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对于无从更改的事实，大约只好接受。她知道这个男生有太多疑问。这次，越彦没有拒绝，所以答应见面。
在这家快餐店，原友说请她吃东西。找到一个角落隐蔽的位置。夏日午后，顾客稀少到只有他们两个。店员过来招呼一下，端来喝的，就退回到柜台后打盹。冷气开的够足，舒服又凉快。看上去，他们像是一对闹别扭的小情侣。因为各自的脑袋看向不同方向。
"我们现在是朋友了么？"
"嗯。"越彦补充，"是的。"
"我的这种能力一开始并不强烈。年龄越长，似乎感知就越强烈。每当我的眼睛，与其他有生命的动物对视，我就能窥见对方的记忆。起初我不能控制，几乎被别人的记忆淹没。我学会躲避，尽量不与人接触。那天，其实我先看见那个司机，他按了下喇叭，我觉得很奇怪，不小心与他对视，发现他喝酒了，行为失控。你在前面走，我意识到可能出事，因此赶上去，拉了你一把。"
"后来你又是怎么确定肇事者就是那个司机？"
"他酒后驾驶已经很有嫌疑。后来，他又回到了现场，我碰到了他，读取了他的记忆。"
"所以你想办法安排我去提供线索。"
"是的。我不想被人关注，这种荒谬的超能力，总是让人害怕和恐惧的。后来，从那些被动接纳的信息里，我发现有些是可以被利用的。"
"比如出卷老师的记忆……"原友接口。
"嗯，人对自我能力的挖掘有限，换成老师自己都未必能够准确提取完整的一份考卷，但我在接受信息时，却是可以全盘提取的。这也可以比喻为读取数据。根据视线接触的时间，一秒似乎对应一天的长度。但有的时候，当我全神贯注主动去接受信息，似乎一秒可以接受到一年。"
"那自己的大脑不是被塞得满满的。"
"我刚才说了，就容量而言，人的大脑能力，普通人一生的使用量远远低于10%。"
"哦--"原友点头同意。这点常识他也知道。
"不过，真正可怕的，不是容量。而是那些记忆。你知道么？有太多人有不愉快的过去。这个世界的黑暗与阴沉，是无法想象的。我曾经想过自杀。"越彦表情变得郑重。
承受了众多他人的惨烈命运记忆，自己没有变得疯狂，太幸运了。
越彦了解原友此刻的想法，"每一份冰冷的暗黑色记忆，我都会自己去寻找一份美好的记忆融合。嗯，就像黑色与白色，最后融合成为温和的灰色。就比较容易接受了。"
即便是郑海漆，也不愿意他知道自己有这种能力。只想作为一个平凡的女生，被人爱着。
但是，奇怪点就在这里。
对所有的人都可以透过眼眸，提取过去的记忆。为什么偏偏对郑海漆无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