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曹操在徐州的行动,虽然极大的震慑了周边势力,但也让曹操的个人声望跌至谷底,毕竟这种大屠杀,已经突破了人类道德的底线。天下人谈起曹操,皆畏之如虎,曹操似乎也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毕竟在这个乱世,让人尊重是没有用的,只有让人畏惧,才能取得最终的成功。
在兖州城最大的一家酒馆-醉仙居中,一名中年人已经喝的有点微醉,但却档不住他儒门高士的风采,浑身透露出一股正气凛然的气息,跟他同桌吃饭之人,看装束,皆是名门望族之人,而这名老者,就是兖州名士边让,边让乃兖州陈留人氏,极有名望,受到当时大将军何进的仰慕,后来官至九江太守,初平二年,弃官返回家乡。这时的边让,表情很是岔岔,大声说道:“这曹操乃宦官之后,身份低贱,入主兖州后,不修德行,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之事,这样的畜生真应该被满门抄斩,这样的畜生,何德何能,能坐拥兖州,我认为我们应当联合起来把他赶出兖州。”旁边之人一听,皆大惊,连忙劝道:“文礼,话可不能乱讲,小心隔墙有耳,为你招致大祸。”边让冷笑道:“别人怕那曹阿瞒,我可不怕,有本事就杀了我,反正死了他手下之人,已多不胜数,也不怕多加我这一条。”又有人劝道:“您是兖州名士,名动天下,那曹操即使再凶残暴虐,也不可能对您下手啊,想当年,以何进、董卓之残暴,都对您礼遇有加,不过您还是注意点好,毕竟曹操现在是兖州之主,得罪他对您也没好处啊?”边让冷冷的说:“我就是看不惯的他,凶残暴虐更胜董贼,实乃****,人人得而诛之,也不知道孟卓、公台是怎么想的,居然会支持此人入主兖州,真是引狼入室啊。”同桌之人闻之,皆摇头叹气。
在隔壁房间,曹操紧紧攥着拳头,气的浑身发抖,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有人精心安排,曹操居然就坐在边让隔壁房间,边让说话声音比较大,正好听了个清清楚楚。而王凌,坐在曹操的对面,拿着茶杯低头不语,似乎是在沉思,曹操暂压制住怒气,问王凌:“先生怎么看?”王凌深思片刻,道:“明公在徐州所为,过于惊世骇俗,现在兖州上层之士,恐怕已经对明公心有芥蒂,如果处理不好,恐怕会生出变故,如果此时,明公表现稍软,可能会让这些地方势力得寸进尺,不如以雷霆手段压之,若有不服者,全部除之,这样才能保兖州稳定。”曹操点了点头,道:“我正有此意,这边让自持名士,目中无人,骄纵蛮横,以为顶着个名士的帽子,我就不敢杀他,我在徐州连屠五城,眼睛都没眨一下,正要拿此人来开刀。”王凌正色道:“明公英明。”次日,曹操派人捉拿了边让,并召集兖州各郡太守及手下军士,边让到后,曹操大声喝道:“你三番五次诋毁于我,居心何在?还不跪下!”边让也大怒道:“为何跪你,你乃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你入主兖州,不思救君,反而攻伐邻州,那陶谦乃朝廷任命的徐州牧,你此番所为,与造反无异,是为不忠;枉你手下众多将士,连你父亲性命都保护不了,被人谋财害命,此为不孝;你滥杀无辜,致徐州千万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是为不仁;你忘恩负义,杀掉对你有恩的吕伯奢一家,是为不义。你这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有什么资格坐拥兖州?当初是我们瞎了眼,引狼入室,才有今日之局,现在我恨不得将你挫骨扬灰,今日纵然你杀了我,也堵不住天下悠悠众人之口,你必将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曹操闻言大怒,唤左右先将边让嘴巴打烂、牙齿敲掉,再割掉其舌头,最后命人斩其四肢,然后再杀之。兖州各方势力莫不胆战心惊。杀掉边让后,曹操还不解气,又命人诛灭了边让的九族,一代名士,就此化做灰灰。曹操此举,果然震慑住了兖州各方势力,再没有人敢议论曹操的不是,甚至这些士大夫,在路上遇到后,也只是眼神交流。
入夜,王凌府中,王凌道:“看样子这个年大家注定是过不安宁了,恐怕是要在惶惶之中渡过了。不过那边让也死的太惨了点吧。”貂蝉笑道:“夫君不必介怀,那边让本就有此一劫,只不过因为我们加了一把火,现在死的更惨点罢了,毕竟亲自听到和听别人转述,那愤怒的程度是不一样的,曹操越是愤怒,手段越是凶残,对我们的计划也越有利。”貂蝉又望向典韦,道:“接下来就要看星君的手段啦。”典韦信心十足的说道:“放心,肯定没问题。”次日,在兖州城最大的酒馆—醉仙居的一个豪华房间中,坐着两人,一人看起来就像一普通村夫,而另一名却是英武非凡,看起来就给人一种沉稳,靠的住的感觉。这二人,自然就是典韦和于禁,典韦给于禁斟了一杯酒,道:“文则兄,以前我们各为其主,曾经是敌人,但是现在我们都投靠了曹公,我看文则兄一向对我比较冷淡,现在年关将近,故约文则兄出来喝酒,还望文则兄能不计前嫌,共同辅佐曹公成就大业。”于禁拿起了酒杯,正色道:“非我清高,而是那鲍将军实在对我有恩,当时遭到你们的伏击,以鲍将军的武艺,居然没能全身而退,恐怕当时领兵伏击之人,是兄台你吧!虽然现在大家都是自己人了,但我一直心结难解,不能怪典韦兄。”典韦装做大惊道:“鲍将军惨死我们之手?我们从来没有派过军队袭击过鲍将军呀!当时我们也觉得很纳闷,怎么鲍将军无缘无故的就死了,要说我对鲍将军,也是钦佩的很呐!而且兄台想想,我们怎么能事先知道鲍将军的探查路线,而且又提前埋伏在那里?”于禁听后,脸色一阵阴睛不定,又想到了当初鲍将军死后的一些传闻,再想想典韦的话,不禁信了八分。典韦又道:“大虎向来敢作敢为,而且已时过境迁,如果真是我或者其它黄巾兵干的,我绝对不会不承认,但此事确实不是黄巾兵所为,我一直以为是你们内斗的结果,我可以对天发誓,若真是我所为,定将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听典韦如此信誓旦旦的说,于禁脸色也越发的难看了。许久以后,于禁突然恢复了正常,对典韦笑道:“兄弟,我也对你钦佩已久,既然已经解开误会,往事不必再提,我们干了这一杯,以后就是兄弟了!”典韦一愣,连忙也端起酒杯,喝掉了酒。心想:这于禁果然是心机深沉之辈,不过此人乃是秉性忠良之人,今日之后,恐怕他对曹操仇恨的种子也就埋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