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肯定被关在那间小木屋里”大赟迫不及待的问。
“那家小屋肯定有古怪,但不一定是用来关押女销售员,因为那里比较小,不太适合作为强迫女销售员洗脑的场所。”
“我们这么辛苦跟到这里,只看见这间小屋,如果它不是关温如玉的地方,我们这一趟不就白费了,早知道还不如呆在家里”大赟满脸沮丧的神色。
“我们跟到这里已经很不容易了,无论结果怎么样,我们都已经尽力了,不要说些丧气话!”
“我心里只惦记着温如玉,其他的都不想理会,你快说说有什么办法可以找到她吧?”大赟用低沉的嗓音询问着。
透过密林的缝隙可以看到,那间原来吊在半空中的神秘小木屋像升降机一般缓缓往下移动,直到安安稳稳的停在地面的时候,木屋的小门从里面打开来,走在前面的是猪扒女,她后面跟着一个被布条遮住眼睛,东西塞住嘴巴,绳子捆住双手的女生。女生的年龄约摸二十来岁,跟温如玉的年龄不相上下,可能也是在校的大学生,不过把被布条遮住眼睛,很难看得清她的真实容貌。女生的后面跟着一个五十来岁的中老年男人,矮矮胖胖的,头顶脱成地中海,一副财大气粗的老板模样。
“那个不是温如玉吗,她果然被关在这里,后面的那个男子是谁……铭哥,你快给我看清楚点!大赟把脸庞紧紧地贴在树身上,恨不得把头塞进那狭小的树与树之间的缝隙中。
我能把里面的一举一动看得这么清楚,全靠若淼的可以当做望远镜使用的墨镜:“从那个女生的身高和体型看来,她肯定不是温如玉,你不用担心。”
“我怎么越看越像,那个男的对她做了什么。倘若温如玉被他糟蹋,我大赟一定宰了他!”大赟激动的把额头撞到树上。
“我戴着望远镜还能看错,不可能的事情。你相信我的话,我看人很准,那个女生绝对不是温如玉,她身材不够温如玉好,比温如玉矮一点和胖一点,还染着一头金发。”我认真的观察着,把看到的真实情况告诉大赟,试图平息他激动的情绪。
“就算她不是温如玉,说不定温如玉早就被那个老男人在床上摆平了,真是可恶的家伙!”大赟狠狠的咬紧牙齿。
“猪扒女和那个女生朝着我们的方向走来,估计是要出来,你们先躲起来,跟着她不就知道温如玉的下落吗!”
我们撤退到离“树门”七八米的草丛中,伏在草地上,屏住紧张的呼吸,透过草丛的间隙全神贯注注视着“树门”。那两颗神奇的大树再一次移开,貌似一道用两棵树拼在一起的“树门”,从里面鱼贯而出的分别是猪扒女、染着金发的女生和跟在后面的一名刚才巡逻的男子,而那个五十来岁的男子没有出来。这三个人出来以后,那两颗神奇的大树好像在变近景魔术一样在我的眼皮底下把树林的缺口堵住。
我们一路跟着猪扒女原路返回出到树林外面,接着跟着她来到附近的一处偏僻破旧的小村落。猪扒女和跟在后面的一名男子,估计是与跟踪流氓是一伙的,神秘兮兮的进了一间破旧的民房。我们赶快蹲在离破民房五米的一处残垣断壁,仔细的盯住破屋的门口。
“我们刚才走的急,好像漏了什么东西在林子里,你记得吗?”大赟苦思冥想着看着我。
我被他这么一提醒才想起来,刚才跟在猪扒女后面走得急,没有把那只被我们藏起来的猎犬带出来:“忘记了你的小黑,就是你说的“黑鬼脸”,说实话,你起的这个名字难听极了,还是叫小黑为好!”
“铭哥,你能记得刚才是怎么穿过那片令人突然消失掉然后又在另外一个地方突然出现的树丛吗?我刚才穿过以后,脑子迷迷糊糊的,一点都记不起来了!”
“我的感觉和你差不多,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看见猪扒女他们三人站在那片竹林旁边的树根上,眨眼间消失不见了,我们也走了过去站在上面,眨眼间迷迷糊糊的出现在一片树丛的旁边,确实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接着说:“不管他了,只要我们过得去就可以了,不用想太多!”
“我当时心急爬上一颗高高的树,然后支撑不住掉下去,就来到树丛的另外一边,记得清清楚楚的。你刚才是怎么坐在我肚子上怎么回事?”大赟疑惑的盯着我,怀疑我故意坐在他肚子上捉弄他。
“在你消失以后,我跟着爬上那颗高高的大树……不小心掉下来,醒来的时候就发现坐着一个鼓鼓的气垫,当时不知道是你的肚子。”我仔细留神那间破屋。
“不对,我总觉得你有事情隐瞒我,你真的是不小心掉下去吗,还说不知道坐的是我的肚子,我看你是故意的吧?”
我确实把波斯猫在我头顶突然出现这一节隐瞒大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时间怎么可能向大赟解释清楚呢,暂时还是隐瞒他为好。真想不到大赟突然变得这么敏感,竟然嗅出我有事情瞒着他,根本不能跟以前那个粗心大意的大赟联系起来。或许是,我们哥俩这么多年混在一起,他可以从我的说话语气察觉出我心里所想。
“不怕白跟你说了,不是我不小心才掉下去的,而是……”我看见猪扒女和男子从那间破屋里出来,没有把后面的话说下去。
“而是什么,说话一节一节的,真吊人胃口!”大赟急不可耐的埋怨。
“你看,那两个人从破屋里出来了,还站在屋前面没走,不知道在商量什么……”我透过墨镜可以清晰看到,猪扒女和男子嘴唇蠕动着在说耳语。
大赟很不满意的拍了我一下肩膀:“不用你说我能看见他们站在哪里,我只是想你把刚才那句话说完。”
“那句话,我怎么不记得?”我只顾着观察猪扒女和男子的动静,不知道大赟那句话。
“解释你从树上掉下来的那句,难道你还想隐瞒吗?”
“哦,我记起来了,不是我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而是……而是我妈在我爬上树的时候打了个电话给我,吓得我手忙脚乱的才掉下去的。”我临时编出这么一个理由蒙骗过关,能随便就可以编出个说得通的理由,觉得自己挺有才的。
“刚才过鳄鱼潭真是轻松,跟着猪扒女后面从木板过去,不知道那块木板今晚还在不在。”大赟说。
“为了今晚顺利通过鳄鱼潭,我们要准备一块木板,就算他们把木板抽掉,我们可以铺上自己带来的木板过去。这个木板的事情,你负责搞定,能行吗?”
“没问题,小事一件,我刚才留意了一下,在路边有一间木家私作坊,肯定有长木板买。”大赟一脸轻松的说。
猪扒女再次走进屋子里,过了一阵子又走出来,跟男子说了几句就离开了。男子走进屋子里,几分钟后被捆女生从破屋里走出来被走在后面的男子推着出来,男子把女生松绑,拿掉塞在空中的东西。女生自己把蒙在眼睛上的布条解开,眼眶里打转着泪水,嘴巴痛苦的紧紧抿着,大大的呼吸几口空气。那个男子在金发师妹解开布条之前悄然离开,看来是不想让金发师妹看见自己的模样。
金发师妹从我们躲藏的残垣断壁旁边经过,大赟才看清楚:“原来是她呀,金发师妹,她怎么会在小木屋出现?”
“这个问题问得好,只要弄清楚她为什么会在小木屋出现,这些日子以来积累下来很多让我们疑惑不解的问题必定会迎刃而解。我们这就跟上去!”
金发师妹一路上什么动静都没有,绕了几个弯,终于走出这片小村落,径直往小酒吧走过去。这间小酒吧我们非常熟悉,就是在这里看到列车上的墨镜男,然后打电话向女警察小丽报案,把偷项链的墨镜男逮住的那家小酒吧,非常简陋的小酒吧。后来才知道这一带附近只有这家简陋的小酒吧,想喝酒的人聚集在这里,金发师妹来这里喝酒不是巧合。
我和大赟跟在金发师妹的后面,也到吧台要了几瓶啤酒,装模作样的坐到离金发师妹旁边三张椅子的两张椅子,兴奋的摇着色子,使劲喝起酒来,当然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喝酒,一切都是精心伪装出来的。
大赟开了一瓶啤酒,似乎忘记自己有任务在身,得意忘形的整瓶大喝起来,啤酒从他喉咙里汩汩汩的流进去,非常之豪爽。大赟喝了几口后大声嚷嚷:“铭哥,我们难得来这么一趟,一定要玩过瘾,不能留有一点遗憾!”大赟用眼睛斜了坐在旁边的金发师妹,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立刻明白大赟的意思:“是啊,我们难得来这么一趟,不玩尽兴一点确实可惜。两个男人喝闷酒没啥意思的,不如找个小美眉一起搞搞气氛吧?”
金发师妹听到我们大喊大叫,正犹豫着把头转过来看热闹,又觉得事不关己,继续低下头去喝闷酒。
大赟摇摇晃晃的举着一杯酒来到金发师妹的旁边,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小美眉,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没意思,过来跟爷们一起喝吧?”
金发师妹有点愤怒的抬起头,定定的看了大赟一眼,然后把头转过我这一边盯着我发呆,惊讶的从嘴里蹦出一句:“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