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有字她已经琢磨了一会儿,琢磨来琢磨去的,最后硬是琢磨不出还有比这个字更好的字了,在她看来,这个字应该不会出问题,让她想不到的事,偏偏就是这个字出了问题。
听到少年的声音,她的思绪才回了过来,目光对视了萧雨一眼,看到少年神采飞扬的表情,颇为有些不服气地哼道:“说吧。”
“在下也只简简单单地改一个字,把这个有字改为知字,看看诸位再念一遍。”萧雨毫不迟疑,开口说道。
在场之人,多多少少还都是念过书之人,对于诗词的造诣,也不比他这个现代人差多少,一个知,跟一个有字,那个字更好,别人自然知道。
“有字改为知字,花落有多少,花落知多少。”钱淮重复地念了几遍。
“妙啊,改的妙啊!整个一首诗现在才算的上是神来之作,堪称打油诗中的经典,萧兄真是太有才了。”钱淮对着萧雨伸出了大拇指。
邹云默默地念了一遍,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道:“一个知字,的的确确比冬梅姑娘的那一个有字要好了一个档次都不止,萧兄之才堪堪可比屈大夫啊!”
虽跟邹云不合,但邹云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
萧雨谦虚地说道:“邹公子抬举我了,跟屈大夫比肩,萧雨愧不敢当。”
“好就是好。”
除了叶梓萱、冬梅和简管家,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叫好。
“的的确确是冬梅姑娘不如萧雨啊!”连简管家都受众人气氛的影响,情不自禁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这个时候,简管家还不表态,怕别人会说他胸无点墨,让人看不起,叶家的堂堂大管家,别的本事没有,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有。
这一下叶梓萱心里暗暗叫苦,诗词歌赋她也很精通,原本还以为稳操胜券,却不料栽了跟头,栽在一个无名小卒的手里,她心里自然有些不心甘。
那冬梅目光有些呆傻地望着叶梓萱,心里极为难过,出风头出不了,竟然成了别人的笑话,可以说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那叶梓萱脸上顿时白里透红,心里有些不服,偏生她又无法反驳,也算是默认了这个知用得的确比那一个有字要好。
“看来,叶家也只有大小姐的才华才能跟萧兄你相提并论。”邹云看见叶梓萱俏脸变色,趁机拍了叶梓萱的马屁,无意中解了大小姐的围。
闻言,那叶梓萱的俏脸上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看了一眼邹云道:“邹公子抬举我哩。”
邹云风头大盛,引得美人青睐,自是不放过再次表现的机会,步步进逼,对着萧雨道:“我大华朝是以武立国,大华朝的男人个个都以武为一,文为第二,眼下我大华朝四方诚服,太平年代,文武并重,还依然是以武为一,文为第二,萧兄你怎么看?”
好不容易打发了冬梅,又冒出来一个邹云,一个一个轮流发难,萧雨眼下已势成骑虎之势,上虎容易下虎难,到了这个时候,想退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硬撑着道:“战事一起,武为第一,假设天下没有战争,文为第一,只是事实并非如此,战争永远存在,我大华朝已武立国,也要以武护国,用武力来保护我大华朝不受外邦欺负。”
文为第一,还是武为第一,萧雨没有说出来,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文为第一,还是武为第一,他自己也稀里糊涂搞不清楚。
可以说,他的的说辞颇为凌乱,但众人都知道大华朝要想不受别国欺负,就要以武护国,萧雨的话,虽然有些含含糊糊,但众人都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看到众人一个个点头,萧雨知道,自己算是回答正确。
“萧兄你颇有些文采,论文采,你自认为自己跟钱淮不分伯仲,为何钱淮能出诗集,你为何不能?”
“邹公子,有一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真正的高手在民间,民间的高手为人低等,不显摆。”
“你对钱公子当初考核家丁作的那一首打油诗,怎么看?”邹云步步紧逼。
萧雨在心里默默地念着钱淮那一首庸俗不堪的打油诗。
他知道,邹云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是想离间自己和钱淮的关系,这家伙不是一般的坏,良心大大的坏。
那二句诗要是自己念出来或者指出其中的不足之处,大小姐和钱淮只怕也会当场翻脸。反正大小姐已经得罪了,关系一下子修复不过来,倒是钱淮没有得罪,也万万不能得罪,要不然,如此一来,叶家的人都得罪完了,来叶家的时间不长,得罪的人可不少,其实,我也够低调了。
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这也是萧雨为人的原则,钱淮这个朋友绝对不能失去,要不然,以后也不好在叶家立足了。
这钱淮钱公子虽然有些迂腐,但心眼不坏,对于大华朝的普通老百姓还很同情,而自己就是一个普通老百姓,用比较时尚的话来说,自己就一草根,凭这一点,钱淮那一首打油诗的后面那二句是万万不能说出来地。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萧雨脸上,这么为难的事情,萧雨是无计可施,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一般美女我不爱,叶家小姐我的菜。本公子委身叶家的目的,便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诗经》的第一章不也是这么说地。”
钱淮竟然大大方方的说了出来。钱淮的话,差一点让萧雨喷血。
我日啊!这钱淮胆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脸皮也不是一般的厚啊!如此话语,竟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大方方地说出来,放眼天下,恐怕都找不出还有人比他的脸皮还厚之人啊!
这钱淮公子的脸皮之厚,萧雨自愧不如。
不过这也符合的钱淮性格,说了就是说了,做了就是做了,男人就要敢作敢当,这钱淮不愧为大华朝的男人,就是有种。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