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还在跟那拉客女闲扯着,王崇点好了菜,自己去了洗手间,关了门,他就迫不及待地翻看小情人给他一路发来的关怀和爱意,其实他不愿意在这样的地点看,觉得那样会侮辱了小情人对他的情意,可是,他更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们的感情,他心说阳光委屈点儿吧,我会给你爱的最好回报的。他迅速读了小情人的话,洗了手回到餐桌前坐在了局长的另一边,局长身旁一直坐着那热情过分的拉客女。
王崇很讨厌这个女人!他曾对哥们儿多次说,就算******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他也绝不会找那些鸡去的。他是个清高的人,小情人之所以痴情地爱着他,跟这点有很大的关系。他们两人经常探讨,一致认为,如今这个时代,婚姻外的感情已经不被看做洪水猛兽了,他们接受这个观念了。即,如果,两个人,就是为了彼此的欣赏和爱而在一起,成为知己,成为情人,那是无可厚非的缘分,如果,是为了金钱地位或者其他不可告人的目的而成为的“二夫人”、“白脸”则是卑鄙和可耻的。这个世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蛊惑,无所谓忠贞和背叛,就看那蛊惑的程度够不够,只要程度够了或者超过了抵抗或者保持原样的时候,自然就产生了出轨和背叛,反之,则能保持波澜不惊的原状。
他们俩点的菜很简单,王崇还要继续开车走剩下的路,他滴酒未喝,草草地吃了饭就坐在一边喝茶了。剩下女老板自来熟地继续热火朝天陪着王崇的局长推杯换盏,俩人竟喝了一斤白干。王崇早就看见,时不时地女老板就在局长的胖手上摸几下,给局长过几度电,两个人还不间断地用眼睛说着话,看看,就这样简单地勾搭上了。王崇最看不上局长这样,家里有善良的老婆,而且,他已借着职务的方便,把老婆在计生局工作的那个比老婆会保养的女同学变成了情妇,算是红旗彩旗都有了,可他却还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惹骚,太不配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人当局长怎么能做好工作呢?唉!真诚一声叹息而已,自己能怎么着人家呀?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他去吧。王崇说,你们慢用,我去弄弄车,就走出去了。
王崇认真地检查了一下车的状态,然后放心地上车躺在后座上休息了,他知道局长没有半个小时,是出不来那个看似干净实际却很肮脏的店门的。
王崇刚出去,女老板就迫不及待地扯起局长的手,朝店的后面走,就在那幅画的边上,有一挂着白布帘子的门,两人就这样从清雅经过,向清雅背后的肮脏爬过去了。
王崇没估计错,过了四十分钟的时辰吧,局长和老板娘才重新回到了清雅的前厅。女老板整理着已经乱了套的发髻,系着衣扣,脸色红红的,有潮红,更多的却是弄得一塌糊涂的口红。笑面虎现在的情况是,满嘴喷着浓浓的酒臭气,神态是明显的发泄后的疲惫和不容易让人懂的所谓的满足。局长用他的胖手,拍了拍老板娘老花乱颤的肩头,嬉皮笑脸地说得走了,老板娘则装着舍不得(也许真舍不得)的样子忸怩地说,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呀,俺会想你的。小服务员听到他们如此无赖地调情,不好意思地把头深深埋在了吧台的挡板后面。这对媾和的男女根本没有羞耻感,笑面虎淫亵地捏了一把女老板的手背说:“刚完事儿,就又想我了,我是不是比别的男人厉害啊?我给的钱也很多,是吧?”女老板却象个情窦初开的少女那样地说:“说什么哪?人家不是喜欢你吗?给钱多,那也是我伺候你伺候得好啊。”笑面虎又捏了一把女老板的肥后面说:“好了,下次路过我还会来给你奉献的。走了,我的办公室主任会怀疑我啦。”女老板娇滴滴地说:“还怀疑什么呀?他能不了解你吗?再说了,现在有几个当官的不这样啊,我见的多了,别蒙我啦。”笑面虎边朝门外走,边说:“不管怎么样,我都得马上走了,我不能乐不思蜀啊。”女老板跟着恋恋不舍地送他出来,突然她飞快地用手里的面巾纸在笑面虎的脸上上下左右擦了好几下,告诉愣怔的局长说:“还怕怀疑呢,挂的幌子都没摘就走啊。”
这样忙乎一阵,局长终于上了车,王崇还在假寐,他是在想他的小情人,他没有不想她的时候,除了睡着了,就算睡着了,有时还在梦中见到或者想念那个他深爱的人。局长以为他真睡熟了,喷着酒气喊他:“小子,你起来,也不叫我一声,我刚才也睡着了。”王崇笑了笑,假装相信了他的假话。
接下来的一路,局长猪一样呼呼大睡,一直睡到了北京。王崇左拐右拐地找到了他们每次送礼所居住的那家宾馆,他才醒。
王崇给车入了库的时候,笑面虎局长,趁人不备,摸了两下以前就多次招待过他的服务生那充满了期待的嫩脸,悄声说:“宝贝儿,等明天我办完大事后,再给你惊喜,好好等着我,别着急。”那个被叫做宝贝儿的漂亮服务生,小声却充满娇羞地说:“分别都快一年了,人家都想死你了呢。”笑面虎还想跟她调下情,见王崇回来,就做罢了。
至于明天送礼和遇到美好的人的情况会如何,笑面虎心里肯定很是有底,不然,他睡梦里都在笑呢?
隔着门缝儿看馒头昨天,我们照例回到丈夫的父母家与老人一起过端午节。
就在全家围坐在一起品尝着丰盛的菜肴的时候,公公突然认真地说:“对了,后天,小石砬子你大叔的孙女结婚,他们没让我通知你们,不过,如果有空就去参加婚礼吧。”丈夫碰了我一下说:“咱也去。”我爽快地说:“当然要去,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别说是几时分钟的车程和凑点份子,再远我也支持你去,如果不是女儿要考大学,我也去呢。”丈夫会心地笑了。
听到这里,也许读者朋友要问我为什么有如此高的热情了,就这么跟您说吧,就是因为,我永远都忘不了丈夫对我讲过的与那个大叔家有关的一个故事。平时每当丈夫挑吃喝时,我都会提起那个故事,今天,我自然又回想起来那个故事来。
我丈夫很小的时候,他们全家从辽宁搬到了大叔所在的叫小石砬子的村子。初来乍到黑龙江这个小山村,举目无至亲。是那个也不怎么富裕的大叔很同情我丈夫他们一家的处境,才于危难之时,伸出真诚的援助之手,请房无一间的丈夫全家老小住到自己的也不算宽绰的家里的。
大叔,一米七以上的个头,黑红的脸,说话瓮声瓮气的,他长得如此雄壮,人却很善良。大婶人高马大,说话嗓门儿高,却也很贤惠。丈夫家住的是大叔家的西屋,大叔一家住东屋。黑龙江农村的民房,人口多的人家大多都是三间的结构,即,中间开门,进了门就是厨房,厨房东侧的墙壁中央开的门直通东屋,孩子成家的,老人住东屋;厨房西侧的墙壁中央开的门直通西屋,这个屋子里通常住的是儿孙辈。孩子没有成家的,也是预备下给将来成了家的儿子和媳妇居住的。
现在,大叔家的孩子都年纪尚小,当然,西屋是闲置的。丈夫家就暂时住在他们家的西屋。平时两家使用同一间厨房,各自的做饭和吃饭时间基本相同,哪家做了什么饭菜都是看在眼里,闻到鼻子里的。
人家都说搬家穷搬家穷,这话一点都不假,丈夫家刚刚搬来,折腾得经济很紧张的。其实,丈夫的母亲是个很擅长理家的女人,可是,这一搬家有好多东西是不能够千里迢迢带过来的,他们带来的只有四口喘气的大活人,还有些必要的生活用品,连粮食都卖掉了。
他们刚入住的第二天,大婶家蒸馒头,馒头刚出锅时,屋里屋外跑着玩的我丈夫,就闻到了麦香而馋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丈夫家刚来时生产队上放的白面,母亲全都寄给了辽宁病中的婆婆,他们家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面食了。说心里话,我现在都因能想象出来当时我丈夫那馋的滋味,一想起来,我都会心难受。丈夫的母亲看到孩子馋涎欲滴的样子,心里酸酸的,她强忍着做母亲那份特殊的歉疚,柔声劝自己的小儿子说:“孩子,忍忍,快有馒头吃了。”我丈夫便很听话地点头答应着,可是,他却一直用那双贪婪的眼睛盯着东屋看。唉,这个俗世上,哪有不嘴谗的人啊?只是大人能够因为很多原因而克制和掩饰,而小孩子是没有什么顾忌的,不会掩饰自己的念头罢了,显然我丈夫就是不会掩饰自己的馋嘴意念。
这时,大婶突然推门进西屋来,她热情地给我丈夫送过来一个还冒着香气儿和热气儿的白面大馒头。没等大婶走出屋子,丈夫捧着的那个馒头已经被吞下去一半了。
丈夫的母亲去外面倒脏水,刚进门,却看到自己不懂事的小儿子,正把自己的脸上儿紧贴在东屋的门上,从门缝儿间,可怜巴巴地往里面看,妈妈心酸极了。哪有母亲不疼自己孩子的?又哪里有一个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吃上所有自己想吃的东西的呢?母亲不忍心去骂自己的儿子,她伸手拉回隔门看馒头的我丈夫,却在一回身时撞在了正从外面进来的大叔身上,母亲拉起自己的孩子红着脸回到自己屋里。
可不一会儿,大叔和大婶一起来到西屋,大婶手上捧着两个白面大馒头。望着满脸尴尬的丈夫的母亲,大叔大婶笑呵呵地说:“不怪孩子,怪俺们粗心,等会儿到俺家仓房里盛两盆面,给孩子做点儿好吃的。”丈夫的母亲难为情地说:“都够给你们添乱子了,哪好再多事哪?”大婶听了则粗声大气地说:“看你外道的,俺又没说白给你们,等秋后下来麦子再还给俺们不就得了?”
从此,因为大叔大婶的慷慨接济,我丈夫也能常有大馒头可吃,他再也不用丢大人的面子去扒人家的门缝儿看大馒头了。
听了我丈夫的故事,也许您会说,区区一个馒头,算得了什么?是的,在物质极大丰富的今天,的确不算什么,可是,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和特殊的条件下,馒头却是小孩子眼里最好的点心哪。
为了大叔大婶对丈夫一家的帮助,为了他们能够大良地帮助丈夫的母亲满足一个孩子的最基本的需求的善举,我也会与丈夫一起永远记得那份恩情,并且不忘记尽自己所能,随时自觉地予以回报,尽管他们从来没有要求过我们。
谁摧花落侯果果是一个只有十七岁的女中学生,她人长得青春靓丽,可就是不好好学习,父母除了让她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外,对她的教育真是束手无策。天下哪个父母不是望子成龙想女成凤呢?已经失望了的父母对于叛逆个性非常强的侯果果还是想软硬兼施地管教管教的,可是,他们家附近的一个女孩子的突然逃跑不成却坠楼身亡的惨案,却让果果的父母不得不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