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阳从皇后的口中知道肖沁眉和侍卫私通被处死了。他有些气愤,好她个肖沁眉,一边和本王欢好,一边却和侍卫瓜葛,死的好,她是死不足惜啊。皇后看着大儿子,心中微微有些失望,自己这般给他提醒,他竟浑然不知。
什么肖沁眉私通侍卫,还不是当父母的为了保护自己的儿子,做了歪曲事实的事,若真是闹出来,他此刻恐怕在天牢蹲着等候发落呢。这个儿子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肖沁眉临死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她不是不想说,而是说不出来,不知道是何时,她的嗓子哑了。
她死都想不通,明明盼来了圣眷,为什么老天还要派一道催命符呢,自己连那侍卫叫啥名谁都不知道,怎够的上私通,稀里糊涂就获了罪。
难道说是大王,他对自己厌倦了,又怕东窗事发,所以先下手为强。
早知道会如此,还不如安安分分当自己的妃子,最起码自己能平平安安了却此生,如今落得这般田地,慕容文阳算你狠,我到了阴曹地府化作厉鬼也要找你索命。
只是肖沁眉到死都不知她到底为何而死,她只是一个替罪羊,为了她身后的虎,所以注定要牺牲她这只羊。
留个全尸有何用,尸体被那些太监随便往哪口枯井一扔,这一世也就算是交代了。一女人子换一个皇子,值!
慕容文嘉自然也知道这个消息,他嘴角带笑的赏着手中青瓷冰纹盖碗,侍扇在一旁闷闷不乐,慕容文嘉自然知道他为何事不快,又因着心情不错,便开口道:“你这是所为何事啊,整日愁苦着脸,看得本王都扫兴了。”
侍扇接过慕容文嘉手中的盖碗,往里边添了点滚水,恭敬的放到桌上,才低声道:“奴才是气不过,明明是大王做出那种事了,为何却如此草草收场。”
慕容文嘉端着盖碗取暖,笑笑:“那你说说该如何处置呢?”
侍扇想了想道:“依奴才看,怎么说也的削了大王的储君之衔,可是非但没有这么做,连大王一块油皮儿都没擦到。”
慕容文嘉一瞪侍扇:“你敢置喙皇上的决定,你不怕死吗?”
侍扇吓得弱弱回道:“主子,奴才是在您跟前才敢说的,换了旁人,就是奴才的亲爹,奴才也要缝了嘴的。”
“油皮猴儿,皇上这么做也是用心良苦啊,若是传出一国储君做了这等苟且之事,让天下百姓作何感想,皇家的颜面往哪搁?再者,撇开皇家的威严不说,都是为人父母的,谁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好好活着,即使做错了事,总要想法子替他周全。”慕容文嘉抿了口茶才说着。
“做父母的,都希望子女好,皇上这么做是在给大王机会,一两件错事儿,并不能让皇上对其重罚,可是这路还长着呢,滴水尚能石穿,大王行径狂傲,皇上的爱子之心迟早被他磨灭殆尽,本王有那个决心等那一刻。”慕容文嘉老神在在的。
日子总是飞快,一晃天又开始热了起来,忽冷忽热的天儿让小爷熬不住,生病了。发着烧说这着胡话,子衿怕极了,衣不解带的守在床旁,阮灏君和张氏也着急的不得了,小爷可是阮家的命根子,看着活蹦乱跳的小子一下子蔫儿了,可不让大人们着急。
子衿这么熬着身体也受不住了,张氏早早的累趴下了,子衿也咬牙坚持着。阮灏君心疼,却也劝不住。看着趴在床头睡着的子衿,他轻轻的抱她放到床上,盖了被子,理了理额前的发,不忍心吵醒她,让她好好睡吧,她已经很多日没睡个安稳觉了。
阮灏君坐在小爷的床头,用手摸摸他额头,小爷很不安的动了动:“娘亲、爹爹,我头晕。”阮灏君轻轻握了小爷的手:“小爷乖乖的,就好了。”说着绞了冷帕子给小爷敷上,隔上半个时辰换一次。
隔上一个时辰还给得小爷喂点水,发着烧,嘴唇干的裂了口子。经过多日的煎熬,今夜的小爷身体总算有了起色,睁的开眼了,看着守在床前的阮灏君,小爷哭了,阮灏君见小爷醒了,惊喜的很,擦着眼泪问他怎么了。
小爷吸吸鼻子哭道:“爹爹我肚子饿了,好久没吃东西了。”阮灏君以为他哪里不舒服,一听竟是肚子饿,便松了口气,到厨房的炉子上端了熬的糯糯的粥,小口小口的喂着。
“爹爹,我想吃有味儿的,不想喝粥。”小爷吃了两口有力气了,说什么都不肯喝粥了。阮灏君温声哄着:“小爷乖,身子才好,不能吃太腻的东西,今晚先喝点粥,明日给你做好吃的。”
小爷想了想点点头:“那我明日要许多好吃的,可好?”
阮灏君刮了刮下小爷的额头:“都依你了,只要你今日乖乖的将这粥喝了。”
“好,那我喝粥。”小爷很爽快的吃了起来。
吃完了粥,便嚷着要阮灏君抱在怀里睡。阮灏君宠溺的笑笑,把小爷抱在怀里:“爹爹抱着,小爷乖乖睡吧。”
吃饱喝足的小爷睡了这许多天,没什么瞌睡,抠着阮灏君的手指说:“爹爹,下次你出去谈生意,带上我和娘亲去吧,我们很想出去逛逛呢。”
阮灏君笑道:“好啊,那你告诉爹爹你想去何处逛呢?”
“去京都吧,娘亲说京都的糖葫芦特别的好吃,特别大,我想去京都。”小爷瞪着眼睛仔细的想了半天认真的回答道。
京都,阮灏君有些不知所措,子衿告诉小爷京都,在她的内心,很想要回去看看吗?
小爷见爹爹发愣,摇了摇:“爹爹,我们去京都好不好,我要给奶奶买最大的糖葫芦。”
“好啊,等有机会了咱们去京都,小爷可高兴?”阮灏君承诺到。小爷高兴的点头。“既然小爷高兴了,咱们也该安置了,爹爹这两日很累了,好吗?”
小爷看爹爹一脸疲色,很贴心的点点头,不再闹腾,阮灏君张罗洗漱了,和小爷安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