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这样的设计根本不科学啊不科学!”
科学军表示自己早已入土……好吧,简单来说,能让切丝君如此大呼不科学的原因,无非就是太太那突发奇想的举动竟然意外地获得了大升杯的响应。
换句话说就是,爱丽丝菲尔左手那枚金属片成功的呼唤出了一个英灵。尽管召唤者本人还并没有获得令咒。
“停下来!Saber!”切嗣伸出手臂,以令咒为媒介发动言灵,让正戒备着随时准备发起攻击的英灵停止举动。毕竟Saber旁边的英灵是自家夫人召唤出看来,一般来说除了友军之外不会有别的可能。
“可是!……”
“别紧张别紧张,此身不过一介母亲罢了,所以小姑娘你大可不必如此介怀。”一身蓝色的英灵冲金发的Saber小姑娘笑了笑,转而看向那边正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的爱丽丝菲尔,“此身以Caster一职降临于此,试问——汝可为吾之御主?”
母亲?Caster?圣母?
怎么可能?!那个装束明明是东方古代才有的,根本不可能……
“Master?”水蓝色长发的英灵Caster微微偏过头笑了笑,“不需要考虑太多哦~关于我的身份,很快Master就会知道的呢~”
“诶?啊…好吧~”停止脑内“无用”的活动,爱丽丝菲尔回应以同样令人感到安心的笑容,“是,我是你的御主。”
“于此,契约成立,吾将帮助你实现内心最真实的愿望。”
言毕,爱丽丝菲尔明显感觉到右手手臂上传来阵阵火热的刺痛感。撩开衣袖,发现那正是和自己丈夫手臂上相同又不同的标记,是大圣杯对自己御主的身份予以认可的象征——令咒。
“原来还可以这样吗?”
面对爱丽丝菲尔疑惑的目光,切丝也只有把头转向一边。毕竟他本职是魔术师杀手,而非什么正二八经的魔术师,所以对于这种事情了解的也并不多,即使自入赘爱因兹贝伦家八年之后亦然如此。
不过不管怎么说,相比之前那种通过袭击Master的方式来获得胜利,现在这种局面完全可以用“正大光明”的从这对决来分出胜负。尽管切丝本人并没有真的这么做的打算。
“吾乃Servant_Saber——”确认了与自己一同出现的这个从者并非敌人,蓝色的剑士少女、从构造联系的素材来看绝对是真身为昔日不列颠之王的从者,向切丝进行例行的确认仪式。“试问,汝可是吾只Mas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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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这里又不是什么剧情地点,你来这里做什么啊?”白花花捏着鼻子有些无奈的问道,“以及,咱们什么时候能离开,下水道的味道我真是……”
“很快了,我已经感觉到前面的不平静了。”渣叔收起了笑容,难得正经的说道。虽然这样的场景着实有些小帅,不过换个角度想想当渣叔露出这种表情的时候,也就是即将有“不得了”的事情将要发生的时候。而通常,那个所谓的“不得了”,基本上就是糟糕的事情的代称。“真可怕……不是疯子却硬要模仿疯子,最后不逼疯所有人都有鬼了……”
自言自语地念叨着,白渣渣纵身一跃像个忍者一样用踩墙壁的方式向前高速移动,完全不管被自己晾在后面的白兰少年。
“诶?!这就不管我了??”虽然很讨厌下水道里的味道,但是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着想,白兰少年还是不得不迈开双腿用跑的方式追上去。尽管这样做会让他呼吸到更多难闻的气体。“没事没事,我还是个有作用的棋子,达到目的之前渣叔是不会不管我的……”
所以不管是下水道美人鱼还是普普通通的二氧化硫中毒都无所谓了。
冬木市的下水道系统是战后仿西方来设计的,向海排放的一端在到达城市郊区之后会有一段明显的下沉和拓宽。由此而诞生的空场足够收容大部分滞留在冬木市的“流浪汉”,不管他们究竟是死是活。
“嘀嗒……嘀……”
“嗯?这是……?”漆黑的环境中,无论什么样的液体从头顶低落,出了同样漆黑的颜色外,就只有用闻的方式来判别这究竟是水还是其他的什么了。“且不说我讨厌这种臭味,关键是现在我的鼻子还有那个辨别能力吗……”
虽然抱有疑惑,但出于自身的好奇心,白兰少年还是选择将蘸着液滴的手指凑到鼻子前。
“……是血?”带着疑惑,白花花紧走两步,赶上前面停在不远处默默观望的白渣渣,“这里发生了什么?还有渣叔你怎么不继续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白兰少年越往白渣渣的方向靠近,就越觉得空气中血腥的气味越重,同时伴随的还有更加刺鼻的腐肉气味。真是糟糕啊,已经开始头晕了,真不知道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希望能够在晕倒之前从这里出去吧。
“呐,花花,等下不管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感到惊讶和不安。接下来我将要向你展示的,是不属于这个世界‘表’面的东西,也是我们这个身份之后所必须经历的东西。”
“哈……”白兰少年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也就是说渣叔在承认了自己是渣之后,也决定将我引导向渣叔这个渣渣的未来了吗?”
“……为啥你的重点会是‘渣’?”下水道里没有多少亮光,白花花也看不见渣叔脸上的表情,但是从他那略显呆滞的声音中想象渣叔此时此刻的表情是有多么精彩。
“不不不,我想要表达的意思从来都只有渣叔是渣,以及渣叔本来就是渣渣这一点而已。”也不知道是谁规定的,每当说到渣叔和“渣”的问题的时候,不管是那一个白兰都会变得一本正经的,白花花也不例外。“所以说觉得我这个时候是在卖萌岔开话题什么的完全是错觉哦~渣叔~”
“算了……”
白渣渣耸了耸肩,看来是不想为自己辩驳什么了。或者说,渣叔此时此刻是冷静的,因为与其将时间和精力放在跟自己的“小号”吵嘴上,还不如快点把眼前的事情了解,然后痛痛快快地把潜藏在冬木市的最后一位圣杯候选者找出来。
当然,这一切都是建立在至今为止的六万余次观察结果一致的情况下。考虑到“白兰·杰索”出现在本不应该出现的世界这一条件之后,?他们的时间就变得跟家紧迫。眼下的局面是蝴蝶已然扇动了翅膀,所以想要控制局面的话就只有在气流波及到更大范围之前,主动将收束条件布置齐全才行。
“ID为12450号白兰·杰索——白花花,接下来、见证奇迹吧!”
幼稚地模仿着出发之前窝在基地里看到的动画内容,学着黑炎使基尔迪亚·希恩·咒雷的幼稚举动,将火炎点燃在手心之上。
“火啊…让我想想……”下水道里积聚的气体一般是有机物腐化产生的气体,其中成分主要有散发异味的二氧化硫和可燃烧的气体一氧化碳。通常来说如果往下水井里扔一节鞭炮的话,视其中危险气体积聚浓度不同,造成的爆炸效果也有不同的威力。“等等,爆炸?!”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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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雨生龙之介对“死亡”充满了恐惧。那些凭借逼真的演技将惨不忍睹的尸体与飞溅的粉红色血沫完美再现的“陈腐的死”,如果观看这些能够在精神上征服对死亡的恐惧的话.那么龙之介应该也会成为恐怖电影的爱好者吧。
但是对于龙之介这个人来说,他对于“死亡”这个东西的真假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的分辨能力。对于他来说,这些虚构的恐怖显得有点可笑了。无论是情节也好,画面也好到处都是小儿科的东西。从这些东西上面,所谓的“死亡本质”连一点也体验不到。
虽然经常能够看到所谓虚构的暴力描写会给青少年带来不好影响的言论,但对于雨生龙之介来说,这些都不过是非常可笑的戏言。如果恐怖电影里面的鲜血和惨叫演绎的再稍微逼真一些的话,他也许就不会成为现在这样的杀人鬼了。
这些只不过,只不过是那种迫切的好奇心的结果罢了。龙之介是无论如何都想知道所谓的“死”是怎么样的。从动脉中喷出的鲜血的颜色,与用手触摸到的腹腔内某器官的温度。将这些一把都拽出来。
那牺牲者在死之前所感受到的痛苦和那临死前绝望的哀嚎。没有什么比这更真实了。
人们认为杀人是犯罪。但是我们最好思考一下。在这个地球上是有五十亿以上的人生存着的。这是一个多么惊人的数字。龙之介对此是深有体会的。在他小的时候曾经在公园里数过沙堆里的沙砾。他永远也忘记不了数到一万个的时候还有多到数不完的那种挫折感。而人的生命是那个的五十万倍。而且据说每天还在以几万为单位的进行着生和死的交替。那么经龙之介的手所杀掉的人,究竟又有多么重要么?
而且当龙之介杀掉一个人的时候,是彻底的让那个人认识到死亡的全部。有时甚至能够让一个人体验“从垂死到死亡”过程的时间长达半天以上。与延长一个毫无价值的生命相比,这种由这一个人的死亡所带来的信息、刺激和经验,是更有意义的事。考虑到这一点,与其说龙之介是在杀人,不如说他是在进行一种创造的行为更为恰当。
抱着这个信念,龙之介一边连续不断的杀人一边辗转各地。这种辗转并不是因为他害怕受到法律的惩罚。事实上,那种被带上手铐拘禁起来的感觉——在看到很多类似的情况以后——他已经对其“理解”而到了完全不觉得恐怖的程度了,绞刑架也好电椅也好,无论哪种死亡的方式都已经完全的“观察完毕”了。所以要说他逃避司法机关追捕的理由的话,只不过是因为在他放弃生命和自由之前,就算进监狱也得不到任何东西,而和进监狱相比,他认为那种无拘无束、快乐积极的健康日子,才是一个人正确的生活方式。
他完全的陶醉在那种将被他杀害对象的生命力、对人生的留恋、愤怒和执着等感情一下抽出的快乐之中。那些被害者在临死之前的种种表现,可以说是他们人生的一种缩影,具有很深的意义。
那些看起来很平凡的人,在死的时候却表现的非常奇怪,而相反的那些感觉很古怪的人在死时的样子却极其普通——观察了很多这样的人类表现的龙之介,在探求死亡,深入了解了死亡的同时,对死亡的对立面——生命也有了更深层的认识。他杀的人越多,他对生命的认识就越深刻。
所谓的了解和判断这种事情本身就带给人一种威严的感觉。
当然这样的威严大小姐并不需要,或者说是根本用不上,毕竟威严又不等同于是令人感到恐惧,最多不过是一团下作的脂肪罢了……说的好像大小姐有似的。
“嘛,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之后又不是没机会和大小姐见个面什么的。”渣叔拾起掉落在尸体一旁的水果刀,在雨生龙之介的尸体胸口就着被某种三棱形利器刺出的创口,一下一下地画着表意不明的符号。那并不是英文字母,亦不是繁体的汉字或是篆字,甚至连神文卢恩都不是。从百花花的角度来看的话,无非就是渣叔那令人恶心的恶趣味发作了而已,但耐下心来的白花花多少还是从中看出了一两个表示风、水、火之类的符号,尽管自己的胃部还在翻腾个不停。
等到尸体的胸口已经血乎得看不出什么来了,白渣渣才停止自己的“恶趣味”,将那柄从上到下从头到脚沾满了血液的水果刀丢到白花花脚下的地上。
“拿去,自己把他的手臂割下来吧。虽然此次我能以实体存在,但真正来到这个世界的白兰还是你,所以这些事情还是要由你来做。”
白花花看了看地上的水果刀,又看了看渣叔毫无玩笑意思的表情,最好还是蹲下身从地上捡起水果刀。“说什么冠冕堂皇的话,实际上渣叔还是希望我能够沾血是吧……”
说什么呢!弄得渣叔好像傲娇一样……花花你造渣叔有多努力在塑造自己(人)渣的形象吗?渣叔只要是渣渣就可以了,完全没有必要添加什么所谓的萌点,那样根本就萌不起来的好吗?不过还是要说一句,这别扭的温柔,真心不适合渣叔这个渣渣。