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B的风俗业很发达,在发达的都市圈都会有一个成熟的交易链用来保证交易双方的隐私和财产,在08年的经济危机后,许多家庭主妇为了维持自己日常的消费需求往往会瞒着丈夫做一份兼职,所以市场对稳定和安全的需求更高了,警察自然不可能成为这个市场的守护者,所以许多当地的社团组织都会成为一家或者多家风俗场所的“保护者”,他们会从**的皮肉生意上克扣下一部分来养活自己。
而新备组的社团经费有一半来自这家叫做“鲸歌”的泡泡浴澡堂。
早晨的风俗街不免有点寂静,正值寒冬街上行人很少,只有一些醉汉倒在路边,因为一个晚上的露宿,他们的脸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一半宿醉一半感冒。
路口处出现一帮人,他们多是青壮年,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手上拿着棒球棒或者是铁棍,领头的是个中年男子,有点微胖,他带着墨镜,花衬衫敞开露出里面的鲤鱼纹身,手上还缠着白纱布,来人正是冈崎宗一郎。
一个小弟用脚踹开鲸歌的大门,看门的守卫还没来及反应就被一棍子敲晕在地上生死不知。
冈崎宗一郎把嘴里的香烟吐掉用脚碾灭,看着手下们如狼似虎地涌进去,他摸摸鼻子却蹭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一阵龇牙咧嘴后更是怨恨中村浩司。
“迟早有一天我会把你都手指一节节斩掉。”他恶狠狠地说着,幻想那美妙的时刻。
鲸歌里面由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顿时热闹起来,不时有男人的怒喝和女人尖叫声传来,过了一会儿声音渐渐没了,冈崎的得力手下耳环从走廊出来,额头上还有血迹,看起来被重物偷袭过,但他手上的铁棒上也占满了鲜血和头发。
“八嘎,在这种小场面受伤,真是丢脸!”冈崎宗一郎脸色不悦。
“死密马塞!”耳环恭敬地低头,同时将店内的情况告知头领。
“哼。”冈崎宗一郎推开耳环,狼行虎步地迈入店内。
新备组在这里有十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红色夹克的青年,看起来20岁左右,他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冈崎的手下明显没有对他下狠手,不是因为他地位高,而是他另有用处。
耳环从他身上搜出手机:“打给你们的新老大,快!”他这时的表情凶神恶煞,一改在冈崎宗一郎面前的顺从。
红夹克犹豫了一下后,在众人的逼视下乖乖拨通了新备组新任组长的号码。
“什么事?”令人惊奇的事,新备的新组长竟然是个女的。
红夹克避轻就重地撒着谎,最后请求组长来店里看一下。
组长似乎没有察觉带红夹克语气的不对劲,答应马上就过来。
“她说……5分钟后过来……”红夹克畏畏缩缩地看着冈崎宗一郎。
“很好。”冈崎宗一郎从榻榻米上起身,耳环众人立马开始用铁棒殴打红夹克,铁棒像是捣面一样扬起落下。
听着身后的惨叫声,冈崎宗一郎觉得自己的断指似乎不那么痛了。
*******
靳南抱着女孩从计程车上下来,女孩似乎对于周围有点嘈杂的环境很害羞,所以缩头躲进披在身上的外套里,靳南好笑地摇摇头,他打算让女孩在酒店洗个热水澡在慢慢帮她找家人。
酒店的大堂经理知道靳南是伊贺家的贵客,对于他这种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还殷切地上去为他按电梯,因为他看到贵客没有多余的手来做这件事情。
到了套房门口,两个伊贺家的保镖暧昧地冲靳南笑笑,也替他开门。
客厅里面只有老管家,看来苏菲大小姐还没有起床。
“早。”靳南和老管家打招呼,对方冲他点点头,没拿多余的目光去看靳南怀里的女孩,这让靳南不由得感叹,不愧是大家族的管家,素质就是不一样。
关上房门,女孩就自己从靳南怀里跳了下来,她倒也不怕生,随手就拿起桌子上水果啃了起来,看起来是饿极了。
“你先去洗个澡,我一会儿去外面帮你叫餐,吃饱之后你就得告诉我你的来历,不然我就会把你赶出去。”靳南也不等女孩回答,直接回到客厅,给她留下梳洗的空间。
说起来这还是靳南第一次带着陌生女孩来酒店开房呢,当然,苏菲不算,大小姐是带着靳南来开房。
帮佐佐木雅美叫好了牛排套餐,又顺便给自己要了一杯果汁,靳南再一次陷进可沙发里,早上狂奔这么远着实有点累着了。
还没等他彻底伸个懒腰,苏菲的房门就推开了,她冷冷地看着靳南说:“以后出去的时候记得和我说,不然死在街上别指望我来替你收尸。”
靳南挠挠头,决定还是不把早上事情跟她讲了,天知道他会被骂成什么样子,要是苏菲知道他还带了一个女孩上来,那就更说不清了。
还好老管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靳南心中暗暗庆幸。
但下一秒他的表情就垮了,因为佐佐木雅美从门缝里探出了小脑袋:“先生,我能用这里的浴衣吗?”
女孩湿漉漉的头发随意地披在两边,可能是因为刚洗完热水澡,脸色红润了不少,从门缝里隐约可以看到她什么也没穿。
完了,靳南用书遮住了自己的脸:“可以,随便用,你开心就好。”
得到了靳南的允许,伊贺绫开心地笑了:“谢谢先生。”
在门关上的时候,靳南可以感觉到苏菲那边传来的杀气。
“我需要一个解释。”苏菲一把扯掉靳南用来挡脸的书,脸上怒气冲冲,要是靳南不给她一个满意的交代,他的下场会很惨。
所以我们的靳南同志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倒豆子样地说出来,连自己的心里活动也没有隐瞒,哦,当然那些比较隐私的就省去了。
听完后苏菲的怒气稍减,但靳南还是不敢放松,也许是因为理亏吧,扪心自问,要是女孩长的不漂亮靳南也不会服务地这么周到,而且还把她带到了这么私密的套房里,确实说不过去。
苏菲可没有管靳南在想什么,她考虑的全是早上那个鸭舌帽的真实身份,有九成可能性是九尾妖狐,但她又为什么要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这里呢?
难道仅仅是为了试探,还是有别有目的?
至于那个女孩的事情也有点巧,不排除是阿狸安排的探子,当然也可能真的只是凑巧罢了。
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能翻出天来了,不过长的有点眼熟,我在哪里见过吗?
门铃打破了客厅里沉闷的气氛,一个保镖替服务员把餐车推了过来。
“我拿进去给她?”靳南征求苏菲的意见。
“不,让她出来吃。”
******
风俗街。
五分钟的时限已过,新备组的组长还是没有到,冈崎宗一郎有点后悔把红夹克打得半死了,不然还能打个电话催催。
他环顾四周,耳环还在“教训”一些***见他淫笑地把其中一个大概30岁左右的女人拖进了隔间,冈崎不禁摇摇头。
哼,臭小子就是沉不住气,这种事情大可放到事后再做!
不过他也不想管太多,最多之后给这些女人点钱财,伊贺家的干部可不会做出欺凌妇女的事情。
就在他逐渐没有耐心的时候,隔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这个声音太熟悉,因为这是他的贴身心腹发出的惨叫,惨叫戛然而止,又变成了女人崩溃的声音。
这不正常!
冈崎宗一郎连忙操起武士刀赶过去,拨开在隔间门口等待的众小弟,拉开门帘。
只见那个少妇惊恐地躲在墙脚,雪白的身体寸缕未沾,耳环却没有如他所想地在“办事”,而是半个身子栽进了浴池里,生死不知。
“你,进去看看。”冈崎宗一郎拉过一个手下。
“哈伊。”拿着一根棒球棒的青年警惕地贴着墙壁缓缓入内,防备着可能出现的突袭。
直到他靠近耳环附近,仍旧没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就在他松懈的时候,一只雪白的尾巴突然从上方勾住了他的脖子,直接把他从地上吊了起来!
“呃……!!!”嘶哑的声音听地众人毛骨悚然,他双脚在空中无助地扑腾,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试图挣脱出来!
“这是什么东西!”冈崎宗一郎望着那白色的尾巴,话音还未落,他听到那个和电话里差不多的女声响起,“你不是让我过来吗?嘻嘻!”
“你是谁?新备组的组长?”
“是的,同时我还是火鸦会的会长——以及,把你们送进地狱的人!”女声突然尖锐起来,不大的房间里似乎出现了某种吟唱声,一朵朵幽幽狐火开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