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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24章

“我不是没事了么。”我扯着嘴角笑了笑。

穿着白色大褂的校医从门外进来,见我醒了过来,给我测了体温顺便又问了几个问题,给了些药,然后就让七喜送我回寝室。

路上七喜去了教学楼一会,回来的时候手里就多了一个保温瓶,我问他,他只是咬了咬嘴唇,“是阿姨做了鸡汤让阿宝带过来。”

“我妈知道我发烧了?”我问。

“嗯。”他回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到了宿舍楼下,“我陪你上去吧,等你吃完我顺便拿保温瓶回去。”

“对了,我钥匙你拿了没。”我突然想起来。

“不是有苏云别吗?”他说,看样子是没有拿了。

“她这几天不在寝室。”

“那我等下帮你去管理员那里拿备用钥匙。”他安慰着我,又是笑起来,洁白的牙齿那么地美好。

七喜拿去了钥匙给了寝室,安顿了我休息,又跑去还钥匙,我坐在床边,换了件温暖的外套,便是病恹恹地靠着枕垫,目光游移中不知不觉地落在了保温瓶上,保温瓶上印了可爱的麦兜,笑眯眯的样子仿佛是在凝视我,温馨的图案上零零碎碎地写了几句话:大难不死,必有锅粥。

看到这里,我又笑了起来,伸手去拿了保温瓶,保温瓶背面画了麦兜牵着妈妈麦太太的手,笑容如阳光下的向日葵,下面有一行粉色小字: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猪猪肉肉。

我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那淤塞的喉头的酸涩,只是抱着保温瓶蜷缩在床上,小心翼翼地摄取微弱的温暖和安全感。记得这个保温瓶是在我刚考入秋云高校,开学军训时母亲给我买的,为了方便辨识母亲还在保温瓶底用笔写了我的名字,想到这,我又翻着保温瓶看,果然在瓶底看到了那三个字:年未央,心中只觉得物是人非,思绪难辨。

想着一些旧日往事,不知不觉也发了呆,直到七喜回来,他递了双一次性筷子给我,像是去了趟食堂,进来的时候还提了瓶开水进来,见我无神的样子,撕了一次性筷子的塑料袋,又帮我旋开保温瓶盖。

保温瓶透出的氤氲水汽里有股鸡汤的香味,熟悉的味道迫不及待地游弋在空气里,扑向鼻尖,眼眶顿发酸涩,险些在七喜面前落下泪来,只是噙着泪转过头去,筷子夹着送到嘴边,张开嘴却是凄烈得难以忽视的呜咽。

七喜抱着我,一如当年父亲离开我时,他在瓢泼雨夜抱着我那般,我哭着抱住他的脊背如槐树般挺立而瘦弱,耳边尽是滂沱大雨哗哗雨声,错觉中仿佛看到当年他爬上窗户,笨拙地为我擦着眼泪的样子,我像是无家可归的小兽,声嘶力竭地哭泣着,他就抱着我,抱得那么手足无措却又那么用力,我只是啜泣着叫着他的名字,哭得咳了起来,气息不稳,“不要……不要离开我……也不要扔下我,不要……七喜……”断断续续的呻吟。

我又像是着了梦魇一样,抱着他,愈发难受地大哭起来,“不要离开我,不要……”

七喜握住我的手,紧紧地拥着我,大声而郑重地像是宣誓一般,“未央,我不会离开的,你要知道,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七喜。”我哭得一塌糊涂,抱着他哭得昏天暗地。是不是,在人生病的时候总是特别脆弱而敏感?连回忆与心脏也柔软起来?

如果是,那就请允许我,放肆一场,沉沦一次。

七喜努力地安抚着我的情绪,他在耳畔轻声絮语,温柔地平缓地讲着一些过去的事,我神情恍惚,却多多少少听进去了很多,很多记忆也愈发清晰了起来,那早已深刻在骨髓里的过去。

我看着七喜的目光,还有窗边微弱的霞光里漂浮着许多旧日往事的灰尘,从未停歇的江南的雨,是我蓄满泪水的双眼,有着孩童般的天真与羞涩,像极了我在槐树花下的笑容,我含笑回眸去望,目光穿梭过枝叶横斜间的簌簌槐花,穿梭过蒙尘时光,沿着岁月逝去的方向望去,目光穿过我的身体,穿过我流动着红色血液的心脏,穿过我透明的灵魂,穿过生命的远方,永无止境。

我想起了很多,那个有着七喜和我成长记忆的小镇,长长深巷尽头的老宅,和老宅里守着民间老手艺的爷爷,母亲年轻而妩媚的音容与父亲的高大的黑色永久牌自行车,还有青石墙上的乔叶藤蔓与窗外的槐树枝头盛开的白色槐花……

假如,父亲从未离开我们,未曾为了自己的事业抛弃我与母亲……

假如……

没有假如……

如果,母亲没有带我离开小镇,没有带我来到城市生活……

如果……

没有如果……

“你们?”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与追忆,我怔怔地抬头去看,半开的门口苏云别拿着钥匙僵硬地站着,脸上表情多有尴尬,半响,才笑呵呵地移开的目光,“我回来了。”她打着招呼推开身,方错开身,我却又蓦地后背冒出一阵冷汗,“凉玉你进来休息一下吧。”她朝着门口说。

“好。”有好听的男声应她,我却愈发手脚虚软了起来,渐渐松开了和七喜交握着的手,下意识地移开了些位置。

他进来了,即使我不去看,我也是知道的,轻轻的脚步声和空气中淡淡的薄荷香,无形中侵入了这里,占领了我的脑海,那么淡薄却又霸道,又那么让人,无法抗拒!

我吃了药就躺下休息了,七喜带了保温瓶回去,仔细地吩咐了我的注意事项,温凉玉也要离开,两个人只是说了些话,我没有听清楚,也丝毫听不进去,从躺下闭上眼睛开始,我的耳边都是雨声淅沥,仿佛还可以听到豆大般的雨点打在槐树叶上沙沙作响。

七喜和他关了门出去了,我睁开眼睛又半坐了起来发呆,看着苏云别在寝室里晃来晃去的身影,我蓦地觉得心寒而冰凉。

她问我:“你怎么就这样让七喜走呀。”我看她的眼睛,她说,“外面下大雨了,我看七喜好像没带伞。”

“下雨了……”我呢喃看向窗外,她接着说说:“这雨断断续续地下了好几天了。”

我并没有继续听她说话,只是盖了被子继续躺下,依旧是雨声贯穿整个世界与梦境,交织着九年前的那场雨还有窗外淅沥的雨。

城市的这个冬天比以往几年还要冷一些,我总是反复地感冒,是身体素质差还是心情郁结的原因,我无从追究,难以追究。

在某些时候,对待某些人或者某些事物,我总是那么固执,对别人,对自己,那么固执己见,倔强而脆弱。

我习惯于写日记,以此来铭记我的岁月和故事,我相信,会有那么一天,它将会成为我人生轨道的生命线,最后属于岁月和时光的悲天悯人。

我在写日记的时候,总是会有种错觉,让我想起安妮宝贝笔下的苏内河,写在日本软壳包装的淡香烟空壳上,她如孩子般笨拙幼稚的字,昭然若示的散漫与洒脱。多少人羡慕不来的洒脱与不羁,默默地在西藏古老的原始森林深处墨脱做着支教工作的内河,那颗奔放欢快的心,发亮若人鱼泪珠的大眼睛,还是当年那个与美术老师私奔的苏内河,逃离,返回,流浪,流离,聚或散,合与离。

我在日记上写道:1月28号,星期五,晴。

内河,我想亲吻你的嘴唇,为你戴上大朵怒放的白花,当你从偷偷留宿在善生房间时溜出来爬墙时,我帮你把自行车推过来,或者接住你你下坠的身体,接住你最后淹没在墨脱山体垮塌泥石流时的明媚而忧伤的灵魂,亲昵地抚着你的长长地麻花辫子,抚你手腕上的老银铸成的银镯,轻声叫你,内河,内河。银镯清脆的撞击声,从胸腔深处传来震耳发聩的呼唤。

阖上日记,我的内心深处隐隐约约突突的预感,在那一瞬间来得那么不安而狂放,我喃喃地念着:苏内河,苏内河。

躺在床上,突兀的心跳声里,呼之欲出的一个名字,隐隐约约在脑海中浮现,睡意朦胧中,乳白色的雾霭里,一张明媚而忧伤的脸渐而明朗……

秋云高校的寒假很早就已经开始了,只是实验班一直有补习的传统,在春节气氛越来越浓烈的时候,班主任终于宣布放假,在全班的欢呼声里,我小心翼翼地珍惜着十七岁的最后几天时光。

离开前需要整理的东西很多,光是几科书本就装满了一个大纸盒,然后抱着沉沉的纸盒放到走廊上带走,教室里每个人干得热火朝天,大家极是高兴的,每个人身上洋溢着的青春气息如此浓烈,所有人笑得很真诚,互相打着招呼约定新年新学期,然后告别离开。

“未央,我爸开车来接我回家了,一起走吗?”阿宝捧着纸盒凑过来。

“不用了,七喜说来接我,我还要去寝室收拾一些行李呢,你先走吧,改天我去你家找你。”我笑着说,“记得替我向宝姨问好。”

“知道了。”阿宝应了声,抱着纸盒朝楼梯口走去,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停在教学楼下,阿宝父亲从车内出来,上前替阿宝接过沉重的纸盒,笑着揉了她剪着短发的头,父女一起坐进车里,驱车离开。

我是羡慕的,而且是嫉妒的,我以为我可以坚强的,但那总是我以为,抱着沉重的纸盒我坐在楼梯口,不愿起来了,学校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显得愈发空荡而寂静了,香樟树的叶子沉厚地铺满了一路,却没有人来打扫,寒冽的冬风在单薄的校服空隙里钻来钻去,我想我现在的样子,一定是失魂落魄的狼狈。

“你怎么还没走。”我抬头,诧异有人在和我说话。

“那你呢。”我回答,苏云别拖着行李箱站在宿舍楼前。

“我在等我家的车来接我。”她说着,司机就从车里出来接过行李箱。

“那你怎么不走呀。”她问我,她站在司机已经打开的车门旁,一脸担忧地看着我。

似乎不太喜欢她看我的眼神,我闪躲地着说,“我在等七喜来接我。”

她低低地应了声,话不多说便坐进车去,车子沿着路径缓缓开出去,枯黄的叶子在车轮下辗转纷飞。

抱着纸盒我慢慢地向宿舍走去,我在等她,我在等苏云别收拾好了再上楼去,潜在地,不由自主地开始躲避她,我是在害怕着什么吗?

整个女生宿舍楼基本上已经清空了,只有两三个人还最后收拾准备离开,我想去退还寝室钥匙,但连管理员也不在了,房门紧闭。

我收拾得很慢,却很仔细,动作几近温柔地整理着我的物品,像是在整理回忆般郑重,然后小心翼翼地分类收纳,再选择什么留下,什么带走,什么丢弃。

整栋宿舍楼都很安静,喧嚣不再,人去楼空。

“All my life I”ve followed signs on many a road,Tried to find what was right and do what I”m told,But sometimes you cross the line,And never can go back home”手机铃声蓦地响起,我怔怔地听着乐声,是那首《I wanna be free》,我从杂乱的物品里翻着手机。

“未央你放学了没。”七喜在电话那边问。

“已经放了。”我腾出一只手去理一些生活用品。

“那我去接你吧。”

“不用。”我咬着下唇,连忙又解释道,“我已经到家了,我和曼汐在一起。”谎言似乎在嘴里吐出很是理直气壮,但是嘴里含着曼汐两个字却已经变了味道,我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是稳住自己已经在颤抖的声线,竭力呼吸。

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坐了下来,努力自己看起来尽可能沉稳平静些,我听到自己在说,“你怎么来了。”

“在楼梯口听到铃声就上来看看。”他回答,语气轻缓而用词简单。

我有种做贼被抓的虚心感,但在一秒又被恼怒与伤感所填充,“你来晚了,苏云别已经走了。”

“你还好吗?”温凉玉说。

“我很好。”我飞快地回答。

突然他的手探上我的额头,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冰凉凉的指腹极细腻地摩挲着,我忍住要颤栗的冲动,伸手要推开他,却听到他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淡淡地说,“不发烧了。”

“你走吧。”我的理智在那一瞬间又回归我的大脑。

“未央,你恨我吗。”他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清冷的声音从他口中吐出。

“是,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觉得委屈,连声吼道,在他的面前我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白皙的侧脸蓦地苍白了几分,脸色难看,没有血色的嘴唇扬起弧度,似乎是种嘲讽,又像是在喟叹,“是在怪我当初的离开吗?”

我平抚着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看着他极似痛苦的表情,又忍不住心软,“我不怪你,你走吧。”话未出口,就已经尽数被吞没在彼此起伏的呼吸声里,他黑色深邃的眼瞳在神情的注视里显得极为晶灿而苍白,我只觉得自己失去控制自己的自主权,怔目地和他对视着,口里再也说不出什么,唯一的感受就是他冰冷而柔软的嘴唇覆盖在嘴唇上,刹那间地动山摇的震惊与脑海中无限延伸的绚烂空白。

新年除夕是在无数灿烂烟火喧腾中到来的,黑夜中的城市华灯渐起,五彩缤纷的灯火点缀着这个不夜城,家家户户的团圆饭总是欢声笑语不断,在夜晚中渲染得格外幸福。

橙黄的灯光挥洒在厨房的每个角落里,但我却感受不到丝毫温暖,母亲坐在对面平静地吃着饭,面对着满满一桌的丰盛美食,我却没有一点胃口,家里极是安静的,为了看起来热闹一些,母亲把所有房间的灯全部开了,灯火通明间我只是更加觉得凄清和寂寞,这种深深的寂寞和呼之欲出的悲痛在那一个欢聚时刻被无限度地放大,再放大,连骨髓里痛都清晰可见,痛得让人不可忽视,也无从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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