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现在很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出。窗户敞开着,乔乔现在已经是翻窗高手了,落地的时候掌握诀窍不带一点声响。正厅就是梁老太爷白日宣淫的地方,绕过正厅就来到卧室,卧室有一扇巨大的屏风,而其中的一面墙上挂满了稀奇古怪一看就是折磨人的器具,乔乔心里骂道,这个老**,拿了其中的一个木棒,绕过屏风,后面就是梁老太爷的**。
屋子中发出响亮的鼾声,乔乔蹑手蹑脚地来到**边,看到梁老太爷睡得正香,而初夏就躺在他的旁边,双手双脚都被束缚着,嘴也被破布捂住了,全身一丝不挂。在黑暗中睁着大大地眼睛,就那么看着乔乔,一点声响也没有,眼里的泪水汹涌地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乔乔看了这种情景眼中带泪地比划,告诉她没事了,她来救她了,初夏使劲地点点头。
乔乔用自己带来的刀子轻轻地割破了绳子,示意了一下初夏,拿走了堵住她嘴的布,初夏匆匆忙忙穿好衣服,慢慢地想从梁老太爷身上爬过来,可是由于长时间的捆绑,身子已经基本麻痹了,所以不小心压到了梁老太爷,梁老太爷嘟囔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晴。初夏吓得已经不会动弹了,就那么在梁老太爷的上方,惊恐的看着梁老太爷,就在梁老太爷张开嘴巴要喊出来的时候,乔乔用木棒狠狠地照着他的脑袋打了下去。可是梁老太爷并没有晕过去,可能是乔乔的力度不够,也可能是乔乔太过紧张本身就使不了太多的力气,梁老太爷的额头流出了血。
虽然乔乔没有把他打晕,可是梁老太爷毕竟老了,这一下把他打蒙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喊出来。乔乔眼疾手快地用破布捂住梁老太爷的嘴,对初夏压低声音快速地说:“帮忙用绳子捆住他。”
而初夏像傻了一样,不知所措,乔乔急了:“你想咱们俩个都死在这吗?”
初夏一下就惊醒了,她急忙地和乔乔一起使出吃奶的力气把梁老太爷的手捆了起来,这个时候梁老太爷已经完全清醒了,流了满脸的血,配上他狰狞的眼神看起来很吓人,他呜呜发出叫声。乔乔和初夏只想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可是就在她们要走的时候,梁老太爷拼死地用双脚在**尾夹住了初夏,而初夏由于一天来的担惊受怕已经完全没有了力气,连扯了几下没有扯出来,她毕竟还小,只有十岁,没有乔乔两辈子的心里承受能力,徒遭这么大的变故心里一下就懵了,流着泪对乔乔说:“你走吧,乔乔,咱们来生再见。”
乔乔使劲白了她一眼,这会儿也没时间和她计较,拿起木棒,用不可思议的角度向他的胳膊打下去,只听“咔”的一声,梁老太爷的胳膊就断了,梁老太爷忍受不了巨痛松开了初夏,从**上掉到了地上,在拉扯中**边的观赏瓷瓶倒了,发出巨大的响声。这个时候,听着屋里不对劲的声音,偏屋值夜的丫鬟和护院都闻声跑了过来。
“老二,你是不是也听到了响声?”乔乔听着屋外逐渐走进的声音,和初夏对望了一眼。示意了一下窗户。
乔乔知道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出去是不可能的,她环顾了一下四周,拿起蜡烛把挂在**上的纱帘烧了,然后又四处点火。她和初夏从窗户跳了出去,在这个时候,有两个护院已经来到了正屋前,看着从窗户跳出来的两个人,来到她们跟前喝问一声:“什么人?”乔乔用颤抖的手指着渐渐冒出浓烟的屋子说:“着火了。”
其中的一个护院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们俩个说:“你们是谁,怎么看着这么陌生?”
乔乔心里诽谤地想他们不管那个老畜牲的死活了?小个子的乔乔带着哭腔向他们走过去:“我们是……”说着乔乔用从厨房拿来的辣椒面攘到了他们的眼晴里,他们两个痛苦的捂着眼晴愤怒地四处划拉着乔乔两个女孩。
而乔乔和初夏这个时候早就跑远了,迎面来了好多人,乔乔慌慌张张地迎上去:“快来人啊,老太爷的屋子走水了,大家快去救火呀。”那些人一听赶紧跑过去,乔乔则继续大声地向远处跑去,边跑边大声呼救:“快来人啊,老太爷的屋子走水了,大家快去救火呀。”而这个时候听到动静的梁府乱成了一锅粥,谁也没有人注意乔乔和初夏。
就这样,乔乔和初夏迅速地跑到梁府的偏门,守门的人疑惑地问:“乔姑娘,这么晚,干什么去?”
乔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老太爷让火烧伤了,夫人让我去宫里找大少爷。”
“那您的出府令牌呢”?守门的人对乔乔是非常客气的,谁都知道她是大少爷身边受**的丫鬟。
乔乔趁着黑夜看不清楚,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一晃,就赶紧催道:“快点了,听说老太爷伤的很厉害,我现在就是去宫里找大少爷请御医,晚了出什么差错,你可承担不起!”
守门人虽然没有看清,还是赶紧打开偏门,嘴里还不停说道:“乔姑娘,那您可得快着点,您慢走。”
乔乔和初夏大大方方地从梁府出去了。来到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寂静的夜格外的渗人。初夏紧紧抓住乔乔的手,一言不发,现在只要乔乔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
梁府所在地为临潢大街,整条街上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出了这条街,不远处有一座桥,因为坐落在京城的西边,就叫西大桥。乔乔和初夏就来到桥底下的桥洞里,黎明前的黑夜是最暗的,夏末之际,夜晚的天气还是有点凉凉的,乔乔和初夏互相依偎在一起彼此取暖。
紧张了一晚,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吃,可是她们一点食欲也没有。
“乔乔,咱们不跑远点吗?这是不是离府里太近了?”初夏盯着地上的土块慢慢地说道。
“不近,现在这里最安全,太远反而容易坏事。”乔乔也是没有精神的回答。
两个人筋疲力尽地靠着,好像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光了。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就听到梁府来的方向跑过来很多人。
“追,老太爷说了,追到那两个丫头,人人都有重赏”
桥上传来嗵嗵嗵的声音,跑过去很多人。
过了一会儿,慢慢地就肃静了。
“乔乔,你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你那么聪明,在哪儿都不成问题,实在不行,就去再找找大少爷,他对你那么好,总会替你想到办法的。还有我这一辈子最高兴的事就是认识了你,让我感觉活在世上那么温暖,这辈子不能报答你,等下辈子我一定还和你做姐妹……”,初夏低着头慢慢说道。
“停,停,停,你说什么呢,跟说遗言似的,你要想报答我,就这辈子报答吧,我可不稀罕什么下辈子。初夏,呃……你是不是被……”乔乔想了想最终问了出来,因为有时候伤疤拖得越久,扯得时候就越痛。
初夏沉默了好长时间,乔乔也没有再催着问,她会给她时间的。
不一会儿,初夏满眼是泪:“乔乔,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我一直有这个信念所以才没有一头撞死,我就是想就是死我也不要那样屈辱的死去。他……他虽然没有……可是他……他……摸遍了我全身,当时我真得想吐,想晕过去,可是我没有,我是不是没有廉耻,乔乔,我现在的清白已经没有了,成了不要脸的女人……”
乔乔心疼地给初夏擦着眼泪,对她说:“初夏,在我心目中,你永远是最纯洁的初夏,我们就当被傻子摸了,回头好好洗洗就没事了。你不要多想,这其实没什么,在我的家乡,还有人脱光了让人画,那叫模特,我的朋友就有做这行的,画画的人叫艺术家,都挺受尊敬的呢。”
初夏抬着泪眼惊奇地看着乔乔:“什么,还有这样的事?”
初夏已经被乔乔的言论吓得忘了伤心,忘了痛哭,后知后觉得脸红了起来。
乔乔心里想老天原谅我吧,我真得不会安慰人。接着乔乔又给初夏讲了几个笑话,看到初夏不那么死气沉沉了,就对她说:“初夏,我们每个人都在自己的旅途上,经历着自己的冒险,在冒险中,我们遭遇各种各样的挑战,面临各种各样的选择,成长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什么亲人了,如果你离开了我,要我怎么办,我希望你能陪着我,我也会陪着你走完这段人生的低谷,好吗?”
初夏轻声的哭泣,使劲地点了点头。人只要有目标,有方向,有责任感,有存在的价值,才有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