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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三十曲 烟花

离天微论道尚有两天。盛会上原本还有个诛魔的噱头,不过现在“魔门余孽”被救走,除非再找个替死鬼出来,否则便诛不成了。如今,清辉比起初出朗西时增长了不少见闻,对修道界的明争暗斗已有所知。虽然到目前为止仍不清楚道门对这次天微之会有何种期待,但放出鱼饵的垂钓者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知哪个倒霉蛋会成为挨刀的替代品。

清辉没有过度膨胀的自我正义感,拯救世间所有无辜者这样的疯狂念头与他无缘。行善和作恶至少有一个相同之处,那就是需要相当的强力作为后盾。初出茅庐的后辈修士只要关注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可以了。

可惜,有些责任即使超出能力以外,也不得不勉力为之,比如传法授徒。对于唯一的弟子,清辉颇怀歉意。自己修为尚且浅薄,却要教导别人,怎么看都十分勉强。方和在一个月前被薛蓉硬塞过来,理由是方和身染兽血热毒,必须由清辉身负的冰麒灵气克制化解方可根治,而《明境》中的“三玄五通”心法也很适合方和修炼。从那天起,十六岁的少年跟随年长两岁的师父东奔西走,出入险境,不仅学到的道法有限,目前连件像样的法宝兵器都没有,真是命运多舛。

清辉在汗颜之余,决定稍作补偿,花了整整一天,把所学所悟尽量讲解。距天微山盛会虽然只有短短的二十几个时辰了,但年少者的人生才刚刚起程,以后漫长的时日里自可细细参悟。方和资质本佳,勤勉和执著的程度也远超乎寻常。遇上这样的弟子,没有哪个师父会不满意。清辉努力鞭策着血液里施教者的天份,尽心尽力地解答着每个问题,心中多少有一些欣喜。

临末了,清辉拿出一块墨玉雕成的龙形玉佩交给方和。这是他用玉筋炼制的防身法器,算是赠给弟子的第一件像样东西。方和默然放在怀里,待要告退,清辉把他叫住,想了想又递过去一面八角铜镜,却是得自华彩衣处的“镜花”奇宝,又传了施用法诀。方和依旧面无表情,转身离开。

他前脚出屋,后脚青简就进来,用轻佻的口气似笑非笑地评价道:“瞧你们两个根本不像师徒。”

清辉笑问:“那像什么?”

“像父子。”青简一跃,蹲坐在宽大的椅子上。

清辉险些把一口茶喷出去,苦笑道:“越发不成话了。不过常言说,师徒如父子。作师父的人注定劳碌命,会早早出现老态也不稀奇。说不定我真该在苦海中做点挣扎,免得还没迎来人生的正午,就一脚迈入黄昏。”

“此言善哉。说起苦海,老神棍可是沉溺于旖ni的春潮中,整日龙精虎猛的,你我更应自勉。师侄性子冷傲执拗,多是后天而成,你难道没有反省一下为人师者的失策吗?”

清辉奇道:“拜兄怎地关心起方和来了?那个……旖ni的春潮又是什么蹊跷物件?”

青简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老神棍被如归客栈的伙计撺掇去了烟花春潮馆,据说每个男人从那地方出来后,没有不喜笑颜开的。师侄自幼少与人来往,不接触市井繁华,变得孤僻在所难免,不如同去那里玩乐,寻个良缘……”

话说到一半,方和提了“镜花”冲进来,怒目而视。清辉一笑,把他拉在身边,想了片刻忽道:“说来有十多年不曾去过烟花之地了,便去一次也好。”这下倒把青简、方和听得呆住,半晌无语。

三人稍作易容改扮,出了后院来到前堂,才要出门,正遇上杜荃问及去处,三人支支吾吾。杜荃不再追问,硬要同往。青简苦着脸搪塞道:“老齐不要人看守吗?”

“本姑娘又不是狱卒。衰运神医背负了本门三十几种秘术,古怪的丹药吃过几碗。若有胆量逃走,就放他一条生路吧。”

※※※

建陵城临着淮水,距朗、陆两国的交界不远,南北货物集散于此,商贾往来,富得流油,也是有名的销金窟。在市井泼皮们眼里,没十七八家妓院赌坊的地方算不得大城。达官显贵,乡绅富商,武林侠道,只要你拿得出银子就可呼风唤雨。不管想要什么,除了廉耻心之外,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不过此地又有其特殊之处,离天微山仅数十里之遥,天微派又是正道五派中入世最多的门派。所以极少有人敢在太岁眼皮底下太过放肆。城内百姓安居,商家乐业,连历代战乱也很少受到波及。

华灯初上,夜市开张。街边的摊子挂起灯笼,远远看去像是穿成串的五彩珠链。兴奋而充满活力的叫卖声,引诱口腹的阵阵香气,琳琅满目的各色货物,都成了世间繁华的具体注脚。

清辉出身淮南世家,却在西北苦寒之地住了十年,看到这充满人气的场景,心下感慨良多。而青简自幼入山修道,更觉新鲜,才走百步就光顾了三家小吃摊位,着实大饱口福。杜荃挑得几样竹篾和丝带编制的小玩意儿,说要带回去送给相熟的姐妹。惟有方和对熙来攘往的人群视而不见,冷着脸跟在后面。

“和子,有没有喜欢的东西?不用客气,这点积蓄我还是有的。小孩子只要老老实实地提出要求,然后安心地接收礼物就好了。不要整天埋头想着大煞风景的事。”

“我又不像那个贪吃的猴子。至于花里胡哨的小玩意儿,女人才感兴趣。”

“咦,刚才你的眼睛为什么闪光?”

“只是被灯笼晃过而已。”

“真的……只是这样?”

“就是这样!有时间去追究无聊的事,不如研究一下八景幻术和三十六种基本阵图。这么简单的东西居然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大敌当前,却跟青简那家伙出来胡闹……”

清辉一点也不在乎弟子的抱怨,带着他来到一个面食摊前。摊主是个年过半百的矮胖男子,身上散发着不讨人厌的精明气质,十指沾满面粉。

“老伯,两碗拉面。”

“瞧好喽!”面团在他手中越抻越长,然后对挽一下,双手连抖,往复数十次便成了千百条白色的细线,首尾相连,没有一根断的。他也不回头,往后甩去,如同半空落下的丝雨,沸腾的锅内滴水不溢。

清辉由衷地发出称赞,又轻声对方和道:“无论手臂多长,如果只懂得用力向两边拉扯,没有其他变化的手法,便不可能作出这么长的面线。而且力道太大也会使面条断掉。和子,其实这次我是有点担心的。对手或明或暗,实力强横,还有着不逊于强悍力量的深沉谋划。他们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把面孔藏在后面,想起来就让人不寒而栗。管书廷虽然在口头上答应帮我,但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说不定包裹着毒药。”

“的确很可疑。他说是出于‘故人之情,一己之利’,没找到什么头绪吗?”

“我没有那么了不起的后台让他刮目相看。不过和其他人比起来,他也许还可信些。随便他们怎么打算,我可没有义务予以配合。我会用尽手段与之周旋。这大概就是命数吧,逃也逃不掉,担心也不会好转。所以我并不是为这些而无谓地担心。”

方和将十指绞在一起支住下颚,眼中显出询问的意味。

清辉继续道:“在虎落峰上,你一语道破灵净道人自爆元神的用意,大家才有机会逃脱。我应该为你的机智高兴才对。但事后我却很难有这样的心情。为什么是你能够在一瞬间点破他的算计?不是心同此理的缘故吗?”

“……”

“除了这次,之前在在宜化城外遭遇上官槊和鬼域的爪牙,丹霞山破解太焕大阵,每逢危境,你总有孤注一掷的舍命打算。这才让人担心!走路如果不懂得转弯,就会撞墙。拉面如果只懂得向两边拉扯,或是一直用猛力拉扯,就做不成细长匀称的可口面条。同样,要达成目的,有时需要适度弹性的思考,起码要珍视性命,无论什么情况都要尽力活下去。”

“幼稚的保命论调!世间众生,且不说在天地之威下等同草芥,便是一派浮华的太平景象之下,也到处是腐臭的阴影,人命依旧轻贱。听说杀手盟的价钱还是挺公道的,他们信奉‘世间无一人不可死,世间无一命不可标价’。很多伪君子嘴里不说,心里很赞同吧。与其将来莫名其妙地死掉,还不如在力所能及的地方拼掉,至少是死在自己的意愿下。你曾经从暗市手中买过弟弟的性命,用了价值千万的珍宝。你觉得我值多少?我死了等于赔掉多少银子?”

方和激烈的反应让清辉有点措手不及,不管是不是强词夺理,师徒间的饭前谈话竟然闪动着不逊于斗剑的锋芒,实在是大异常情。二人之间的差距也许不只是两年的人生长度。生长在不同的土壤中,自然会结出迥异的果实。

“和子,你觉得自己比玄宗的几个牛鼻子怎样?”清辉决定抢先变招,犹如斗剑中抢占先机。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别把我和那群欺世盗名的混账相提并论!”

“那么我们杀了四个不成气候的牛鼻子,玄宗的紫阳老贼可以挥挥手,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吗?”

“用鞋底想也知道不会了。”

清辉笑道:“你比那四个牛鼻子强上一千倍,我又比紫阳老贼有见地一万倍,所以根本没理由不把徒弟当成宝贝嘛。当我是担心破财也无所谓,总之,以后多少听从一点老人的唠叨,把自己当成一件很值钱的宝物就对了。”

这番论调算不得高明,甚至有巧言令色之嫌,不过似乎发挥了预期以上的效果。方和的脸色像这几日建陵城的天气,变了数次阴晴,最终缓和下来。

两碗拉面适时地端过来。现在是夏季,晚间远不像白日里那般炎热,但四周依然充斥未曾退散的暑气。煮熟的面条浸在调好的凉汤里,吃起来颇为爽口。等青简和杜荃找来时,加起来未满不惑之龄的师徒二人已经享用完毕。

四人走走停停,这条东西走向的大街到了尽头,再向南转,不用人指路,不必看招牌,烟花春潮馆的位置出乎意料地容易辨认,——大红灯笼夹道相迎,径直把客人引到一处园子。换言之,这条街只通往烟花春潮馆。

青简悄声劝道:“杜姑娘,你确定要……我是说,你进这种地方还是不太合适。”

杜荃白衣折扇,风度翩翩,往门口一站就招来大量含义复杂的目光。她满不在乎地扬起头,也看不出一点拘谨和不适。

“人生就该用充满胆气和猎奇的心态不断充实。这次下山大长见识,只可惜弹剑亭赏月未成,就用春潮馆之行弥补好了。倒是方小弟拿着十三神将的人偶进去,搞不好会在明日沦为全城的大笑柄。”

方和没好气地瞥了清辉一眼,却没有丢掉手中不合时宜的玩物。清辉忙道:“我先替你收进宝囊吧。”

青简眨动眼睛,悄悄传音道:“对着别扭的弟子说教,又要帮他补足残缺的童年,塑造健全的性格。难怪杜姑娘刚才偷偷问我,方和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唉,贤弟再这么沦落,离人生的黄昏不远矣。”

清辉干咳一声,只回道“不要随便听信逛妓院的女人胡说八道。”便当先撩起门口的帘子。

“公子请!”迎客的小厮青衣小帽,眼神中透着干练,招呼得周全却不聒噪。清辉暗道,果真不是寻常的娼寮妓馆,连门口的小厮也见过几分世面。

大堂顶上悬着域外风格的枝形吊灯,水晶质地的罩子坠饰把几百支烛光切割成斑斑星光,映得人眩目迷醉。往来的女子个个玉骨冰肌,云鬓华裳,低语浅笑,纷纷朝这边看来,却并不忙着上前争抢恩客,足见平日里规矩之严。

清辉低声对三人道:“怪不得有这等手笔,原来有官面的背景。瞧那匾额上的朱红印签,正是官许标记。”

世事纷扰,光怪陆离,官许的妓馆就是其中一桩。沦落风尘的女子以身侍人,境遇惨淡,在士绅权贵眼中是等而下之的玩物,没有任何地位和尊严可言。偏偏不愁饱暖的雄性权贵又多乐于此道,流连忘返。历朝历代对此事的态度也有不同。如今的朗国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得太失体统,朝臣显贵尽可从正门大大方方地进来玩乐。上行下效,读书的士子们作为未来的朝臣显贵,也不甘落后。于是才子佳人邂逅于烟花之地,演绎出一幕幕爱恨情仇、悲欢离合,有些甚至成了街知巷闻的段子。

当然,狎妓的热衷者不仅是文人墨客、达官显贵。三教九流,管你是谁,有钱即是恩客。朗国的娼寮妓馆如雨后春笋般纷纷涌现,倒也欣欣向荣。眼瞅着雪白的银子伴着雪白的膀子滚滚流入,官家自然不甘落后,也插手其中,大捞油水。

到底不是体面的勾当,朝廷不好直接出面,就想了个“官许民办”的法子,由官府发特许文书,在背后出资撑腰,最后分银子也拿大头儿。即使如此,赚头仍然大得叫人眼热。一旦成了官许的妓馆,排场便不是别家可比,底气更足了许多。

官府收上去的银子以赋税的名义纳入府库,尽管官员中饱私囊之事屡有发生,但大抵上得益的还是朝廷。前些年西南战事吃紧,据说有一成军饷就出自众家官许妓馆的进项。

曾有一举人出手寒酸,与妓馆中的姑娘吵得不可开交,刚忿忿不平地骂一句“你这****的死婊子!”就被人家顶了回来,无语以对。关于那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如何反驳,传出多个版本,最流行的是下面的这段。

“就你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样儿,有什么好得意的?说是清高,却热衷于溜须拍马,曲意逢迎。标榜渊博,却只会揪着几句无用的屁话夸夸其谈。自称无愧于心,只因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廉耻。你这种米蠹,凭什么看不起你家姑奶奶?前边打仗,还从我们这烟花之地收了银子去。姑奶奶这也算是‘为国捐躯’,比你这种一盏茶的工夫就软得跟面条似的蠢蛋有用多了。”

这番话是真是伪,殊难分辨。不过妓馆与官家的关系可见一斑。另外,朝中犯罪抄家的大臣常有满门女眷充为官妓的例子,被配往的处所就是这些官许妓馆。

青简、方和、杜荃都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清辉却因为多年前的偶然机会有些门路,不至于全然懵懂,闹出笑话。他将手中折扇轻轻向下一点,又划了半个圈。

那小厮躬身道:“公子原来是行家,也是贵客,小的走眼了。今日正巧,待会儿有个戏班子在后面搭台唱戏,之后是几个新来的姑娘,上等的姿容,头一遭接客,好几位爷都等着出手呢。公子若有兴趣,不妨后面请。”

清辉暗笑:“当年裴叔叔演示的那套手势倒真派上用场了。”点头道:“前面杂乱,我亦不喜。就去后面瞧瞧吧。”

小厮在前面带路,众人穿堂而出。游廊蜿蜒曲折,两边每隔五步就挂一盏八角宫灯,十分明亮。

青简挤眉弄眼地轻声道:“贤弟原来是行家,也是贵客,我走眼了。”这话是学那小厮。方和、杜荃心中八成也是这么想的。先前清辉提过自己不是第一次来妓院,三人都当成玩笑话,如今倒是信了,各自怀着千奇百怪的想法,投来六道异样的目光。清辉惟有苦笑回应。

大约走了两百步,眼前景象一变。初来乍到的四人不觉发出“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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