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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025、 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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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该说完的还是说完了,纵使觉得好像心里还是一样堵得慌,还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不想就这么结束,然后收拾走人;可是灵儿心里却是比谁都明白,再舍不得,还是要走。

深吸一口气,从地上爬起,生生扯出一道灿烂的笑容,朝远处的白睿招招手,在他慢慢靠近自己的时候,努力练习微笑,却还是忍不住在白睿靠近自己的刹那,转过头去借着看婆婆的姿势,掩饰住眼角的悲伤。

“哥还有话跟婆婆说么?”

低低的声音从身旁传出,白睿只是淡淡看了灵儿一眼,并没有答话,接着后退一步朝婆婆鞠躬九十度,后站立在灵儿身旁,等她转身。

依依不舍地将视线转离,灵儿双手一握,转身率先朝小径走去,白睿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每每这时候灵儿都会挽着自己的手,可是现在……他叹息着跟在她的身后,两人首次一路无话地回到了茅屋。

白睿知道灵儿在忧郁什么,可是他没办法,他害怕自己给了灵儿希望,又让她失望,那个人他自己根本就拿不准,他真的会因为自己而妥协。

“哥,吃饭。”

语毕灵儿坐在白睿的对面,沉默地扒着饭,白睿见状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灵儿最近好像不开心?”

“没有啊,哥为什么这么说?”

眉头轻轻跳了跳,灵儿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坐的更直了,话说的轻松,却是不敢看向白睿的眼,却不知对方早已经将她细微的动作看进了眼,每次只要被白睿猜中心事,她都会止不住地紧张,挺直脊背,自己却不自知。

“灵儿是在害怕跟哥进了宫,会不习惯么?”

身子微微一怔,灵儿不自觉地握紧了筷子,假意地继续扒饭,却不想碗中其实根本就没有来得及盛饭,白睿摇着头走到她面前,灵儿紧张地看着他,却还要假意笑着佯装:“没了,只是有些紧张,能过上好日子灵儿怎么会担心呢?再说不还有哥在么?”

“哦,原来灵儿是紧张哪?难怪饭都没盛上,也可以吃得这么香。”

笑着将灵儿手中的碗拿过,状似轻松地取笑她,其实心里也被压得很重很沉,灵儿面上突地一红,想要伸手将碗拿过:“哥,我自己来。”

“让哥来吧,不然怕以后没机会为灵儿盛饭了。”

闻言,灵儿面色刷地就白了,他知道了?他真的都知道了?心里有阵阵疑问泛着,却不敢看他,生怕对方已经知道,帝君前来赶走自己离开他身边的事,无论如何,她都不希望白睿为自己再作出任何的牺牲。

白睿将碗递给灵儿,却见她僵硬地怔在那里,不由得伸手在她眼前一晃:“怎么了?以后进了皇宫,有的是人服侍,我恐怕也吃不到灵儿做的饭菜了。”

抿了抿唇,灵儿这才缓过劲来,当即笑了笑,站起身来为白睿夹了菜:“哥要是喜欢吃灵儿做的东西,以后我天天做给你吃。”

“真的?”

故作惊喜状,白睿如同往日那般,笑得一点怀疑也没有,灵儿抵抗着心里充斥的愧疚感,重重地点点头:“嗯,灵儿保证。”

“灵儿……”

“嗯?”

“其实我都知道。”

在心里挣扎了许久,白睿还是决定,将一切都告知灵儿,反正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那个人不愿意灵儿与自己一起进宫,那么拼了全力,也要和灵儿在一起,答应过她的事,决不食言。

见灵儿再次吃惊地望着自己,白睿不由得握上她的手,轻声说道:“其实昨天我见过那个人,我也知道他胁迫你离开我的事,可是灵儿……你遇事为何不告诉我?”

闻言灵儿自知无论自己怎么掩饰,怎么不肯承认,他都还是知道了,心中的委屈也一并涌出,却还是不肯让酸涩的泪花流露,只是捏紧了自己的裙衫说道:“我不想哥担心,没想到你还是知道了。”

“那如果我不知道呢?你是不是就会屈服?然后独自离开?”

见灵儿沉默不语,白睿心中又是一阵疼痛,从小到大这个妹妹对自己有多依赖,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可是现在她却想着独自承受这一切,她脑子里在想什么,自己自然是清楚,可是……他要的好,不是这样!

“灵儿,不管现在还是以后,哥的坚持都不会变,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比灵儿更重要。”

灵儿抬眼,看向白睿清楚地知道了他眼里那股坚决的神色代表什么,灵儿立即开口:“哥,不可以的,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能为了我……”

“可是对我来说,他只是一个父亲的名词而已,你……才是亲人。”

见灵儿低头不语,白睿也不想给她更多的机会在心里挣扎,原本是决定等到那个人的回应之后,再才告诉她自己的决定,可是看着她越来越不开心,越来越忧郁的模样,白睿心头有说不出来的烦躁。

此时,他更想告诉灵儿的便是:“我已经告诉了他,不管他肯与不肯,你都要跟我在一起,进宫也好,我们还是做我们的小老百姓也罢,总之、谁都不可以分开我和灵儿,这是我白睿对白灵永世不变的承诺。”

白睿的如此举动,让灵儿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她抹去眼角的泪痕,点点头应道:“嗯、谢谢哥!”

“傻丫头!以后有事一定要先跟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闷在心里不开心,知道吗?”

“灵儿知道。”

两人彼此说清楚了心里的隔阂,随即也得来了好消息,次日一早孙红叶便遣人来找了白睿,让他去趟将军府,白睿坚持带上了灵儿,他害怕自己再不带上他,凭那个人做事的手段,说不定真会派人来将灵儿带走,那时,自己就变得被动了。

“狄某真不知是要恭喜你,还是惋惜……”

进了狄乐的书房,孙红叶站在书桌旁边为狄乐研磨,狄乐则坐在书桌前,一边写着什么一面摇头叹息,白睿只是坐在初次见他的老位置上,不动声色地等待他的下文。

“红叶,把帝君的意思转达给他吧!”

在白睿面前,狄乐从未以下属自称,白睿明白他这不是对自己不敬,相反是打从心底看重自己,不想那身份把彼此之间建立起来的默契给抹杀了。

“七公子,帝君的意思是,你可以带上灵儿一同进宫,不过……”

“不过什么?”

“灵儿则要安排在另外一处,可能跟您的寝宫,会有些远。”

白睿闻言,俊眉瞬间微蹙,虽说这男女皇兄妹的寝宫肯定是不可能在一处,可是这白墨既然挑明这个事情来说,那意思岂不是……

想到这里,白睿愤怒起身,那放于腿间的双手,猛地打在了椅子的把手上,从未在人前表露出过多情绪的他,此刻却是抑制不住胸口的怒火,扬声喝道:“他的意思是要灵儿去住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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