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哥,你看这条带刺的与原来看到的有什么不同?”大赟蹲在“带刺“铭哥,你看这条带刺的与原来看到的有什么不同?”大赟蹲在“带刺藤蔓”旁边眼睛直直的盯着它,似乎看到异乎寻常的东西。
“能有什么不同,不就是原来那条吗!据乞丐给我们提供的地形资料,现在所处的地点属于树林的边沿,与中间的怪藤林还相差几百米的距离,我们继续向前探索吧,不要在这里耽搁太多时间。”
“铭哥,你看一下吗,确实有点不同”大赟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不太愿意离开。
真纳闷他能对这条刺破他手掌的怪藤想中了邪一样沉迷,我蹲到大赟的旁边仔细看一番,发现刺藤与刚才相比似乎的少了点什么。我和大赟不约而同的喊出来:“是血迹。”刚才在大赟被它刺破手掌留下的血迹一瞬间非常诡异般的消息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合理解释是,藤蔓上的血迹可能蹭在草丛上或是泥地上了,在这种干燥的天气,血迹迅速干涸,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把这种解释跟大赟说,大赟将信将疑的站起来跟我一起继续走,边走边嘀咕着各种各样血迹消失的理由。在我听来,没有一个理由是靠谱的。这也难怪,大赟平时喜欢说些没头没尾的话。
继续前进,来到了一个岔路口,一边的路口铺满黄色的野菊花,一边的路口爬着几条纤细的绿色藤蔓,藤蔓上还结着红红的小果实。我们正犹豫着究竟走那边,突然长满野菊花的那个路口远处的草丛中簌簌摇动了几下,把我们的视线聚焦起来。
我们立刻谨慎的趴下来,卧在地上观察那一簇草丛接下来的动静,等了几分钟也没发现异常状况。大赟用手指指着那一簇微微动了一下又平静如初的草丛,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应该走那边。我的想法跟大赟一致,既然不知道什么鬼东西蠢蠢蠕动的邀请我们过去,不过去的话难道还怕它不成,我不想成为大赟眼中的胆小鬼。
向前匍匐直到距离那一簇草丛几米的地方停下来,毕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不敢贸然行动。大赟从旁边挖了一块干涸裂的泥土准确的击中刚才蠕动的那一簇草丛,那边一点反应也没有。我也看都没看把手摸到后面,拿到了一块石头,用力一甩,石头嗖的一声向那块草丛飞去当做是投石问路。
被我击中的草丛没有动静,倒是旁边的草丛不知道什么东西簌簌穿梭其中。我和大赟对望了一眼,都愕然的张大嘴巴不敢出声。脑海中瞬间闪现各种各样的可能,各种各样怪异的东西,要想知道是什么东西藏在里面,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好把胆子撑到最大,一步一步往那边靠近。
三米,两米,一米,半米,我用目测随时计算着自己跟藏在草丛中那个诡异东西的距离,每当多靠近一步,心情多紧张一份。汹涌澎湃的血液在胸腔中来回窜动,犹如大海的惊涛巨浪无时无刻的拍打着岸边的岩石般激烈。大赟发狠的盯着这前面丝毫不敢大意,准备应对各种凶猛野兽的突然袭击。
只听见身后的草丛簌簌作响,接着传来大赟被吓的灵魂出窍的一声惊叫,我的心像一块大石头沉入常年不见天日的海底般绝望。心想这下子彻底玩完了,我认识大赟到现在,从来没有听过他的惊叫声这般骇人,除非是遇到致命的危险,难道是遇到一只凶猛的肉食动物,不会是老虎吧!我还不敢把头转回去,害怕见到那血淋淋的一幕,害怕自己为自己倒数死亡的时间。
一连串的惊叫声一浪高过一浪的向我的后脑勺拍打过来,我忍不住缓缓往后转过头去,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一只面容丑陋的猎犬哈着大口正趴在大赟的头上,伸出那条长长的舌头兴奋地舔着大赟的脸。我看到这可怕的一幕,吓得支撑在地上的手感觉麻麻的,胸口像被千斤巨石压着喘不过起来,全身像是一个植物人丝毫动弹不得。
大赟叫了好一会儿,已经连喊救命的力气都没有了,像一具尸体一般躺在地上任由猎犬肆意的品尝他的脸庞,显然他已经放弃任何逃命的希望,静静躺在地上安心的等待死神来把他的灵魂接走。
我全身的感觉慢慢找回来,用手支撑着还在颤抖的身体,想起大赟曾经说过那个被流氓追赶的晚上,他带着一条猎犬埋伏在林子里,然后把猎犬放出去咬那帮跟踪的坏蛋,自己不顾一切的逃命,后来就丢掉了刚买来的猎犬。我回过头来看那条兴高采烈的趴在他身上用舌头亲热的舔着他脸庞的猎犬,猜想大赟提到的那条狗可能是它。这条猎犬虽然面容想鬼一样丑陋,可是对自己的主人忠心耿耿,真是一条难得的好狗。
“大赟,你搞什么啊,快起来”我捏着脖子阴阳怪气的说。
“铭哥,我们已经死了吗,来到阴曹地府了?”大赟颤抖着说。
“死不了,你快睁开眼睛吧?”
“听你的声音那么怪异,就知道我们已经死了,你不用安慰我!”大赟绝望的说。
“死就死吧,男人大丈夫的,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你就睁开眼睛看看我们来到的这个世界吧?”
大赟缓缓睁开眼睛,看到那条丑的鬼斧神工的功的猎犬趴在他旁边,很亲热的向他摇着尾巴,用兴奋的眼光乖乖的看着他,差不多吓得昏迷过去。
我走向前去拍拍猎犬的脑袋。它似乎知道我是大赟的朋友对我毫无敌意,还很享受的耸着狗脑袋。
“大赟,你不用害怕,它不会伤害你的,好像还跟你挺熟的,你快想想什么时候认识这位狗友。”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哪知道它是从那个棺材里跳出来的,丑得鬼见了都吓得掉头走。”大赟心有余悸的慢慢睁开眼睛。
“我敢保证你一定认识它,要不然它怎么会对你这么热情呢,你好好想想。”
“铭哥,你不要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认识这条乖狗,你知道我从来不养狗的”大赟很坚定的说。
我把他那晚跟我说的事情给他提醒一遍,他才记得那晚带着一条猎犬埋伏在树林里,然后把猎犬放出去咬流氓自己趁机逃跑的事情。
“难道那条猎犬就是它?”大赟用微微颤抖的手指指着趴在他旁边的猎犬。
猎犬似乎为主人记起自己来很高兴,乖乖的摇着尾巴,伸出长长的舌头,似乎在肯定着大赟的疑问。
“你连自己买的狗都能够不记得,真服了你!”
“有什么奇怪的,它是我刚买的,那晚上天很黑,我没看清楚它的摸样,不记得很正常啊!”
“看在它是条很忠诚的猎犬上,你这个作为主人的帮它改个名只吧。”
“你知道我平时不爱看书,还是你帮我改吧……不是帮它改吧!”大赟因刚才说错话舌头打结。
“你要我帮你改,还真当自己是条狗呢。我不会帮你改的,那是你的狗!”
“既然这样,我就随便改改吧,你千万不要笑我。这条狗身体跟黑炭似的,脸容非常之丑陋,估计连鬼看了都害怕,就叫它——黑鬼脸,怎么样,贴切吧?”大赟还很得意的问我。
我和大赟沿着这条继续往怪藤林深处前进,跟以往不同的是,现在后面有一条忠实的跟班。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尽头,我们越过一个灌木丛,插到另外一条被密密麻麻树木围成的小径,大概沿着这条路走了十多分钟的时间,似乎有点往回走的感觉,然后路的前方出现几条攀爬在树身上的绿色藤蔓,藤蔓上还结着细小的红红果实。
“那不是刚才在岔路口见过的绿色藤蔓吗?”我指着给大赟看。
“那有什么稀奇的,这种藤蔓是这个树林里的植物,到处应该都可以长。”大赟没有太过留意我的话。
我还是觉得那条藤蔓就是我们刚才在岔路口见到的,因为从它的形状似乎看一起一摸一样。我们加急脚步向绿色藤蔓继续靠近,经过藤蔓所在的位置,惊奇的发现前面是一个岔路口,一个是我们从外面进入树林的路口,另外一个是铺着黄色菊花的路口。
猎犬兴奋的嗅着小路的地面,然后在一个地方眷恋的停下来,叉开后腿对着旁边的野草撒尿。
大赟走过去,在旁边的树木上折了一条树枝拨开猎犬撒尿的杂草,发现地上是一条猎犬的粪便。到这时候我才可以百分之百的断定,这个岔路口确实是我们刚才经过的地方,因为那坨猎犬粪便是它在没有被我们发现时留下的。
“阳光普照的大白天,不会有什么鬼怪这个时候出来吓人,我们肯定迷路了。”大赟似乎有点气馁。
“如果这里是我们刚才进来时候遇到的岔路口,一定有你拿的彩带留下来”
大赟快步走过去发出一声异乎寻常的惊叹声:“咦,小路上完全没有一点彩带的踪影,铭哥你快过来看看。”
“那就是说这个岔路口我们没有来过,尽管它的样子非常相似,我们的的确确迷路了。”
“这里真是个怪异的地方,让人这么容易迷失方向。铭哥,你快想想办法,我不想再在呆在这里了。”大赟脸上有点沮丧。
蓦然,附近传来一阵动物经过草丛所发出来的摩擦声音,我听觉异常灵敏,所以听的非常真确。大赟倒没有听出来,还指责我故意在他前面故弄玄虚想吓唬他。
“猎犬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你的耳朵比它还灵敏,我就不相信真有什么东西在附近。”大赟给我抛出这么一个难题。
“猎犬为什么没动静我解释不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确实有动物在附近经过,而且那动物正在不停移动。”
我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十几米,发觉跟潜行的动物越来越靠近,透过前面密密麻麻的树身可以隐约看到一个背影正往树林深处用力迈步前行,之所以要用力是因为他不是按照树林自然形成的小路走,而是不断从密密的树干穿插而过。
我们和他保持大概七八米的距离,跟着他穿梭在茂密的树林中。当我们靠近他五米时,清晰看到他手上拎着打包的几个饭盒,很轻易的在林间穿插迂回,看来他对这一带的地形相当熟悉。
粗壮的胳膊,杂乱的头发,头发把半边脸都遮盖起来,前面那个人的很明显是一个女人,她的背影给我一种熟悉的提示。
大赟凑近我耳旁轻声的说:“她不就是猪扒女吗,女警察小丽说,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与拐卖儿童案件有任何关联,所以很快会放出来,现在看来已经被放出来了。”
确实是她——猪扒女,你只要看过她一遍,一时半会确实很难忘记。她突兀的从“怪藤林”中冒出来,究竟是干什么呢,不只是送外卖吧,传销公司的案子不会跟她扯上关系吧。我的脑海浮想联翩,想到各种猪扒女突然出现的可以推断。
猪扒女手上拎着一个外卖塑胶袋,,从饭盒垒起来的高度可以断定是五个饭盒。按照她的行走方向可以轻易断定,应该给关在怪藤林的温如玉那帮被强迫接受第二次洗脑的人送饭盒的。倘若以上两条推断成立,可以说明,被关在怪藤林的女销售员至多有五个。我把这些推断告诉大赟,大赟显然有些疑惑不解。
“铭哥,怎么最多有五个人被关在这里呢?”
“五个饭盒说明至少有五个人吃饭,但是那五个人不一定都是被关着的女销售员,可能包括一两个公司人员。我们对这里的地形没猪扒女熟悉,只好跟在她的后面弄清楚怪藤林进出的路径,为今晚到这里来搭救温如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