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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守护

亲们,抱歉哈,昨晚受了点刺激,现在脑袋还昏昏沉沉的,更晚了,不过,每日必更绝不断更,师师很勤快。大家都懂的~~

半夜,麻药药效一过,思语终于被背心尖锐的疼痛折磨醒来。她极费力地睁开眼睛,神志却还未完全清醒,恍惚间她只觉得有个人似乎很高兴不停在和自己说话。但说的是什么她却是一句都反应不过来。好像,有两个字重复的比较多吧:小小……小小……小小?!

“执念……”她瞬间清醒,笑颜如花还未盛放,泪水跟着便簌簌掉了下来。

“怎么哭了?是不是很痛?我去给你拿止疼药散。”云弈说着,起身立刻就要去拿药。思语急忙一把死死抓住了云弈一边哭一边苦苦央求:“不,我不疼,你别去。”

“怎么会不疼的?”不疼,那是背上整块肌肉都坏死了吗?云弈紧张起来,掀开被子就要为她宽衣查看,“不疼就麻烦了,我看看!”

“不是的”思语想阻他,但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于是只得任他将自己衣带解开又抱了起来。她一着急,苍白的脸上倒挣得有些红透,“我疼的,其实,很疼的。”

云弈听了不由得怔住,又是疼,又是不疼,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细一思量,他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思,于是心疼地小心抱住她向她保证道:“小小你别怕,我哪里都不去,只一直一直守着你。你不要担心,我就是去给你拿点药,再叫他们给你做点吃的,很快就回来好不好?”

思语没有回答,只是强忍着疼痛抱紧了云弈的脖子一边流泪一边摇头。她不想吃,也不怕疼,半年不见,她对他的思念早已入骨蚀髓。她想他,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不止一次梦到过他啊!深夜梦醒,她总是一个人躲在被中蜷做一团偷偷哭泣,然后天亮又装作没事人一般继续做她该做的事情。一颗心早已为他掏空挖尽,现在好容易见到,也不知道他几时又必须离开。她怎么舍得叫他在这短暂的相聚时光内再离开自己视线半分?吃药吃饭又有什么要紧,只要得他守护身边,其它一切对她来说根本都不再重要了。

“小小,不吃药你会受不了的!”云弈又是着急又是心疼,“别那么用力,伤口会裂的!”

眼见思语瘦削的脊背上似乎又隐有血水渗出,云弈只恨不能代她受痛。他小心翼翼地将思语的双手从自己颈上取下来,却见思语又是流泪又是摇头,更满脸惶恐不安地苦苦哀求说道:“不要走好不好?再让我抱你一会儿,就一会儿!”

望着她凄惶无助的眼神,云弈心底只觉得狠狠一揪。这半年不得一见的煎熬,于他来说又何尝好过,他又哪天哪夜不是在牵挂中度过呢?就连上朝,他也时有走神,总是放不下,担心她有没有平安,猜度她是不是也在思念自己,惦记她能不能照顾好自己的饮食冷暖,害怕她会不会遭到挤兑欺负。如今好容易见到,却又不知是被谁打得这一身的伤。他的心早已疼得支离破碎,如今但叫他能守在她身边护她周全,他纵然拼着这条性命不要也是甘愿,又如何舍得再离开她半步?

“我是你相公,你想抱多久就可以抱多久的。我哪里也不去,我只守着你,娘子,娘子你不要害怕好不好?”云弈含泪捧住思语清瘦的脸庞。只见她苍白瘦削,病得像个小月牙一般,只是两天而已,她怎么就消耗得如此厉害?还是她平时就一直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呢?

“相公……”思语抓紧了云弈温软的手掌,哭得更是伤心难过。云弈小心地抱住她轻轻摩挲着她的身子嘶哑着声音劝道:“别哭了好不好?你这样我心里面真的很难过……我叫他们给你做吃的去好不好?你怎么可以瘦成这样?平时都不吃饭的吗?你是想要把我急死吗?”

思语听云弈颤抖着音色分明处处透着伤心着急,于是急忙咬紧下唇强行咽下了全部泪水。她怎么舍得叫他有半分难过呢?只是她依旧还是一个劲地摇头,始终不肯叫他走开半步。眼见她疼得手心额角都沁出了冷汗,云弈只得高声喊了外间值守的丫鬟进来吩咐拿药取粥这才算完。等服侍思语把粥药全部喝下,他二人激荡的情绪这才有了些许平复。他又要了些热水帮她擦了擦头脸手足,自己也将就着热水洗了洗。待丫鬟们都退下去关了门,思语这才怯生生开口问道:“刚才,是我太不讲道理了,对不起。”云弈脱去衣裳在她身边躺下答道:“对不起什么呢,只是叫我心疼得厉害,又瘦,又弱,还只是一个劲的哭,不肯吃饭喝药,倒叫我拿你怎么办呢?”思语听了,也不知该如何答他才好,于是牵着他的衣角随口问道:“你今晚不回家吗?”

云弈挨近她的身子轻轻摸着她的脸叹道:“那才不是我的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呢。不管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在我的心里从来只认你是我的娘子,你知道的。我的心,我的灵魂,我的全部通通都只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只有你才可以支配我。”

思语低眉轻轻摇了摇头,又有了些想哭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听你的话,就像以前那样。”

“会的,等我把他们家一推翻,我们就马上成亲,以后再不分开。等百年之后我们也葬在一起,来生我们还做夫妻,你说好不好?”云弈在她额上轻轻一吻示以安慰。思语听他说这些生生死死的话,心里却没来由地不安起来:“执念,我有点害怕。”

“别怕!没事的!纵是天塌下来,也有相公替你担着”云弈亲昵地蹭着她微笑安慰道,“你一定是太累了,睡一觉,醒来就没事了,不要怕,相公在这,相公守着你。”

“可我还有很多话想要和你说……”思语挣扎着,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半闭了下去。云弈轻轻环住她的身子声音又放轻了些:“不妨事,明天再说也是一样,明天、后天、再后天,我都一直陪着你,哪里都不去好不好?”

“唔……”不知道是不是止疼药中又带了些麻痹的作用,她无力地应着声紧紧抓着云弈的衣襟,终于还是撑不住昏睡了过去。

到第二天醒来,云弈已经上朝去了。冰冰过来守了思语一早,给她换完药,又服侍她吃过早饭和汤药,冰冰这才离开。没过多久,云弈也就回来了。思语见他果然一下朝就过来陪护自己心情自然大好。云弈才进屋,还没来得及说话,思语便笑吟吟地打趣道:“你来迟了一步,有个美人刚走,不过一会应当还会再来,你应该还能见到。”

“我不想见外人”云弈就着床沿坐下,起手就开始给她把脉,“我有你就足够了,还去认识什么美人干嘛?”

“是八哥的冰美人呢傻瓜”思语笑嗔,心头却是又软又甜,“这两天为了照顾我可把她累坏了,真不知该怎么谢她才好。”

“啊,是她。嗯,是该好好谢谢她的”云弈轻轻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在这里住着觉得怎么样?想要什么,缺什么,我不在的话你就和七哥说,七哥一定会帮你办到的。”

“我什么都不缺,七哥对我很好,什么都想得周到。”思语笑着答他,眉眼间却掩不住虚弱和疲惫。云弈微微一笑,又翻着思语的眼睑看看说道:“七哥是个温和重情的男子,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好说话,几乎有求必应,还不时会和你开个小玩笑什么的啊?”

“玩笑倒没有,不过他这人满有爱心的,耐心也好,就像你说的,温和重情。只可惜还是没能留住蓝姐姐,我听说蓝姐姐走了,我看七哥挺难过的,你没事也抽空劝劝他。”思语眼巴巴地望着云弈,看样子倒是十分为云雷担心。云弈轻叹一声握住她微嫌冰冷的双手说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蓝沁儿太过固执,说什么也不肯做小,可七嫂又没犯什么七出之条,七哥自然不可能休妻再娶,说到底还是她心太不足了,好好一对如花美眷,谁知道到头来却只落得个劳燕分飞的下场……别人的事情我们管不了,我只求我们能好好的,能一直平安快乐地走下去,那就行了。”

“那是自然,只是我很不明白,爱一个人,不是应该看着对方快乐,自己也就快乐了吗?如果蓝姐姐肯为七哥让一步牺牲一些的话……”思语说着,眼光渐渐迷离,竟自走神起来。云弈见她走神便轻轻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以为都和你似的那么好不计较……小小,有你真好!”听他说得认真深情,思语不由得欢喜地笑了起来:“是有你真好才对。”

两人正自浓情蜜意,屏风那头却传来“嗤”地一笑。两人转脸一看,却见是冰冰从屏风后走了进来:“我还惦记着怕妹妹闷,才去请完安就巴巴地跑过来了,没想到倒扰了两位的清静,还请九爷和妹妹多多恕罪才是。”

思语见冰冰居然行礼认错起来忙地说道:“姐姐说的哪里话,快过来坐吧,咱们一起说话。”没想到冰冰居然微笑摇头说道:“不了,九爷过来一趟不容易,姐姐不该多扰,我这就走了,你好好歇着,回头我再来看你。”

“劳你费心,我就不送了。”思语未及开口说话,云弈便毫不客气地下起了送客令。冰冰抿嘴一笑施礼告退。待她离去,思语这才好奇问道:“她不是八哥的家眷么?怎么倒要叫你九爷?”云弈听问,便细细给她解释道:“这就是品级的好处了,她虽然是八哥的家眷,但只是侍妾而已,是婢。我受封为王,有品有级,是主。两者之间地位相差太大,所以即使知道八哥待她与别人不同,但人前该守的礼也还是要守的。你也一样,往后受了封,地位品级也就和我一样了,到时候即便是她先过的门,也该每天给你请安奉茶。这也是我肯答应跟父皇妥协的原因之一。”

思语自然知道云弈口中的“她”所指何人,她轻叹一声摇头说道:“以她的个性,只怕是要掀翻天吧?我可不敢要她奉什么茶,也不想看见她,她总想着要杀我,到时只怕更恨我了。”

“她倒动你一下试试!”云弈的脸色瞬间森冷了下去,但一想到平国公一脉日后一旦垮台,平遥就只能是一个人孤苦无依终了残生,下场也实在可怜可悲。想到此节,他终究还是轻叹一声说道,“也罢,不见就不见吧,咱们远远地躲开,不去理她就是了。”

“嗯”思语微笑着点头应允,她本不好斗,云弈肯陪她一同躲开她自然更加欢喜,“我说不动了,想睡会,你陪我好不好?”

“好”云弈应着,脱鞋上床抱住了思语,望着她虚弱疲惫的脸色,他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犯疼,“小小,答应我,以后无论我在不在你身边,你都要好好吃饭,每天开开心心的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当是为了我,好不好?”

“好”思语答应着,疲倦的脸上满是欢愉神色,“执念,你是我一生的执着和全部的思念……”

“嘘……”云弈见她半闭着眼睛,说话也开始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起来,于是急忙轻声打断她说道,“睡吧娘子,相公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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