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天地构成之初,最早的神乃是女神太元圣母,在石涧积血之中,出而能言,人形具足,天姿绝妙,常游厚地之间,仰吸天元而生扶桑大帝与西王母,又生九光玄女。扶桑大帝即是东王公,东华帝君,东华紫府少阳君,生于碧海之上,创造万物,主管一切**。而西王母尊称王母娘娘是天宫一切女仙以及天地间一切阴物的首领,保佑婚姻以及生儿育女之事。凡人生仙,便是要要先拜木公(即东王公)后拜金母(西王母)。方得升九天,入三清殿,拜太上老君,见元始天尊。
而在上古时期,西王母原是掌管灾疫和刑罚的女神,居于昆仑山之中,她的使神变是上古神兽中的白虎。白虎是西方的保护神、战神、杀伐之神。在上古神魔人三界征战之初,西王母座骑青鸾,身前一只白虎冲锋陷阵,好不威风。
西王母身边收了四个神兽为弟子,分别是九尾狐狸,白兔,蟾蜍和三足乌。白兔和蟾蜍见广寒宫的嫦娥孤苦无依,便赠予她终年陪伴。因三皇五帝时期,天下争乱,洪水泛滥。西王母见这只九尾白狐灵性极高,有意让她下凡间历劫磨难渡她成仙,而实则便是寄希望于她一统天下,解救苍生。这只九尾白狐便化作了人形,转世为涂山氏女帝,名为女娇。
第一章涂山女帝
涂山自古是富饶之地,水皆缥碧,千丈见底。游鱼细石,直视无碍;夹岸高山,千百成峰;风烟俱净,天山共色。因地处幽静,躲过了连年战乱,又盛产丰富,涂山一族几乎不与外人往来,安居乐业,堪称世外桃源。
提起涂山族的女帝,不过年方十八,身材高桃,体态轻盈,言行举止端庄娴雅。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
涂山自古是母系氏族,女子执政掌握生产,而男子不过是繁衍的工具。那一晚全族人梦见天上祥光普照,降下一只九尾白狐,并能人言,说自是涂山氏的祖先,今转世为女帝,统领涂山。到了第二天,变在涂山上最古老的一颗桑树下发现了一个白嫩酣睡的女婴,聪明伶俐的模样好不可爱。因为是天上降下来的祥瑞,涂山族将其供为女帝,并将九尾白狐作为部族图腾。
“陛下,您慢一些,老奴实在是跟不上您。”老嬷嬷边说边用袖角擦过额边的汗滴,又补了一句。“别怪老奴多言,陛下还是以涂山的大业为重,去看下今日九黎族的王,那位逸轩王二十岁便被几个长老推举为九黎族的首领,样貌真是剑眉星眸,与陛下是天作之合,还请陛下早日订下这门亲事,为涂山再添一位天之骄女,也让子民安心啊,如不喜欢,休了或再纳几个男妾便是……”
“容嬷嬷,如今外族的男子,多半是见我们涂山富庶又中立,无不想拉拢成为其后援,助其称帝,九黎族尧时代就已溃不成军却仍觊觎帝位,还是叫这位逸轩王回去吧”帝女一袭紫艳广袖罗衫一头青丝捶腰,发梢正中戴金霞玉珠如花瓣娇贵,放慢脚步转身回了一句,见容嬷嬷气喘吁吁。
“话虽如此,男子不过是繁衍的工具,能成什么气候……”还未等容嬷嬷说完。
“还是不要掉以轻心为好“帝女甩出一句,怕嬷嬷劝阻,便拂袖匆匆离开了。
而其实在帝女心中却念念不忘四年前,那时帝女十四岁,仍被族人唤作女娇……
四月中的细雨.忽晴忽落,把空气洗得怪清凉的。嫩树叶儿依然很小,可是处处有些绿意。含羞的春阳只轻轻的,从薄云里探出一些柔和的光线,地上的树影都显得很微淡的。野桃花开得最早,淡淡的粉色在风雨里摆动,好像媚弱的少女,打扮得简单而秀美。
女娇本是活泼的少女,为追赶一只白兔,雨后湿滑,在林间被一棵老树盘根错节的虬根绊住摔了一跤扭伤了脚,真是倒霉!疼的她坐在地上揉着脚踝,却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寻着声音,却见到一张俊美绝伦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异常。外表看起来好象放荡不羁,但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光芒,让人不敢小看。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两道浓浓的眉毛也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充满了多情,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一个人在林子里面,太危险了。”说着把她抱起来。小姑娘?我可是涂山氏的女帝,之前可没人敢这样叫。
“你是谁?放我下来!”挣脱着,扭伤的脚钻心的疼痛,“哎呀”不禁喊了出来。
“别乱动!”声音有一抹严肃伴着温柔的怜惜。母系氏族的男子多有些柔媚,却未曾见过如此霸道的举动。女娇有些无所适从,无奈只好任由他抱起,满脸的不服气。
“别怕,我是龙山族的司空,禹”说着嘴角一抹笑意。
“我是女…娇…”
“哟,这是老奴撞见不该见的……”容嬷嬷用手遮住眼睛,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没摔倒。
见女娇羞红了脸,更加妩媚,她一袭淡蓝色长裙,盘了个锥髻,简洁又不失优雅,插了只步摇,别了只有着蝴蝶的簪子,不失可爱。禹轻轻的将她放到地上。
女娇一瘸一拐的走到容嬷嬷面前,回头却看见了远去修长的背影……
在涂山有一首歌谣,“绥绥白狐,庞庞九尾”,如果你在这里“成家成室”,就会子孙昌盛,回去的路上,禹听见几个小童唱起。
鲧、禹父子二人受命于尧、舜二帝,任崇伯和夏伯,负责治水。面对滔滔洪水,大禹从鲧治水的失败中汲取教训,改变了"堵"的办法,对洪水进行疏导。疏导变是要将这涂山一分为劈出一道鸿沟将洪水引出,归入大海。这一天,禹是来考察涂山的地形,没想到见到一个妙龄少女,心里激起一阵涟漪。但他不知她便是涂山的女帝,只知道她唤作,女娇。又听闻涂山的歌谣,更想娶了这位女子为妻。
四年过去了,女帝一直在等着那个春阳般的禹,可是却再也未见过他。冥思着,女娇有些黯然的坐在庭落里。
“逸轩王,殿下身体不适不便打扰,您还是请回吧….您不能进去,逸……!”可是这个逸轩王却闯入了庭院,在女帝的眼前。
“逸轩王,拜见女帝大人!“拱手作了个揖。还真是如容嬷嬷说的一般一表人才,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粉嫩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趁着青绿色的长衫。
“你我都为王,不便行如此大礼!”女帝起身,回敬了一番。
“我可是诚心来作涂山氏的上门女婿,一切以涂山族的礼数为重.”说着几个快步凑到女帝身边,嗅到了女帝独有的桃花香囊,“百闻不如一见,娇儿果真貌美如花。”
“无礼”女帝皱了皱眉,退后了几步。见女帝有些恼怒,逸轩王笑着说:“看来女帝真是长大了,小时候我们还一起在涂山里捉迷藏,摘果子呢!现在却不禁逗了!”
女帝眨了眨眼睛,似乎记起了这个有些熟悉的面孔,怒了努嘴。“我只记得那个人叫小猴子。”
那年九黎族被舜帝打败,却是有个长女帝几岁的哥哥逃来涂山,但未曾想过他这么年轻就被推举为王。
“哈哈哈,算你还长记性。”手指弹了下女帝的额头,“哎哟,还是这般讨人厌。”
“你讨厌我?”逸轩着急的握住了女娇的手。
“没有……只是,只是和你开玩笑……”女娇抽回手,脸一阵绯红。
“不讨厌,我便住在这里不走了。”
逸轩真的住在了涂山。
几天的相处,女娇勾起了很多儿时与逸轩的回忆,再加上容嬷嬷的好言好语耳边风。女娇想着禹自然是不会出现了,这么久没有听到他的消息,恐怕早已经把自己忘记了,等了四年又何必再等呢?再何况是逸轩,他身上一种熟悉的安全感,似乎很久以前便曾相识,尤其是那一抹青色。
“什么?你终于答应我成亲?”逸轩高兴的像个小孩子。
这四年的禹奔走治水已经是身心疲惫,可是部族首领的明争暗斗更是不得疏忽,舜统治的合法性是建立在禹治水的政绩之上的,禹当然有理由觊觎帝位。但禹的情势却不同于当年的舜:舜是黄河中游的部落首领,势力强大;而禹,只是舜朝廷中的一介大臣。况且娥皇无子,女英的儿子商均业已长大成人,正等着舜百年之后,自己顺理成章地登基呢,哪儿轮得到禹?
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禹的志向便是一统天下,百姓不再受洪水之苦。而那个商又有何功绩,又怎能一统几个部落呢?
禹自然是没时间顾虑儿女情长的,那个涂山的女娇只能一拖再拖。
“听闻涂山的女帝女娇明日要成亲了,大禹司空代本王去送份贺礼!”舜帝将这份送贺礼的任务交由了禹。
什么,女娇….难道女帝便是女娇吗?禹感觉自己的心却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