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域暗骂自己蠢笨,见了她喜欢的连这件能让她宽心的事都忘了,猛的嘴角一笑,能回去再看她一眼,多惬意的事啊。
白蒙还站在原地呆呆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却神奇的发现舞域又折了回来。还没等自己发问,就听舞域道“安心呆在这里,别害怕,刘彻身体不适,这两个月动不得你,答应我,开心些。”
说完后,舞域注意着她脸色,果然,又红了。
月光下,她秀眉楚楚,一张脸庞娇羞动人,万分美丽。
舞域看的胸口一胀,心中大动,忍不住隔着窗户亲了一下,“天气寒,别站着了。”
白蒙点着头,却仍是站着不动。
舞域只能再次跳进窗户,抱她上床“听话,闭上眼睛睡觉。”
白蒙睁着大眼看他。
舞域逗她“再看我就亲你,今晚不走了。”
听此,白蒙吓得赶紧闭上眼。
舞域轻笑出声,在她额上落下一吻,正要走,却听她叫道“等一下,”
舞域笑着回头看她。
白蒙用被子半遮着脸,小声呻问“我忘了问你,那个,昨天晚上,我刚吃过药,就是······你吻我,有没有······很难受?”连自己都受不了那药丸的腥臭气,他心里肯定也很失望。
她嘟着嘴巴,只露出一双大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他,似在说,都是你自己不挑好时候的!
舞域脸上展出灿烂的笑意,戏谑道“要不再试一次?”
白蒙羞的赶紧捂紧被子,“不要!”
舞域哈哈一笑,飘然而去。
在冷宫里,比着以前的日子,除了住的不上档次,伙食差些,倒是自由很多!
一大早,白蒙就开始忙活,劈了好些不用的旧家具当柴烧,又找了几把铲子准备开片荒地自力更生。
翠雨起床看着她忙的热火朝天的模样,讶然问道“小姐,您受什么刺激了?”
白蒙回过头看她,一张脸脂粉未沾,清新淡然,朴素雅气,散着一种动人心魄的光彩,就像重生了一般!只听她笑道“这里只有咱们两个人,不动手吃什么?”
翠雨又看看她装束,一身天蓝的紧袖纹衫,松松的扎了条绸布束腰,脖子里还围了条说不上是什么的东西,头发也只是用条黑绳绑着,连只最简单的簪子都不用,整个打扮,奇怪另类至极!
看着她像见到外星人的样子,白蒙哈哈一笑“反正只有咱们两个人,穿什么都一样!这样子很舒服呢!别再愣着啦,过来帮我一起!”
翠雨仍是昏头,“哦。”
两人吃了饭,白蒙打算出去走走转转,再熟悉一下周围环境。
翠雨小心翼翼问她“小姐,你心情似乎很好啊?”
白蒙撇撇嘴,再眨眼,然后大笑“是很好啊,从来没有的好!”
翠雨松一口气,口中唏嘘“吓死奴婢了,奴婢还以为您得什么病呢!”
白蒙得意笑“我得了高兴病,怎么样?”
“要是让皇上知道您被贬入冷宫还这么高兴,非气死不可!”
白蒙翻白眼“他被气死最好,说不得到时候我就能出宫了。”
翠雨面上一哽,不说话了。
白蒙指着一座废弃的院落,“这是什么地方?感觉阴森森的恐怖。”
怎么不知不觉走到了这里?翠雨声音低弱,贴近她央求道“小姐,咱们走吧,听说这里闹鬼。”
闹鬼?白蒙是无神论者,顿时来了兴趣“什么鬼?”
翠雨头皮发麻,吓得簌簌发抖,“这,这在宫里是禁止的。”
白蒙安慰的拍拍她,引诱道“说说嘛,反正只有咱们两个,也没关系。”
翠雨深吸一口气,壮壮胆子,手紧紧抓住她衣服“当年陈皇后因为使用巫术被皇上刺死,她死以后大半夜有宫人在这里听到女人凄惨的哭叫声,她们都说是陈皇后的冤魂作祟,卫皇后就请了法师来做法事,说是这宫殿阴气太盛,所以这些年,一直没人敢住这里,现在就成这样了。”
陈阿娇的故事她在现代倒是听了不少,女人的魂魄,白蒙不信,问道“这就是长门宫吗?”
翠雨点点头,连声催促她“小姐,咱们快走吧,太吓人了。”
既然穿过来了,能不看看这历史上有名的古迹吗?白蒙看着翠雨“反正闲着无事,咱们进去看看怎么样?”
翠雨一脸害怕,身子不住往外缩“小姐,这里面有冤魂,太恐怖了,您就不要进去了,万一被缠上怎么办?”
白蒙疑惑看着她“冤魂?”
翠雨四周看看,小声道“自从陈皇后被刺死,就有鬼魂在这里出没,她们都说陈皇后是冤死,回来找人报仇的,所以卫皇后才下旨封了这里,禁止宫侍再说这事。”
越是听翠雨说得神乎其神,白蒙越想进去看看。
翠雨抓紧她,声音都哽咽了,“小姐,咱们走吧!奴婢,奴婢害怕!”
白蒙拍拍她肩膀“你要是害怕,就在门口等我。”
翠雨死命摇头“不,不,奴婢跟着你,您去哪里奴婢都要跟着!”
白蒙摸摸她抖的厉害的身子,又好笑又感动,“你不必勉强,我一会就出来。”
翠雨却拉紧她手臂,“奴婢陪您!”
“你不怕鬼啦?”
她非常无底气的点头。
白蒙起了恶作剧的念头,大声尖叫“鬼来啦!”
“啊!”翠雨吓得抱紧头蹲在地上。
“哈哈哈!”白蒙大笑着拉起她,“你就这胆子,还是留在这里吧。”
翠雨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她推开门进去了。
陈旧的宫门,铺面而来的空气充满了陈腐的味道,地面上杂草丛生,堆满了枯叶,踩上去咯咯作响,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宫路,哪里是旁道了。
翠雨在门外叫“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
越走越深,屋檐下经雨水长时间浸泡,长满了青苔,一步一步,白蒙走进,推开殿门,长久未用,竟不灵光了,又双手用力,才吱呀一声打开了。
潮湿腐烂的气息充斥在偌大的殿内,穿越几千年,没想到竟能到这里,白蒙细细打量了一番,才迈着步子进来。
“阿嚏!”被呛的鼻头发痒,连打了三个喷嚏,用帕子捂住口鼻,才觉得好些。
和自己居住的冷宫布局差不多,四周所摆设的玩物都是不入流的次品,想必当年她在这里过的并不舒心吧?
哎,相比着刘彻的无情,失了宠的女人恐怕也不会在意这些了。
白蒙目光停在一具瑶琴上,难道这就是当年弹奏出《长门赋》的乐器吗?上前两步,用帕子擦拭上面的灰尘,不经意间仍有音色流出,又拨了两下,琴音呜咽,竟有些似女子的啼哭声了。心中感叹:物是人非,就是现在这样子吧。目光又转向左边的案几,上面包放了几卷书简,心中好奇“她会看什么书呢?”正要移步上前,脚却不小心撞到琴架,瑶琴倾倒,夹缝中露出一丝白光。
这是什么?白蒙惊诧着低下身子,细心查看琴身,却发现中间是个暗格,做的极为精细巧妙,心道:如不是自己把琴撞到,绝不会留心这里。
指甲一抠,暗格破开,小小的空间竟藏了块丝帛,上面还有字!
“本宫早已心如死木,纵陛下不赐三尺白绫,后殿枯井也会是妾身身之所终,可悲嗟,当年金屋藏娇,竟如一场痴梦。”
白蒙收起丝帛,难道刘彻在刺死陈阿娇之前,她已有死意?那么,一个心如死木的女人,还会去害人吗?
打住打住,陈阿娇已经死了,史书中就是这样写的,你就被再钻牛角尖了!白蒙使劲拍拍脑袋,把帕子放回原处,又里里外外看了一遍,正想离开,却又想到:后殿枯井,我刚刚就是从后面绕过来的,怎么没有看到?难道被人填平了?
白蒙又去后殿认真找了两遍,也没发现哪里有口井?
心中骂自己:算了,关我什么事,还是出去吧,翠雨也应该等急了。
看到她平安出来,翠雨惨白的脸才有些颜色,“小姐,您总算出来了。”
白蒙开玩笑“你还怕鬼把我吃了?”
一听这话,翠雨又被唬的全身战栗。
白蒙拍她“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咱们回去吧。”
翠雨小心问道“小姐,里面有什么啊?”
白蒙撇撇嘴“什么都没有。”
“那您怎么满身都是灰尘?”
白蒙扭头看她“你这丫头倒是会钻漏子,里面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灰尘,满意了吧?”
翠雨不好意思笑,“奴婢等怕了。”
白蒙抓紧她手掌“不怕了吧?咱们回去!”
两人走到院门口,翠雨打开大门让她先进,问“小姐晚上想吃什么?”
白蒙一想,天气这么冷,道“咱们吃火锅吧。”
翠雨奇怪问“火锅是什么?奴婢从来没听过?是烧火的锅吗?这能吃吗?”
白蒙哈哈大笑,当先跨进去“笑死我了,烧火的锅,我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解释,翠雨,你太可爱了,我都爱死你了!”
就算她再笨,也知道是自己孤陋寡闻出丑了,翠雨脸直红到脖子根,“小姐就爱打趣奴婢。”
白蒙胳膊套牢她,凑近“就咱们两个人,不打趣你打趣谁?”在她颈子里吹一口凉气,大声笑叫“鬼来啦!”
翠雨又羞又恼“小姐变坏了,知道我胆子小还故意吓我!”
白蒙攀着胳膊搂上她脖子,安抚道“好啦好啦,不吓你了,为了补偿你,我今天亲自给你做烧火的锅子吃好不好?”
翠雨嘟着嘴唇看她一眼,然后点点头“好。”伸手打开房门“奴婢先去烧水,小姐洗一洗。”
白蒙点头“这鬼天气,就应该吃火锅才好。”正想着吃过饭要干什么,却听翠雨扑通一声跪倒,惊吓叫道“皇,皇上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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