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都在反省。头回码这么长的文,情节和文笔都还有很大的空间需要去提高。尤其一路走来的情节回头看看自己都觉得过于浮躁了,努力改进!
伽罗眼见那少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心里由不得恼怒。他今天磕上的是自己也就算了,那少年年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他也不会与他计较。偏偏他非冒了秦景石的名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骄横、目中无人。伽罗就有些想要替秦景石教训教训他。
底下那少年也是个急性子,眼见伽罗躲过了自己的毒镖,且周围好些个人早已经看不下去了,尤其刚才跟他理论的那个大汉,翻身站起来就要跟他拼命的架势。少年又是一抬脚踹飞大汉,脚尖点地就上了二楼的房沿儿,抽刀开打。伽罗不急不躁也不拿鞭子,单手跟他过招还招招都胜他。
底下看热闹的都看出来这少年是个挑事儿的了,见伽罗徒手斗他大刀居然招招都胜,都拍手叫好,还有不大明白的人还问,“那秦景石功夫怎么这样啊?”
大汉笑的最欢,袖子一抹嘴角的血迹拍着胸脯道:“他哪儿配得上称邪神的名号!活绰绰一个沽名钓誉的牛犊子!”
旁边儿有人就笑话他,“你个鞑靼人汉话学的不错,居然还知道‘沽名钓誉’是这么用的。”
大汉歪歪脑袋不理会,瞪着俩眼直愣愣地往二楼房檐上瞅,见伽罗声色未动已经将那少年逼的手忙脚乱,心里头暗自佩服。寻思间,眼前人影一花,一个人直落落就从二楼被踹了下来。
那少年庆幸还有些功夫底子,急中生智腰身一转,屁股朝下在地下坐了个结实,摔的不轻,疼的他捂着尾巴骨直呲牙。
“哎呀,少爷!”人群里头慌慌张张地冲过来一队人,为首的是个老头儿,赶紧跑过去将少年扶起来,见少年疼的眼泪都要滚出来了,捂着屁股站都站不稳,抬头看伽罗。
伽罗被他一看看倒是由不住愣了下,这老头儿的眼神太过阴隼,叫人看起来心里头不舒服。
老头儿冷笑两声冲伽罗拱手,“在下行天宫沈为善,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伽罗从秦景石那里也听过行天宫的名头,俩人在来的路上偶有一回提及过。秦景石当时只说了四个字“三流门派”,不过倒是对沈为善的评价倒是有趣——“笑脸蜈蚣”。
伽罗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提着匕首,笑,“在下、秦我眷。”
沈为善见伽罗满脸和气笑意满满地,莫名就想到了“醺风娟娟”这个词儿,虽然没问出口,在心里可是好一阵腹诽,心说JUAN?哪个JUAN?是涓还是娟呢?俊生生个小伙儿怎么取了这么个名儿?
。。。。。。
骑着火麒麟往天音寺正走着的秦景石无端端打了个大喷嚏。他把脸上的防风纱巾往上又拉了拉,火麒麟脚步突然顿住,转头看他,那意思像问——要不要冲过去?
秦景石抬头往前看了一眼,前头一队光着头围着防风纱巾的和尚正在慢悠悠地往前走,拉着好几辆马车,马车上堆着各式吃食,看样子是寺里头出来采买的和尚。秦景石就纳闷,心说和尚不都是化缘的吗?他秦大庄主也是个偶尔会犯呆的萌物,也不想想,要是整个寺的和尚都靠化缘过活,那就圆满喽~就是不是功德圆满升天也能饿的升仙了!大多数的寺庙都会自己种些粮食以备以给,天音寺地处边塞,种起东西来也不易是其中之一,因此会定期地去镇上头采办些储粮。
秦景石见火麒麟有些烦躁的样子,估摸着它肯定是嫌和尚们走的太慢。他往前头又看了一眼,微微皱眉。那几个和尚推着的车上有肉有菜,甚至还有好几坛酒。
酒肉和尚么?
前头的和尚都听到身后的马蹄声了,其中几个回头看了一眼,见是个年轻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就问,“是去天音寺?”
秦景石也不言语,一路行来只有这条路。黑泽和黑铎俩人留的标记在那堵神翕墙断了线索。不排除白半江发现被人跟踪故意绕了个大圈子拐进镇的可能性,不过事情多少有些诡异,秦景石想想还是往天音寺方向来了。
几个和尚见他不出声,脸上都现出怒意来,纷纷停下车拦在路中间,把脸上的防风纱巾往下的扯,有些凶神恶煞地,“下马下马!此路是我开,要过路得先付过路钱!”
火麒麟圆溜溜的大马眼眨巴了两下回头看秦景石——这是和尚还是土匪啊?
秦景石将几个和尚看了一眼,见几个人头顶上青吁吁的头发,不知道是新长起来呢还是没剃干净,脸上的凶狠可是一般人装不出来的。他心里头担心黑铎俩人的安危,有些不想惹事,就道:“进寺要不要付门资?”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往空中一抛,其中一个和尚赶紧跳起来接住,送到嘴里咬了两下,冲周围同伴们点头,嘿嘿地乐,“算你有眼见!”
秦景石也不多话,拉了把缰绳骑着火麒麟继续往前。一队的和尚队都瞅着火麒麟看,其中几个的眼睛还往被布包起来的摧湛上扫了几眼,几个和尚都贪婪地眯着眼睛彼此打暗语——火麒麟!估计那布包里的也是宝贝,看起来挺沉!
不一会儿就到了天音寺。寺庙的墙壁被风吹的都风化,有几处甚至都塌了,远远儿的都瞧瞧见寺里头同样陈旧的大殿,和满院子类似土塔的东西。外墙的颜色都认不出来,墙上的砖头被吹的一层层往下掉沫沫。这寺庙正经地也有些年头。
秦景石到了寺门前也不下马,直接摧马进了寺庙。
后头几个和尚刚想喝住他,刚才接银子那个已经微微一摆手——别跟他计较,诱进去再说!他冲几个同伴做了个手势,嘴角一挑笑的有几分阴狠。其中一个和尚立马转身就往后殿跑去叫人。
秦景石见这院子里满院子的砖土古塔,约摸两人高风一吹簌簌地往下飞土,大殿前头的香火鼎自不必说,漫天的灰沙估计都吹这里头来了。秦景石下马,将火麒麟停在大殿门口,在寺庙里转了一圈,头先那几个和尚都跑的没影儿了,黑铎他们的标记也没发现,倒是满寺庙的砖土古塔多的叫他吃惊。他往大殿里走了一圈,刚走进去瞅着大殿里的佛像就是一愣。寺庙里的大殿多数供奉的是金身佛祖或者观音大士,这里头供奉着的倒也是个菩萨。秦景石来回瞅了菩萨几眼,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离他不远的砖土宝塔后头,一个和尚指着秦景石给另外一个披着袈裟看起来像是住持的老和尚看,“就是他!”
秦景石原本正背对着他们的,却猛地一回头状似不经意从他们藏身的宝塔扫了过去,那一眼扫的老和尚心惊,“怎么来的这样快?!”后头的和尚不解,急的直挠头,“哎呀,好不易碰上个金主,可不能叫他走了,快拿个主意!”
老和尚冷冷地笑,“知道他是谁吗?”他摆摆手,“告诉他们,碰到这人能躲就躲,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
秦景石甚至觉得自己都是心不甘情不愿地骑着火麒麟出了寺庙。黑铎他们应该是没在里面,另外,他早发现这帮人鬼鬼祟祟要算计他了,他自觉还挺配合地把寺庙里里外外都逛了逛,尤其在空空的大殿里头滞留的自己都不耐烦。
火麒麟打着响鼻马头往明城方向一歪,跟他打商量——回找伽伽?跟青青都分开半天了!
秦景石坐在马背上摸摸鼻子,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却见火麒麟那股子烦躁劲儿还挺大,无奈地拍它脖子——“真是马大不中留,等下回你发情叫你跟青青配种。”
火麒麟一听立马欢快地前蹄一扬,嘶鸣——我现在就发情!
幸好秦景石有准备才没叫它摔了,有些无语地瞅它——疯马!
火麒麟得意地扬着鬃毛瞟他——你在伽伽面前不是照样流*氓?
秦景石张了张嘴,摸着鼻子没出声。刚见着伽罗的时候觉得这人天不怕地不怕的挺有意思,忍不住调侃他,越熟倒是越觉得有些尴尬了似地,尤其自打吴庆达和百晓一成亲,俩人从京城这一路走来虽然都故作轻松,其实心里头都知道彼此有些不自在,犯别扭。他想了想,似乎那人对自己和对旁人也有些不大一样,对谁都是彬彬有礼,唯独对自个儿——秦景石嘴角一扬,是有那么些不同的吧?
待他走远了,天音寺的大殿里闪出一个人来,穿着一身黑衣披着黑色斗篷,脸上戴个白脸青瞳的鬼面具,说话声音还有些嘶哑,听起来像是刻意伪装的,冲穿着袈裟的老和尚道:“这俩人能避就避,千万别惹上他们。”
老和尚点头,忍不住追问,“就算他秦景石功夫再好,也是有弱点的,大不了咱们揪其痛处下手,何须如此小心?”
鬼脸人冷冷地看他,吓的他脖子一缩。
鬼脸人冷笑,“秦景石和文伽罗两人都是聪明人,如果不是他们,之前的计划也不会次次落空。你最好听我的吩咐。”他顿了顿,“白半江呢?”
老和尚引着他往后走,口气里颇有些不屑和气愤,“这废物把人都引来了!主人对他可算是恩至义尽。。。。。。”话没说完被鬼脸人冷冰冰的视线一扫,赶紧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