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俩美女陪伴
慕容花追上了上海路况不熟悉的沙万军,关心地道:“走右面的路,到了三里地远的十字路口再向东拐,走两里多路程再向南行,就能进入上海的法租界,你到那里就会安全多了,上海国民政府的警察没有权力进法租界抓人!”
对于上海不熟的沙万军,听得是一脸‘雾水’,慕容花看出来了便道:“我送你走吧!”沙万军也只好如此……
慕容花在前面引路,沙万军跟在她的后面两三步远随行,沙万军望着眼前这个身材标致、侠气外露的美女子的背影,心中暗想:“这个慕容花也就二十岁刚出头,怎么做上的‘红丐堂’堂主的呢?当堂主也就罢了,可‘红丐堂’中的人都是些明娼暗妓呀!难道她也从事这等下流营生或者是当‘老鸨’的吗?可从她的言谈举止、危急之时敢于出手伸张正义之举,这与他所从事的营生一点也不像呀?……”
沙万军胡思乱想间,不觉已经到了三里地远的十字路口处,慕容花将他领进了一家临街而建的高级日本妓馆。沙万军满腹狐疑……
慕容花付了四十块大洋,叫来了一名十八九岁的身着和服的漂亮日本妓女。沙万军心想:“我猜得你慕容花没错呀,真是做习惯了你那下流的‘皮条’生意了,还给我这位新任的帮主找了个漂亮的日本小娘们,当我沙万军是什么人了!”
沙万军怒目瞪着慕容花,刚要发火,慕容花小声地对沙万军说:“现在天还没大亮属于‘夜禁’之时,我们不能随便进入法租界的,会有法租界的巡捕盘查的,包来个日本高级妓女来伪装你的‘富人名流’身份,巡捕们就不敢阻挠你了!”沙万军听她说得在理,也就只好同意了……
十二月的大清早,天还没有大亮,路上的行人很少,身着和服的日本高级妓女紧紧地挽着沙万军的左臂,‘脸含春意羞低头’地迈着小碎步紧跟着沙万军的大步流星,木屐踢蹋在马路上发出如音乐般的‘哒哒哒’有节奏的步点声……
进入上海的法租界后,果然遇到了好几队巡逻的巡捕,但是他们一看沙万军这‘主儿’,左臂挽着一个年轻漂亮的日本高级妓女,右手拉着一位中国的大美人儿,这等艳福馋得他们直流口水,心中那个‘羡慕嫉妒恨’呀,但表面上这些巡捕都向沙万军点头哈腰、呲牙咧嘴微笑着,哪一个也不敢得罪、阻拦这位‘阔少爷’。
可这也深深地刺痛了沙万军的心灵:“身为中国人夜间却不能自由行走在自己祖国的土地上,而有了这个日本的妓女,却能自由地出入上海法租界,无人敢阻拦!正是因为我们中国现在依然还太贫弱了,而这名日本女子虽然身为低贱的妓女,但是她的祖国是现在很强大的日本帝国……”
沙万军被慕容花带进了坐落在上海法租界的‘亨利’大宾馆。‘亨利’大宾馆是由美国人开办的,是全上海最大最好最贵的集吃住玩乐于一体的宾馆,出入这里的都是些外国商人和中国的官宦名流、富商贵胄,即使里面的普通包间每天也要花七十六块大洋,普通百姓是住不起这等昂贵的地方的……
沙万军同慕容花和日本高级妓女进入了自己的客房中,映入眼中的是全西式的房间装饰,天棚上挂着大吊灯,书桌上还放着一部镀金转盘拨号式的电话机,整个房间整洁雅致……
此时,那个年轻漂亮的日本高级妓女,习惯性地上来就要帮沙万军脱衣服,并娇媚地用漂亮的脸蛋儿去贴沙万军的胸脯……吓得沙万军向后一跳躲得老远。
慕容花看到沙万军这一表现,‘扑哧’地笑出了声,笑着对日本妓女道:“好了,你可以回去了,他就不用你服待了!”
精通中文的这位漂亮的日本妓女觉得奇怪,生怕自己听错了话,将信将疑地望向了沙万军。
沙万军此时也道:“对,她说得没错,你可以回去了,这里不用你了!”
年轻漂亮的高级日本妓女弯腰行礼道:“嗨!………”转身离去了,她怎么也想不通‘花了这么多钱却不用服待’的理由。
房间中,只剩下了沙万军和慕容花二人。慕容花还想着沙万军方才惊慌的举动可笑,淘气地笑嘻嘻对沙万军说:“帮主,脱衣服!”‘扑哧’她又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沙万军无奈地道:“你就别打趣于我了,那个日本妓女确实令我挺尴尬的!”
慕容花鬼机灵地反问道:“是不是有我在场,你不好意了才尴尬的呀?要不,我现在就跑出去,还能追得上她,我把她替回来,好不好呀?难道你看到这么年轻漂亮的日本女子,就一点也不动心吗?呵呵!”
沙万军听到这句,心中不禁一动,暗想“是呀,单从‘人’这种高级动物的角度来说,高级动物也是动物,当然也有欲望了!当然想了,不仅想她,就连眼前漂亮的慕容花你我也想‘通吃’了,可我现在身处在怎么样的一个大环境之中呀!个人生死难保,国家命运多舛,现在谈论儿女私情,甚至男欢女爱,为时过早!”沙万军的脸上表现出了有点生气,喝道:“别再胡说了,我根本就不是那种好色之徙!哼!”
慕容花憋不住笑地道:“帮主真是个正人君子呀!呵呵,那还得有劳帮主将衣服脱了!”
沙万军真的要火了,心中暗想:“刚走了一个要给自己脱衣的日本高级妓女,眼前的这位慕容花,又让自己脱衣服了,这是何等道理。你一个漂亮的大姑娘,让一个大男人在你面前脱衣服,羞不羞呀??岂有此理!”
未等沙万军说话反驳,慕容花已经从沙万军的脸色中,看出他所想的了,便接着解释道:“我看帮主你在之前的打斗中,恐怕是伤了右臂了吧?不然我们在马路上走时,我刚挽你的右臂时你为何显得那样痛苦,最后我只好拉着你的右手走。快把衣服脱了,我看一下伤得严重不?我这里有金疮药给你擦点儿!”
听了解释的沙万军,方知她没有别的意思,自己反倒觉得误解人家的好意而有点惭愧了。脱去了上衣的沙万军,露出了之前打斗时被钢鞭擦伤的右臂,虽然隔着衣服被打中的,但也擦破了四寸长的半寸宽的肉皮,血早已经是止住流了,可是伤口周围红肿得老高。
慕容花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将里面的金疮药倒在了伤口上,小心翼翼地涂抹起,又低下头轻轻地用小嘴,吹拂着刚刚抹上的药,好让它加快药效……
沙万军疑问道:“慕容堂主为何会随身携带着金疮药呢?”
慕容花抬起头道:“别总堂主、堂主地叫我,现在离开丐帮了,我们是在法租界,总那样叫习惯了,你说别人会不会怀疑你的身份呢?你可以叫我花儿,或者叫我慕容姑娘!”
沙万军拿她没办法地点头道:“好吧,慕容姑娘!你为何会随身携带着金疮药呢?嘿!别说了,抹上这药后,我还真的感觉不疼了,这药是从哪里买来的?”
“我们家是祖传做这种药的呀!你现在用的这药呀,是本姑娘我亲手配制精心做出来的!”慕容花洋洋得意地说道。
“慕容姑娘,这么厉害呀,还会做药!我还以为你在‘红丐堂’中是个做(鸡)……咳呵呵……”沙万军无意间差点把之前在路上想的说出口,只好假意地咳嗽数声打断了自己冒犯的话语。
慕容花刷地一下子脸色沉了下来,问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在‘红丐堂’中也是个明娼暗妓,对不?或者想说我是给他们牵线搭桥的老鸨,对吗?”
沙万军很惊奇她能这样聪明地猜中自己心中的疑惑,但依然善意的说:“别误会了慕容姑娘,我没那个意思。话说过来,人做什么‘行当’的都有,‘行当’中还分三百六十行呀,哪一个行当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况且,人们很多时候都是为了生存,不是人选择了行业,而是行业选择了人!请你就别介意了!”
沙万军的解释,更加映证了慕容花心中的分析,他更加生气了,委屈得眼泪汪汪地叫道:“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