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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有条小蛇叫小双

夏日的山林里比较干燥,树木郁郁葱葱,绿叶笼罩下的山林只依稀透着微薄的月光,灌木丛生,有些竟然长到了莫弃的肩上。

“嗨,师兄师姐,你们快来看,那是什么?”莫弃突然拨开了身旁的一丛灌木,清澈的眼眸里满是奇异。

“百年地遁阴蚁。”若音看向那只和狗一般大小的黑色蚂蚁,美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抹笑容,“这个家伙看起来好像是一百五十岁的样子了,虽然只是一阶阴兽,但凭它那地遁术,倒也能逃过一些猎杀,能活到这般年龄,也不稀奇。”

莫弃注意的却不是那只百年地遁阴蚁,而是那大家伙对面的一条奄奄一息的小蛇。蛇身长一米左右,大小仅于莫弃细小的拇指相当,蛇身缠绕着黑白相间的花纹,蛇头是三角状,在点点月光下,头上仿佛有一个东西在闪闪发光。

“师姐,那个大蚂蚁怪对面的是什么动物?银环蛇吗?”

若音和若邪这才注意到躺在地上那个小小的家伙,两人脸上均出现极为惊讶的神色。

“幼兽期的阴阳蛇皇。”若邪有些惋惜地说,“按道理来说,虽然是幼兽期的阴阳蛇皇,但百年阴兽应该对它没有威胁。也不知道是谁伤了它,被这地遁阴蚁给捡了个便宜。”

莫弃转过头看向两人,大眼睛里闪烁着莫名的色彩:“师兄师姐,你们有匕首吗?”

“你要匕首干嘛?”若音疑惑地看向莫弃。

“我要救它。”平常对蛇只是如同叶公好龙般,只爱远观而不敢亵玩的莫弃,不知为何对于这条小蛇有一种莫名的喜爱。

“你可还没学攻击术。”若音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赞同。

“若音,让莫儿去。我们在一旁看着,如果莫儿有危险,我们再出手不就得了。难道,你觉得你连一个百年的阴兽都搞不定?”若邪略带讽刺道。

“去,怎么可能!小儿科的事。好了,莫儿,拿去吧。”若音在腰间的乾坤袋上一抹,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出现在她手中,若音将匕首递到了莫弃的前面。

莫弃接过匕首,洋娃娃般的小脸上露出一个可爱的笑容:“谢谢师兄师姐。”说完,莫弃起身向那只百年地遁阴蚁走了过去。

两兽都发现了朝他们走来的莫弃。地遁阴蚁低呜了一声,那对绿幽幽的小眼睛看向莫弃充满了警告,阴阳蛇皇蛇头微微抬起,朝莫弃吐了吐腥红的信子后,蛇头便埋在了蜷缩的身子里。

“我不怕你。”莫弃镇定地看向地遁阴蚁,右手紧紧地握着匕首,在说话的同时,那双大眼睛开始由棕色转变成了浅黄色。

地遁阴蚁似乎能听懂莫弃的话,它转过身子,朝莫弃愤怒地低呜了一声,直接发动了攻击。它的速度很快,一瞬间就奔到了莫弃的面前,大口一张,两只獠牙对准莫弃的大腿咬去。莫弃怎能如它的愿,漂浮之如凌无物瞬间施展,身子如同羽毛一般轻轻一飘,飘到了阴蚁的背后,躲过了阴蚁的攻击。阴蚁的反应很快,身体更是极为敏捷,在扑空的瞬间,它就立刻转过身又奔向莫弃。

“我还以为百年阴兽和那西游记里的妖怪一样很难打呢,没想到和一只狗差不多。”莫弃撇了撇嘴,朝阴蚁丢了一个极为不屑的眼神。

很明显,阴蚁这次又扑了个空。

既然擅长地遁,那就不能正面刺杀,只能趁其不备,搞偷袭。从小就被称为书虫的莫弃,虽然说不上是神童,可是脑子还是挺会转的。

“嘿嘿,我让你咬我,让你咬啊!老虎不发威,你还真当我是猫咪呢。”莫弃一边说一边围着阴蚁不停地飘浮,每一次移动,都刚好躲过了阴蚁的攻击。飘浮术只是一门基础灵术,需要的灵力并不多。然而阴蚁每一次动作都需要消耗体力,在一次次的攻击中,速度渐渐缓慢了下来。它的眼睛里已经有了退意,但看到奄奄一息的阴阳蛇皇,贪婪顿时驱赶了退意,又朝莫弃扑了过去。

莫弃眼睛微眯,周身灵力运转的速度陡然加快,而她飘浮的速度竟然已经让肉眼无法看清了,在阴蚁发动攻击的一刹那,莫弃便从阴蚁锁定的位置赫然飘到了阴蚁的上方,匕首一划,阴蚁纤细的腰肢顿时鲜血四散,那狗一般大小的身体被分割成了两半。“本来我是不想杀你的,可是你贪婪了。”莫弃看了一眼在不甘中失去生机的阴蚁,轻轻说道。

若音和若邪见那阴蚁被莫弃杀死,连忙从灌木从中走了出来。

“啧啧,莫儿,不错。”若邪的眼里闪烁着极为浓郁的赞叹。莫弃的表现显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莫弃将滴着血的匕首递给若音,脸色有些苍白:“师姐,能不能帮我取一****兽的内核,师兄,请你救救那条蛇。”

“你……”若音的话还没有说出来,莫弃便消失在他们的面前。若音和若邪无比惊讶地见到,莫弃竟然,在一棵树旁呕吐了起来。

若音同若邪笑着摇了摇头。

莫弃只感觉将胃中的胃酸都吐了出来,那种不适感才渐渐消失。她疲惫地抬起头,一张纸递到了面前。

“擦擦吧。第一次是这样,阴兽内核在脑袋,我取出来了,应该值一百多个小晶石,一份最便宜的个人餐来算,你可以吃上十多分。”若音的左手中是一个黝黑的如同石头一般的圆形物体,物体的表面充满着浓郁的阴寒之气,并没有莫弃想象中的鲜血淋漓。

“我只可以让它脱离生命危险,至于伤还得需要时间愈合。”若邪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莫弃忙擦了擦嘴,收起阴蚁内核,朝若邪走了过去。

阴阳蛇皇的状况明显好了不少,它身上虽然伤痕累累,可是在若邪的治疗术下已经止住了血液。在莫弃走到它的身边时,那三角形闪光的蛇头朝莫弃的脚背亲昵地蹭了蹭。

“真乖。我该叫你什么呢?你身上有黑白两种颜色,我就叫你小双吧,比小黑小白要好听一些。”莫弃宠溺地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一个月亮状,她躬下身子,将阴阳蛇皇抱了起来。近距离观察莫弃才发现阴阳蛇皇头上那闪闪发光的图案竟然是与皇冠极为相似。

“看来它很喜欢你。”若邪坐在地上凉凉地说道。刚刚他想去抱那条蛇中之皇,却差点被那剧毒的牙齿招待了。想想自己还是它的救命恩灵呢。看着在莫弃怀里乖巧的阴阳蛇皇,若邪无比鄙视。

休息了一会儿,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山林里面走去。越往里面,树木越是茂盛,路也不再是那么平坦了,要么是一个深坑突然出现在脚下,要么就是横生的枝干出其不意地绊脚。走在前面的若音被树枝绊过了几次,还差一点掉进了深坑里,幸好有她做铺垫,莫弃和若邪两人一路倒是极为安全。

若音轻巧的身子轻轻一跃,跨过了一个深坑,她还没笑出来,身子一低:“啊!”一声惊恐声在林间响起,惊飞林中鸟!

莫弃虽然走在若音的后面,但也没忘记时刻关注脚下的山路。“师姐,小……心。”心字还没说完,若音就“扑通”一声掉了下去,吓得莫弃反射性地遮住了双眼。

这个坑可真深啊!若邪和莫弃站在坑口,往下看去,都吸了一口凉气。“这坑跟外婆家的那口看不见底的井有的一拼。”莫弃喃喃道。

“她怎么还不上来?”若邪双眼一直盯着深坑,几分钟过去了,若音没有意料中的出现。

“按到底说,师姐应该飞上来了啊。”莫弃皱了皱眉头。

若邪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若音是他最亲的人了,如果若音出了什么事……若邪连忙趴到坑口,朝里面喊道:“若音,若音,你没事吧?”

“没事。你们在外面等我,我在这坑底发现了一些对我们有好处的药草。”若音的声音很小,还带着浓郁的欣喜。

“哦。”两人听到若音安然无事,都松了一口气。

莫弃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四处张望。他们现在正处于一个山岭的一个快到山岭的上坡上,三人走的路左边并没有很高的大树,四步开外就是一个落坡,如果不小心是很容易滑落下去的。而右边则是大群高过莫弃的灌木和长草,还有一些高大的树木。

“这地方跟我们遗乡有很多相似之处。”莫弃最后的视线停在了若邪的身上。皎洁清冷的月光洒在他英俊的面庞上,刚劲的线条不仅没被柔化,反而更显冷酷淡漠了。莫弃总觉得,他和若音都有一种不同常人的气质。

“哦?”若邪挑了挑眉,对莫弃的话有些感兴趣。

“我们遗乡也有很多丘陵。像我的小学就建在丘陵上,小学旁边还有很多坟墓呢,小时候,大人总爱讲鬼故事吓唬小孩子,说鬼最喜欢吃小孩子了,所以我小时候特别怕鬼,我晚上一定要和大人一起睡觉,还要睡在同一个方向。搞笑的是,在我小学校门口的两旁有很多坟墓,我每次一个人从那路走过的时候,我都要给他们拜拜,还念叨着:‘千万不要来找我啊,我给你们多拜一拜啊。’”

“哈哈,莫儿,你,你也太搞笑了吧。”

莫弃不好意思地干笑了一下,说道:“我们初中的操场就在半山腰上,有时候上体育课,老师就叫我们从半山腰跑上山顶,然后再跑下来。还有,三月的时候,老师还叫我们去拔笋。”

莫弃瘪瘪嘴:“拔了的笋全交给他。”

“你一直都很怕鬼吗?”

“小时候怕,后来上初中了,一个在家,说实话,第一次一个睡一栋房子的时候,我是将头蒙在被子里睡的。后来,习惯了,我又没见啥灵异事件,所以就不怎么怕了。而且,我想啊,如果世界上有鬼的话,那鬼为什么不去吃那些坏人呢,中国还要搞计划生育吗。”

若邪笑了笑:“你们不需要相信世界上有鬼,如果不是闯进了灵墟,碰上坏的灵体,会相安无事的。”

莫弃偏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问道:“师兄,恶灵会伤害人类吗?”

“恶灵只出现在阴气浓郁的地方,一般情况下,恶灵是伤害不了人类的,只是恶灵会吓人,高级恶灵能入梦,形成梦魇,如果那个人的求生意识不强的话,就会在梦中死去,而且精气会被恶灵吸收。”

“哦。”莫弃点点头。

“哎,你们在聊什么呢?”一道身影从深坑中飞出,落在莫弃的旁边,紫色还未褪尽的双眸看向两“人。”

“聊鬼。”若邪的视线飘在若音的手上,“是什么药草?”

若音摊开右手,三棵紫色的草躺在掌心,三棵草的长度不一样,叶子的片数也不同,但没有人会觉得它们不是同一种草。

“四叶紫流苏!”若邪深吸一口气,平静下自己的情绪,但微颤的声音还是显露出了他的惊喜,“四百年的紫流苏,你这次倒是因祸得福。”

“师姐,这个有什么神奇的地方?”莫弃瞪着大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那两株四叶的紫流苏和一株一叶的紫流苏。

若音将那一株一叶紫流苏递给了莫弃:“收好,今晚回去吃了它。紫流苏是一种特殊的药草,能够打通灵脉,增加灵气的吸收率。但紫流苏极为稀少,我们以前都是在拍卖场买的,花了不少钱。但是紫流苏也有它的局限性,黄瞳境界的服用一叶紫流苏效果最佳,青瞳二叶,蓝瞳三叶,紫瞳四叶,依次类推,而且每一个境界的只能服用一株紫流苏,多了无效。紫流苏生长的时候不能见光,也不能触碰到灵气,否则就会枯萎。拔出后的紫流苏,只能在灵气下存活二十四个小时。这就是它极为稀少的原因。”

“你下去了这么久,应该不止这三株吧?”若邪毫不客气地从若音手里拿过一株,收进了乾坤袋。

“那是,我收了一株二叶的还有一株三叶的,四叶的那下面只有这两株。下面还有二十多株一叶的。过犹不及,反而还暴殄天物,我就让它们继续生长了。”

突然,莫弃怀中的小双全身猛地伸直,伸出脑袋,朝莫弃后方吐着猩红的信子。

三个“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怎么了?”莫弃抚摸着阴阳蛇皇的身子,好奇地往后方看去,一条黑不溜秋的蛇正盯着自己怀中的小双。“牛屎鳖!毒蛇。”莫弃连忙调动全身的细胞警惕着那条蛇。

“哈,好难听的名字。它叫天墨阴蛇,剧毒。而且……”若邪瞳孔微缩,语气有些森冷,“它还是一条五百年阴兽,它应该是冲着你的小双来的。小双,不是说你们是蛇中皇者吗,我看它,怎么一副想要吞了你的模样?”

小双吐了吐信子,正欲冲出去,被若邪一把抓住了脖子:“你受了严重的伤,还是别去了。看我和若音的,正好,我也想试试越级挑战的感觉。”

若邪话音一落,和若音同时拦在了莫弃的面前,两灵体的眼睛瞬间变成了紫色,进入了战斗状态。天墨阴蛇蛇首一抬,原本一米来长的身子,竟然瞬间拉长,直到五米才停了下来,那长长的身子一甩,天墨阴蛇首先发动了攻击。

“哼,你以为我怕你?!”若邪脚下紫雾翻腾,一根紫色的长枪凭空出现在手中,直冲天墨阴蛇而去。

“以吾之灵,月之辉煌。”随着若音的轻吟,一缕缕月光竟然如同丝线一般倾泻而下,笼罩了天墨阴蛇。

天墨阴蛇毕竟是五百年阴兽,比两人高上一个级别,在灵域中,赤瞳境界和紫瞳境界虽然都为中阶境界,可是赤瞳初期可以相当于五个紫瞳后期,而且,只会平手,不会战败。可想而知,这天墨阴蛇的彪悍。

天墨阴蛇身躯一甩,所有的丝线全部崩溃。若音瞳孔一缩,她刚刚见到,天墨阴蛇挣脱了月之辉煌,只用了两秒!

若邪手中的长枪已经和天墨阴蛇无限接近,“砰!”长枪带着风的撕扯刺进,然而,令若邪极为震惊的是,一向无往不利的破魂枪竟然只能刺伤天墨阴蛇表皮而已。

“这蛇皮到底有多厚!”若邪深吸了一口气,手中破魂枪更加凝实。

“我听人说过,打蛇打七寸。”莫弃清脆的声音响起。若音和若邪相视一笑。

“以吾之灵,月之升华。”若音升至空中,双手张开,源源不断的月光从月上洒下,在月亮和若音之间架起了一座长桥,若音在月光的沐浴中,实力暴涨,直接从原来的紫瞳后期迈进了赤瞳初期!

若邪一直对天墨阴蛇进行着骚扰,这条蛇极为灵晃,每次在破魂枪刺向它的时候都会护住自己的要害。而且,它还对若邪搞了几次偷袭,若不是莫弃的提醒,若邪此时怕会躺下了。

“我来对付你!”若音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天墨阴蛇的上方,身体成倒立式,双手紧握赤红长剑,直刺而下。天墨阴蛇之前被若邪骚扰的有些晕眩,根本没注意若音,若音声音的突然出现,让它的蛇身一滞,然而就是这一滞,若音的剑刚好穿透它的身子,将它钉在了地上。

“没对准!”若音低呼一声。若邪正欲举枪朝三寸地方刺去时,一个小小的身影一闪,出现在天墨阴蛇的七寸处,獠牙一出,天墨阴蛇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竟在一瞬间失去了生机。而那个夺取它生命的正是阴阳蛇皇小双。天墨阴蛇的血液似乎对它是大补,如饥似渴般地吸尽了天墨阴蛇的血液之后,它才爬到莫弃的肩上,满意地摇了摇小脑袋睡了过去。只剩下三个人目瞪口呆。

“阴阳蛇皇,吸血?”若音疑惑地看向若邪。典籍上记载的阴阳蛇皇好像是以动物肉为食,而不是血液。刚刚小双却只吸血,那蛇肉根本是尝都不尝。

若邪摇摇头:“我也刚刚才知道。不知道是典籍上的记载不同,还是它是一个异类。”

“呀!八点了,竟然过了四个小时!”莫弃掏出手机随意一瞥,却吓了一跳。

“今天收获不错,取出它的内丹后我们就回去吧。”若音蹲在天墨阴蛇的旁边,取出了匕首,正是之前莫弃杀阴蚁的那把。

“是啊,够我们一个月的奢侈生活了。”若邪笑着说。

“莫儿,你回家去睡睡吧,我们十个小时后来找你去卖东西。”若音看向收起翅膀的莫弃说道。

“嗯,好。我刚好也累了,好想睡觉了。”莫弃打了个哈欠,看向若音。

若音微微一笑:“那我走了,记得把那株紫流苏吃了。”

“好。”

莫弃洗漱后,就盘坐在棺材床上,一口吞下了那株只有一片叶子的紫流苏。叶子入口即化,带着淡淡的清香,可是并没有想象中的经脉大通,灵气吸收加强出现,莫弃一直等都睡着了,全身还是没有被它改造,只是那阴寒之气依然在自动进入她的丹田之中,然后转化为灵气,流遍全身。

莫弃日记:2005年7月8、9日阴(荒村只有阴天)

1.我是幸福的。爸妈在外赚钱是为了家庭,所以我从来没有觉得被抛弃。而且,一个人,我学会了独立,学会了自强,也学会了笑着面对每一天。

2.漂浮术掌握。举一反三,融会贯通很重要。

3.今天我第一次杀死一只生物,感觉很不好。虽然说在生死道中曾杀死过老虎蟒蛇,可那毕竟是虚假的。而这一次是真的。但,我救了小双。终究还是高兴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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