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赵明建见了司马少爷惊呆了,站在他身旁的琴丫头看到司马少爷惊呆了,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用手帕擦了好几次,看来看去,这个人她太熟悉了,她也太怕那人了。那人太像太太了,但是更像一个人,这个人是她琴丫头和赵明建最不想见的那个人。琴丫头,只觉得两腿有点软,她有点站不住脚了。她很是心虚的看着赵明建,当她发现赵明建和她一样,一直盯着那人看的时候,琴丫头知道,不是自己眼花看不清楚,她和赵明建所看到的是真的,不知这么像司马老爷的人到底是谁。
赵明建把看向司马少爷眼神收了回来,死死的看向太太,赵明建不相信太太会真能狠起心来,这么的对待他,她一定是在火头上,一会儿气消了就没有事了,以前不是一直这样的吗?想想过去太太的爹和娘,是怎么的反对太太和他在一起,太太都没有改变主意。太太的表妹也是因为他,才气得离开上海。太太对于他的一片痴心,没有人能动摇得了的,只要他再想想办法好好的哄哄太太。
赵明建看向太太的时候,他发现太太看向他的眼神,很毒,像剑一样刺进能他的心里,让他感到很不自在又有点害怕,他从没有看到太太会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这个眼神让他很陌生,又很害怕。赵明建有点慌了,难道太太真的能放下他吗?赵明建发现太太变了,不是貌相变了,而是气质神态,这样的太太,让赵明建所准备想要对太太说的话,都吓得不敢说,甚至还有想退回去的想法,。
虽然太太比琴丫头只大两岁,可太太看上去是那么的精神与端庄,那么的有威严与睿智,什么时候太太变成这样子的?赵明建有点搞不明白了,这种样子应该是夫人,才会有这种表现,太太什么时候也学会这种表现?赵明建又回头看了看琴丫头,琴丫头现在的样子,让赵明建在心里不得不叹了一口气。
琴丫头的容貌是比太太长得好、那是过去,长得好,并代表就是漂亮了,还需要各种条件,现在赵明建才明白想通了这件事。琴底头和太太比起来,除了容貌好一点以外,其它各方面根本就不能和太太比,过去怎么就没有发现?
赵明建再回头看了看琴丫头,琴丫头明显看上去有老太臃肿那个方向发展。琴丫头已经发胖了,虽然她穿得很艳丽,头上带满了不同头饰。再怎么打扮,也掩饰不了丫头的身份,她永远学不来太太那个气场。赵明建要说不懊恼那是假的,他确实是很懊恼,干了那么多的见不得人事,就为了这个上不了台面的人。
赵明建从这些人的眼神中他能感觉到,他们一点也看不起他,在他们的眼神中,有鄙视、厌恶、就连站在一旁的下人,也不拿正眼看着他,好像他不存在似的。赵明建不明白,他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赵明建想退也不能退了,在这尴尬状态,他只能硬着头皮对太太说:“太太,我们多年的情分,难道你忘了?”
太太两眼冷冷的看着赵明建,慢慢的一字一句的对赵明建说:“情分!你也配说情分这两个字?”
“太太,我们多年夫妻。”
赵明建话还没有说完,太太就打断了赵明建的话:“我再一次提醒你,上一次族长来告诉我,我爹从没有把你的名字写在族谱里,族长说了,你根本就不是司马家的人。”
“太太,这不是真的,这么多年了,我们不是一直过得好好的?”
“我过了这么多年的痛不欲生的生活,你说我的生活过得好好的?难道你把我害得还不够吗?是不是想还要加点力度来害我和玉儿?”
婉儿马上接过她表姨的话:”在我和表哥成亲的时候,在坐的有没有忘。我和表哥当时拜堂的时候,高堂上只有我表姨一个人。”
大家一至符合“是的,当时大家也觉得很奇怪,拜高堂,怎么只拜太太一个人。”
“还有,在我第二天敬茶的时候,也是只有我表姨一个人坐在高堂让我们敬礼的。我们想着要给表姨夫敬茶,可表姨夫躲在书房里死活不让我和表哥进去。这个大家一定还记得?”
“记得,怎么会忘,这种从没有碰到的事,当然会让人永远记住的。当时大家都觉得奇怪,也只有你们司马家会出这样的事,现在明白了,原来他不是司马家的人,这么说来,这就不是怪现象了,正常正常。”
“太太,你说句话,他们怎么能这么说话?谁不知道我们是多年的夫妻,太太你不要忘了,我们还有个玉儿。玉儿可是我们俩的儿子。”
司马少爷马上对赵明建说:“你给少恶心了吧,你配做他爹吗?告诉你,你所说的那个司马玺玉,已经不在了,所以你以后不要再提那儿子了,你不配。”
“我怎么不配?太太,玉儿我是尽心尽力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哼!有你这样的爹满足孩子的要求吗?那也来给你的儿子,每天吃一个肘子,把给他请的先生辞了,让小厮一天到晚陪他玩?”
“玉儿是比较贪玩,我想到他大一点,等他懂事了,他会自己要了。”
“那你说,我在的时候,玉儿好好的,为什么我离开了上海,玉儿就开始每天吃一个肘子,就不要先生上课,难道玉儿的岁数是倒着长的?都到了十八岁了,成亲了你都不让玉儿去司马家的织造坊,你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赵明建听了他们每一句话,都像是针刺在他身上,让他一点也没有反击的机会,可恨的是平时琴丫头呱嗒呱嗒会说的很,现在最着急时刻,要她出力的时候,她却紧张得躲在一旁,什么话也不说。赵明建这么多年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一直是他骂人家,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被人责骂。要在过去,他早就发怒了,他知道今天不能发怒最好不要发怒,至少现在他还不能发怒,还没有到发怒的时候,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