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日都和额娘在一起,有时只是简单的拉着额娘的胳膊,听额娘说姐姐的事,说额娘和阿玛的事,可是我什么也不说,只是静静的听着,感觉好舒服,就像小时候在妈妈怀里一样。
额娘忙的时候我就在自己的院子里荡着秋千,袭人似乎知道我不快乐,心里有事,也不打扰我,只是在一旁绣花,有时我会教她识字,教她记账,因为我想在嫁入四爷府后由她管账。袭人很聪明,学的很快。我想这样也好,以后我也这样过,看看书,荡荡秋千,煮煮茶,在四爷府中这样过也不错的。
这天阿玛给我一封信,说是放在门外的,我觉得奇怪,阿玛也没说什么,看了我一会儿就下去了,我走到屋里,打开信,是哥也来得,“妍儿吾妹,为兄安好勿念,画我收到了,为兄很高兴,听公主说你将于八月嫁于四爷,为兄知道你不喜那牢笼,为兄只望你能快乐,为兄会一直关注你的消息,莫委屈自己,不必担心为兄,你好我就好。公主性格洒脱,很像我草原儿女,勿念,兄,凤池。”
我反复读了好几遍,虽然简单,也没说什么,但我知道哥还是哥,他会过得好,希望哥能幸福。
“姑娘笑什么这么开心?不知是谁的信“
“是哥的信。”回来后我和袭人说了在草原碰见了哥的事,并告诉了她哥的身份。
“难怪呢,姑娘和公子在一起总是那么开心,如今只是看了公子的信都能这样高兴。”
“是啊,才短短的两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还记得去年这会儿我们还说要去浪迹天涯的,真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如今他是额驸,而我即将是四爷的侧福晋了。”
“姑娘,袭人虽不知您与公子的事,可是袭人知道您并不想嫁于四爷,而您与公子在一起总是开心的。”
“我何其有幸,能有这样的哥哥。袭人,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四爷府里吗“我扯开话题。
“姑娘不想要袭人了吗?”袭人说这有些着急。
“不是,我当然舍不得你的,我也想找个能说话的人,只是那里始终不比这里自在的,我怕你受委屈。”
“姑娘您说什么呢?您怕我受委屈,就不想袭人也担心你啊,有袭人在身边始终有个人照顾的,万事有我们两个一起也好些,要是姑娘一个人在那里受委屈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论姑娘说什么袭人定是要跟你一起的,一辈子都不离开姑娘的。”袭人说着眼睛有些红了。
“呆瓜,你陪着我,我可是求之不得,你素来懂我,我有事跟你说也不会闷的,那就说好,我们一起。”
“恩“
“姑娘,快要七夕了呢,听说大栅栏那里会很热闹呢,姑娘总是闷在这里不如那天出去散散心可好?”
“七夕?”还记得去年的七夕碰见了四爷和凝兮,碰见了太子爷,碰见了十七,碰见了九爷,九爷,那个送我糖葫芦让我笑得人。
“姑娘,您怎么了?”
我赶紧擦眼泪“没事,只是想起一些事罢了,还记得去年的七夕……”说着又陷入深思。
袭人见我这样也不说话,只是绣着花,担忧的看着我。
七夕这天,额娘看我没什么意思,总是发,就让袭人带我出去散心,热闹热闹。
我穿着汉装,让袭人给我梳个简单的发髻,也没带什么首饰,只是用了一支紫色的玉簪。
大栅栏真的很繁华,在现代的时候我就经常来这里逛的,好多的女孩子,也有不少的富家子弟,我没有什么心思看,只是慢慢走着,袭人也不说话,只是跟着我,眼里有些心疼也有些担忧。
“好俊俏的姑娘“一个纨绔子弟打扮的人,很无赖的走过来,袭人赶紧挡在我面前,我回过神,冷冷的看着他,他似乎很惊讶我的表现,愣了一下,无赖的说,“有意思,爷喜欢。”说着就想动手。
“你干什么?我家姑娘也是你这种无赖可以亵渎的,还不滚。”袭人很有气势的说,想来我让她在我进宫的时候练练功,还是有用的。
“也可是赚了,连这丫鬟都这么标致,还像个小辣椒,爷就喜欢这样的。”
“你……”袭人涨红了脸准备打去那只咸猪手。
“哪来的地痞无赖敢在爷面前放肆。”一个冷冷的声音。
“九爷,九爷,奴才有脸不识泰山,奴才不知……”说着看着我“奴才想这等绝色女子九爷定是喜欢,就想献给九爷,偏这丫头不识规矩,奴才……”
“来人,把这敢对姑娘无礼的奴才拉下去,爷不想再看见他。”九爷冷冷的说。
说完就有人把他拉下去了。
“九爷,九爷,奴才真是要孝敬您的,九爷……”
“堵上他的嘴。”
“九爷饶命,九……”那纨绔被人塞了嘴巴拉下去。
我皱眉眯眼痛苦的看着他,他也看着我,轻扯嘴角苦笑一下,走过来,袭人看看我,让开了,“可是吓到了?”
我太有看着他,不说话。
“跟我走“说着就拉着我的手快步走着。
我任由他拉着,“姑娘,姑娘,你放开我家姑娘。”
袭人追过来,可是被人拦着不让近前。
四爷把我拉进一个酒家,来到,
“爷……”一个掌柜打扮的人过来请安。
“滚开“九爷推开他,把我带进一个豪华的包间,这里很有诗情画意,家具看着就很好。
“姑娘“袭人被挡在门外,九爷身边的小厮准备关门。
九爷看看我,对小厮说“把她带到旁边去。”
袭人还要进来,我冲他点点头,她就停下来,看看我,又看看我,就松开了小厮。小厮关上门。
“今天乞巧节,去年乞巧节我等你了一天,今日本想来喝喝酒,没想到居然碰到你……”
“我也没想到会碰见九爷。”
“我以为以后每年七夕都会与你一起过,给你送糖葫芦,没想到……”九爷伤心的看着我,“错过了就是错过了,爷常想若是那日没有扔下你一人会怎样?皇阿玛是不是就会将你指给我,那日看见四哥和十三弟也从那里出来,我本没多想,可是皇阿玛就将你指给了四哥,你可怨我?”
“九爷,一切与那日无关,您有何必想这些,如今您又何逼执着呢?”我没想到四爷也在那里,不知道他只不知道哥也在刚想着,
“爷不甘心“九爷发狂的说着,“那日看见你在策凌怀里哭,爷以为你喜欢的人是他,可如今你们只是以兄妹相称……”
“九爷,一切已是定局,您何苦呢。”
“爷不甘心,爷是妻妾无数,可是真正在爷心里的只有你,你有你,从见你第一面,爷就认定你了,可皇阿玛却将你指给老四。”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我也是一脸泪水的看着他,“九爷,对不起……”
九爷看我哭得泣不成声,过来抱住我,我不动,任由他抱着,“你可知,那日在额娘那里看见你流泪,也心里虽痛,可是是真的高兴,因为你当着爷流泪,证明爷在你心里是不同的,你知道吗?我真的高兴,也高兴。”九爷声音沙哑。
“胤禟,对不起,我不该招惹你,我以为时间长了你就会把我忘了,可我没想到事情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你放心,爷不会放手,总有一天爷要得到你。”九爷发狠的说。
我惊讶的推开他,“九爷,不要为了我做不该做的事,我求求你好不好,我欠你良多,你对我的好我不是不知道,可是我什么也给不了你,我的心已经被另一个人填满了,不是你,也不是策凌,不要在为了我做不该做的事了,我不配。”
九爷心痛的看着我,“九爷,以后别再这样了,您适合更好的,我那么自私,我明明不能给你什么却还给你希望,还接受你对我的好,我就是自私,虚伪,我欠你那么多,你为什么还要对我好……”
“没有为什么?只因为我认定了你,以前我不知道八哥为什么会喜欢他他拉家的丫头,那丫头根本不喜欢他,可是我现在知道了,不管你怎样对我,我都喜欢你,都要对你好。”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我一直哭,哭得上扯心裂肺,他握着我的肩,“我不要你这样对我,我不要,我不要看着你受苦,我不要你对我好却不求回报,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我摇着头。
“你是心疼我对不对,对不对?”九阿哥摇着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让你伤心“就好像以前清穿里四四总是悲情男二号一样,我不想让你也是,我对这样的你只是心疼,可是我要怎么说,要怎么说啊,我看着他,不知该怎么说。
“你不用说,不管你嫁给谁,我对你都不会变,你不要再像那次一样,我知道你是故意要远离我对不对,上次我上当了,错过了你,我再不会丢下你,终有一天你会是我的。”
“九爷?你不要乱来?”难道历史上九爷与八爷,十爷,十四爷联手对付四爷是因为我嘛?
想到这里,我震惊的看着九爷。
“不要多想。”九爷看着我。
“胤禟,我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好不好。”我祈求的看着他。
“好了,不说了。今天七夕,看见你爷真的高兴。”他岔开话题。
“不了,袭人还在等我,我出去了,阿玛额娘该急了。”我知道说不通,不想和他扯太多,他还拉着我,“九爷,你莫要再如此了,你我身份有别。”我挣脱开他,不知该怎么和他说,我本来就笨于表达,只是想告诉他,对我放手,活的潇洒些,可是不知该怎么说,“九爷,我希望你潇潇洒洒的过一生,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朋友,是很重要的人,但是我给不了你我的心,虽然他不再我的世界里,可是他永远在我心里,希望您幸福。”
说完我打开门。
“姑娘。”袭人着急的叫我,满脸得担心,推开那个拦着她的小厮。
“走吧。”对袭人说完又转头看了眼九爷,就走了,那小厮看看九爷也没有拦我。
和袭人回到家,给阿玛额娘请完安,随便洗洗就睡了,袭人虽然欲言又止,但是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满眼担心得伺候我睡了。盖被子时,我对袭人说,“袭人,别担心,以后再告诉你。”
“姑娘,没事,只要您好就好,奴婢看见您这样不开心,奴婢很担心,奴婢想以前在扬州的日子了,那时姑娘虽然话也不多,也是经常发呆,沉思,可是那时多开心,那是有公子,还……”
“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累了,你也下去吧。”
我疲惫的说着,闭上眼睛,也许是心太累了,虽然脑子乱乱的,谁的也不安稳,但是很快就睡着了,只是一直睡得不好,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