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里已经排满了人,但余婵坚决不去田园小憩,想都不用想,那绝对是韩副主席们的聚餐地。好不容易找熟人拼了个桌,和胡小圆两人座在一起,至从那次逃跑出学校的邂逅后,胡小圆对两人产生了强烈的好感,他一边故意显现出对自己舍身救人英勇气概的谦虚和低调,一边又用精神领袖般的态度和口吻称赞两人向往自由的精神。
一坐下来,胡小圆就聊开了。
“余婵,上官,你们知道城区那个地铁鬼影不?”他神秘兮兮的说,
“没听说。”余婵回答,心想这事传的真够快的,不过大家对这种事情总是津津乐道。
“不知道!这事全城都传遍了,没几个人不知道。”他说,坐在他旁边的聂善堂包着一口饭猛点头。这也是同班的同学,跟胡小圆一样,也猴瘦猴瘦的,总有一片刘海挡住他的左眼。
“你们可知道,这事儿跟两年前那个地铁事件有关,那个地铁事件,你们知道不?”他瞪着眼睛来回盯着两人,周围几桌的人都竖着耳朵听了过来。
余婵和丹妮继续装傻,摇头。
胡小圆不满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不闻社会时事。”他用大指拇指了指聂善堂,说:“快,给她们讲讲,你讲这个最有权利。”
聂善堂咕咚吞下嘴里的饭,锤了几下胸口,顺了口气:“哎,你们不知道这事,也正常。”他仰着头,甩了下他那片遮住左眼的刘海:“毕竟你们不是这个城市的人,我!就是这个城市的人,还刚刚巧了,我经历了那次恐怖的地铁事件,现在回想起来,还让人心惊胆颤呀。”他偷瞄了一眼周围几桌偷听的人。
余婵和丹妮对望了一眼,盯着聂善堂,他似乎很满意这种被注视的感觉。
“如果你们害怕,可以让我不要讲下去,你们要知道,我并不愿意去回忆那一段痛苦的经历。”他揪了下心口。
“辛苦你了,麻烦你回忆一下吧。”丹妮温柔的说。
他清了清嗓子,坐正道:“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夜晚,我刚补习完,准备坐地铁回家,也不知道是不是预感,我总感觉心神不宁,到了地铁站,我准备去上个厕所……”余婵百分之百认定心神不宁的原因只是因为尿急。“还没等我走到厕所口,就听见对面站台有人叫了起来。我立刻冲了过去,一看,才知道那边出事故了……那个悲惨而恐怖的状况呀......如果,不时我心理强悍,很可能会像厕所出口有个女的一样,吓的全身发抖,脸色苍白,跌坐在地上。这事印证了我的预感,如此准确。事故过后,那个鬼影就出来了......我强烈的感到,那个鬼有冤情......一定是有人推他......”
后面的故事,余婵已经听不下去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跌倒在厕所门口的女人身上。在她们看的录像里可没有跌坐在地上的女人,这就说明,那个女人在对面的厕所口处。显然,聂善堂是没有看见那里面发生的事情,只有这个对直在厕所口的女人能看见,而且,她那个方位在男孩出事的短时间内,是根本看不见对面轨道发生的事情,如果不是男孩的惨状吓到了她,那一定就是厕所过道里面的那些东西......要找的——就是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