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杭上班了,第一个来看她的是景怀锡。
在景怀锡眼里,苏杭还是那样美得不食烟火,但并没有看到婚后的她容光焕发,反而有一种无法言说的落寞。
苏杭看见景怀锡,向他笑笑说:“景总,你是第一个来看我的哦。”
“蜜月愉快吗?”
“谢宁哪跟我过蜜月了呀?公司事儿多,他休了一个礼拜就上班了。”苏杭拿捏出适度的娇嗔,以表现她与谢宁是伉俪情深的。
中午的时候,于嫣然打来电话说:“苏总,谢总订好了金王府,中午去接您赴宴。”语气里充满了忸怩。
自打上次那事发生后,于嫣然再不敢见苏杭,连打电话都很有些抵触,要不是谢宁逼着她打,她才不情愿。
谢宁充分表现出合格丈夫应有的素质,殷勤的接苏杭去酒店,谈笑风生。入席后只剩了二人,便陷入一阵沉默。谢宁了解苏杭的口味,点的菜都是苏杭喜欢的,苏杭倒是吃的很高兴。
吃过饭,谢宁告诉苏杭说:“我今天晚上有些应酬,会晚回家,你自己先回吧。”
苏杭抬起头,左右看了看,低笑着说:“又没别人,不用这样了吧。”
谢宁心里很不高兴,他对苏杭的关心本是发自内心的,只是平时控制着不表现出来。而一旦真情流露的时候,苏杭往往都表现得很不领情。谢宁就纳闷儿了,为什么他们俩就这么不合拍。从来都是别别扭扭,有来无往。
谢宁冷哼了一声,说:“好~好~好,我多余了。”
下班的时候,景怀锡来找苏杭,说要请她吃饭。苏杭一琢磨,反正谢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便欣然前往。
令苏杭没想到的是,景怀锡竟然将她带到了原来的宿舍。
邵卓忱死了之后,苏杭在那间充满二人回忆的屋子里实在是呆不住了,便搬到了邵氏酒店居住,结婚后又搬去了谢宁的公寓。他没想到,景怀锡今天将她带回了这间房子。苏杭心情一凛,踯躅了一下,最终还是进去了。
景怀锡看了看苏杭的反应说:“你走了之后,我和行政部要了这间宿舍。”
苏杭笑答:“你一个集团副总裁,手里有的是资金,干嘛还要霸占着公司的资源呀?”
景怀锡敛了笑容,说:“我不舍得。”说罢,明亮的双目紧盯着苏杭的俏脸。
苏杭被他火热的目光看得臊红了脸,眨眨眼,说道:“吃什么呀?不会让我下厨吧?”
景怀锡笑笑,“当然不会,你去看电视吧,我准备得差不多了,很快就能开饭。”
一刻钟后,景怀锡将饭菜端上了桌,招呼苏杭来吃饭。苏杭坐下来,看着景怀锡做的饭,又想起了两人初识的情景,那时候她经常做这几道菜,因为闻凯很喜欢。
两人开始吃饭,偶尔交谈两句,氛围很是轻松和谐。苏杭突然又找到了那时的感觉。曾经的闻凯总是给人这样的感觉,温和、平实,让人心安。这种感觉有多久没有体会过了?对,自打谢宁来了,自己的生活就又重新被他卷入漩涡。闻凯变了,他们的恋情结束了,然后苏杭接受邵卓忱,在他的羽翼下过着餍足幸福的生活,但浪漫虽多,平和却是没有的。然后闻凯出事,回来的却是景怀锡。再然后邵卓忱也扔下自己走了。总之,闻凯曾经带给自己的安静平和是再也没有过的。姑且不去想,到底是喜欢安静平和还是喜欢浪漫幸福,可那份宁静却着实是没有了,并且一去不返。
苏杭心里知道,平静是源于不爱,但仍然有些贪心的享受着这份宁静。
吃过饭,苏杭与景怀锡在那间宿舍里泡了些茶,边喝边聊。直到九点,景怀锡才送苏杭回了家。
苏杭进了家门后,景怀锡欲走,却遇到了刚刚返回的谢宁。谢宁喝了点酒,看到景怀锡,心里很是不爽。他没好气的对景怀锡说:“就算你对她还有什么想法,也别在我跟前晃悠了,他是有夫之妇了。”
景怀锡笑了,笑容有些阴险,语气却很云淡风清:“她是我女朋友的时候,也是你的女人,现在是你老婆,也未必不会再接受我。”景怀锡拍了拍谢宁的肩膀,边走边说:“你罩不住的。”说罢还故意看了看谢宁的头顶,然后挑起眉,耸耸肩膀,露出一副嘲讽的微笑。
送走了景怀锡,苏杭觉得很累,忙泡了个澡,就准备铺床休息。
正忙乎着,就听见一个慵懒的声音说:“今天和景怀锡干什么了?”
谢宁斜靠在苏杭卧室的门边。他穿了一套天蓝色真丝睡衣,刚好和苏杭今天穿的粉红色真丝睡衣是情侣装,是他们结婚的时候邵卓婷送的。谢宁刚才在家门口碰到景怀锡,被他的话撮起一股火。冲了个冷水澡,内心却仍然没有安定下来,尤其一想到苏杭今天午饭时对自己的疏离,更是气愤难耐。
看到谢宁兴师问罪的态度,苏杭觉得很是不爽。想起谢宁夜夜笙歌,左拥右抱,又何曾将自己这个名义上的老婆放在眼里?便没好气的说:“不劳您老惦记了吧!”说着继续原本手上的动作,去铺那床薄薄的锦被。刚铺好却突然被谢宁掀了开来,“着急忙慌得藏什么?和他上床的证据?
苏杭差点没被谢宁气死,破罐破摔的说:“关你什么事?”
谢宁牢牢钳着苏杭的手腕问:“那是真的了?”
“对,是真的。就在这,这张床上,你满意了?”
谢宁使劲儿的咬了咬牙,瞳仁里倏的燃起了一团烈火。笑得有些狰狞,“看来,是我这个当老公的不对,没有伺候好你啊。”
苏杭还没有明白谢宁什么意思便被他摁倒在了床上。他的眼对上她的眼,她看见他眼里烧的血一样红的火,才意识到自己今天似乎真的触怒了他。她害怕了,颤抖着问:“你想干什么?”
“伺候你咯!”谢宁不怀好意的拖长尾音。
说罢,谢宁开始脱裤子,苏杭趁他松手连忙跳下床,朝门口跑去。她的手刚搭上门把手,便被谢宁拉了回来,他将她拦腰抱起,毫不留情的甩到床上。
苏杭觉得五脏六腑剧烈的震动了一下,还没来得及叫出声,便被谢宁一使力,将睡裤撕扯开来,露出了小巧的内裤,又一使力,内裤也被扯掉了。
谢宁边脱自己的内裤,边对苏杭说:“我们是合法夫妻,行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是吧,老婆?”苏杭趁谢宁松开对自己钳制的时机翻转了身体,试图朝床边爬去,却被谢宁轻易的拖了回来。他将苏杭翻回来,捞起她修长雪白的美腿,架在肩臂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将自己灼热的身躯贴了上去。两个人肌肤相贴的瞬间,苏杭被谢宁火热的皮肤烫得全身颤抖了起来,恐惧止也止不住的将她牢牢包围。她哀求到:“求求你,你不能……”
嫉妒、愤怒与欲望夹杂着许久以来所有莫名的情绪,已将谢宁的理智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只想好好惩罚身下这个女人,于是他说:“我能”,便扳正她柔嫩的身体,沉腰挺进,一贯而入……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没有任何前戏。苏杭的身体还很干涩,夹杂着极度的恐惧,使她的身体分外紧绷。而他却忘乎所以的用尽全力,虽说感到了那点不寻常的阻碍,但在他如此力道下根本够不成阻挡。
身体仿佛被一把滚烫的利刃残忍的劈开,她只“啊”的尖叫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连谢宁都感到了来自下体的一阵火辣辣的疼,他蹙了下眉。随即又很奇怪的觉得结合处突然滑润了起来。低头去看,谢宁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苏杭身下洁白的床单上印出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谢宁这才发现,苏杭早已昏死了过去。他连忙撤出来,作案凶器上满是斑斑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