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女子就是有本事,因为我们有一个对付男人的绝招--赖皮。这里没有任何的贬义,是百分之一百的褒义,因为我现在就在用这招去‘对付’甘无意:我赖皮的死不肯离开,就不信一个受伤的男人还能用扫把将我赶出门。
一阵微风吹过我两身边,吹得衣角翩飞。我和甘无意对看着,僵持在大房子的门口。是想和我比赛谁能够不眨眼么?比就比,谁怕谁。
又一阵微风吹过,将路边的一些沙子吹进我的眼睛里,吹得我眼睛发红发痛。这样比下去不是办法,没有某某牌眼药水在这,这样看下去眼睛肯定严重疲劳,加深个五十度的近视都有可能。所以,我在第一关投降了。
不过,我还是可以继续赖皮,上一关不算。我硬是走过他旁边,走上几层阶梯,然后伸手准备将萧大哥的大房正门打开。没想到我一推,门竟然还真的开了,哇,还以为只有甘无意才有钥匙呢,原来萧大哥走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锁门。看来这汉朝的治安真是好阿,好得令人如此放心。
既然能走进门赖皮不走,我就更没有理由站在门口和一个受伤的将军耗力气了,损己不利人的事情打死我也不敢。我抬起脚跨过门槛,走进大厅内,然后转头对甘无意说:“我去帮你把客房铺好,你慢慢走进来吧。”
甘无意依然在我的女装外衣内,他无奈地看着我,无法抵挡我的‘绝招’,开始挪动脚步缓缓向前。才迈开两步,他突然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另一手撑在地上。我见到此状况,马上冲回下楼梯将他扶起来,说:“需要帮忙就说嘛!”从他的背后扶着他的两个手臂,一步一步地走上阶梯,走进房间。那瞬间,我忘了自己的脚也在受伤。
昨夜甘无意一夜没睡,靠着米强给他的那么一点点内力硬撑着熬了差不多五个时辰,不过休息了一到两个时辰,见到我恐惧的眼泪后劝说我进了马车车厢睡觉,自己又熬了几个时辰。直到刚才在茶寮,本来是可以好好休息的了,又被我强硬要醒,马不停蹄地赶路到现在。神仙也累,何况是一个如今‘容易受伤的男人’,还要会是伤上加伤的。
大厅后有三间房。一间我认得是我曾经住过的,一间我知道是萧大哥的,另外一间从来没有进去过,也不敢担保是不是杂物房之类的。甘无意应该是比我清楚这里,便问他道:“你要住哪间房?”甘无意抬起手腕,用手指在萧大哥的房前划了一个圈。我也没管他那个圈是什么意思,反正他指了萧大哥的房间就对了,我走过去用力推门。没有‘芝麻开门’的咒语,门没有开。奇怪,这个萧大哥不锁房子的大门,反而是把自己的房间门给锁了。
这只能说明其实我高估了汉朝的治安。
“我的意思是,只要不是那间就可以。”甘无意这时候出声了。我白他一眼,受伤就和人玩这些作弄人的把戏阿,直接说清楚不就好了。我回过头问他,“那你就是要睡哪张床?”
甘无意再次用手指对这那间疑似是杂物房的房间点了两下,也不是单纯的指。这回我学聪明了,看来今天甘无意是看我赖皮不走,硬是觉得要耍我就是了,我问他:“那你这次是什么意思呢?”甘无意的口中吐出一个字,说:“嗯。”
这个‘嗯’字,我应该是没有理解错了,就是说甘无意他愿意住在那间房间里。如此一来,萧大哥这个房子,每间房间都是‘名房有主’的了,没有其他人的位置了。原谅我私自将一间房子赐给了自己。
我扶着他又多走了两三步,走到那三号房间前,轻轻在门框中央一点,门缓缓打开。的确就是一间杂物房,连做呼拉圈用的干草萧大哥都帮我收藏在这房间里。杂物房里也竟然有床,虽然只是单人床。(题外话,我穿越来这里那么久,也没有分清楚单人床和双人双的区别在哪里,但就是大那么一点点罢。尺寸,不清楚。)我将甘无意扶上chuang,然后问他,“甘无意,药在哪里?”
“在那个红木架子的第二行上摆着。”我回头寻找甘无意口中的红木架子,看了一个杂物房的全局。那红木架子就在床头旁边,只是原来这个杂物房这么大的,比我那个‘专属’小房间大三倍有多,而且东西应有尽有。下次再聊天应该到这个房间才对,我心里暗暗想。
红木架子的第二行,我数着下来,见到架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有书册,有木雕,有泥偶,再将视线移过去,果然,有四个形成菱形的格子上放满了药瓶。第二行出于菱形的最上端,只是在那格上也摆放了四瓶药,哪一瓶才是我需要的呢?我仔细地转动四个瓶子,四个瓶子外形一模一样,只是贴了不同花纹的标签。果然,我发现其中一瓶上面写着‘金创药’,似乎就应该是这个东西了吧。我将它拿出来,扒开药瓶上的木塞,里面是满满白色的粉末,我悄悄闻了一下,没有任何辛辣味。
可惜上次我是‘面壁’地接受甘无意的疗伤,不然我就可以看到这药粉是该怎么撒上去的了。我坐回到床边,甘无意已经很自觉地将背上的衣服拉起,看来已经是清楚了我‘赖’的本事了,也不再介意什么的。这次同样,他也是‘面壁’的。我轻轻地抖动右手,白色粉末一点一点洒落在甘无意背部的刀痕上,我听到了甘无意咬牙的声音,看来他真的伤得很重,刀痕很深。这么一点金创药够吗,不禁想,这么深的刀痕,应该要很多药才能令它复原吧。我狠下心来,心里对萧大哥说‘浪费你的药材,对不起了’,然后在刀痕上铺满了厚厚的一层粉。刀痕掩盖了还不到三分之一,我见到甘无意悄悄地将手臂放到脸下,紧紧地抓起了拳头。“很疼阿?你忍忍,你伤得太重了,比我上次重多了。上次我也没有疼得那么厉害阿,你还是将军呢……”我一边说,一边完成我剩下的三分之二。甘无意的背上,出现一条白色的舞龙。
“等等。”还剩大约三分之一时,甘无意伸出脸颊下的手臂阻止我继续给他上药。那手臂,原来是被放进嘴巴里了,深深地一个牙印,印出淡淡的血红。真的那么疼阿。“再忍忍。”我摇摇头,不要去看他手上被自己咬出的血痕。
“你在用什么药?”甘无意问我。“金创药阿。”我理所当然地说,以自己的电视剧常识回答,不觉得有任何问题。
甘无意沉默了一会,然后将手臂又放回到两排牙齿下。我连忙放下药瓶,扯了一层被子给他,说:“疼就咬这个,别咬自己。”我两目看着他,直到他把被子塞到嘴里我才放心,继续给他上药。
“其实你真应该回家的。我又不是护士,不会照顾伤残者的。你家里至少有娘亲给你煮好吃的阿。”甘无意没有回话,咬着被子无法回话。我继续说,“对噢,那你今天晚饭怎么办?我等回去给你买些干粮给你今晚吃,明天再从史家拿些好吃的给你。”
上完药,那金创药被了用掉了快一半。我将药瓶放回到红木架子上,听到甘无意说:“谢谢,不过不用了,我很快要回战场去。”
我惊讶地看着他。他眼中有将军的勇气,和将军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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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希望大家多多支持新人几许我啦。明天晚上8点更新。
还有,第一卷就快结束了,很快就要开始新的一个旅程。在新的第二卷开始上传时,连封面外面的介绍也会有所改变。因为里面有一个惊喜尚未出现,要等时机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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