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的医术。“他将目光由她的俏脸移至她起伏不休的胸脯上。
发觉他异样的眸光,攸攸回以一记寒冷眼神,“娄公子,请你 ”
“看你年纪轻轻,记性却这么差,那晚我不是已告诉过你得喊我轸怀吗?“他幽邃的眼中掠过一闪即逝的幽光。
他这一生中见多了投怀送抱的女人,从没碰过像她这般好似没有感情、无热度的冷漠女子,她对他而言可谓新鲜得紧。
只是他很想看看这种像冰一样的女人,骨子里是不是一样冷冽骇人,或是个外冷内热的闷骚。
攸攸柳眉微拧,被他惹得心口烦闷不已。“我看,我还是晚点再来。“
“别这样,姬光身体不好,最好别让你再弄昏一次。“轸怀低低一笑,深沉的眸子更为烁亮。
“可是你一直……“
“行,你继续,我往口行了吧?“他得意一笑,这个女子并不像外表这般冷漠,火气还挺旺的。
攸攸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先静下心神后,又开始扎针的动作。
她手拿已熏了药草的长针,先由眼尾处瞳子胶沿著肩并穴而下,经过日月、京门等穴后便顿住了,眼光投向一旁惬意自在的轸怀。
“怎么了?我可没吵你啊!“他撇嘴道。
“你暂时离开好吗?“她迟疑了半晌才道。
“为什么?“
“我……我得褪下他的裤子。“身为医者,即便男女有别也得暂抛一边,这是师父告诉她的,医治时绝不能掺杂七情六欲。
轸怀间言,眉毛扬得高高的,“你说什么?脱裤子?!“
这女人在打什么主意?莫非此刻的她才是真正的本性?
“对,接下来我得扎他臀……臀处几个重要穴位。你能先离开吗?“这是攸攸生乎首次要为一个大男人“宽衣解带“,她感到不自在极了。
“然后好让你为所欲为的摆布罗?“他唇角勾起一道诡魅的冷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攸攸双拳紧握,感到忍耐度已到了极限。此刻她后悔极了,为了自己的多事而感到悔恨万千。
在西湖畔,她如果别这么多事,就不会惹来他这个大麻烦。
“别气了。“他扯开笑脸,“当真得进行你所说的那种步骤,姬光的病情才能好转?“
“没错。他的气全聚在下半身,以致肝胆三焦失调,不逼散它,绝无法根治。“她冷著声四道,口气十分不耐烦。
他微蹙眉想了想,“好,我学过功夫,认得穴位,由我来扎针吧。“
“你?!“攸攸睁大杏眼,不相信他的话。
“对,由我来。相信我,我是个很聪明的学生,看了那么多天,大概知道该用几分力,我绝不会坏了你的名声。“
“你太过分了,我 ”
“嘘!别吵,开始了。“说完,他坐在她刚才的位子,动手脱掉姬光的裤子。
攸攸见状,立即别开脸,无可奈何的接受他的提议。
“好了,我已经脱了,再来呢?“他挑眉看著她的背影。
她背对著他,努力挥掉他始终盘锯在她脑海中的可恶笑脸,集中精神道:“先在上关元穴上扎一针、然后是根骨穴,但第三位长针得用两针对角插入。“
轸怀拿著银钉在她事先准备好的药油上沾了下,而后依她所说的步骤仔细的扎著针
“好了,接下来呢?“他玩得开心,不觉得有任何困难。
“那么快?“攸攸蹙眉,她刚学扎针时的情况可说是一团乱,而且得学上好几回才能成功。这男人不仅大言不惭地接下她的工作,竟还能那么快的速度扎好针,莫非他当它是游戏不成?
算了,反正朋友是他的,她也懒得理会。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她将所有的步骤一说出,并仔细指导他该如何下针。直到大功告成时,她把了姬光的脉象,才不得不对眼前这个纨挎子弟刮目相待。
“你学过医?“她谨慎地观察他脸上的表情,他这种俐落的手法绝非生手。
“怎么会这么问?“他耸耸肩,不答反问。
“别骗我,你一定学过。“攸攸一副肯定且不容反驳的模样。
“好吧,骗不了你。有个体弱多病的好友,耳儒目染多年下,自然也学会一些皮毛了。“他大方承认了。
轸怀突然伸了个懒腰,“天,想不到扎针这玩意还真累人;你是大夫,来帮我捏捏吧。“
“我不会。“这个男人怎么搞的,愈来愈过分了。
“怎么不会?我这里又酸又疼,“他指指肩膀,狭长的眸掠过一抹嘲谑的笑,"来帮我看看好吗?范大夫。“
攸攸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向他,迟疑半晌后,纤指终于触上他的厚肩,轻轻在他肩颈穴施压。
轸怀闭上眼,舒服地呻吟,"”嗯,就是这样,真舒服。“
她皱了下眉,指尖的力道加重,“你小声点行吗?“
“哎哟!你真粗鲁,弄痛我了。“他不住嘴,反而叫得更大声、更煽情,惹得攸攸心慌意乱?.
“够了!“她索性收回手,拿起诊袋就要离开。
他一把拉住她的小手,眼神肄无忌惮地落在她胸脯上,邪邪一笑道:“这样,你这一走我朋友怎么办?“
瞧他那死皮赖脸的德行.攸攸觉得荒谬又无奈,所有的冷静瞬间被他击垮了。
“你懂医术,自然知道该怎么办。放手!“她沉声喝道。
“她一只小手抵在他厚实的胸膛上,低声哀求道:“乔公子就要醒了,你快放开我。刚才的事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从此咱们形同陌路,不再有瓜葛了。“
“你想悔约?“轸怀眉一蹙,双臂更加使劲地筘住她妄动的身躯。
“我与你没有任何约定。“她冷著声说。
“是吗?“他的眼神也变得冷冽,咬牙吐出这两个字。
想他轸怀不曾对一个女人这般有兴趣过,她不仅不感恩,反而还拿乔,他是不是该好好教训她一顿?
“虽然我没有足够的金钱,但凭我的毅力,我必能完成我的愿望。“她想通了,原来走捷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很好,看样子你很有骨气,我最欣赏你这种女人了。既然姬光快醒了,咱们就转移阵地,继续叙情吧。“
他紧紧搂住她的腰,不让她有丝毫逃脱的机会。紧接著一阵微步飘忽轻移,攸攸就这样硬被他带回她的房间。
攸攸难以置情地望著他,小脸上布满仓皇。
这男人不仅神秘。难懂,而且还有这种莫测高深的功夫!
以前曾听师父说过江湖险恶,会武功的人不在少数,所以师父从不让她出谷,就怕遇上歹人无法脱身。
难道她眼前这个难缠的家伙,就是师父所说的歹人?
但他一身的尊贵气质、不俗的谈吐。优雅的姿态,以及他举手投足间散发著无与伦比的气势,都代表著他的不同凡响,这样的男子会是歹人吗?
师父,救救我吧。我已不知该如何脱身了!
“你我之间没什么好叙的,你离开吧,“她的面容变得惨白,心跳剧烈狂颤,生怕他又一次侵犯她。
“我觉得与你之间倒是挺有活聊的,我还不想走。“轸怀坐在椅子上,将她紧抱在怀里,不让她稍离半寸。
“你想聊什么?“她提高警觉。
“只要有关你的事都行,譬如说,你的医术是从哪儿学来的?“瞧她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会有如此超凡的医术.这是他最好奇的地方。另外,则是她矜持的个性和那…热情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