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到苗疆的路,大概要一个多月,马车,比步行快一些,大概在一个月内就能到。
褚兀螚对菜芽儿,就像供菩萨一样,生怕她饿着,冻着,什么都是最好的。还好,他在菊花台当花魁那些日子,赚了不少钱,最好的,最豪华的花费,他都还出得起。
菜芽儿也不管他,一路只享受着,不管怎么样,为了孩子,她享受一下也无妨。如今,孩子才两个月,什么都看不出来,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摸上肚子的时候,似乎就会感觉到了。
离苗疆还有十天的路程,天气很冷,但是一路上,已经越来越凄凉了,要找一家好一点的客栈都成问题。
听过往的逃难的百姓们说,苗疆的军队已经骚扰到郎国境内了,一些散兵游勇,趁乱也会在附近打砸抢掠,能逃的,都往郎国腹地方向逃了。于是,那些抢匪们的抢劫路线越来越长,连离苗疆十天之远的地方,都快要保不住了。
“看来,我们今天要睡马车上了。”菜芽儿看看外面的景象,眼前这个村庄,应该刚受过抢劫,一片狼藉,找不到一个人影。
褚兀螚跳下马车,四周看一圈,也很无奈地道:“看来,真的只能那样了,这里的一切都被人烧了,那些抢匪什么都没留下。”
菜芽儿摇摇头:“其实,他们未必就是抢匪,或者,只是一些饿得快要发疯的难民们而已。”
褚兀螚眼中闪过一丝悲哀:“难道边境,真的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我终于知道南宫卦为什么要和你签订那个协议了,看来,郎国真的快撑不下去了。”到了这里,菜芽儿才知道南宫卦为什么每天都忧心忡忡了。
如果她是南宫卦,估计早就忧郁而死了。
“哷——”一辆豪华马车,忽然成他们身边驶过,风驰电掣,差点撞到菜芽儿和褚兀螚。
“太无理了,怎么能这样,万一伤到孩子可怎么办才好?”褚兀螚的脸吓得苍白,第一件事情就是查看菜芽儿是否安全。
“算了,估计也是急着逃难的人……”菜芽儿刚说完,觉得似乎又有些不大对劲,“不对啊,他们行走的方向,怎么和我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