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流氓很狗熊般挡在金发师妹的前面,从身后拿出一条一米多长的木棍,在空中来回挥舞几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我见情况不妙,继续往后退了几步,靠近半米多高的大排档木围栏,已经无路可退了。
其中的一个流氓向我靠近一步,皱着一张丑恶的脸,用棍子指着我说:“你小子那条道上的,难道不知道恶棍帮在这一带的威名吗。连******警察都怕我们,时常给我们面子,你这兔崽子敢在我们的地盘撒野,嫌命长吧?”
做人贵有自知之明,不要说他们两个人拿着棍子,就算他们没拿棍子我都打不过。我绝对不会做鸡蛋碰石头的蠢事,生命是宝贵的,我真没有拿生命当儿戏玩的勇气。想到刚才和金发师妹演戏成功骗过他们,现在何不故伎重演,把戏继续演下去呢。
我虽然双脚稍微有些颤抖,脸上还是无所畏惧的说:“两位,我不是本地人,还真不知道你们恶棍帮有多厉害。”
流氓眼睛里都是火光:“说什么,竟然不知道恶棍帮的名头,你是哪里人?”
“我是台湾的,你们就不会对同胞热情点吗?”
流氓很蔑视的说:“原来是台湾佬啊,废话少说,是哪条道上的?”
我一脸自豪的说:“我是台湾竹帮的,在全世界有名的帮派,你们不会没有听说过吧?”
流氓不是很相信我的话,试探道:“你是竹帮的,谁信啊,你说说来大陆干嘛?”
“不跟你说太多废话,我过大陆这边是收小弟的,方便以后在这边拓展业务。以我的身份,就算你老大碰见也得礼让三分,我一个堂的手下都比你整个帮多!”
流氓被我忽悠的有点晕,听到竹帮的名号,多少有点惧怕:“你们……我们恶棍帮和你们竹帮毫无关联,井水不犯河水的,我们的事情你还是少管。我们大陆对台湾的农场品实行零关税,没有说买东西不给钱的。”他说完以后用手指了指我拿着的化妆品,我才记起刚才离开桌子的时顺手牵羊把金发师妹的东西拿在手上。
我心里虽然七上八落的,表面上非常镇定,理直气壮的说:“我刚才不是说给钱那小妞吗,她不收我有什么办法!”
流氓凶恶的语气有点缓和:“我们都听到了,你没给足钱,当然不可以把东西带走了。”
金发师妹不耐烦的说:“你们两个别听他说瞎话,什么竹帮,他只是一个小混混,不要被他骗了!”
流氓听到金发师妹的提醒,脑子清醒起来:“是啊,你自己说是竹帮,有谁信,有什么可以证明的?”
我想金发师妹是不是疯了,竟然在这关键时刻出卖我。我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揭穿我,否则我真惹上麻烦了,他也没什么好结果。
金发师妹有点失去理智(至少我认为是这样的):“你们不要信他,他是个大骗子,刚才想不给钱把我的东西骗走,幸亏你们及时到来,他才没得逞。他如果是台湾的的竹帮的话,都没听见他说台湾话,谁信谁笨蛋!”
金发师妹也忒狡猾了,我被她骗了两百块不说,现在还想流氓打我一顿,真是一个背信弃义的东西。事情发展到这里我似乎明白了,她把骗我的两百块凑到自己秘密藏起的钱一块去,已经足够买回去的车票,我对她而言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我想促使她揭穿我的另外一个原因是,她希望我被流氓痛打一顿,那么传销公司对她今晚的外出久久不归算到我头上,更是对她今晚的举动没有一点怀疑。
流氓听了金发师妹的话,对我产生巨大的怀疑,刚刚放下的棍子又举起来指着我说:“你这小子真的活腻了,敢忽悠大爷我?”
幸亏木围栏不是很高,我把那袋子东西放到桌子上,一下子跳过去,那两个流氓也跟了过来。我兜了一个大圈,把流氓甩得远远的,回到的旅店。折腾了两个多钟,全身都只觉得很累,我拿房卡打开房间的门,看见大赟正得意的坐在床长观看综艺节目,还不是忍不住发出开了的笑声。
我刚从流氓的棍棒底下逃出命来,兜了一大圈正气虚喘喘的,心里还是感到害怕,看到大赟这么悠闲的坐在床上看电视,一团怒火从里面好像火山的岩浆一样喷发出来。我进到房间以后,用力狠狠地把门一摔。大赟听到了剧烈的关门声,才察觉到我回来。
他边看着电视边很得意的笑嘻嘻,还指手画脚的指着电视上的MM问我:“铭哥,你说那个漂亮啊,一号身材比较好,从后面或是侧面看过去还是可以的,不过她转过头来的话可能把你吓晕。二号身材不是很好,身体上下的大小差不多,,好在脸孔比较美,说得上是天使脸孔吧,第三号……”
我很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我觉得没有一个是好看的,你不用啰啰嗦嗦了!”
大赟盯着电视都没空看我一眼,继续嘀咕道:“铭哥你的审美要求挺高的,说的也是,没有一个是完美的。你说世界上怎么没有那种身材又好,脸孔像天使,脾气又好的呢。铭哥,你说是不是啊?”
我的怒火终于忍不住还是爆发:“大赟,你个SB,就算世界上存在你说的那个女人,她也不会找你这个彻头彻尾的SB,不要痴人说梦话了。”
大赟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问:“你这是怎么啦,一回来就对我发火,有点不对劲吧!”
“你的温如玉都没下落,还这么有心情看综艺节目,真有你的!”
大赟痛苦的把思维从电视的美女身上转移到我的话上来,有点紧张的问:“你说什么,温如玉下落不明,是吓唬我的吧?”
我苦着一张脸,很认真的说:“这次还真么有吓唬你,事实就是这样,我还是不知道温如玉的下落!”
大赟不太相信我的话,以为我逗他:“忽悠我的吧,刚才不是从金发师妹那里打听消息吗,怎么可能不知道温如玉的下落,一定是忽悠我的!”
我坐过去拍拍他的肩膀,用肯定的眼光凝视着他:“这次没有骗你,真的不知道温如玉的下落!”
大赟终于相信我的话,哭丧的脸说:“不是吧,你跟她聊了这么久,她都不愿意告诉你温如玉的下落,肯定是给她的钱不够。你快跟我说,她要多少,我给她多少,只要她告诉我温如玉的下落!”
“我都给过她两百块了,不是钱的问题,是她根本就不知道,你给多少都无济于事!”
大赟若有所思的说:“两百块当然不够了,她要多少我都给得起,两千,两万……”
我知道大赟对我的话不是不信,而是不敢相信。他的情绪越来越激动,表情从刚才的嘻嘻哈哈转变成马克思般的严肃。房间顿时笼罩着沉甸甸的一片紧张的宁静气氛,这时候房间的电话响了,打破这种不安的宁静。大赟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把电话按成免提。
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能把正常的男人强烈的欲望充分挑逗起来的娇娇欲滴声音:“先生,你好,需要轻松一下吗?”
我抢在大赟前头好奇地问:“你是谁,怎么叫轻松一下?”
大赟看到我不明事理的样子笑得快不行了,小声的对我说:“她所说的轻松是指为我们提供特别服务,她想找生意做呢,你住酒店的时候没遇到过吗?”
我脸上唰的一下子红的像个西红柿,有话都说不出来哽咽在喉咙里很难受。我平常在家里为什么要住酒店,何必花冤枉钱呢,就算和女朋友住酒店也重来不会遇到过这种事情。
大赟看到我顿时语塞,知道我没有****的经验,有点看不起我的意思:“你没经验早说嘛,还是让我跟她聊聊,好好挑逗她。”
我没有出声,大赟认为我默认他的话。大赟很娴熟的问道那女的有什么服务,收费怎样,还用了我不太听得懂行业专用语言跟对方沟通了好一阵子。看见大赟笑嘻嘻的跟电话里的她聊得特高兴,把两性问题探讨的越来越深,他似乎已经忘了有温如玉这么一个人,我还真佩服他可以把眼前大大的烦恼这么快就转移掉。
大赟饶有趣味的问我:“怎么样,这妞的声音好听吧,不如叫她找几个MM来挑挑。”大赟思考了片刻接着说:“一个可能不够,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孤独的睡一晚,我们不如要两个美女轻松一下,给点意见吧?”
我一头睡倒在床上转过身去,没心思跟大赟聊这种话题,不想看他那张淫邪的脸孔,愤怒的训斥他:“我今天很累,身心俱累,你要是想找人睡觉的话,到别的地方去,不要影响我睡觉。”
电话里似乎听到了我们闹矛盾,娇滴滴地说:“你的朋友要是不方便的话,可以到我们四楼,这里有地方给你休息和轻松,保证让你享受五星级的服务。”
大赟看到我不高兴,把电话挂了,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正为不知道温如玉的下落而心烦,看到大赟一脸轻松的烦上加烦,不太愿意搭理他的话。就这样,我们毫无动静的各自睡去,不过我惦记着温如玉的下落和不知道如何跟冰冰交代,一晚上转转反侧难以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