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最近更新的太慢,而且回头一看,发现这篇故事写的实在太拖沓了,改进!!!
秦景石俩人跟在恶霸和虎啸后面,没多久就摸到了一处荒山下面。说是荒山,其实就是一片被黄土覆盖了的旱地山头,山倒不高,占地颇广。从山脚下一路往上开始设关卡,三步一查、五步一岗,来回巡逻的人都穿着统一的号衣。伽罗四下望了下方向,知道这里肯定是之前少三两说的鸣沙山了。
秦景石避开一队巡逻的侍卫,正要往山顶上去,却被伽罗猛地拉住。回头,伽罗一张脸靠的离他极近,双眼中闪过一促亮丽的神采,看的秦景石一阵失神。
伽罗忽然从腰间的百宝袋里掏出一只药丸子就往秦景石嘴里塞。
秦景石伸出舌头轻轻一舔,皱眉,“甜的。”他最不喜甜食。
伽罗只觉得自己手心里微微的泛着湿热,看秦景石满脸的笑意,就眯着眼睛把手背到身后——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有心的还是无意的,“嗯。”伽罗指指四周,“不怪这山头官兵打不下来,除了那些明哨、暗哨,到处都种了吸髓灰,混在空气里,事先没有吃解药的话,不消一柱香的功夫就浑身瘫软,任人宰割,闻的久了还有性命之忧。”
秦景石怔了下,看伽罗:“那你呢?”
伽罗笑嘻嘻的,“我打小跟我师傅学蛊,身上乱七八糟的蛊虫咬的多,不怕毒。”话刚说完,他脑子里就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的如白驹过隙般仓促。思想间,秦景石的头已经微微偏了过来,伽罗只觉得唇上一热,那人甚至恶作剧般在他唇上轻轻一咬,“张嘴!”伽罗下意识张开嘴,半粒药丸已经被送了进来。
秦景石抬头,狭长的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愉悦,“以防万一。”说罢背着手往前走。
伽罗抬手摸摸刚刚被他咬到的唇,只觉得自己脸上热热的,借着房顶上呼呼的风声,赶紧抬手猛扇!
这寨子里每个院子的格局都修的一模一样,俩人正愁该上哪儿找线索呢,忽然望见远远的一个院子里似乎坐了个女子,头顶上戴着一只挂着防风面纱的帽子,不时地抬头往旁边关着门的屋子看上几眼,似乎在等什么人。
秦景石有些无聊的往旁边歪了歪身子,靠在伽罗胳膊上往下看,一夜未眠,他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土匪窝子里的规矩比军中丝毫不差。”正巧这时候下面又走过一队巡逻的侍卫,身上穿的号衣虽然陈旧了些,却都打理的十分整洁,“看样子,跟客栈那老头说的八九不离十。”
伽罗搔搔下巴,“可是,这里的头头到底是谁呢?”
秦景石懒懒地打哈欠,顺手把玩着伽罗垂在胸前的一缕头发,“等等回去喝两杯?”
伽罗想了想,偏头笑,“塞外的酒可烈~”
秦景石单手托着下巴,“和家里的梨花白比起来,酒味醇厚浓烈,不似那般清雅淡淡,倒也别有风味。”
伽罗被他看的面上一红,手肘轻轻碰了他一下,“我问你,宋美玉跟你有什么关系?”
秦景石怔住,随即开怀笑道:“吃味儿啊?”
伽罗也伸手在他心窝上头戳了两下,“你为什么要收留宋扬呢?”
秦景石想也没想,“换你也会这么做吧?”
伽罗却摇头,“如果是我,可能只会收走他身上的‘招魂铃’,还他一个清静世界好好过日子去,杀他爹的凶手,我自然会替他找出来。你收留他,除了想叫他知道所谓的招魂铃送命一说纯属虚言,另外也想要他亲手指认杀他爹的凶手。”
秦景石见伽罗神色,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如果是你那样的做法,他非但不会感激你可能还会恨你。我收留他,看似仍然把他拉在危难之中,他却对我心存感谢?”
伽罗轻轻拍他的头,夸道:“果真是秦景石呀!一点就通!”见秦景石有些哭笑不得的瞅自己,赶紧正色道:“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招惹的宋美玉,我总觉得,她对你的态度怪怪的。”
秦景石沉默了半晌没出声,看样子还真的认真去想了,伽罗也没去打扰他,端着下巴在旁边感叹,啧啧~他家这块石头长的可真透气啊!
秦景石忽然叹气,伽罗赶紧问,“想到了?”
秦景石扭头看他,“。。。。。。满脑子都是你。”
伽罗脸上蹭的泛红,连耳朵根子都是烫的,伸手就去捏秦景石的腮帮子,秦景石叫他的样子逗的直乐,俩人正闹着呢,就听到不远处有人轻轻咳嗽。回头,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来的白前和白忌满脸佩服的蹲在旁边的墙头看他俩——行啊!盯个梢都能盯出场打情骂俏来!这是他俩仗着功夫好,稍微再孬点儿的,早叫底下人发现了!
伽罗赶紧晃晃脑袋继续盯着下面,不过心里头跟装了个会打花鼓的小人儿似地,想起秦景石刚才那句甜蜜的情话,立马美滋滋的。
此时,院子里的正屋大门一开,打里走出个人来边伸懒腰边往外走。那人四十上下的年纪,生的魁梧威猛,浑身上着沥着股刚硬之感,眼神里颇有几分沧桑。马上就有人送了朝食过来,那人在院子里刚坐定,边吃东西边招呼那女子也吃。
那女子却不吱声,过了会儿才道:“任帮主,你要我们做的事我们已经做了,却不知道任帮主什么时候实践你对我们的诺言?”
伽罗和秦景石在房顶上对视一眼:帮主?
任帮主似乎觉得女子提这话题有些扫兴,只嚼了两口馒头将筷子往桌上一搁,无奈地看着女子,“冯姐,我任柯几时食言过?”说罢招手叫来一个侍卫,对侍卫耳语了几句,示意冯姐跟着侍卫走。
白前和白忌俩人凑过去低低一阵嘀咕,伽罗和秦景石都皱眉,“鬼船?”
白前点头,白忌却是盯着下面继续拿起馒头吃朝食的男子看了会儿,暗自纳闷。
几人跟在那女子和侍卫后面从鸣沙山的后山走下去,刚走到半山腰就看见远远的黄沙里,离鸣沙山不远的地方,一艘看起来足以抵过半座鸣沙山的木船停在沙漠里。大船的船身看起来有些年头,却依然牢固异常,怒吼的风沙吹过,丝毫未见萧败之象。
冯姐显然也被这景象震住了,原地愣了会儿忽然就冲那只大船跑了过去,她在离大船远远的地方来回奔跑,显然激动异常。
伽罗皱着眉毛,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那艘停在沙漠里的木头船,“这么大只船,怎么出现的?”
秦景石抬手一指,“那不是明城镇么?”
伽罗顺着方向看过去,怔了下,“镇外头那片红柳林。。。。。。”原来那片红柳坡被出明城镇的道路分成了两半,夹道而生。现在再看过去,那条路已经被风沙盖的看不出痕迹,另外一边长的着红柳林大约是被昨晚的沙尘刮的,已经折了大半,另外一边的红柳则全军覆没,所在之处被那艘大船完全占领!
白前和白忌俩人跟在后头,心思显然不在那艘鬼船上。白忌一个劲儿的摇头,白前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秦景石和伽罗看着俩人犯愁的样子都觉得蹊跷,听他们这口气,刚才出现在院子里那个男人显然不是众人担心的那个样子。可是,他到底是谁呢?那个据说秘密在军中消失了的人,又在哪里?俩人对视一眼,都想到在地洞里,客栈老头絮絮叨叨说的那些话。
大明西北驻军的将军名唤何乔新。此人极善用兵之道,率领麾下部队曾多次抵抗外敌。尤其几年前与吐番一战,大明军队以掩耳之势打了一场雷霆战役,大败吐番收回嘉峪关以西多处领土,何乔新功不可没!何乔新的官衔被连提两级,又获封“威远将军”,势力在西北一带迅速坐大!何乔新本来只是个武夫,属下有个叫陶唤的军师,据说何乔新多次能够大捷而归,都与这位军师有莫大的关系。更有风闻,何乔新甚至在军中特意声明,见军师有如见他本人,陶唤在军中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人之下,十分风光。可就在年初的时候,陶唤忽然在军中失了踪迹,何乔新多番寻找却音讯皆无。自打那之后,何乔新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军中之事都交与副将左壮青去处理,自己除了每日必不可少的校练之外,几乎足不出帐,天天把自己窝在军帐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人反正是越来越沉默寡言。不过即使如此,扫北大将军的名头却不是白挂的,外族几个部落多番趁机挑衅,都叫何乔新带着人马打的败甲而归!边关才算是又重新安静下来。
在客栈的地洞里,客栈老板娘和老头儿将情况和文在修一说,文在修就感觉大事不妙。如果陶唤真的失踪不见,何乔新为什么在多番寻找之后突然放弃了继续找他的可能?还有这鸣沙山上的匪窝,既然穿的都是大明的旧号衣,就表示也是军中出来的人,这些人到底编属哪支军队,头领是谁?这两者中间,会有什么联系?事关边关存亡,叫人不能不去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