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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读朋友的遗书,犹如火炭。

沈若鱼想把一些事搞明白。最先找到孟妈,因为沈若鱼此刻最恨她。

地方很不好找,在新建居民小区的楼群里。这个“庄”那个“园”的,名字叫得中西合璧,在方位感的知识上完全无用。幸好孟妈仔细,在每一个重要的路口,都标明了到孟氏诊所的前进路线。

一套三居室的民房,不很大还算干净。孟氏名医多少代传人的招牌,用血红的油漆写着,鲜艳得让人路过时退避三舍,总怕油漆未干蹭在身上。

孟妈正闲着,看到沈若鱼进来,笑容盛开,说,真难为你,找到这里来了。我给以前的重病人都打了招呼,若是再要治,就到我这里来,包好。你是轻病人,我想大概已经断根了。没想到你也找来了,可见我是民心所向啊。范青稞,你看我还记得你的名字。

沈若鱼说,我不叫那个名字了。我叫沈若鱼,是简方宁的朋友。

孟妈变色道,啊,沈女士。是这样。简院长不在了,我们都很难过。

沈若鱼道,她在遗书里提到你离开医院一事。我想知道详情。

孟妈说,你是以什么身份呢?光是朋友不行吧?你看人家外国侦破影片里,冲出来一个人,先要亮出证件,说,我是警察。

沈若鱼说,我不是警察。可我有权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我认为有必要,可以叫来警察。

孟妈说,我和简院长的死,可没啥关系。我早就离开医院了。

沈若鱼说,我知道。那你还紧张什么?

[1]阎王爷的鬼话,狗嘴的蛇牙。

孟妈说,好吧。我心底无私天地宽。我把最后的情形告诉你。[1]张大光膀子死了。毒品他是无法吸了,进行了一半的治疗又停止了。他的体质极差,死亡已是意料中事。张大光膀子的小老婆,没有胆量到公安局去闹,天天披头散发地在医院门口吵闹,鸡犬不宁。她是从高纬度地区来的,这点寒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闹得累了,就到附近的小酒馆里喝酒吃饭,酒足饭饱之后,继续奋战。围观的人群问这是怎么了?

她就说是医院把人给治死了。他的大老婆不说话,只是哭,一把鼻涕一把泪,惨得不行。看热闹的老百姓围了一大圈。

是我收的病人,可我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金子我没收,反正你们也没证据,不能诬陷人。医院我待不下去了,幸好我早就给自己絮好了窝,就到这里来了,重打鼓另开张,你看到了,买卖还不错。

沈若鱼说,那个药方呢?

孟妈装傻说,什么药方?

沈若鱼说,就是你领着毕瑞德找秦炳的那个药方啊!

孟妈一拍大腿说,那洋毛子真不是好东西,你说我给他帮那么大的忙,简直就等于把李时珍引见给他了,才给我那么一点钱,买身衣服就不剩俩子了。还不顶我私下治几个大烟鬼挣得多。秦炳也是,自己用方子换了房子,就饮水忘了挖井人……不过,我这人,不靠外援,自力更生也行。你感觉到没有?现在是方兴未艾形势大好啊。[2]沈若鱼说,什么未艾?

孟妈说,吸毒的人越来越多啊。我的货源以后就越来越充足了。

沈若鱼尖刻地说,若是我记得不错,戒毒药品必得是正规医院专卖,您这样的江湖郎中,纵是医术高强,没有药,也是无米之炊啊。

孟妈并不恼,说范青稞,看来你的戒毒医院真是不白住,一句话就问到了点子上。不用你操心,我有用之不完取之不竭的药源。

沈若鱼大惊道,莫非你有秘密药库?

孟妈朗笑起来说,我还没有那么大的神通,继续努力吧,借你的吉言,我也盼着有那么一天呢。

沈若鱼逼问道,可你还没有回答我,戒毒药到底是从哪儿搞来?

[1]善于投机者,也善于表扬自己。

[2]厚颜无耻,也可百炼成钢。

孟妈傲慢地说,我早看出你居心不良。谁让我这人心眼软呢?告诉你,谅你也伤我不着。我的药都是从戒毒病人手里买出来的,他们从正规医院出来以后,还得不断吃药,每人都是药篓子。我就用高价从他们手里买进,一倒手,再卖给私下里想戒毒的人。说得难听点,和捣药的二道贩子,互通有无。就这么简单,可银钱就滚滚地来了,挡都挡不住,你说我有什么办法?天要人发,你不得不发啊。

说到这里,孟妈得意地笑起来。无论沈若鱼多么恨她,还得悲哀地承认她的笑容很有蛊惑力。

沈若鱼一字一顿地说,孟医生,你要是还记得你是个医生的话,就把你的心泡在来苏水里消消毒,再放回肋骨后面![1]

祝你和你的黑窝点早日完蛋!分手的时候,沈若鱼恨恨地想。

以后也许我就想出更稳妥的发财主意了。孟妈笑盈盈地告别。

沈若鱼忿忿地走了。她其实还是嫩了一点,要是她在临出门的时候,回一下头,就会发现孟妈的笑容迅速消失,惨淡经营的焦灼爬满瘦脸。她的镇宅之宝——那部宝蓝色的登记簿丢了,简直使她陷入绝境,除了以前的老客户,她的业务基本上已成了无源之水。[2]为了秘密独揽,她没有做备份,自以为这份资料像可口可乐的处方一样保险,它却杳无痕迹地消失了。

到底是谁把它偷走了?孟妈永远也想不出答案。[3]沈若鱼去找栗秋。她已经打听到了她新家的位置,胡同里一处看起来陈旧其实内部十分深广的四合院。

沈若鱼按了半天门铃,才有仆人来开门,冷冷地说,您不是事先约好的客人,主人不见。

沈若鱼气哼哼地说,你们家是不是刚办过喜事?娶的是不是护士叫栗秋?告诉你,你们家新媳妇老太太的事,我都知道!

仆人不知她是何来头,赔了小心说,不知您怎么称呼?

沈若鱼说,你就告诉老太太和新媳妇,说我是从戒毒医院来的。这一句话成了,其他的什么都不必说了。

仆人恭恭敬敬地回话去了,朱漆红门上半开的小窗户,呼呼地走着风。沈若鱼把眼睛迎过去,一堵高大的影壁山一般地矗立着,遮挡了院内所有的景象。

仆人很快地回来了,若不是沈若鱼退得快,差点被急掩过来的门夹了眼睫毛。

老太太新太太都说了,她们从来不认识什么戒毒医院的人!仆人在关闭的门里大声说。

沈若鱼走进一座富丽堂皇的五星级宾馆。电梯直上30层,给人摇摇欲坠的感觉。

出了电梯门,低矮的走廊和明亮的灯光,让人不辨东西。毕瑞德名片上那个拗口的公司名称,在一块黄铜牌上,冰冷地闪烁着。

[1]人的毒性更大,来苏水难以消毒。

[2]戒毒医院滕医生的蓝色登记簿,原来“飞”到孟妈的诊所里了。

[3]螳螂捕蝉,还有黄雀在后。

沈若鱼来到那个公司的门口,透过玻璃门,身穿黑衣的小姐正在忙碌,室内所有的器具都是黑色的,给人一种高贵逼人的压迫感。

我想找毕瑞德。沈若鱼说。

对不起,毕瑞德先生已回国。小姐答道。

他什么时候回来?沈若鱼问。

不知道。小姐说。

沈若鱼点点头又问,那么我可以知道一些有关秦炳先生的情况吗?我是毕瑞德的朋友。

小姐困惑地说,我不知道什么秦炳先生。对不起。

沈若鱼知道再也问不出什么,悻悻而归。小姐在她背后礼貌地道别,沈若鱼已把玻璃门掩上,就只见小姐的嘴动,听不见她的声音,好像鱼缸里换气的鱼。

沈若鱼回到电梯口,又看到了铜牌上的名称,她恼怒地向它挥舞拳头,恨不能将那几个字砸扁。一个扫地的老妇人,游魂似的走过来,你也恨这个公司?前几天有一个男人,坐在这里嚎啕大哭,说这个公司的外国人买了他的方子,根本就不打算造药,是为了永远锁在保险柜里。他说那外国人肯定和毒品贩子有关联,也不知是真是假。一个大老爷们,哭得那个惨,说自己是不肖子孙……[1]

电梯来了,沈若鱼一步跨入,用不锈钢的门把老太太和她的唠叨隔开,自己孤独地下降。她原本想去找秦炳,已经打听到了他的花园洋房地址,但现在没有这个必要了。

一身疲累地回到家里,先生问什么,都不说。

先生长叹一声,说你碰壁是必然的。简方宁自己都说,她的死,与任何人无关。你抱的什么不平?况且每个人都是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并不曾强迫别人。我们这个时代,从广义上说,已经没有杀富济贫、拔刀相助的英雄了。你真是在和风车搏斗。[2]第四十二章

出现了一件事,打乱了我的全部安排。

滕大爷来找我。这老头,总是像楷书一般妥帖平整,今天惊慌失措得白色工作服的兜底掀在外面,好像刚被小孙子翻了糖。

院长,你说它能到哪里去呢?一直锁在我的抽屉里,怎么就会丢了呢?这可怎么办!他的眉头皱得太紧,有一根花白的眉毛飘落在鼻梁上,又被汗粘成“一”字形,好像那里有一道似愈未愈的小刀疤。

[1]民间偏方与文化的普遍命运,被人拐,被人卖,然后被过继,被强占,最后被改名换姓,风一样消失。

[2]任何时代,都需要堂吉诃德这样的傻子和斗士。

我看着好笑。同我遇到的灭顶之灾相比,还有什么可怕的事呢?于是我非常镇静地对他说,滕医生,别着急,慢慢说。没有什么事能压倒我们。

我的冷静感染了他。他平息下来,说,戒毒是个新行当,我虽是老医生,心里也没底……

我说,就不必从个人史家族史讲起了,请直接进入主诉。

不想老头很执犟,拒不服从我的指示,说院长,我还是说得详细一点,这样破起案来,头绪清楚。

我极力控制着自己的焦躁情绪,由于“七”的干扰,我有的时候会喜怒无常。我说,好吧。

滕医生说,我有一个登记簿,全是病人的原始记录。从姓名家庭住址到治疗方案病人的反应以及出院后的随访和复诊,都有详细的记载……我打断他说,我知道。它比医院病案室记载得还要全面。

滕医生说,起码差不多吧。简直就是另一份复制的病案,有一些动态的变化,比如病人近期内的反应,也许比电脑还及时。我是想自己积累第一手的资料,这样有利于业务的提高……

我不耐烦地说,关于你的主观动机,就不要再说了,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没准还会表扬你,每一个医生都应该热爱自己的工作。

可是它丢了……太古怪了……那天下班的时候,我把它放在抽屉里,我记得很清楚,我参加了几天学术会议……今早上一来,没了,我是说,本子没了,别的都还在,什么也没有少……其实要是别的没了,倒不要紧,蓝色登记簿没有了,这是天下独一无二的医疗文件啊……

滕医生用听诊器的铜头使劲敲脑袋,发出脆响。我说,滕医生,听诊器是公共财产,要是把它磕瘪了,我罚你这个月的全部奖金。他这才不情愿地停下来。

我的头脑里好像有一百条蜈蚣在爬,沙土上留下神符般莫测的痕迹。这是“七”的翅膀在强烈干扰我的思维过程。我驱赶着蜈蚣蠕动的脚趾,凝聚起全部精力,处理这件奇怪的窃案。

这个本子,对一般人有什么用途吗?我揉着风池穴问。

没有,一点用也没有。甚至连一张空白的纸都没剩下,您知道我是一个很俭省的人,再说我的字很潦草,都是医学术语……

我赶紧地截断他的话说,那个盗得登记簿的人,正是对你的字和术语感兴趣,是这样的吧?

滕医生被这个说法吓了一跳,满是蒙蒙的油汗的脑门,立时白起来,说您的意思是有特务看上了我的登记簿?

我笑起来说,传统的特务倒是没有这么雅。我看是自己内部的人。

滕医生说,谁?!

我说,谁会对这种充满了科学味道的东西感兴趣?只有医生,别有用心的医生。

滕医生说,那能是谁呢?抽屉里没有值钱的东西,我有一把专用的钥匙,平日就放在工作服兜里,要是咱们自己人想算计我,机会有的是,趁我到食堂吃饭的时候,您知道咱们的规定是医生不得穿着工作服到餐厅吃饭,那样会污染环境,要是找这个时间下手,几百把钥匙也偷着配出来了……可我还是想不通,你想知道病人的资料,找我要就是了,我从来没打算秘不传人。干吗要使这么下作的手段!滕大爷莫名其妙加义愤填膺,脸上混合出很天真的神气。

我说,您这本宝蓝色的簿子,作用大了。据此可以找到我们以往治过的所有病人的下落。假如落到了毒贩子手里,来个送货上门,你知道那些人的操守质量,有多少人能抵得住诱惑?正瞌睡着就有人送来了枕头。还有人化名来的,但登记的住址是真的,拿了这份材料,上门敲诈勒索也有可能。谁想再次戒毒,他们就会把病人当成摇钱树,高价戒毒,牟取暴利。要是让吸毒的人互相串通起来,后果难以设想……滕医生大叫,院长,你不要说下去了!太可怕了,早知有这样严重的后果,除了正规的病历,我一个字也不会留下来。这可怎么办?我倒不是为了自己怕什么,我是担心那些吸毒的病人。若是这样一份材料被歹徒拿了去,他们不是雪上加霜![1]我说,滕医生,您也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明天早上,拉开抽屉,你就会见到你的宝蓝色的登记簿。只是它还会不会像以前那样平整干净,我不敢保证。

滕医生转危为安地笑了说,原来是你拿走的,院长,你吓唬我。老头可不像你们年轻人禁吓,摸摸我的脉搏,有150下了。

我说道,滕医生,为什么不好好地检讨你自己?怎么会是我?我哪能干那种事!我只是说帮你找,我有一个猜测,但愿它是正确的。

滕医生稀里糊涂地走了。我背靠着墙,注视着《白色和谐》,看着幽蓝色的气体在阳光下蒸腾而起,蜿蜒着进入我的肺腑。

为什么要叫“白色和谐”呢?它其实一点也不和谐,涌动着酷烈的奋争和苦难。

我按铃,请护士长将温嫣的丈夫柏子叫来。

到您的办公室?这里不是闲人免进的吗?医院里,唯有您这儿干净,把病人请到这里,不是把最后一块世外桃源也毁了吗?护士长迟疑着,不肯痛快地执行我的医嘱。

[1]简方宁也可以当福尔摩斯了。

我淡淡地说,这里早就不长桃了,长的是荆棘。

护士长听不懂,去叫病人了。我的头发很乱,只得用一只黑色的发箍将它们约束起来。毕竟是见病人,还要保持起码的尊严。

柏子很拘谨地坐在我的对面,残存的两指不安地抖动着,好像是一只错乱钟表的分针和秒针。

我说,不要装出这么陌生的样子。你应该对我的办公室很熟悉了啊。

柏子抬起头,又迅速埋下去,说,我弄不明白您的意思。

我说,是我先弄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在深夜溜进我的办公室,将我所有的东西都参观了一番,却并没有偷走一针一线。到底是为什么?

柏子抬起头,慢慢地说,这是我的习惯了。到了一个地方,要把所有有锁的地方都打开,看看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喜欢就拿走,不喜欢就原封不动。

我说,你说得不对。我这里其实有你喜欢的东西。

柏子说,什么?你说的是毒品?不就是在你的保险柜的最底层藏着吗?我不希罕。我到这里来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戒毒吗?我不会再上它的当了,所以我只不过打开来看了看,又原样包起来了。你包的那个样式很难学,我用一张废纸练了半天才学会。怎么样,原样包装,没露出破绽吧?

要不是“七”已经使我处于麻木状态,我会吃一惊的。不是因为他是一个高明的贼,是因为他已经学会对毒品的抵抗。这就是我的治疗功绩啊。

柏子一定以为我大智若愚,没达到预想的惊奇,很有几分沮丧。他说,院长,我很感谢您,代表我老婆和我还没出世的孩子,感谢您救我出苦海。

我说,我不需要你这些空洞的话。你要真是感谢我,就为我做一件事。

柏子说,你就是要联合国的钢印,我也能给您偷来。别看我只有两根爪子,可它们是通天筷子,没有什么取不来的。

我说,你一定在医生办公室里,看到过一本宝蓝色的册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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