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文被管事带到一个大约有五千新人居住之地,将他安排在一个大约百人一起休息的大通铺上,道:“你就在此休息了吧,两天只有会有人过来挑选弟子,在次期间,你不能随意走动。”
沈兴文点头称是,管事见沈兴文明白也就不再多说,转身便离去了。
两日后,沈兴文接到通知去一个巨大的校场,等沈兴文赶到之时,这里早已是人山人海,粗步估计起码超过三万人。此刻的沈兴文才发现,原来天景派这次新收了如此多弟子,看来真是多自己不多少自己不少。
就在沈兴文感叹之时,校场演武台上一道声音传出:“天景派选徒现在开始。”嘈杂的校场瞬间安静下来。
而后天景派各殿开始选徒,选徒的人在沈兴文身边来来回回的不断走动却没有一个人选他,看着身边之人一个一个被选走,沈兴文心中也是慌了,但是却没有半点办法,心中的无助再次袭来。
选徒即将结束,但沈兴文却任然没有人选他,难道自己又要被赶出去了吗?沈兴文害怕,想到了当年因为父亲生病自己被镇长赶出镇子的情形,心中更是害怕。
“选徒结束。”演武台上一个声音传来,沈兴文浑身一颤,自己真的要被赶出去了吗?害怕,沈兴文此时心中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小子,既然没人要你就跟着我吧。”一道虚幻的声音传入沈兴文耳中,沈兴文此时就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只是,场中的老弟子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但沈兴文却管不了那么多,因为他终于不用再次被赶走了。
却见一个穿着邋遢,犹如叫花子一般的老者走到沈兴文身前,一股酸臭味腐蚀着沈兴文的鼻子,弄得他忍不住想捂住鼻子,然而他却不敢,怕眼前这个邋遢之人也不要他了。
“而今之后,你就是我了因的弟子了。”了因大声吼道,仿佛是对校场所有人宣布一样。
“走吧,跟我回峰!”了因对着沈兴文说道,而后直接用右臂夹着沈兴文向远处飞去,头也不回,仿佛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了因带着沈兴文回到住处,将沈兴文扔在地上说道:“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而后便开始乒乒乓乓的翻箱倒柜起来。
沈兴文缓缓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只见自己身处一间破瓦房之中,四周墙壁破烂不堪,抬头居然能够看见天,沈兴文心中苦笑,但同时心中也是幸福,这么多年了,自己终于又有地方可以回了,再也不用害怕被人赶走了。
沈兴文看着正在翻箱倒柜的背影,眼睛湿润了,这个人以后就是自己的唯一的亲人了,心中从未有过的充实感,让他觉得此刻无比幸福。
就在这时,了因停止了翻箱倒柜,手中拿着一块残破的玉简转过身来,看着眼睛湿润的沈兴文说道:“你哭什么?嫌我这里破吗?还是嫌这里脏?”
“师傅,您真的会收我做弟子吗?”沈兴文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你都到我这里了,能不是我弟子吗?不是我弟子,想到我这里来也来不了。”
沈兴文听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心中更加高兴了,终于确定自己有家了。
“既然那些家伙看不起你,我就偏要将你训练成一个绝世高手,他们无非就是看你无法调动灵气吗,世人只知以法入道,却不知以武同样能入道,只是这条路相对艰难而已。”
“徒弟,过来,为师给你一件好东西。”了因向沈兴文招了招手。
沈兴文走到了因跟前,刚想问了因何事,却是被了因一拳轰在胸口,十岁的沈兴文哪里能受得了如此一击,只是哇的一口鲜血吐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了因,昏死过去。
沈兴文缓缓苏醒,却见自己此刻身处一个鼎之中,里面充满了各种刺鼻的气味,让他几欲呕吐,本想推开鼎盖,却发现沉重无比,根本不是自己能推得动的。
鼎中温度急速上升,让鼎中的沈兴文几欲昏倒。却在此时,鼎盖打开,只见邋遢的了因再次往鼎中倒入不知名的东西,沈兴文大吼:“师傅,这是为何?”
然而他听到的不是了因的回答,只听哐当一声,鼎盖再次盖上,沈兴文心中绝望,难道这次自己真的要死了吗?也好,死了就能见到父亲了,他心中放弃了挣扎,再次昏死过去。
当沈兴文再次醒来之时已经在一间破旧的床上了,了因挣扎不断的忙活着什么,沈兴文想问师傅为什么,却发现此时的自己根本不能出音,本想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只觉得自己全身疼痛无法忍受。
此时若是有人看见这一幕一定会惊讶,一个人满身扎满银针居然还能活着,太不可思议了。
沈兴文斜目而望,只见自己能见之处插满银针。痛,身体痛,心也痛,师尊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自己,沈兴文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问。
突然,沈兴文见到一只肮脏的手拿着一只银针刺向自己的眉心,而后双眼一黑,再次昏死过去。
当沈兴文再次苏醒过来时,本来已经不抱希望的他动了动手指,能动了?而后呼的一下坐了起来,却发现了因正坐在他旁边,清闲的喝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酒。
“师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卫午阳不解,心中酸楚难当。
了因此时知道沈兴文的想法,却不解释,只是将自己那又脏又破的酒壶递给沈兴文,说道:“来一口!”
沈兴文不知其意,警惕的望着了因,了因将酒壶再次一送,命令道:“喝一口!”
沈兴文无法,只得接过酒壶喝了一口,却是觉得四肢百骸,五脏六腑无比舒坦,整个人仿若是要升仙了一般。
“我用药物熬炼你的身体,让你在同辈之中肉体几乎无敌,再用银针打通你奇经八脉,让你真气流通顺畅,而刚才你喝下的那口灵液更使我特别炼制,为你打通任督二脉。”了因开口解释道。
沈兴文听了之后,心中激动无比,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父亲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自己这个师尊对自己最好,而在不久前自己还在心中抱怨自己的师傅,而后再也忍不住要跪下感谢师恩,却是被了因阻止。
“男儿膝下有黄金,从此你不可跪天,不可跪地,不可跪其他任何人,包括我!”了因如是对沈兴文说。
十岁的沈兴文似懂非懂的点了下头,表示已经明白了了因的话。
了因见沈兴文点头表示已经明白,满意的点头,手中突然多出一块残破的玉简,对着沈兴文道:“此玉简是大天罗诀,为师现在将它传与你,此诀到筑基期后方可修炼,你现在暂时不能修炼。”
“为什么师傅要传我这不能修炼的法诀呢?”沈兴文不解道
“为师不久后将要离开天景派,没有时间教导你了,所以将要学习的法诀先传与你。”了因说道
“下面我要传你武诀,在你修炼到筑基之前的这段时间就先练习这些吧。”
在了因说完这些话后,沈兴文只觉得脑中不断有武诀出现,心中吃惊,刚想开口问,脑识中多出一道声音:“聚气凝神,不可胡思乱想。”沈兴文一惊,哪里还敢乱想,立刻凝神以对。
片刻之后,了因开口说道:“我刚才用神识给你传法,你现在不要问,等你到了筑基期后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这小子到筑基期了。”了因谈了口气,自言自语地道
沈兴文听了之后心中伤心,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对自己好的人确实又要离开自己,心中决定一定要在师尊离开之前修炼到筑基。最后,沈兴文什么也不想,当即决定闭关。
沈兴文来到一个破旧的静室,不断的演练了因传授给他的武诀,无休无止。心中只有一个信念,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