椅;通往邻室的房门两边陈列着大夫常用的书籍;在右手靠墙的里面,由一道折叠式的屏风跟办公家具隔开,放着一张铺有漆布的单人沙发床;一个屋角上立着放器械的玻璃柜,另一个角落展示的则是希波克拉特的半身塑像;还有右手墙边的煤气壁炉上方,挂着一幅按照伦勃朗的名画《解剖室》作的蚀刻画——平平常常的一间应诊室,跟许多别的大夫的应诊室没有什么两样。只不过呢,为满足眼下的特殊需要,室内的布置看得出来稍稍做了一些变动:那张围着一圈扶手椅的桃花心木小圆茶几,原本摆在几乎铺满整个屋子的红地毯中央,正好对着天花板上的枝形电器吊灯,现在已经移到了石膏像的旁边;远离中心,靠近燃烧的壁炉,顶着炉中涌流出来的一股股燥热,放着一张铺有薄薄台布的小桌子,桌上立着一盏用红布蒙住的小台灯;台灯的上方,再从天花板上垂下来一只电灯泡,同样也用红布蒙着,而且外面还罩了一层黑纱。在小桌子上面及其近旁,摆放着几样我们已经熟悉的物件:一只铃铛,不,不如说是结构不同的两只,一只是手摇的,一只是按和拍打的,再就有一盆面粉,一个字纸篓。围着这张小桌子,十来把不同样式的椅子凳子摆放成了一个半圆形,半圆形的一端靠近沙发床的脚头,另一端几乎刚好在房间的中央,头顶上正对枝形吊灯。这里,靠近最后一个座位,离到隔壁房间去的门差不多一半的距离,便摆放着那架留声机。在留声机旁边的一把椅子上面,平躺着那本装有轻松乐曲的唱片夹。会场的布置就是这个样子。红灯还没有亮起来。天花板上的吊灯散射出白晃晃的光线。写字台正对着的窗户拉上了黑色的帘子,黑帘子上面外加一块近似花边的乳白色镂空布幔。

十分钟后,大夫领着三位女士回到了诊疗室。小艾莉此时已经面目全非。她穿的不再是自己的衣服裙子,换成了某种专用的会服,式样跟睡袍差不多,质地为白绉纱,腰间紧紧束着一条丝绳,细瘦的是手膀子裸露在外面。她那处女的乳房在衣衫底下显得如此松软,如此缺少拘束,看上去好像没有穿内衣。

大伙儿热情地招呼她。“哈啰,艾莉!你好迷人啊!简直是个仙女儿!好好干,我的天使!”对大伙儿的欢呼接灵女报以微笑;她的微笑也献给这身衣服,她知道它挺适合她。“事先的检查没有问题,”克洛可夫斯基博士宣布,“趁热打铁吧,伙计们!”他加了一句,以他那带有异国情调的口音。汉斯·卡斯托普觉得他这个称呼不是滋味,其他人却在互相打招呼、拍肩膀和瞎胡扯,同时开始在那些围成半圆的椅子上就了座,他也只好跟着寻找自己的座位。这当口儿,博士先生亲自来关照他了。

“我的朋友,”——发音成了“我的庞友”——他说,“在一定意义上您是我们的客人,或者说新来者,所以我希望今晚上赋予您一些特权,以表示对您的敬意。我把对灵媒的监督信托给您。具体做法如下。”说着他已请年轻人走到半圆那紧邻沙发床和屏风的一端,在那里艾莉已经坐在一把转椅上,脸更多地冲着紧接台阶的房门,而不是朝着房间中央。到了跟前博士同样坐上了一把转椅,与艾莉面对着面,同时拉住她的双手,把她的两个膝头紧紧夹在自己双膝之间。“请照样做!”他发出指示,让汉斯·卡斯托普顶替自己。“您得承认,完全控制了起来。您还有个帮手,可是实属多余。我亲爱的克勒费特小姐,那您也请吧!”于是这位受到如此彬彬有礼且又富于异国情调的邀请的女士便加入进来,用双手抓紧了小艾莉脆弱的手腕子。

这便出现了完全无法避免的情形:汉斯·卡斯托普紧紧拽住那位还是处女的灵童的手,望着她近在眼前的面孔。他俩四目相对,可艾莉却低垂下了眼睑,显得来害羞的样子;这在目前的情况下原本可以理解。只见她有些做作地微微笑着,歪着个脑袋,稍稍地嘟起嘴唇,跟最近搞玻璃杯显灵那次一个样。目睹着接灵女这无声的表演,她的督察不禁忆起来另外一件往事。他想起有一次,他和约阿希姆带着卡琳·卡尔斯特德站在“村”里公墓一座尚未挖好的墓坑旁,那小姑娘差不多也曾这么微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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