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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回忆

自从上次洛菲帮助寒青度过难关之后,寒青对洛菲的态度有了些许的变化,也有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情绪在其中。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与洛菲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倔强的表情和不服输的性格让他对她有了很浓厚的兴趣,自那以后他便开始对她有了莫名的情愫在其中,但也只是淡淡的。可是自从过了昨晚,寒青心里对洛菲更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

自从第一眼见到洛菲开始,寒青就觉得洛菲是一个比吴昊天还要麻烦的存在,可这也只是直觉。本来想杀掉洛菲以免留下后患,却不知道为何当日在土地庙不忍出手。当洛菲踏上苍穹山的玄云之巅之时,也本只是想利用洛菲对付吴昊天继而当上宫主之位,可这半个多月的接触更加让寒青的心摇摆不定。即使每次洛菲和寒青说话的时候,寒青都不爱理不理的对待洛菲,可是寒青自己却是清楚的,他越来越不能抵抗的住洛菲了,他想把藏在自己心目中十多年的秘密全部都告诉洛菲,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样做。

抬眼之间看向身前的人儿,单薄的背影矗立在阳光之下,比之刚认识她的时候更加消瘦了一些,心口处略微的收紧了一下。看她转身,明媚的笑脸映在她的脸上就像冬日里那一抹阳光慢慢融化掉寒青心中点点的冰块。

“寒青,你怎么走那么慢,你不是说要快些赶路的么?”洛菲心下觉得寒青比之以前有些反常,总是愣愣的看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一句话不说。

寒青心想:也许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也不错,至少可以离开纷乱的江湖,权力的角逐。可心下不禁浮上一幅画面:天上飘着鹅毛般的大雪,厚厚的积雪已经没(mo)了脚踝,男孩已经在这冰天雪地里跪了三天三夜,刺骨的风生冷的吹到男孩的脸上身上四肢上,打破了单薄的衣衫。此时的男孩只凭着一股意念生生的支撑着自己,浑身上下早已经没了知觉。“求求你,宗主,我只想见师父一面,我好想他。”嘴里呢喃着。

却看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你若是敢跳进这冰湖之内,我便让你见上一面。”中年男子的话音刚落,男孩毫不犹豫的走向冰湖之中,起身之时四肢早已经麻木了,只是凭借着意识继续向前。“通--”的一声男孩便跳入了这冰湖之内,中年男子竟是痴狂的笑道:“冷傲天,得不到的东西我就要毁灭他!哈哈哈哈哈!”

男孩落入冰湖之中,只觉得周身的温度骤然降低已经凝固成了巨大的冰块便没了知觉。再次醒来之时已经身处一处寒冰玉床之上,周身感觉巨冷无比。

“你醒了?”男孩惊异的看着一位中年男子,一身白衣飘飘竟有些像神仙一般。

“我这是在哪?我能见到我师父了么?”

中年人并未回答男孩的话,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落入那冰湖之内?”

“我叫寒青,宗主说只要我跳到那湖里就可以看到师父了。”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念叨:“痴儿,痴儿啊。今日我竟救了你,便也是缘分,可你定要记住,寒毒入体太深,只能缓解却是不能拔出。你且每年来我这梵音阁一次缓解寒毒。切记切记,每月月圆之时乃阴气最盛之日,寒毒必定发作,若依附于活物尔等可相安无事而物死;若尔不依附于活物,则受寒冰穿体血脉凝固之苦,挺过方可无事。阿弥陀佛,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此次救下你是缘分,却不能因你而牺牲更多的性命,也罢也罢。”说着从袖口处拿出一颗火红色的珠子泛着光泽,迎面扑来的灼热感,像是万千火苗熊熊燃烧。

“此乃离火珠,此珠只可保你一年内月圆之夜寒毒发作。不过此珠炼制材料极难寻找,一年之内才可练出一颗。一年的时间足以将此珠的火力消失殆尽。我会每年都为你准备一颗离火珠等你来取。”看着手腕处挂着的离火珠此时已经暗淡无光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龄的增长,寒青的寒毒越发的严重,离火珠已不足以支撑一年之久。刚刚柔软了一些的心又变得坚硬了许多,眼神中泛着凌厉之色。刚巧这一幕落入洛菲的眼中,寒青的表现越发的让洛菲摸不着头脑了。

洛菲想着昨晚寒青灰青的脸色和瞬间结冰的汗珠,试探性的问道:“你手上的那个珠子挺特别的,对你很重要么?”

“恩,很重要。”声音不大,却刚巧在洛菲的听力范围之内。不知道是对着洛菲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它有名字么?是心上人送的么?”在洛菲看来能如此重视除了家传之物便是心上人送的了。可是青玄姑姑说过寒青是个孤儿,所以也只能是后者了。

“它叫离火珠,是一个恩人送的。”

“恩人?”洛菲心下思量着,莫不是和他体内的寒毒有关?看这珠子已然暗淡无光,怕是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效用。

“我的寒毒每到月圆之夜便会发作一次,离火珠正是为了缓解我的寒毒发作才佩戴在手上的。”寒青心里微变,不知不觉又何她说起了关于自己的事情。至此,便不再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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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陀山下,一男一女策马而行。远远望去,海天交接处略有山峦起伏,如遨游东海之蛟龙,昂首欲腾。朦朦胧胧,若隐若现。

这普陀山的佛教历史悠久,作为观音道场初创于唐代。唐朝期间,有梵僧来山礼佛,传说在潮音洞目睹观音示现;日僧慧锷从五台山请得观音像回国,途经普陀山海面时触新罗礁受阻,于潮音洞登岸,留佛像于民宅中供奉,称“不肯去观音院”,观音道场自此始。没想到我们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赫赫有名的普陀山。古语有云:“观音过次不肯去,海上神山涌普陀。楼阁高低二百寺,鱼龙轰卷万千波。”说的正是此山的风光。

洛菲前行到岸边转身问寒青:“我们如何过去?”见寒青单手放在嘴上,一声清脆的口哨传出。两人在岸边静静的等候着,可等待多时也未见有人前来接应,洛菲不禁将目光投向寒青。见寒青也神色疑惑不解,不知道是不是这里发生了什么变故。二人立刻下马,四处寻觅一番,看是否有停留的船只也好上得山去。洛菲四下查看一番并未发现什么,却看见寒青在湖畔惊疑不定。走上前两步,寻着寒青的目光发现像是有人打斗过的痕迹。探寻似的将目光投向寒青,意思是想听听他的想法,毕竟这些于洛菲来说都太过遥远,从未经历过。地上有几滴未干的血迹,寒青上前用手沾了些血迹,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绿色的叶子上挂着触目惊心的红色,看洛菲心里难受的很。寒青倒是一脸淡定,沿着血迹前行,而我也不得不跟在他身后。没有走多远,就在枝叶茂密处发现隐蔽极好的一个竹筏。

未等洛菲反应过来,寒青一个前跳便轻松的跳到竹筏之上。于是问道:“你确定咱们还要上去么?我看这儿的情况不是很好的样子。”寒青却并未理会她,直接伸手将洛菲拖到竹筏之上,害的洛菲一个踉跄差点没掉到水里去。洛菲则用愤怒的眼神盯着寒青。只见他轻轻的划着竹筏,一点一点的靠近群山,毫无半点悔过之心。

待俩人上岸,山路蜿蜒曲折,而随着山路的每一转,风景都是各有不同;时而奇峰险峻,时而是小溪潺潺,时而是瀑布激腾,在时而云雾混合着暮霭,似乎是这传说中的岛屿上的鸟儿飞过,让人眼睛也看不够。感叹华夏土地上的山水,钟灵俊秀,而山腰上的那些古风建筑和这山水相得益彰。放佛人间仙境一般。这里是一片平缓的山林,绿草茵茵,一条清澈的小溪穿流而过,远远望去那观音像高耸入云,甚是巍峨。还未等二人来得及欣赏这些美景,就听到附近好似有打斗的声音。

“前面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洛菲话音未落,他便急着向前走去顺便说道:“跟我来。”

扒开一片繁茂的枝叶,倏地感到一股刚猛之力向洛菲所在之处袭来,震的她体内气血翻涌,脸色绯红,倒退了数步方才稳了下来。这劲风已然是掌力所化,目标虽不是洛菲可竟能产生如此巨大的效果,心下震惊:莫非这里能人异士居多,难不成碰到的都是高手?未等洛菲细思慢想,就听到林中深处内力深厚之人吼道:“大家先停手,且听在下一言。”这一吼,竟然震得我有些许的愣神。

稍作停顿之际,觉得声音略有一些耳熟:“这不是当日在福满楼与那蒙古人拼酒的秦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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