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羽得意的打了个响指:“看我的!”
谢印儿和金丝丝打死都不相信凤羽能把朱天理请来当教习,凤羽嘿嘿一笑,伸出手去:“要不,咱们打赌?”
“赌什么?”金丝丝来了兴致,“我跟你赌!小印,你来不来?”
谢印儿一个劲的摇头,她毕竟不如金丝丝的肆无忌惮,碍于上下级关系,她可不敢和凤大小姐打赌。
“就赌凰鸣书院成立后,朱天理会自愿到书院做教习!”
“好,赌了!”金丝丝伸出手掌,“赌注是什么?”
“如果我赢了,金丝丝你要在凰鸣书院做三年教习。”凤羽狡黠一笑,“如果我输了,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
“任何要求?”金丝丝眉毛一挑。
“当然是不违我三观的要求,如果你让我帮你做杀妻夺夫之类的事情,我可不会答应。”
金丝丝啐了一口:“你看我像做那种事情的人吗?好,我就跟你赌了!”
两个人手掌啪的一声在空中相击,随后相视一笑。
谢印儿满脸的好奇,但是她自然不能也不敢问,凤羽准备怎么“请”朱天理来凰鸣书院当教习。不过她已经决定,到时候一定要暗中关注此事。
三个人又陆陆续续拟定了一些章程,金丝丝和谢印儿离开书房时,日头已经升的老高,眼看快到正午。萧然从屏风后面转出来,伸手摘下凤羽的“口罩”,见嘴唇上的红肿已经消了大半,看来“惩罚”力度还是不够。
萧然俯头,在凤羽微肿的红唇轻轻碰了碰。
凤羽下意识的一偏头,像只受惊的小豹子,往后跳出三尺远,黑眸警觉地瞪着萧然。
“从现在开始,你一直陪着我,我就不惩罚你了。”萧然扬眉轻笑,走上前,拉住凤羽的手臂,半是宠溺,半是霸道的说。
“我难道不是一直在陪着你吗?”凤羽瞪着黑眸,有些恼火,但是又有些甜蜜,却又有一些离愁别绪缠绕在其中。
萧然把凤羽拥在怀里,听窗外的风轻柔吹过,有秋蝉在风中鸣唱。
不知道过了多久,惊云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主子,凤大小姐,有位姓原的客人送来拜帖,曼教习让小的转给主子,看主子要不要见他。”
“什么事情?”萧然搂着凤羽,不愿松开,这么宝贵的时间,还要被人打扰,让他很是恼火。
“这位客人想要捐助凰鸣书院。”惊云自然听出了主子语气中的不悦,但是曼教习叮嘱他一定要把客人来意说明,他也只能做个不识趣的人了。
萧然还没什么反应,凤羽倒是眼睛一亮:“捐助凰鸣书院?准备捐多少?捐多了就去见见,捐少了就算了。”
萧然还是第一次见凤羽露出奸商嘴脸,本来的旖旎不舍等情绪瞬间消失,这丫头有时候真是很会破坏氛围啊。他忍不住揉了揉凤羽的鼻尖,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小奸商!”
凤羽在萧然耳边低声回了一句:“曼教习、凤知秋、云千里天天都在哭穷,城主府也没有余粮了……”
“曼教习说这位客人姓原,来自大齐南淮城。”惊云在门外应道。
“大齐南淮原家?”萧然眉毛扬起,“天下第一商的原家?”
“天下第一商?那就是说很有钱了?请他去正厅。”凤羽立刻做了决定,有人这时候送钱来,简直就像是瞌睡了有人送来枕头。她也不再多问,拉着萧然就去正厅迎接财神。
只见正厅客座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穿一袭深蓝缎衫,虽然没什么装束,但是一眼就可以看出,衣衫的质料上乘,裁剪精良。男子面容清癯,颇为儒雅,不像个商人,倒像是个读书人。他右手中指带着的硕大黑宝石戒指,倒是显出了几分豪商之色。
在男子身后,立着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女,一袭藕粉色长裙,身材高挑,眉目如画,只是神情清冷,眉宇间透着孤傲之意。
凤羽和萧然并肩走进来以后,男子和少女的目光同时看过来。蓝衫男子站起来,微微躬身道:“在下原南尘,携小女原可儿,拜见楚王殿下、凤大小姐。”
“原先生免礼请坐。”
双方分主宾重新坐下,原可儿依旧站在原南尘身侧。她的目光只在凤羽身上一扫而过,随即在萧然身上停留了一会,就垂下了眸子,长长睫毛掩住她眼里的复杂情绪。这是她第二次见到萧然,一颗心比第一次看见他时,跳的更快。
萧然打量着原南尘,却看也没有看原可儿一眼。倒是凤羽多看了原可儿几眼,这少女又美又冷又傲,好像还对自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敌意,这到勾起了她的一点兴趣。
“原先生来自南淮原家?”萧然问道。
“南淮城原家家主原南青,是在下的大堂哥。在下是二房长子,一直打理家族在蒙川高地的生意,青蒙城这一年来发展迅速,在下就把整个高地的货物集散点迁到了青蒙城。”原南尘欠欠身,不卑不亢地说道。
“原先生消息倒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了凰鸣书院的事情?”萧然随口问道,但是目光却极为锐利,如一根冰箭刺入到原南尘心底。
原南尘忍不住摸了摸戒指上的黑宝石,微微一笑,完美掩饰住了心里的一丝寒意,不愧是大齐最惊采绝艳的皇子。他自然能猜出来萧然话中隐含的意思。
昨天晚上在青云书院门口提了凰鸣书院,今天中午,他就登门了,很难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在刻意搜集什么信息。
“说来也巧,昨晚在下携女,就在众学坊里闲游,正好遇上了青云书院那一幕。在下对凰鸣书院一事颇为感兴趣。”原南尘轻轻咳嗽一声,不动声色的解释道。
“原来如此,本王记得南淮城风气保守,女子几乎很少出闺房,想不到原先生竟然会有另外的见识。”萧然淡淡说道。
“在下久在蒙川高地,自然不会有南淮城人的想法。小女自幼喜读书,眼光心胸远超她的兄弟,只是囿于女儿身,在南淮那种地方,也只能做个藏在深闺的女子。在下将她带在身边,也是因为这里对女子束缚较轻。”原南尘说到这里,微笑着看了身侧的原可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