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三人大快朵颐之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应该是两个人,康帅赶忙用油纸往火炉上头一盖,三人屏气凝神生怕漏了踪迹,来人果然没发现他们,不一会那两人进了树林在草丛里停下,蓝紫稀有预感,将要发生的事比较不好被撞见,可又不能在这时候挑明,生生闭了嘴,果然不一会不安传来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草丛离他们不远,下面的声音很是清晰,虽然看不清,紫稀感觉得到,蓝琪与康帅都很僵硬的坐着,似乎也不确定该接下来怎么办。
“恩。。。。好兄弟。。。。哦。。。”**之声响起,有愈演愈烈的趋势,伴着呻·吟声,男人的喘气声,还有噗嗤的水渍声,在这冰凉的夜里盖过了所有声响,主宰了整个静谧的夜。
蓝紫稀当然知道他们在干什么,甚至能清晰地想象出他们的每一个动作,这种时候他是很难堪很沮丧的,无法想象,他也像那男人一样发出过那么羞耻难耐的淫·荡叫喊声,在哪个人身边,赤身裸体,可是这声音此时却又提醒了他的神经他的身体,哪种燥热与战栗,似乎全部回归,烨宁的手,洁白而修长,唇有些薄,却无比火热,想魔法一样,紫稀很痛苦,或许离开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这需要毅力与忍耐的决心,我们爱自己始终比别人多,紫稀想,自少自己是这样,无法为什么人无怨无悔的放弃一切,所以,他狠狠掐自己一把,必须忘记,就算要爱一个人,那人,也必许更爱自己,至少要爱他与他爱一样多,所以,对需要巨大付出,却希望渺茫的东西,就要坚决放手,就算那已经是最好的一棵长寿柏,换个山头,谁说不会有一颗万年松。
草丛里的喘息渐渐平息,紫稀的思绪已经恢复,那两人似乎收拾了一番,便跌跌撞撞扶持着走了,康帅这才踢一脚石头咒骂一声,蓝琪似乎也心情不佳,一时间陷入沉默。
“若不吃就回去罢。”紫稀无法,几人似乎都没有吃下去的兴致。
“吃,干嘛不吃!”康帅揭了油布,抓起一块焦的不成样子的黑肉发狠一般猛嚼起来。
蓝琪也动了,抓过,一块生肉割了往铁嘴上插,“妈的。”紫稀听见他也低骂一句。
“还以为咱们已经很有精神了,有人比咱们还有精神,”紫稀笑到。
“这种事很常见,还以为这么冷不会有人那么大火气了。”蓝琪说的局促。
“你们常碰到?”他这是第二次碰见别人的好事,每次都有人与他共享,还真是孽缘。
“也不是常常。”康帅一边啃肉一边道:“军妓就那么几个,这里又都是一身火等着泄的,但也不是谁都愿意碰那些,爱干净的,时不时也有跟关系好的这么干的。”
紫稀点点头,黑暗里他们看不见,蓝琪估计受了不少刺激,他可是很不待见的,在学院里时也有这样那样的,虽不至于唾弃,却断不会与那些人来往结交的,紫稀觉得他这些执拗非常好玩,也非常有魅力,虽然这很怪异,但依然崇拜这种不屑一顾,尽管他本人就该被归为拒不来往之列。
康帅心想,这回蓝琪要气死,他最是不想蓝紫稀看见这些肮脏败坏事,却这么霉的刚好撞上,军队里头那号人多了,十年没见过女人一样,那还管你是男是女,蓝紫稀这白白嫩嫩混进来,多少人立马盯上了,那娇惯出来的水灵样儿,多少从村子里出来的,连顺溜点的女人都没见过,眼珠子早不知掉哪去了,还好训练成效快,半月不到,白嫩少爷也半黑不黄,快跟他们靠齐了,那个头也窜得快,脱条脱的厉害,再没人背后当女人一样议论,就是蓝琪依然小心翼翼捂着,生怕给狼叼了去,更别说牵扯上男人那些龌龊心思。
析齐明哲接到传报,紫稀人在马卢门,近半见行踪不明,这回听见消息总算松了一口气,他不喜这种感觉,十分不喜,心心念念的人总能轻易失去联系,这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生出严重的危机感,可是还不能着急,绝对不能。
“殿下,那件事何时决定?”
“快了吧,有人比我们还要着急。”
“可是如此一来。。。。”
“无妨,兵家无长事,这一步先这么走了,以后的是再作计较不迟。”
那人不再发问,析齐明哲看着快要发芽的木槿发呆,南方的春总是来的早,这里春暖花开,那边说不定依然北风呼啸,那孩子怕冷,虽然每次都恨不得窝在被窝里永远不出来,可还是咬着牙蹬掉被子逼自己,小小的脸粉嫩粉嫩的,他想不明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招人的人,还好是个男娃,若是个女子,岂不要人为她倾城倾国,若真是个女子也倒好了,大门不住二门不迈,谁也看不去,又一想起他那点小心思,全跟蓝琪学的,把些个大侠将军当成最大目标,每每努力,想着有朝一日说书先生口里说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品论的都是自己的故事。
“六弟来信了吗?”析齐明哲这时记起一件事来,问道。
“来了,说一切业已安排妥当。”
“告诉铭瑄,一定要将蓝稀林留在博古,他似乎很喜欢那舞姬,可以利用。”
“六殿下说,那位田夫人似乎十分不喜那舞姬,两人定有分歧,是否以此入手,干脆将人接到王府?”
“无用,那家人我还是明白些的,虽然男丁与女眷姊妹间没那么亲热,两人就算意见不合,也绝不会为个外人翻脸,还是设法安抚再说,那舞姬不是已经由王府安顿了吗,若田夫人一安抚好了,只要她在,不怕他不乖乖留下。”
那人恭身一礼告退了,空旷的长廊上就剩他一人,“逼不得呀,逼不得,”低声叹道,不能逼他,他身边的人也不能逼着,这少爷当得,比他这个王爷世子还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